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剛剛看到書評裏有書友詢問作者,說萬賞加更麽,弄地懶癌發作的作者心裏怪癢癢的。唔,要麽咱嚐試一個星期?一個月作者會吐血的。那就愉快地決定了,從這章發布後起,每萬賞加更一章,嘿嘿嘿。一個星期的欠章,作者自忖還是可以補上的。』


    ————以下正文————


    堂堂大將軍府的府正晁立棟被肅王趙弘潤一腳踹下城西的水渠,這件事迅速被內侍監上報於垂拱殿的大太監童憲。


    “童憲,有何消息了麽?”見童憲與一名小太監在內殿門口竊竊私語,魏天子本還以為『刑部尚書周焉遇害一案』有何進展,遂出言詢問。


    見此,童憲遣退那名前來報訊的小太監,來到魏天子身旁,附耳在後者耳畔低聲說了幾句,隻聽得後者滿臉錯愕、哭笑不得。


    『那個劣子,又幹得這等好事!』


    魏天子是又好氣、又好笑,縱使是這位英明睿智的君王,亦料想不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要知道,剛剛草創新設的『上將軍府』,它的地位可是頗高的,名義上掌管著魏國整個軍方勢力,隱隱有著取代兵部的架勢。


    正因為如此,朝中各部最近對『上將軍府』可是禮遇有加、不敢怠慢,可誰能想到,『上將軍府』的府正,規模位比六部尚書還應該高上半階的晁立棟,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魏天子的第八個兒子趙弘潤一腳踹下水渠。


    更好笑的是,那晁立棟還不會水性,以至於被一幹兵衛救上來時,又吐又嘔,好不難堪。


    可以預見,經此一事,『上將軍府』顏麵喪盡,再難有前一陣子的風光。


    “那個劣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在那裏做什麽?”魏天子帶著幾分責怪問道。


    童憲聞言低聲說道:“陛下,您忘了?肅王殿下兩日前曾因為『溫崎』先後到過禮部、刑部以及大理寺,將數月前的『科場舞弊案』的那名學子溫崎提出了大理寺……”


    魏天子疑惑地望了一眼童憲。


    溫崎的事,魏天子是清楚的,因為他兒子趙弘潤已與他溝通過。


    雖說那溫崎曾擾亂禮部主持的會場秩序,不過魏天子大致也清楚前因後果,隻不過這種小事他懶得理會而已。


    甚至於,魏天子對那溫崎亦有幾分興致,畢竟不是什麽人都能在禮部考官的眼皮底下舞弊的,更別說還是幫助多人舞弊,助其登上甲榜名單。


    從某種意義上說,那溫崎也稱得上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因此,溫崎除了被投入大理寺的監牢以外,就沒有遭到什麽別的刑法,這不可否認也是魏天子手下留情。


    否則,單憑『惡意報複朝廷』,就足以判溫崎一個處斬之刑。


    “這事……有什麽關聯麽?”


    魏天子皺眉問道。


    童憲笑了笑,布滿褶皺的老臉鬆弛了下來,低聲說道:“想來是周尚書遇害之前未曾在這件事上難為肅王殿下,肅王殿下心中記得這份情誼,因此在得知周尚書遇害之後,連忙趕去……”


    聽聞此言,魏天子點點頭略帶幾分笑容地說道:“那劣子品性不堪,卻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童憲一聽就懂了:上將軍府府正晁立棟,那一腳之仇是討不迴來了。


    想到這裏,他借機說道:“陛下,要讓肅王殿下負責此事麽?”


    聽了這話,魏天子眉頭微微一皺,沉思說道:“若是帶兵打仗,朕已知我兒本事,隻是這偵查刑案……還是由大理寺的徐榮來主持吧。”說到這裏,他猶豫了一下,補充道:“至於朕那劣子,唔,若周焉果真生前與他有情義在,恐怕朕要他莫要插手他也未必會聽……罷了,就封他一個督查使吧。”


    這話聽得垂拱殿殿內的大太監童憲以及三位中書大臣暗自偷笑不已。


    畢竟,能讓魏天子做出如此妥協的,在魏國那可不多。


    而就在這時,就見魏天子輕吸了一口氣,麵色逐漸陰沉下來,沉聲說道:“告訴大理寺的徐榮,告訴我兒,此番刑部尚書周焉遇害一事,定要給朕查清楚始末緣由。……無論對方是誰,身份如何,家世如何,一律按『謀逆造反』嚴辦!”


    謀逆、造反,這是魏國最重的刑懲規格,犯案之人,輕則滿門處死、重則株連六族,再沒有什麽比這更嚴重的刑罪款項。


    因此,聽了這話,殿內其餘四人心中不由為之一凜。


    他們知道,魏天子這迴果真是動了殺心了。


    而與此同時,大理寺愛卿正徐榮、少卿楊愈,大梁府府正褚書禮,刑部左侍郎唐錚以及右侍郎單一鳴,他們正站在那條水渠旁,滿臉苦笑地看著一幹兵衛們將晁立棟這位上將軍府的府正從水渠裏撈上來。


    在旁,趙弘潤與衛驕、呂牧等一幹宗衛們冷笑連連。


    甚至於,穆青還表情誇張地說著風涼話:“殿下,您方才那一腳簡直絕了,沒有數十年的功底,可踢不出這一腳啊,幹脆利落,穆青服了。”


    話音剛落,其餘宗衛們亦紛紛出言附和。


    而見此,趙弘潤顯得很“謙遜”,擺擺手說道:“哪裏哪裏,不是本王踢著好,而是那一位挨地好……”


    聽著這主仆幾人的對話,附近幾位官員以及眾兵衛們忍不住想笑,隻是礙於晁立棟的顏麵,因此一個個努力憋著,險些憋出內傷來。


    可憐晁立棟這位名義上的魏國軍方最高上官,方才被兵衛們從水渠裏救出來後,頭冠也掉了、官服也濕了,活脫脫像一隻落湯雞,非但全身濕漉,而且身上還沾滿了淤泥、水草以及不知名的汙垢,模樣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此刻,這位正趴在地上嘔著腹內的渠水。


    足足嘔吐了有好一會,晁立棟這才站起身來,望向趙弘潤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機,兇神惡煞仿佛恨不得將後者生吞活剝。


    “趙潤!你安敢這般戲耍於我?!”


    隨著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嚎,這位年紀乍看已過四旬的上將軍府府正,張牙舞爪地欲衝上來與趙弘潤拚命,哪裏還有身為朝廷上官的威儀。


    隻可惜,他還未衝到趙弘潤麵前,就被徐榮、褚書禮、楊愈、唐錚、單一鳴等官員以及一幹兵衛們給勸住了。


    平心而論,倒不是這些位官員偏袒趙弘潤,而是趙弘潤方才那一腳實在幹脆利落,以至於附近的人都沒反應過來,隻聽噗通一聲,那位上將軍府的府正就落水了。


    上迴是救援不及,可這迴他們豈能看著晁立棟傷害到趙弘潤?朝中誰都清楚,這位肅王殿下如今的權勢是何等的火炙。


    麵對著晁立棟的怒嚎,趙弘潤卻很冷靜,正色說道:“晁立棟晁大人,本王與鄭城王氏有些恩怨,而你晁氏與王氏素有聯姻,因此,你對本王抱持敵意,本王亦不怪你,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即可。然而你偏偏要在今日,在調查周尚書死因的大事中,多番與本王做對,本王才給你一個教訓。……你身為上將軍府的府正,地位超然的朝臣,難道就不懂得孰輕孰重麽?你要為難本王,日後有的是機會,卻為何偏偏選在今日?”


    聽了這話,大理寺愛卿正徐榮、大梁府府正褚書禮等此案主要負責官員,亦淡淡地看了一眼晁立棟,本來他們還覺得趙弘潤那一腳有失偏頗,可如今想想,他們亦覺得這件事不怪這位肅王殿下,隻怪晁立棟自己沒有分寸,分不清孰輕孰重。


    “我……”


    可能是從附近幾位朝中大臣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什麽,晁立棟的氣焰逐漸熄弱,強撐著辯解道:“我是好心,免得肅王殿下看了周尚書的遺體受到驚嚇……”


    “可笑!”趙弘潤冷哼一聲打斷了晁立棟的話,輕蔑地說道:“本王幾番率軍出征,死在本王將令下敵軍士卒,不知萬萬千千。……本王見過的死屍,怕是比晁大人這一世見過的活人還要多,你擔心本王見了周尚書的遺體受到驚訝?啊?”


    聽了這話,在場不少人這才意識到,這位肅王殿下可不隻是一位單純的皇子殿下那麽簡單,因此望向晁立棟的眼神中,又浮現幾絲鄙夷:事到如今還要辯解,這位晁大人真的是……


    見晁立棟麵色陰晴不定,趙弘潤冷冷說道:“眼下,沒有什麽事比追查加害周尚書的兇手更重要,若晁大人心中不忿,大可到垂拱殿彈劾本王,亦可叫朝中大臣們評評理!……亦或者日後再找本王的麻煩,但是在此案結束之前,晁大人若是再胡攪蠻纏,本王就不會隻是教訓那麽簡單了!”


    “……”滿臉怨憤地盯著趙弘潤許久,晁立棟咬了咬牙,猛然轉身拂袖而去。


    或有一名他的隨從不識好歹,還上前詢問:“府正大人,您不去大理寺了?”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晁立棟甩了一個耳光:“去你娘!……本府先迴去換衣裳!”


    望著這一幕,大理寺愛卿正徐榮、大梁府府正褚書禮等此案主要負責官員,皆暗自搖了搖頭。


    哪怕是從未想過站在某些肅王殿下這邊,他們亦不由地覺得:那位新上任的上將軍府府正,著實欠幾分考量。


    甚至於有些兵衛們心中還在幸災樂禍:本以為這位新上任的上將軍府府正有什麽了不起,結果在某位肅王殿下麵前,也就是那麽一迴事,可笑此人此前居然還敢多番去挑釁肅王殿下。


    “想不到東宮竟舉薦這等人籌建上將軍府……”


    即將告老辭官的大理寺卿正徐榮微微搖頭歎了口氣,所說的話叫其餘幾位大臣深以為然。


    “方才一幕,足顯此人心胸狹隘……想必此人咽不下這口氣,殿下要小心了。”刑部左侍郎唐錚亦在旁說道。


    聽聞此言,趙弘潤撇嘴笑了笑:“一個草創未久的上將軍府,徒有虛名,本王還不放在眼裏。……幾位大人,我等還是專門追查周尚書遇害一事吧,周尚書為人仁厚,於本王亦有諸般照顧,本王衷心希望盡早查出兇手。”


    “善!”大理寺愛卿正徐榮、大梁府府正褚書禮等此案主要負責官員對視一眼,紛紛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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