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姓大拿走迴房間，不等曲天龍他倆問話，就自己先樂嗬嗬的笑了：“我已經吩咐老劉了，大概下午的時候，有十分鍾探視的機會。”
曲天龍聞言皺了皺眉，嘶了一聲道：“隻是探視？”
趙姓大拿點頭，不等曲天龍繼續發問，就先用話堵住了他的嘴：“曲總，你這事不地道啊。”
被趙姓大拿這句話給說的滿頭霧水的曲天龍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壓根就不明白他的意思。
隻見趙姓大拿歎了口氣，道：“你剛才可沒跟我說你這未來女婿是個做下槍擊案的兇犯啊。”
此言一出，曲天龍愣住了。
好半天的時間這才轉醒過來，一副僵硬且尷尬的表情。
趙姓大拿端起來酒杯：“不說了，來，喝酒。”
說著，三人又喝了起來。
大約有十分鍾左右，曲天龍抽了個機會出了包間，給閨女曲菲菲打過去了電話。
“老曲，情況怎麽樣？”
電話才接通，曲菲菲便迫不及待的問。
“菲菲，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你那個同學的事情呢？持槍殺人，多大的罪名啊。”
這一句話，把曲菲菲噎住了，半響方才道：“陸玄不是那樣的人，他被人冤枉做替罪羊了。”
“替罪羊？”
“嗯，事情的經過是這個樣子的。”曲菲菲開口說著，同時，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包括秦建的身份，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然而，曲天龍聽完之後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
“菲菲，聽我一句話，這件事不是小事，槍擊本土行業裏的翹楚企業家，這事如果鬧開了，你那個老同學根本沒有走出來的希望，聽爸爸一句話，你趕快迴來，我這就派你三叔接你去。”
曲天龍說的匆忙，曲菲菲卻義無反顧的搖頭：“老曲，我就說一句話。”
曲天龍一愣：“你說。”
曲菲菲深吸了口氣：“陸玄是救過我命的人。”
說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曲天龍望著手機愣愣發呆，好半天這才搖頭，無奈道：“這丫頭，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好大的難題啊。”
說著，他揣好了手機，又轉迴了屋子裏。
···
江城綏平區警局分局的審訊室裏，陸玄已經呆坐了十個小時了。
這十個小時裏麵，沒有一個人過來看他，也沒有人陪他說話。
有的，隻是陸玄他自己的自言自語。
從早上被劉天保給安置在了審問室開始到現在，他一口水沒喝，一粒米沒進。
隻是張嘴不停的輕聲言語。
我殺人了。
監控室裏，董誌華緊緊的盯著屏幕裏的陸玄。
嘩啦。
一聲推門聲響，劉天保從外麵走了進來。
“劉副市。”瞧見了劉天保，董誌華連忙站起，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
劉天保嗯了一下：“情況怎麽樣了？”
董誌華苦笑著搖搖頭：“還是老樣子，劉副市，您說，他會主動低頭麽？”
劉天保聞言捏起來了下巴：“倒沒看出來，這家夥的骨頭還是挺硬的，算了，我去跟他聊聊，看看能不能讓他低下頭，交代出來身背後的人。”
董誌華點頭。
“你在這盯緊了知道麽？”
“劉副市請放心。”
說話的功夫，劉天保已經出了門，一路往審問室的方向而去。
今早上，還是人滿為患的警局，到現在為止，幾乎是看不見了多餘的人，畢竟有了陸玄這麽一個大魚，那些小蝦米，留著也是沒用。
而且來說，越靠近審問室的位置，就越是沒人。
來到了審問室的門口，劉天保整理了一下情緒，按下心中的浮躁，擺出來一張嚴肅的表情，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鐵門發出聲響，裏麵坐著神神叨叨的陸玄猛抬頭，雙眼布滿了血絲，當他看到劉天保進來的時候，整個人激動的差點沒站起來。
劉天保故意的沒有去看陸玄，而是走到了桌子後麵坐下，裝作不忍的樣子看陸玄道：“上麵判決已經下來，係陸玄故意持槍殺人罪名成立，故，三天後，立刻執行死刑。”
劉天保說完這句話，就坐下來，靜靜的看著陸玄。
再瞧陸玄，整個人都傻了，愣了有好半天，方才反應過來，他劇烈的掙紮，咳嗽接連不斷：“我，咳，我，咳咳，我沒有殺人！”
劉天保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陸玄發泄完畢。
等陸玄喊的沒有力氣安靜下來了，劉天保這才歎了一口氣，擺擺手：“陸玄，我相信你沒有殺人，可是上麵相信麽？就算上麵相信，法律會相信麽？”
這一句話，直接讓陸玄啞口無言。
劉天保偷偷的瞧了瞧陸玄表情，然後又趁熱打鐵道：“我有個兒子，差不多跟你一邊大，隻不過，幾個月前，因為抓捕兇手而殉職。陸玄，你們同樣的都很善良，所以，叔真的是想幫你，不為別的，隻是想起來了我那個兒子。”
說到這裏，劉天保掩麵嗚嗚的哭了起來。
其實提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劉天保的兒子這個時候正在國外留學呢，活的好好的，根本就不像他說的那樣，因公殉職了。
但，不得不說，就他這個演技，那個逼真，別人不知道信不信，反正陸玄是相信了。
甚至於，陸玄都有些動容，心中一股油然而生出感動來。
劉天保偷偷的瞧了瞧陸玄，心說也差不多了，於是乎，就收住了哭聲，裝模作樣的擦了擦並沒有的眼淚，深吸了一口氣，衝陸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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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你是個善良的人，所以我相信你沒有殺人。”
陸玄聞言更加的感動。
“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這樣，才能盡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也好像上麵來匯報真實情況，爭取讓你頭上的罪名摘掉。”
劉天保說的這段話很有技巧，他話中並沒有哪怕一點陸玄是被冤枉的意思，反而那潛台詞卻有一種你就是兇手，但你一定要招出雇傭你的那個人，這樣，你才能沒事。
陸玄不懂這個，雖說他並不笨，但你要知道，老百姓見了官沒有不怕的，哪怕這官隻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畢竟人端的是公家的飯碗，李鴻章有過一句話，勞勞車馬未離鞍，臨事方知一死難，但凡活著，沒有人想死，隻要有一根救命的稻草，換成誰，都會抓緊了，抓牢了，不敢錯過。陸玄也是如此，而劉天保，就是陸玄這個三天後執行死刑的人。
先入為主就有了一種他不會騙我這種感覺的陸玄，更是沒有聽出來劉天保話中隱藏的真意，相反的，還用力點點頭：“我咳咳，我知道的，我一定全說出來。”
劉天保心說成了，就故意鬼頭鬼腦的看了看左右，先給了陸玄一個接下來要說的是一個非常重要事情的錯覺，直接讓陸玄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陸玄，其實跟你說一句自己人的話，上麵也知道你不是殺人主謀，你隻不過是被人當了槍使。”劉天保言語之間，還是不離你陸玄就等於殺手的意思。
果不其然，陸玄還真的信了他的話。
見陸玄一臉緊張的樣子，劉天保深吸一口氣道：“跟你說吧，這件案子的主謀，我們警方已經鎖定了他的身份，隻不過礙於那人勢力太大，背景太深，根本不敢輕易動他。”
陸玄屏住了唿吸聽著。
劉天保繼續引誘陸玄往他的坑裏跳。
“其實說起來，那個主謀者，你也認識。”
陸玄一驚：“我，咳咳，我認識？”
劉天保用力點頭：“沒錯，他正是蘭亭閣的董事長陳平楚！”
一句話，石破天驚，陸玄都傻了，陳平楚怎麽會是殺害秦建的兇手？
見陸玄一副震驚的樣子，劉天保又意有所知道：“據我們所知，陳平楚一直想插足地產行業而遭到了秦建的抵製，再加上，昨天李闖重傷的事情發生，那陳平楚一怒之下，就雇兇殺人，你陸玄，隻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三兩句話，愣是說的陸玄有些將信將疑了。
劉天保歎了口氣，繼續道：“任由這樣的兇徒逍遙在外，我們警方隻能是幹著急沒有辦法。所以陸玄，為了幫我們警方，也為了幫你自己，當叔的懇求你，指認陳平楚。”
不給陸玄考慮的時間，劉天保又繼續道：“你放心，隻要你肯做我們警方的汙點證人，我們警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保護你和你家人的安全，那陳平楚就算在江城手眼通天，他也不可能傷害你一分一毫。”
如果說，先前陸玄是對劉天保有些將信將疑，那麽現在，他完全就是被劉天保牽著鼻子走了。
劉天保打開了錄音，道：“你放心大膽的說，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這種情況下，但凡是換另一個人，都會按照劉天保的意思往下麵說了。
但怎麽說呢，偏偏是陸玄這個人，事到了臨頭，善心又一次發作。
他吭哧吭哧喘著粗氣：“可是昨天要不是陳總，我就出大事了，他如果，咳咳，他如果是主謀的話，怎麽會救，咳咳，救我。”
劉天保見狀皺了皺眉，剛想說兩句給陸玄洗腦的話，這時候，審訊室的門敲響了。
劉天保聞聲不滿的說了一句：“進。”
話音落，董誌華打外麵進來，一臉的緊張，幾步小跑到劉天保跟前，壓低了聲音道：“劉副市，不好了，方卓來了。”
曲天龍聞言皺了皺眉，嘶了一聲道：“隻是探視？”
趙姓大拿點頭，不等曲天龍繼續發問，就先用話堵住了他的嘴：“曲總，你這事不地道啊。”
被趙姓大拿這句話給說的滿頭霧水的曲天龍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壓根就不明白他的意思。
隻見趙姓大拿歎了口氣，道：“你剛才可沒跟我說你這未來女婿是個做下槍擊案的兇犯啊。”
此言一出，曲天龍愣住了。
好半天的時間這才轉醒過來，一副僵硬且尷尬的表情。
趙姓大拿端起來酒杯：“不說了，來，喝酒。”
說著，三人又喝了起來。
大約有十分鍾左右，曲天龍抽了個機會出了包間，給閨女曲菲菲打過去了電話。
“老曲，情況怎麽樣？”
電話才接通，曲菲菲便迫不及待的問。
“菲菲，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你那個同學的事情呢？持槍殺人，多大的罪名啊。”
這一句話，把曲菲菲噎住了，半響方才道：“陸玄不是那樣的人，他被人冤枉做替罪羊了。”
“替罪羊？”
“嗯，事情的經過是這個樣子的。”曲菲菲開口說著，同時，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包括秦建的身份，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然而，曲天龍聽完之後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
“菲菲，聽我一句話，這件事不是小事，槍擊本土行業裏的翹楚企業家，這事如果鬧開了，你那個老同學根本沒有走出來的希望，聽爸爸一句話，你趕快迴來，我這就派你三叔接你去。”
曲天龍說的匆忙，曲菲菲卻義無反顧的搖頭：“老曲，我就說一句話。”
曲天龍一愣：“你說。”
曲菲菲深吸了口氣：“陸玄是救過我命的人。”
說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曲天龍望著手機愣愣發呆，好半天這才搖頭，無奈道：“這丫頭，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好大的難題啊。”
說著，他揣好了手機，又轉迴了屋子裏。
···
江城綏平區警局分局的審訊室裏，陸玄已經呆坐了十個小時了。
這十個小時裏麵，沒有一個人過來看他，也沒有人陪他說話。
有的，隻是陸玄他自己的自言自語。
從早上被劉天保給安置在了審問室開始到現在，他一口水沒喝，一粒米沒進。
隻是張嘴不停的輕聲言語。
我殺人了。
監控室裏，董誌華緊緊的盯著屏幕裏的陸玄。
嘩啦。
一聲推門聲響，劉天保從外麵走了進來。
“劉副市。”瞧見了劉天保，董誌華連忙站起，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
劉天保嗯了一下：“情況怎麽樣了？”
董誌華苦笑著搖搖頭：“還是老樣子，劉副市，您說，他會主動低頭麽？”
劉天保聞言捏起來了下巴：“倒沒看出來，這家夥的骨頭還是挺硬的，算了，我去跟他聊聊，看看能不能讓他低下頭，交代出來身背後的人。”
董誌華點頭。
“你在這盯緊了知道麽？”
“劉副市請放心。”
說話的功夫，劉天保已經出了門，一路往審問室的方向而去。
今早上，還是人滿為患的警局，到現在為止，幾乎是看不見了多餘的人，畢竟有了陸玄這麽一個大魚，那些小蝦米，留著也是沒用。
而且來說，越靠近審問室的位置，就越是沒人。
來到了審問室的門口，劉天保整理了一下情緒，按下心中的浮躁，擺出來一張嚴肅的表情，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鐵門發出聲響，裏麵坐著神神叨叨的陸玄猛抬頭，雙眼布滿了血絲，當他看到劉天保進來的時候，整個人激動的差點沒站起來。
劉天保故意的沒有去看陸玄，而是走到了桌子後麵坐下，裝作不忍的樣子看陸玄道：“上麵判決已經下來，係陸玄故意持槍殺人罪名成立，故，三天後，立刻執行死刑。”
劉天保說完這句話，就坐下來，靜靜的看著陸玄。
再瞧陸玄，整個人都傻了，愣了有好半天，方才反應過來，他劇烈的掙紮，咳嗽接連不斷：“我，咳，我，咳咳，我沒有殺人！”
劉天保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陸玄發泄完畢。
等陸玄喊的沒有力氣安靜下來了，劉天保這才歎了一口氣，擺擺手：“陸玄，我相信你沒有殺人，可是上麵相信麽？就算上麵相信，法律會相信麽？”
這一句話，直接讓陸玄啞口無言。
劉天保偷偷的瞧了瞧陸玄表情，然後又趁熱打鐵道：“我有個兒子，差不多跟你一邊大，隻不過，幾個月前，因為抓捕兇手而殉職。陸玄，你們同樣的都很善良，所以，叔真的是想幫你，不為別的，隻是想起來了我那個兒子。”
說到這裏，劉天保掩麵嗚嗚的哭了起來。
其實提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劉天保的兒子這個時候正在國外留學呢，活的好好的，根本就不像他說的那樣，因公殉職了。
但，不得不說，就他這個演技，那個逼真，別人不知道信不信，反正陸玄是相信了。
甚至於，陸玄都有些動容，心中一股油然而生出感動來。
劉天保偷偷的瞧了瞧陸玄，心說也差不多了，於是乎，就收住了哭聲，裝模作樣的擦了擦並沒有的眼淚，深吸了一口氣，衝陸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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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聞言更加的感動。
“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這樣，才能盡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也好像上麵來匯報真實情況，爭取讓你頭上的罪名摘掉。”
劉天保說的這段話很有技巧，他話中並沒有哪怕一點陸玄是被冤枉的意思，反而那潛台詞卻有一種你就是兇手，但你一定要招出雇傭你的那個人，這樣，你才能沒事。
陸玄不懂這個，雖說他並不笨，但你要知道，老百姓見了官沒有不怕的，哪怕這官隻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畢竟人端的是公家的飯碗，李鴻章有過一句話，勞勞車馬未離鞍，臨事方知一死難，但凡活著，沒有人想死，隻要有一根救命的稻草，換成誰，都會抓緊了，抓牢了，不敢錯過。陸玄也是如此，而劉天保，就是陸玄這個三天後執行死刑的人。
先入為主就有了一種他不會騙我這種感覺的陸玄，更是沒有聽出來劉天保話中隱藏的真意，相反的，還用力點點頭：“我咳咳，我知道的，我一定全說出來。”
劉天保心說成了，就故意鬼頭鬼腦的看了看左右，先給了陸玄一個接下來要說的是一個非常重要事情的錯覺，直接讓陸玄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陸玄，其實跟你說一句自己人的話，上麵也知道你不是殺人主謀，你隻不過是被人當了槍使。”劉天保言語之間，還是不離你陸玄就等於殺手的意思。
果不其然，陸玄還真的信了他的話。
見陸玄一臉緊張的樣子，劉天保深吸一口氣道：“跟你說吧，這件案子的主謀，我們警方已經鎖定了他的身份，隻不過礙於那人勢力太大，背景太深，根本不敢輕易動他。”
陸玄屏住了唿吸聽著。
劉天保繼續引誘陸玄往他的坑裏跳。
“其實說起來，那個主謀者，你也認識。”
陸玄一驚：“我，咳咳，我認識？”
劉天保用力點頭：“沒錯，他正是蘭亭閣的董事長陳平楚！”
一句話，石破天驚，陸玄都傻了，陳平楚怎麽會是殺害秦建的兇手？
見陸玄一副震驚的樣子，劉天保又意有所知道：“據我們所知，陳平楚一直想插足地產行業而遭到了秦建的抵製，再加上，昨天李闖重傷的事情發生，那陳平楚一怒之下，就雇兇殺人，你陸玄，隻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三兩句話，愣是說的陸玄有些將信將疑了。
劉天保歎了口氣，繼續道：“任由這樣的兇徒逍遙在外，我們警方隻能是幹著急沒有辦法。所以陸玄，為了幫我們警方，也為了幫你自己，當叔的懇求你，指認陳平楚。”
不給陸玄考慮的時間，劉天保又繼續道：“你放心，隻要你肯做我們警方的汙點證人，我們警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保護你和你家人的安全，那陳平楚就算在江城手眼通天，他也不可能傷害你一分一毫。”
如果說，先前陸玄是對劉天保有些將信將疑，那麽現在，他完全就是被劉天保牽著鼻子走了。
劉天保打開了錄音，道：“你放心大膽的說，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這種情況下，但凡是換另一個人，都會按照劉天保的意思往下麵說了。
但怎麽說呢，偏偏是陸玄這個人，事到了臨頭，善心又一次發作。
他吭哧吭哧喘著粗氣：“可是昨天要不是陳總，我就出大事了，他如果，咳咳，他如果是主謀的話，怎麽會救，咳咳，救我。”
劉天保見狀皺了皺眉，剛想說兩句給陸玄洗腦的話，這時候，審訊室的門敲響了。
劉天保聞聲不滿的說了一句：“進。”
話音落，董誌華打外麵進來，一臉的緊張，幾步小跑到劉天保跟前，壓低了聲音道：“劉副市，不好了，方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