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怎麽會失足墜樓?”


    外婆不相信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你是不是在騙我?”


    “不是。”宮明宸被外婆盯著,迴答,“我從不騙您。”


    外婆混濁的雙眼裏,被眼淚模糊住了。


    他翹起身子,看著宮明宸。


    與宮明宸對視,想要看清宮明宸是否撒謊騙她。


    對視半晌,她看不出宮明宸眼中的欺騙。


    也沒了翹起身子的力氣,頹然跌迴床上,將因病枯瘦的身體陷在了病床之中。


    她喃喃:“冉曦不是自殺的,她在離開前一天,還在跟我期待出院後的生活,還說等明明醒過來一起好好生活,她對未來充滿了信心,不會自殺……她是被人害死的……”


    這話,再次證明了宮明宸跟譚暮白等一眾人對伏冉曦之死的猜測。


    他們之中,雖然未有一人開口說,卻也未有一人真的相信伏冉曦是自己不慎墜樓死去的。


    外婆傷心過度,哭的昏沉。


    很快,就又暈了過去。


    宮明宸留在病房裏陪著外婆。


    譚暮白將有人打電話通知外婆伏冉曦死訊的事情,告訴了陸勵南。


    “外婆現在沉浸在冉曦離世的悲痛裏,剛才昏過去了,等她醒來,再問更多的事情吧。”


    陸勵南應聲:“嗯。”


    “現在外婆的身邊沒人照顧,我晚上在這裏守夜陪著她。”


    譚暮白主動要求留下。


    陸勵南卻有些擔心:“你這兩天都沒休息好,我留下來,你迴去休息。”


    “不了,我留下,你們男人總不會勸人安慰人,我留下陪陪外婆,也好安慰她。”


    男人確實不太擅長安慰人。


    可陸勵南也不願意留她一個人在這裏,到了晚上,還是陪她一塊兒留在了軍醫院。


    給家裏的衛琴打了電話說明情況之後,衛琴就立刻煲了湯送了飯過來。


    譚暮白很意外,也覺得衛琴辛苦了,接過來之後,就跟衛琴道謝:“媽,辛苦您了。”


    “唉,我聽說老人家的事情了,怪可憐的。”衛琴歎氣,“活到這個年紀,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她很同情冉曦的外婆,也知道這對老人家是很大的打擊:“我也做了一些病人吃的清淡飯菜,希望她能好好吃飯,保重身體。”


    “謝謝媽媽關心。”


    “好孩子,你今晚陪著她,明晚媽媽替你陪她。”


    譚暮白實在沒有想到衛琴會願意這樣勞神費力,立刻開口:“不辛苦媽了,我來就行。”


    “好孩子,你做的事情,媽媽都認同,媽媽也想幫你分擔。”


    衛琴一想到兒子不久後就要去南海,且不帶著這個兒媳婦兒,心中就覺得愧疚。


    禍禍了人家,卻未必能一輩子。


    著實是耽誤了人啊。


    “媽,謝謝。”


    譚暮白再三道謝,把衛琴送走了。


    陸勵南去跟負責伏冉曦案子的警察提供冉曦外婆這邊的線索。


    宮明宸就在醫院裏陪譚暮白一起守夜。


    “今天外婆問我的事情,謝謝你幫我答了。”譚暮白跟宮明宸說起外婆清醒時候的事情。


    宮明宸道:“她總要知道的,我知道你說不出口,所以我替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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