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八極!


    這會是怎樣的一個門派那?這到底是什麽拳法,我不得而知,可是老者此時,說出這四個字的瞬間,那氣勢,足以令我為之震撼。說著,老者不知什麽時候,也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了一塊像玉卻又更像石頭的東西。


    老者把它交到我的手裏,我看著手中的暫且稱之為玉佩吧,把玩著,可是就是無法看出其中的不同,當然了,材質上的不同不算在內。我不由的疑惑的看向老者,而老者那,則是一笑。


    對我道:“這是老頭子門派裏傳下來的信物,你不用看,我也說不好這到底是什麽做的,但是我的師傅告訴我說,這塊信物的原材料,是天外之石,不過真假我就不知道了,可是有一點我能證明,那就是隨身攜帶這塊信物的時候,確實對於人的身體素質,是有一定的滋養功效的,而且這塊信物,也是我門派裏的證明,是無法仿製的,你手裏的那塊啊,還有五塊和它一樣的,持有這塊信物的人,可以任意調動門派中後五輩的弟子。將軍啊,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師父,可我還是把你當做我的徒弟的;這塊東西你收好,萬一真的緩急之時,我想,這東西到時候沒準能給你帶去意想不到的結果,也未可知。”


    “這。”聽完老者的話,我不由的感到一陣愧疚,可是為什麽會愧疚我卻不知道,但是這樣實實在在的感覺,還是我第一次像這樣無理由的感受到,而且還那麽真實。可能是老者的態度吧。


    亦或是他對我的那種感染。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水伯的話,確實讓我感到非常的慚愧。不過那,我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塊水伯口中的信物的,畢竟有些事不必要再舊事重提了,但是我真的是不願意接受這塊東西的。


    我看著水伯,就這麽帶著自己的慚愧,看著水伯,推脫道:“老人家,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於您處,寸功未建,常言道無功不受祿啊。更何況……”


    我的話,還未說完,水伯取突然暴怒起來,毫不誇張的說,就是他用手猛地一拍桌子,老榆木的桌麵上竟然出現了裂痕,而且整個桌子瞬間便震、顫了一下,而與此同時,桌子拚接處夾縫中的灰塵,竟然也都被震出來了!


    大家不要以為這是很容易做到的,亦或是認為再桌麵上一掌拍出裂痕來是不可能的,我很負責任的講,這是可能的,因為這就是我親眼所見!我承認,我確實沒有多少武術技擊的功底。


    但是這不代表我身邊沒有這樣的高手,不說別人,就是我的副官陳敏麟吧,他就可以一掌在結實的水泥地上,拍碎一塊青磚,試想一下,連青磚都拍的碎,雖然榆木的韌性很好,尤其是老榆木,韌性強度都非常高,但是功力深厚的人,在上麵留下一道裂痕,還是並不誇張的。


    “閉嘴!”隨著桌子上巨大的聲響,老者口中的暴喝著實讓我嚇了一跳:“我說了,你是我的徒弟,不管你是誰,你就是蔡鍔也好,不是蔡鍔也罷,你是我的徒弟,是我水葉洪的弟子,當師父的,給你的東西你怎麽敢推脫!”


    “我……”老者突然如此,倒是真的讓我不知所措起來,我想要解釋吧,又不知道如何下手,正當我處於這樣的矛盾中的時候,老者卻又開口了。而且這一次,老者的態度又恢複到的常態。


    他對我道:“我說過了,要是你真的有緩急之時,沒準拿東西可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對吧?”我點點頭,沒有說話,而後水伯又繼續道:“既然是這樣,這麽一個東西,不管怎麽說,看起來還是很少見的吧,你就帶在身上當個物件把玩把玩也好啊,何必推諉那,大丈夫當幹淨利落才是啊。”


    見老者如此,我也不好在說什麽了,隻能笑笑,將那塊玉佩收了起來,水伯見我收起玉佩,這才不由得一笑,道:“這就對了嗎。將軍啊,將軍,你是將軍,可也是我的徒弟啊,所以剛剛師父……你會理解的吧。”


    我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您放心吧,老人家。”


    “你叫我什麽?”水伯笑著對我“質問”起來:“難不成你現在還不肯認我這個師父嗎?有句話說的好啊,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而且我想來,你別看我老頭子到現在一把年紀了,但是很多事情上可能你這個將舉辦不到的,而我卻能辦到。如此想來的話,你叫我一聲師父,要不吃虧吧。”


    老者的話顯然是在拿我取笑,不過如此看來的話,倒是我剛剛多心了,我不由的對水伯開口,叫了他一聲“師父!”


    “哎!”水伯聽我這麽一叫,竟然大笑起來,笑的非常的肆意:“哈哈哈哈哈!這就對了,這才對嘛!”而後老人家笑過之後,又對我道:“你看,這樣啊,我這老頭子才算是沒有在你身上白費心血啊。”


    而後的一些時間裏,我與水伯一直在談論“我”小時候的一些趣事,時間不知不覺,已到了夜晚。


    晚餐是我與水伯兩個人吃的,水伯的兒子因為出去收陳茶而不在,我們兩個人的晚餐非常簡單,山泉水煮的鴨蛋,炒的一點山野菜,還有就是兩碗山泉水煮的米粥。


    不過要說一下這個鴨蛋啊,這可不是普通的鴨蛋,不單單是因為這是用玉泉山的水煮出來的,就是這個鴨蛋本身也不是普通的鴨蛋,這鴨蛋都是玉泉山上的小白眼鴨的蛋,這種鴨子都是玉泉山周邊的一些飼養者放養出來的。


    吃的是這山上的野草、蟲子,還有溪流裏麵的小魚小蝦,不單單這個鴨子是做烤鴨的最好材料,就是這個鴨蛋的味道,也與平時吃的不同。


    吃過晚飯,水伯又拉著我和他下棋,就在我們兩個對弈於一個焦灼的狀態時,他突然開口說:“我聽說大總統現在的一些動向,好像是有往迴走的意思?還有就是你蔡鍔將軍,是不是想要逃避啊。”


    我絕對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不由的被他的話,而驚異,不過我卻沒有在表麵上做出任何的表現,而隻是看著他,而水伯那,見我如此,也不多解釋,自顧自繼續說道:“雖然你我多年未見了,但是老話還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今天我就倚老賣老一次吧。”


    “鬆坡啊,關於國家大事,你比我這麽一個老頭子要清楚的多啊,所以我也不給你講道理,我希望你現在能給我一個承諾,或者是幫我解開一個疑問,好嗎?”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水伯則是繼續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有一天會出現倒退的情況的話,那你,會置身事外嗎?亦或是,你會為了一些東西而改變自己的態度嗎?”


    雖然水伯沒有說的很明白,但是他的意思我清楚,而且這些事情沒有必要說的很直白,我點點頭,正色的對水伯道:“師父,我無法保證什麽,但是至少,隻要蔡鍔不死,終不會視之不理。我是軍人,是國家的軍人。”


    我說完,水伯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他的眼中卻有一絲異樣的神情,不過瞬間便消逝不見了,而他,則是開口說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但是鬆坡啊,我是個老百姓,我知道國家的進步最直觀的表現就是窮人越來越少,公正越來越多,而想要真正的公正的話,那麽肯定是需要很多人一起努力協同的,所以,我的話,你明白嗎。”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水伯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我,而且是那種即擔心我,卻又擔心我的狀態。


    “這就好了。”水伯一笑,道:“你放心吧,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我這個做師父的,自然也不能就任由自己的徒弟去冒險;今天我就給你說明白了吧,假如真的有急緩之時,至少我和我的兒子,會全力以赴,不遺餘力的幫你。你記住,孩子,這是你師父水葉洪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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