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榮默然片刻:“……不, 我這是屬於天然係的直覺。”

    沒等雲椋詢問“天然係”是什麽,他便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我真不是故意背著他說壞話……不,其實我就是在說他壞話,但是……”

    他有點語無倫次。

    “好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

    雲椋揉了揉他一頭燦爛的金毛,長榮愣了一下,傻乎乎地笑了起來:“阿椋你的爪墊真的好軟啊,給我摸摸唄——”

    真的好軟, 肉乎乎的又有彈性,他更想用手親密接觸一下。

    雲椋飛快地抽迴手,微微挑眉:“不叫爸爸了?”

    長榮:“咳,當時不是情況緊急嘛。”

    他隻在有事的時候才會張口叫爸爸, 父子情也是很塑料了。

    雲椋彎起眼睛:“那爸爸就明說了, 不可以。”

    長榮:“……???”

    你怎麽會這麽殘忍, 連我一個小小的卑微要求都忍心拒絕?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夥伴了!

    無奈雲椋就是鐵石心腸,又揉了揉他的頭毛, 說道:“你要說的事我都知道了, 別擔心, 這是大人該操心的事。”

    長榮:……你做我爸爸上癮了嗎?

    說實話,他們兩個站在一起, 誰顯得更成熟還不好說呢。而且,他的年齡要更大一點吧?

    雲椋難得皮一下:“一日為父, 終生為父。”

    觀眾都被逗笑了:

    “靠這對話跟我和沙雕室友怎麽那麽像, 每天都在爭做爸爸也是很真實了。”

    “小可愛難得這麽活潑啊, 之前看殿下離開他還有點失落呢,這麽快打起精神來實在是太好了。”

    “是蔓蔓激起了他的鬥誌吧?哈哈哈也不知道我家蔓蔓是怎麽做人的,三個人裏兩個都要說他壞話——”

    “樓上你???真是粉絲?不是黑粉吧?怎麽一副幸災樂禍的亞子。”

    “哈哈哈習慣就好,他家粉絲黑自家藝人都是家常便飯啦!”

    “我就坐等我家蔓蔓翻車了,小可愛加油啊!”

    雲椋之前看好了一窩小野豬,他領著長榮熟門熟路地來到野豬窩附近,然後突然停下了。

    “怎,怎麽了?”長榮被他攔住,一臉詫異。

    “噓——”雲椋比了個手勢,拉著他躲在一棵大樹後。

    下一刻,一頭身量龐大的野豬走進灌木叢,幾頭小野豬跟在它的身後,哼哼唧唧地在土裏拱蘑菇吃。

    要不是他們躲得快,可能就要跟大野豬迎麵撞上了。

    少年黑眸中滿是可惜之色:“看來今晚是吃不到野豬肉了,要是殿下在就好了。”

    觀眾心疼不已:“嗚嗚嗚小可愛的眼神太讓人心疼了吧,之前就計劃好要吃野豬肉卻吃不到,要是殿下在肯定不會讓他這麽失望的!”

    心疼不過一分鍾,他們就聽到少年接了一句:“這麽大一頭野豬,我們根本吃不完。”

    觀眾:“……???”

    什麽鬼?

    我們以為你是在感慨沒巨蟒幫忙你們捉不到那頭野豬,沒想到你是在感慨沒巨蟒幫忙你們吃不完那頭野豬?

    觀眾:工具蟒石錘了!

    雲椋低歎一聲,眉眼間滿是惆悵:“不能浪費食物啊。”

    本來他計劃得好好的,總共有七隻小野豬,捉四隻,他們一人一隻剛剛好。現在又出現了一頭大野豬,吃是吃不完的,也不能越過它去抓小野豬,隻能放棄了。

    觀眾:“我就不明白了,小可愛哪來的自信能抓住那麽大一頭野豬啊?憑他和長榮跑得快把野豬累死嗎?”

    “神他媽跑得快把野豬累死,樓上你真是思路清奇,笑得我都忘記要說什麽了”

    “小可愛就是有自信啊,之前不是一掌把長背豬拍趴下了嗎?長背豬比這頭野豬還大好幾圈呢!”

    “等等?什麽把長背豬拍趴下了?我們小可愛那麽柔弱,長背豬分明是餓得腿軟/被石子絆倒/突發惻隱之心……才會倒下的好不好?”

    觀眾的爭論雲椋是看不到的,他拉著長榮悄悄離開了這片樹林,有點發愁:“那今晚吃什麽?”

    湖裏反正是沒有魚的,也沒有蝦和貝殼,隻能在樹林裏找食物。

    長榮反正是隻要有的吃,吃什麽都行,而且隻會吃的人是沒有發言權的。

    兩人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幸運地遇上了一窩兔子,於是兔子代替野豬成為了晚餐的食材。

    等迴到臨時營地,金盞已經撿好了柴火,帳篷也搭了起來。

    等吃過晚飯,新一輪的問題出現了——總共有四人,帳篷卻隻有兩頂,該如何分配呢?

    白蔓蔓笑吟吟地剛想開口,有個人卻比他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我跟你一起睡!”

    長榮認為自己有義務監視他不要搞事。

    白蔓蔓一挑眉:“真的嗎?如果我說我習慣睡前唱歌呢?”

    “……”長榮一臉痛苦掙紮,“那你也要和我一個帳篷!”

    “那我……”豈不是可以跟雲椋一個帳篷?

    金盞有些不敢置信。

    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想什麽呢你!”長榮一手抓一個,把兩人拽到自己身邊,“你也跟我們一起!”

    他不允許隻有自己的耳朵受到荼毒!

    金盞:“……”

    長榮異常強勢地安排了帳篷歸屬,雲椋被他揮揮手趕到了另一個帳篷裏,還附贈一句:“早點睡啊,記得戴耳塞!”

    白蔓蔓:“……”

    雲椋:“噗。”

    他彎起眼睛,揮了揮爪:“晚安。”

    雖然這麽說了,不過躺在帳篷裏,他卻是一直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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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林中並不是很安靜,夜裏會有一些小動物窸窸窣窣的響動以及昆蟲發出的鳴叫聲,但這並不是他睡不著的原因。

    他隻是有點不習慣。

    自己獨自一人躺在睡袋裏,沒有冰冰涼涼的鱗片貼在身上,也沒有熟悉的纏繞感,更沒有總是趁機往他頸窩裏埋的大腦袋,他確實有點不習慣,連一貫的生物鍾都不能拯救他了。

    雲椋翻了個身,隔壁的帳篷裏不時傳來幾聲壓抑的低吼。

    能聽出那是長榮的聲音,不過可能是為了不吵到他,特意壓低了音量。

    那熱鬧的氣息仿佛感染了他,雲椋彎起眼睛,唇邊凝著一抹微笑,慢慢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他們還是按照計劃向南走,不過一直沒遇到其他選手。

    觀眾打開直播,匯總了一下信息:“目前距離小可愛最近的是約裏克,最遠的是魚吱吱和唐璜。”

    等等,有機智的觀眾發現了不對,為什麽兩個“幫兇”都距離小可愛最遠呢?是偶然嗎?

    在地圖上,代表雲椋的小點位於中部偏西的位置,而兩個“幫兇”都位於東南角上,其他的幾個小點倒是分散在四周,距離雲椋不遠也不近。

    不過他們雖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又實在找不到線索,隻能當做偶然了。

    “按照小可愛的行進路線,最遲明天就要跟約裏克撞上了。”觀眾分析道。

    然而又過了一天,他們再看時,卻發現約裏克偏離了原本的路線,選擇了另一條路?

    “巧合?”

    可是這未免太巧了一點。

    有觀眾跑去約裏克直播間打探了情報:“好像還真是巧合啊,約裏克要走的那條路上前麵正好有一處斷崖,此路不通所以隻好繞路了。”

    證實是巧合之後,觀眾便稍稍放下心來。

    之前金盞和長榮都表示要小心白蔓蔓,搞得他們都有些緊張了,見什麽都疑神疑鬼的。

    不過這幾天觀察下來,白蔓蔓每天都正常得很,不是練習唱歌就是跟長榮鬥嘴,一點都不像很有野心的樣子。

    觀眾不禁疑惑了:“難道我們誤會白蔓蔓了?他這次真的誠心誠意想拜小可愛為師,願意幫小可愛獲得勝利?”

    白蔓蔓的粉絲卻信誓旦旦:“我不信!蔓蔓不搞事就不是我家蔓蔓了!這個狗比心眼多著呢,肯定在暗搓搓地謀劃著什麽!”

    觀眾:“……”

    所以你們到底是粉還是黑啊!

    沒跟其他選手相遇,也就沒有精彩刺激的battle可看——當然,就算真遇到了,說不定也沒有battle。

    畢竟除了羅央那塊身份牌,其他三塊身份牌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不過觀眾一點都不無聊,就當是看旅遊節目嘛,美食美景美人一應俱全,隻是獸耳美少年就足夠他們狂吸一陣了,看長榮和白蔓蔓激情鬥嘴也很有意思啊。

    時間過得相當快,很快到了第七天晚上。

    白蔓蔓感慨道:“明天就要跟大家分開了,我還真有點舍不得,尤其是你,長榮,多謝你為我鍛煉歌唱技巧做出的貢獻。”

    長榮:“……”

    有點想打人怎麽辦?

    他那是自願的嗎?他是被逼的啊!

    “還有你,阿椋。”白蔓蔓笑眯眯的,“跟你一起做節目簡直是一種享受,期待跟你的下次合作。”

    雲椋:“……”

    嗯……如果是歌唱節目那還是算了。

    然後他看向金盞,金盞努力後縮減小存在感:路人甲不需要鏡頭,謝謝。

    於是白蔓蔓沒有說什麽,隻是衝他笑了笑。

    這天的夜晚也跟其他的夜晚沒什麽區別,伴隨著樹葉搖動的嘩嘩聲,雲椋閉上了眼睛。

    第八天,遊戲正式結束。

    克裏斯將所有選手以及特邀嘉賓召集起來,每個人的麵前都擺著一個托盤,托盤上蓋著蓋子。

    “所有人把身份牌放進托盤裏計分。”克裏斯巡視全場,“當然,沒有的就不用放了。”

    雲椋發覺有一道視線一直釘在他身上,存在感十分鮮明,他忍不住循著那道視線看了過去——對方是……魚吱吱?

    這位歌後眼神頗為複雜,雲椋詫異了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她看的好像不是自己,而是他身邊的……白蔓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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