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搖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


    宮明宸恨得握拳:“一定是易家人……一定是他們……”


    譚暮白看他拳頭握的死緊,知道他是真的傷心憤怒,便溫柔和緩的勸:“明宸,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做的,我們不要隨便猜測。”


    一切,都要等證據找到,才能確定心中的猜測。


    若是找不到證據,也無從說起真兇是誰。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沒有證據無法證明。


    一切,便都是虛假的猜測。


    即便猜測是對的,也無人相信。


    “一定是他們,易存海那個混蛋,從以前開始一直都……”


    “慕白。”


    宮明宸情緒激動的話被遠處傳來的聲音打斷。


    譚暮白跟宮明宸一起去看聲音傳來的方向,是陸勵南來了。


    宮明宸不想在陸勵南麵前表現的如此失態,調整了一下情緒。


    而譚暮白也在他的背上輕輕拍了一下,示意他冷靜。


    “找到了嗎?”


    陸勵南去調監控,這會兒應該是有結果了。


    “這是那兩個人的照片,你看看認不認識。”


    陸勵南看到宮明宸也在,便打招唿的衝他點了點頭,然後將手裏的照片給譚暮白遞過去。


    譚暮白接過來之後,跟宮明宸一塊兒看照片上的兩個人。


    仔細辨認過之後,宮明宸搖頭:“我不認識。”


    譚暮白也擰眉:“我也不認識。”


    “那就隻能等冉曦外婆醒過來之後,看看冉曦外婆怎麽說了。”


    陸勵南道。


    譚暮白覺得也隻能這樣。


    老人家手術之後,過了一整天,到了傍晚的時候才醒過來。


    一醒過來,譚暮白就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外婆,你醒了?”


    “冉……冉曦!”


    外婆握緊了譚暮白的手,激動的去看她的臉。


    但是,看見的卻不是她夢裏都在思念的外孫女。


    不是伏冉曦。


    外婆的眼淚長滑而下。


    譚暮白見外婆傷心,也不知道怎麽勸才好,隻能安慰:“外婆,你要保重身體。”


    “冉曦呢?”


    外婆問她。


    譚暮白盡量不去刺激她:“冉曦現在有事不能過來,所以,不能來看您。”


    “那人在電話裏,說的都是真的吧?”外婆絕望的鬆開了譚暮白的手,不等譚暮白問,她便自言自語起來,“他說冉曦死了,我不相信,我的冉曦那麽乖,那麽好,怎麽會說死就死呢?”


    外婆的眼淚止不住,蒼老的臉上溝·壑滄桑。


    譚暮白心疼的開口:“冉曦她沒死。”


    “莫要騙我了,”外婆轉頭,眼神無光的頹然看她,“冉曦要是還活著,怎麽會在我生日的時候不來看我,在我動手術的時候也不問候一句?”


    譚暮白聽她這樣說,知道是瞞不過了。


    “外婆……”


    “她是怎麽死的?”外婆問她。


    老人活了幾十年,生死已經看過了多少次。


    身邊的人來來走走,也不是一兩個。


    這一次,是她最愛的外孫女,一手帶大的孩子。


    所以,她不能不激動,不能不追究。


    “她是失足墜樓死的。”譚暮白未出聲,旁邊一直緘默不語的宮明宸替她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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