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辰逸眼前之人名叫劉不易,顧名思義讓他算上一卦很是不易,江湖人稱劉半仙。此人行蹤飄忽不定,喜怒無常。給人算命全靠自己的心情,順眼之人可分文不收,若是自己看不順眼,就算你給多少錢,也不會替你算上一掛。江湖傳言:寧招魑魅魍魎,不招半仙劉不易。相傳劉不易不僅麵相無一差錯,而且此人武功高強,凡是招惹過他的江湖之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劉不易一手摸著自己的胡須,一手掂了掂手中銀兩,剛好購買一壺好酒。轉過身看剛好見辰逸幾人,雖然幾人衣著樸素,各個氣質非凡,於是暗中仔細觀察幾人。


    劉不易將腰間銅葫蘆取下來,取下塞子,猛地喝了兩口美酒。靠在橋頭,心道: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手足細膩,一生清閑。麵皮滑澤,一生安樂。眉毛疏淡,一生清閑。骨格清雅,一生安寧。神清氣和,一生聰慧。安應該是皆富貴相也,主少年奮發,家財豐厚也。劉不易發現辰逸何額頭隱約有黑氣不斷湧出,時而有血色一閃而過。如果自己沒有看錯,少年應該早是已死之人,為何還活於世間。自己接著插著手指一算,心中暗道這不可能?又從新算了一遍,兩次接過都一樣。心中充滿了疑惑,在次觀察著辰逸的麵相,才發現額頭黑氣之中有紫氣不斷一閃而過,心中恍然大悟。大聲笑道:“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啊!”急忙向前幾步,辰逸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算命之人便來到自己麵前,心中不由一驚,此人身法竟然如此了得。十三急忙將劍出鞘警惕的看著自己眼前的算命先生。


    劉不易好不容擠出一點笑容,覺得自己應該和藹一點,但在他認為的笑容,在辰逸幾人看來卻是三分笑七分哭,笑得比哭還難看。


    怕十三吃虧,辰逸急忙開口訓斥:“十三,不得無禮,退下。”


    “哦。”十三悶悶不樂的將劍從新插入劍鞘中,同時向劉易遞了一個警惕的目光。


    劉不易笑著開口道:“哈哈哈,沒關係,小屁孩而已,不打緊,不打緊。”此時自己懶得和十三一般見識,向十三做了一個鬼臉。


    身旁的柳依依不由一笑,沒想到眼前的算命先生,竟然這樣有趣,不由的多看了幾眼。一旁的十三,鼓著腮,眼睛瞪的老大,惡狠狠的瞪著劉不易。


    劉不易瞅了一眼柳依依,從身後的包袱取出一個木製簽筒道:“這位施主,貧道打擾了。見公子麵相不凡,觀你這般印堂發黑,恐怕不日將有血光之災,想為公子補上一卦。施主放心貧道分文不取。”


    辰逸半信半疑用雙手接過從簽筒,搖了幾下,簽筒掉出一隻竹簽,劉不易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來一看,上乾為天(困龍得水)。道:“困龍得水好運交,不由喜氣上眉稍。一切謀望皆如意,向後時運漸漸高。”


    接過簽筒,將卦簽從新放迴到包袱之中,劉不易笑道:“公子命格貴不可言,困龍得水,若能夠得到貴人相助,必能逢兇化吉。”


    柳依依一聽,事關辰逸的安危。急忙問道:“敢問先生貴人在何處?”


    劉不易用手指著皇宮的方向開口道:“貴人如今就在紫禁城中,住在……”


    劉不易的話還未講完,突然高空中傳來一聲吼叫:“劉不易,老娘看你往哪裏跑。”街道的人們聽見聲音,停下各自的腳步聲,抬起頭望著天空,一位身穿白色絲綢戴著麵紗的俠女,身影如同漂浮在空中的羽毛一樣,從天空緩緩而落。


    劉不易一看,神色大變,大聲道:“婉婉,你別在追我了,說什麽我也不會答應的。”


    迴過頭對辰逸道:“幾位,我們後會有期。”話剛說完隻見身影如同鬼魅一樣,在人群當中一閃而過,轉眼間便消失在辰逸幾人的視野當中。


    “先生,你還沒說貴人是呢?”柳依依大聲喊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道隻能點到為止。”聲音久久不息。


    劉不易?名字為何這樣熟悉,賈平恍然大悟,開口說道:“公子,我知道此人是誰了,剛剛給公子算卦之人,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半仙劉不易。”


    劉不易,辰逸想起自己師傅曾經對自己說過,武林中有幾大奇人,其中劉不易便是其中的一位。


    白衣女子,看了辰逸幾人一眼,從地上一躍而起,大聲吼道:“劉不易,你這個負心漢,就算你逃到天之涯,海子角,老娘也要將你追迴來。”


    下午,辰逸幾人坐在飄香閣,喝著茶水。賈平匆忙門外走了進來。


    “公子、少夫人,蕭大人來了。”


    柳依依一聽,心中如同吃了蜂蜜一樣美滋滋的。偷偷的瞅了一眼辰逸。


    心中又胡亂猜測起來:小逸沒有說什麽,難道是已經默認了,承認自己是他的夫人了?雙手捂著通紅的臉頰,滿臉春光的看著辰逸,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和她拜堂成親。


    辰逸將手中書籍合了起來,放在桌麵上,說道:“快去請蕭大人進來。”


    蕭潯木從門外走了進來,笑道:“辰逸小侄,老夫冒昧前來。還請你不要見外。”


    “蕭伯父客氣了,快快請坐”心中卻想著看你的樣子,你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當做外人,見蕭潯木右邊還有一位官員。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老熟人大理寺少卿顧風岩,故作疑惑,開口詢問道:


    “蕭伯父,你身後的這位大人是?”


    蕭潯木拍了拍額頭,解釋道:“這位是大理寺少卿,顧風岩顧大人,受陛下委托,專門協助我查案。”


    “顧大人,快快請坐。”


    三人各自坐在椅子上,各自喝著杯中的茶水。都沉默不語,辰逸知道他們二人找自己前來何事,是想讓自己幫助他二人查案,偷偷觀察著兩人,他不相信堂堂的刑部尚書,府中值錢的東西可定不少,想讓自己幫忙,怎麽可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自己又不是聖人。


    “辰逸小侄…”蕭潯木的話還未講完。


    “蕭伯父,等一下。”辰逸急忙開口打斷了。


    “依依,將準備好好的兩份合約書,讓位大人看一下。


    合約書?什麽合約書?兩人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柳依依將手中手裏拿著小冊子,分別遞給了蕭潯木和顧風岩。兩人分別接過一看,小冊子最中間寫有勞務合約四個大字,兩人翻開一看,心裏不由一驚。


    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將手中的冊子,已經完全看完。


    “蕭伯父,顧大人。親兄弟,明算賬。冊子中的內容想必兩位大人都已經看過了。兩位大人想讓我出手幫忙破案也不是不可以,這次案件不同尋常,根據案件的性質,對照冊子裏邊的分類,應該屬於乙級範疇。”


    “辰逸小侄,你看價錢能不能在商量一下。”


    “顧伯父啊!你也看見了小侄腿腳不便,治療腿腳的藥費價值不菲,更何況還有一大家子人要我養活,總不能讓他們跟著我喝西北風吧,這價格一點都不多,更何況案子破了,功勞算你們,我隻要銀票。”


    蕭潯木心中,暗道:哼哼!你喝西北風,你是喝西北風的人嗎?自己昨天來喝的可是雪頂銀梭,一兩就值黃金千兩。一大家子人,你倒是將人交出來讓我看一下啊。


    辰逸看著兩人都不說話,道:“蕭伯父,要不這樣,沒有銀票我們可以折現,想必曆年來陛下賞你們的各種珍貴物品不在少數,你們隨便給我幾件,隻要價值五萬兩,也是可以的。”


    蕭潯木一聽,覺得這個方法不錯。“不知小侄,都喜歡什麽?”


    “古玩字畫,都可以。”


    “好,我這就迴家,去將古玩字畫取來。”


    等兩人離開之後,柳依依不由擔心的說道:“小逸,你這樣做,蕭潯木會不會在心中記恨你。”


    “不會的,反而他會感激我。”


    看著堆在桌子上的物品,琳琅滿目,開心笑道“蕭伯父,你是在是太客氣了,這怎麽好意思呢?”一邊說一邊讓十三和狗蛋將桌子上上的物品,搬到房間之中,並讓他們好生保管。


    蕭潯木心中如同滴血一樣,你不好意思,到時都給我退迴來啊,我的字畫,我的寶貝,這可是皇上賞我的瑪瑙手串。看著一件件物品被搬到房間中,心中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


    “蕭伯父,蕭伯父?”正在發愣的蕭潯沐,聽見有人叫他,迴過頭好奇地看著自己麵前的辰逸。


    辰逸則死死的綴著蕭潯木手中緊握的玉如意,示意他放手。蕭潯木一臉的不情願。


    兩人你拽我奪,僵持了十幾秒。辰逸高興的將戰利品遞給了狗蛋。


    “依依,快給兩位大人倒茶。”


    走人走到義莊周圍,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為何變得陰沉起來。瘋狂的起舞,樹葉與樹葉的摩擦聲,響遍義莊周圍。樹木枝頭的烏鴉發出“哇、哇”的粗劣嘶啞聲,使在場的人們人感到又淒涼又厭煩。


    忽聽得背後“啞——”的一聲大叫,辰逸悚然的迴過頭,隻見那烏鴉張開兩翅,一挫身,直向著遠處的天空,箭也似的飛去了。十三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碎石子,暗自用運內力,將天空中的烏鴉打了下來。


    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推開了義莊的房門,嘶啞的講道:“蕭大人,諸位快請進。”


    老人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兩隻小小的眼睛有點渾濁,他的手,有小薄扇那麽大,每一根指頭都粗得好像彎不過來了,皮膚皺巴巴的,有點兒像樹皮。義莊院子中擺滿了棺柩,辰逸自己數了一下,大約有二十七八副棺木。走進屋中,隻見正中間供著一尊佛像,供奉的是“光中極尊,佛中之王”的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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