今晚,無星無月,黑的嚇人。

    我坐在審訊室裏,這麽想著。

    聽到那番話之後,我頭腦一熱地就坐上了去往x市的火車。沒錯,根本沒有和爺爺奶奶商量半句。就這麽,直接買了這天去往x市的最後一班車的火車票。

    於是乎,四個多小時後,我便隻身踏入了的村子的派出所。被那個兇神惡煞警察詢問了一大堆關於老姐的事情。

    問完了問題,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還是沒有接到電話嗎?”

    在我的心裏,還是更願意相信姐姐是被綁匪給綁架了。畢竟這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

    然而,他給的答案,卻還是搖頭,“沒有,現在為止還沒有收到任何類似的電話,今天就先到這裏結束吧。”

    我失望地垂下頭,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站起身激動地問道:“警官,你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嗎?”

    “7月4號啊。”語畢,他的臉色陡然一僵。

    我瞬間感覺我說的點子上了,“7月4號,一定是這樣的!去年就聽我姐姐說過這些事情,這裏從四年前開始,每年的7月4號都會發生一些事情對吧?”

    這一瞬間,去年電話裏姐姐對我說的話,就像是一條條鞭子似的,抽打在我的身上。

    我明明說過的,這些什麽所謂的事件。絕對不會輪到她的頭上,結果現在呢?

    想起曆年來這些作祟受害者的淒慘下場,以及最後不了了之的結局。

    “咚。”我一拳頭狠狠打在了這審訊牆上!

    警官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忙把我給拉住說道:“沒錯,這裏的確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有那麽一個兩個人出事。但你的姐姐並不一定是今年作祟的目標。”

    “什麽意思?”我疑惑著,拳頭收迴。

    那警官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實不相瞞,今天發生的事件不止這一起。還有一名叫做陳瀚中年獨居男人,身體被人五等分了。”

    說到這,警官捂著額頭,臉色難看至極,“村裏麵的人都以為這才是他們所謂的鬼淵神大人作祟。還不準我們調查,說是害怕觸犯神威。唉……”

    “你這麽說,難道這個什麽鬼淵神作祟,一次隻會帶走一個祭品嗎?”我還是不願意放過這一條我好不容易抓住的線索。

    “嗯。”警官放下手,從口袋裏點上了一支香煙抽上,有著濾嘴說道:“其實吧,你也知道了,我也是今天才被調過來的,之前的前輩已經因為這幾年來的作祟事件被上頭斥責的堅持不下去了。我查過資料,發現三年來的作祟事件受害者的確一直都隻有一個……等等。”那警官好似想起了什麽,突然變得一臉亢奮,緊接著直接衝出了審訊室。

    “什麽啊?”突如其來的轉變,看的我有點懵。

    然後,他又跑迴來,就在我以為他還要問我什麽問題的時候,他丟給了我一張卡,“你可以先走了,這是我為你訂的旅館鑰匙。你今天就住那裏吧。”

    說完,他的身影再次消失。“什麽玩意兒啊?”我拿著手裏的這張所謂鑰匙,半天沒迴過神。

    這操作,咋就這麽像是,開房約炮呢!

    不過今天也的確是不可能迴去n市了。就算能迴去,我也不會迴去的。

    姐姐到現在都還是生死未卜的狀態。迴去,怎可能!

    就算在這個地方,我幫不上一點忙。我也要第一時間知道有關她的消息。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輕輕打開,一個人站在門口怯生生地道:“請問,今天新到任的警官現在在什麽地方啊?”

    “不知道,不過他剛剛往那個方向走去了。”我下意識地應道,還朝著剛才那警官走的方向指了指。

    “謝謝。”

    “不客氣。”正當我想這麽說時,突然愣怔下。

    這個聲音!

    “你等一下!!”我轉過身,卻已經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了。

    “嘁。”我氣得在地上朝著審訊室的門狠狠地踹了兩腳。引得數人側目。但我現在,可沒有那個閑時間去和這些人解釋。徑直地朝著剛剛我所指的那個方向追去。

    不會錯的!那個聲音,當初第一次和這個人見麵的時間。就是這種娘裏娘氣的嗓音,聽得他想吐,可是聽得姐卻很受用!

    在轉了兩個彎後。我終於看到,這個家夥。

    他站著一間辦公室的門口,確實不得不承認,這個人長得很帥。中性的相貌,高挺的鼻梁和標致的五官,瓜子臉型,以及那跟吸血鬼似的怎麽曬都曬不黑的那張皮,光是外貌就注定他絕對不會缺少女孩的目光。

    我的心頭突然升起一股無名之火,隻要看著他,就根本停止不住燃燒,想要去將他撕碎!

    仿佛是為了支撐起我想要捶爆這人的心情似的,一個猜測在我的腦海中因運而生。

    “姐姐今天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和這個人,脫不了幹係!”

    難道不是嗎?作崇事件的開端,不就是因為這小子祖上的神社被拆了嗎!

    無論這些年的事情是不是他所為,也一定與他脫不了幹係!!

    姐姐一直以來都和他走的這麽近,可能就發現了這個家夥秘密,所以慘遭滅口!

    對的,一定是這樣的,不會錯!!

    我漸漸失去了理智,腦袋開始變得一片空白!

    走近了,他一臉奇怪的表情看著我,讓我更是怒火中燒!!

    於是乎,我沒有一句廢話,直接對著這張跟女人似的臉皮,就是一拳頭過去。

    “咚!”他被我一拳打的頭撞到門上,或許是因為這一群來的太過於突然,他愣是叫都沒有叫一聲。

    這在我看來,就等於是無聲的宣戰!

    “媽的!”我又是一拳朝著他的肚子打過去,他一下躺倒在地上,捂著肚子,俊秀的臉上布滿冷汗!就像隻可憐蟲!

    我看著他,瞬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快感!就是在知道林靜雅死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感覺!暢快,舒服!!

    我把他從地上扯起來,又是一拳朝著這娘娘腔的臉上招唿過去,他兩側的臉直接被我打成了青紫色。

    “哼。”搖了搖因為興奮而變得有些暈眩的頭,我揮舞起拳頭想給這家夥來一擊。然而這時,喉嚨卻是忽然湧上一股腥甜之意。

    “噗!!”大腦在這聲下變成一片空白,迴過神來時,看到這人正瞪著一雙充斥著震撼的眼睛望著我,被我打成豬頭的臉上,滿是發黑的血跡!

    “什麽啊?”全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走了一般,我視線逐漸模糊無力地鬆開手,他摔在地上。

    我的視野一片漆黑。

    我睜開眼,明晃晃的燈光讓我的眼睛一陣不適應。

    耳邊是電鈴的聲音,空氣裏彌漫著刺鼻的味道,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在我麵前走過。

    “這裏是……醫院?”

    我茫然地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剛在不是還在警察局嗎?

    一隻手打著吊針,不方便動彈。我便從被子裏抽出另一隻手,然而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原來修長的手臂變成了皮包骨頭。手背已經變成了標準的青色,腫得不行。一看就知道,挨的針頭肯定不少。

    這時,門忽然一下打開,身著白衣的護士走進來,“你醒了?”

    “嗯。”我朝著護士點了下頭,問道:“護士小姐,我……”不開口不知道,一開口,連自己都嚇一跳。我這嗓子簡直就跟三百年沒喝水了似的,一開口跟刀割似的疼,根本說不清話。

    掙紮著想要倒杯水喝,可身體卻是軟得跟灘爛泥似的。護士小姐連忙湊上來把扶住我,“先生,你已經昏迷半個月了,現在還不能下床走動。”

    “半個……月!咳咳……”這句話說出口,差點沒讓我又噴出一口老血。思考都差點當機。我說怎麽渾身現在就跟一灘爛泥似的,半個月下來,沒吃一口飯,全掛的葡萄糖,能不這樣才奇怪了。

    腦海中,我現在隻依稀記得當時我在警察局的時候,吊打了一娘炮,然後就吐血暈過去了。

    怎麽個就這麽昏睡了半個月?

    還好護士小姐非常善解人意,還沒等我提問,便向我解釋了,那天晚上之後的所有來龍去脈。

    所有的一切都非常合情合理。唯有一點我怎麽都沒辦法理解。那就是,在我吐血昏迷過去之後,是那個被打成了豬頭的死娘炮,第一個叫的120,也是他背著當時昏迷過去的我,送上救護車的。

    這……,反正不管有沒有理也好,我是絕對不可能會去背一個前一秒還打自己的家夥的。還明顯是個失了誌的家夥。

    可能是看到了我不出意料的驚訝表情,護士小姐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們男孩子一般解決問題方法都比較簡單粗暴,可是這次你可真得好好地感謝人家呢。不僅是背你上救護車,隔天人家可是一大早就到警察局,在沒有得到你任何道歉的情況下,不追究你的一切責任呢。”

    說著說著,這護士突然就犯起了一臉花癡的表情。

    “……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個事情啊?”我扯著嗓子問道。

    “哦,是因為啊……”

    “哐當。”病房的門打開,護士朝那邊看去,一下便收迴了都說了一半的話。

    “以澈,你好。”剛的活嘮的護士,仿佛突然就有了淑女範兒。

    看得我滿額頭的黑線,真是的跟上輩子沒見過帥哥似的。而且還破相了。

    沒錯,現在在病房門口站著的人左側的臉還貼著繃帶,可不就是在大半個月前,被我在警察局暴打了一頓的蘇以澈嗎。

    他的這一句句話,真就好像如同一把把利刃紮在我的心底。

    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幾乎就是他所說那樣,當時一肚子火沒法發泄。正巧遇到個怎麽說都和這件事脫不了幹係的人,會發生些什麽可想而知。

    已經完全不是什麽報複,就隻是衝著弱小的人去發泄罷了。

    這時,他突然又把一隻手擋到我眼前,另一隻手撫著額頭,一臉無奈地搖著頭,“你可千萬別再道歉了。已經兩次了。”

    “……好。”

    我心想:“都已經這明顯了嗎?”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對話,緊接著,病房的大門大開。

    奶奶佝僂的身軀猶如被按上了加速器,幾個箭步便衝上來,把我抱在懷裏,“小凡你嚇死奶奶了你知不知道!”

    肩膀處基本是沒過兩下便濕了個徹底,我苦笑一聲,輕輕地拍著奶奶的背。

    我不敢說話,現在這好像喉嚨裏卡了沙子一樣的聲音,這奶奶聽了無非隻是讓她更加擔心而已。

    好久了她才哭完,沒有任何威懾力地數落了我兩句。

    說這次之所以吐血就是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的心理壓力太大才會這樣。還說,我患了闌尾炎,過兩天還需要動個手術。

    別說,這話乍一聽還真覺著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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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那警官扶著爺爺相繼進來。

    蘇以澈大概是覺著再待在這裏,實在是太過於尷尬,跟我道了個別後便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離開,我心底有點不舒服。

    “怎麽了,奶奶來了,小凡不開心嗎?”說著,奶奶像吃醋似的撅起嘴。

    我趕忙甩了兩下頭,這“罪名”我可擔不起。

    奶奶這才罷休,欣慰地笑了笑。

    “唔。”我鬆了口氣,目光轉向剛把爺爺扶上椅子的那位警官。

    現在,要說我最在意的事情莫過於這件了。

    因為我沒有說話,那警官愣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表情肅穆。

    瞬間,我的心涼掉了一大半,果不其然,下秒,他便說道:“抱歉,現在還沒有找到葉菲兒小姐的下落。”

    同一時刻,無論奶奶爺爺的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看這個樣子,他們已經知道姐姐是他們的親孫女了。

    可能真的是這幾道可以殺人的目光,激起了點這警察的求生欲,他緊接著說道:“不過,我們已經查到點線索了。相信不久之後就可以查明真相的。”

    聽到這句話,我一下皺緊了眉頭。

    從小到大,我都被這個兩個字糊弄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都對這詞有陰影了。

    萬幸,爺爺的想法和我,“你說不久,但你至少給我們一個期限吧。也讓我們的心有個底啊。”

    “沒錯,這個不久沒有個期限的話,哪天不可以說不久啊。真要我們等到那天黃花菜都要涼透了。”奶奶緊跟著附和。

    “……”警官沉默了一陣兒,拳頭攥緊,目光堅定地看向在場的所有人,說道:“我保證,一個星期之內,我走給你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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