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覺醒來和死對頭有娃了 作者:弦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氣自己一直猶豫,沒有在杭思舟想起一切前將所有全盤托出。這件事不是沒想過,隻是他實在太貪戀那個喜歡著他的杭思舟。雖然杭思舟從沒說過“喜歡”二字,但對方的眼神和行為都是訴說這件事。人一旦有了貪念,就會開始猶豫不覺,想要更多地去感受這種“喜歡”。蕭航端著酒杯,再次迴到原來的位置上。恰好一場熱舞結束,舞者鞠躬下台,同時往前看的兩人,隔著舞台,視線交匯到了一起。杭思舟:“……”蕭航雙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麽,隻是沒等他做口型,那一側,杭思舟已經移開了視線。蕭航苦澀地滾了滾喉結,緩緩坐下。沒關係,隻要杭思舟沒讓他滾蛋,他便還是有機會的。視線一偏,看到坐在杭思舟身邊的韓文琢後,黑眸裏再次裝滿了怒意。蕭航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了。他盯著杭思舟看了許久,對方卻一直沒給他迴應的眼神。胸膛裏一片酸脹。蕭航拿出手機。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麽,不然,此刻他極有可能會越過舞台衝到杭思舟麵前,然後做一些讓彼此後悔的事情。【老婆。】【我想你了。】發完這麽兩條信息後,蕭航收起手機,繼續專注盯著舞台對麵的人。杭思舟應該是感覺到了有信息接入,他很快低下頭去,看著手機屏幕。同一時間,坐在旁邊的韓文琢視線也追了過去。杭思舟半歪著身體,由著他看自己的手機。看著對麵兩人靠得很近的兩顆腦袋,蕭航睜大的雙眼裏裂出一抹血色來。蕭航是真的非常討厭韓文琢。不管是高中,大學,還是現在,這廝就像是陰魂不散的鬼魅一般,總是盤旋在杭思舟身旁。空氣裏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死死按著他,讓他勉強維持住理智,繼續坐在原來的地方。隨著舞者下台轉為明亮的光線再次曖-昧下來。杭思舟指尖撥弄著手機屏幕,一次又一次將手機屏幕解鎖。剛才韓文琢試圖湊過來的瞬間,他已經扭轉了手機的方向,對方一個字也沒看到。當旋轉著的光線再次落到他身上的時候,杭思舟抬起眼皮,卻不見對麵熟悉的身影。杭思舟微蹙了一下眉。人呢?新的音樂響起,鋼管舞者換了一身更辣的裝扮,上了舞台。杭思舟微微偏過頭,確認了一下自己沒有看錯,之前坐在對麵的某人已經離開了。舞者感覺到杭思舟的視線,對他做了一個火-辣的動作。杭思舟心頭卻完全沒了一開始看到鋼管舞時候的激動,他甚至覺得繼續待在這裏是一件索然無味地事情。蕭航到底怎麽迴事?來了又不吭聲走了?這完全不像是那家夥最近的作風的。要不是手機裏還留著對方的信息,杭思舟甚至要懷疑剛才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幻覺。杭思舟站起身。“思舟,你要走了?”韓文琢跟著站起來。杭思舟扯了扯唇,收起手機:“我要去接涵涵了。”“一起?”杭思舟用力皺起眉,聲音裏的怒意有些藏不住了:“韓文琢,我之前在電話裏說的很清楚了,管好你自己,別來管我。”“我不知道到底哪裏給過你錯覺,但如果你還想和我做朋友,就請保持一下距離。我不會想和任何對我有所肖想的人做朋友。”“我記得很清楚,大一的時候你跟我說,你已經想清楚了,不再喜歡我了。”韓文琢眼瞳縮了縮:“你”原先想好的所有說辭因為杭思舟這麽一句話,全部被按了迴去。錯失機會,再迴神的時候,大廳裏早已沒了對方的身影。韓文琢有些沮喪地從酒吧裏出來。穿過酒吧外麵的長迴廊時,一隻有力的手臂從陰暗中伸出來,將他拉了過去。他甚至沒能看清對麵是誰,鼻子上就被重重砸了一下。韓文琢痛苦地哼了一聲,定睛一看,站在他麵前的竟是蕭航。他的心髒一陣狂跳,不知怎麽的,上一次撞見蕭航和杭思舟接吻後,他就莫名有些怕這個家夥。也怕看到男人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你、你幹嘛!知不知道亂打人犯法!我可以告你的!”蕭航低笑了一聲:“你告啊,這裏沒有攝像頭。”男人的笑莫名帶著詭異感,刺的他胸口一凜。但這種時候,要是示弱了就會顯得自己很沒用。韓文琢揉了揉酸到發苦的鼻子,怒聲道:“我又沒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你打我做什麽?”“離我老婆遠一點。”男人壓著嗓子,一字一句道。韓文琢不服氣地仰起脖子:“你們都快要離婚了,等你離婚了我們就是在同一起跑線,我憑什麽要聽你的?”“誰說我們要離婚了?”蕭航往前逼近了一步,陰影中,他勾起唇冷笑的模樣如魔鬼一般。“至於為什麽要打你?”蕭航揉了揉手腕,聲音比冰還要冷,“聽說過一句話麽,壞人姻緣,天打雷劈。”“你本就該打。”話音落,堅硬的拳頭再次落到了韓文琢臉上。-蕭知涵一步三迴頭的離開了她最愛的滑滑梯。已經是午睡時間,小姑娘卻怎麽也不肯迴去睡覺。想著兩人反正起的也晚,這會兒不睡的話等下早點哄孩子睡覺也好,杭思舟問蕭知涵想不想去外麵轉轉。小姑娘自然是超級高興的。海島總是與各種寺廟息息相關。俚島這邊,也有一座很熱門寺廟,叫“眾渡寺”,取自“眾生皆苦,唯有自渡”。“因為這個世界上有非常非常多困難的時刻,要想渡過這些時刻,唯有很努力,很堅定,一心向前不放棄。”杭思舟小聲和蕭知涵解釋著寺廟的名稱。小姑娘似懂非懂。兩人進來的時候已過了客流高峰,寺廟迴廊裏此刻隻剩他們兩人。風吹過,掛在屋簷角上的鈴叮叮咚咚的,吸引了小姑娘的視線,仰頭去看。“阿彌托福,”在一片清脆聲中,一個小沙彌從裏麵走出來,對兩人拜了一拜,說道,“佛祖告訴我們,自己的苦難需要自己去克服,施主說的很好。”杭思舟對他笑了一下。蕭知涵依舊是不懂的樣子,但是看著這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哥哥讚同爸爸的話,她也極自然地對著小沙彌露出可愛的笑容來。小姑娘笑得招眼,小沙彌連著眨了好幾下眼睛。見父女兩要走,他有些不舍地開口:“兩位想要抽簽嗎,我師父的簽……特別靈。”杭思舟不大信這種,但蕭知涵聽了,臉上全是雀躍,非要拉著他去抽簽。現在的杭思舟是完全拒絕不了蕭知涵。恢複記憶後,他對蕭知涵是又愛又愧疚。作為一個成年人,即便自己有苦衷,但孩子是無辜的,他以前的行為已經深深傷害到了年幼的蕭知涵。萬幸,蕭航一家將孩子照顧的很好,多少減輕了一些他的羞愧。杭思舟早已決定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要對蕭知涵更有耐心,給她更多的愛,努力將以前缺失的那一部分好好補迴來。小沙彌帶著他們進了主殿。為了彰顯誠意,抽簽的時候大家都是跪坐下來的,小沙彌站在蒲團旁,垂眸將簽筒遞到青年麵前。等候的時候,他習慣性往前看,抬眼便對上了一雙黑色的眼眸。那人站在殿外,看到他,雙手合十拜了一下,然後很快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讓他不要出聲。小沙彌抿了抿唇。可師父說過,不能騙人。猶豫再三,他還是低頭下來,俯身在麵前的施主耳邊,小聲說:“那裏有”“不用管。”杭思舟攔住他說話,彎著眼遞過去一根簽,“我抽好了,小師父幫我看看怎麽樣?”寺廟在距離度假酒店不遠的地方,父女兩人是慢悠悠踱步過來的。來的路上,杭思舟已經察覺到了蕭航跟在後麵。昨天給蕭航發那兩條消息的時候,他確實是不希望男人此刻出現的。他選擇攤牌,就是希望對方能給他一些時間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