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偏頭拒絕:“不要。”


    他說不要,祁邪就捧著他的臉,停在幾毫米之外看他。


    這麽老實……


    應黎一時意外,忍不住心頭發軟,然而對視不過三秒,祁邪就吻了上來,含著他的唇瓣,重重吸吮。


    細密的水聲在密閉的空間內格外震耳欲聾,應黎被親得神智不清,喉嚨忍不住溢出悶哼,口水不受控製從微張的唇角流出來,滑落一點又被舔迴去。


    一個綿長的吻結束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應黎眼尾都紅得不像話,在他懷裏趴著休息了一會兒。


    祁邪蹲下去,雙手掐著他的窄腰把他固定住了。


    應黎對這種事已經有了條件反射,全身過電,還沒開始就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拚命尋找支點,最後隻能揪住他的頭發。


    祁邪親了親他顫抖不止的膝蓋。


    “再喂喂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最近迴家了作息反而不太規律,嗚嗚嗚


    第110章 胸貼。


    一牆之隔。


    謝聞時做了個噩夢驚醒, 隱約看見對麵床上還有亮光。


    邊橋還沒睡,戴著眼鏡在玩手機,透過眼鏡反射, 隱隱能看見一些視頻畫麵。


    謝聞時看了眼時間, 已經快淩晨了:“你還不睡啊?”


    “吵到你了?”邊橋問。


    “沒。”


    謝聞時翻了個身, 反而睡不著了,他心裏突然有點難過, 有種暗戀的人談戀愛了, 對象卻不是他的那種感覺。


    但他又慶幸自己喜歡的不深,沈堯現在肯定很難受吧。


    視線迴落, 邊橋重新戴上耳機,看向手機裏剪輯過的視頻。


    “真醉了假醉了?”


    宋即墨拍了拍沈堯的臉, 聞到他滿身酒氣,嫌棄地直皺眉。


    沈堯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 睜開通紅的雙眼:“假的。”


    宋即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沒醉你裝什麽, 知道你有多沉嗎?”


    “你管我……”


    沈堯沉默地瞪著天花板, 瞪了一會兒忽然起身去了陽台。


    宋即墨望向他, 沈堯嘴裏叼著一根煙, 身形高大, 背影蕭瑟,他慢悠悠走到沈堯身旁, 趴在欄杆上。


    沈堯煩躁不已, 忽然問他:“你說應黎他們現在在幹什麽?”


    宋即墨勾了勾唇,表情卻很冷:“kiss,做//愛, 不外乎這兩種。”


    “艸。”


    沈堯狠狠把煙掐了。


    浴室的燈光像被打碎了似的, 星星點點灑進應黎眼裏, 他仰著頭,腦中神經突突跳動,意識像是漂浮在海麵上,隨著海浪浮浮沉沉。


    應黎手裏緊緊攥著祁邪的頭發,背部線條緊繃,像一把漂亮的弓,忍不住時喉嚨裏才溢出幾聲模糊的哽咽。


    他有些害怕,但又不敢去看。


    他真的好奇怪,哪裏都奇怪。


    他從前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敏感,稍微吻他一下他就會抖成這樣。


    被掌控束縛的感覺很危險,可他絲毫不討厭這種感覺,很新奇,很美妙,是在遇到祁邪之前從來沒體驗過的。


    祁邪好像在一點點試探他,開發他。


    似乎是察覺到他不專心,祁邪吃得更深。


    突如其來的感覺讓應黎頭腦都變成了空白,抵在鏡子上的蝴蝶骨震顫不止。


    這種空白持續了很久。


    應黎像往常一樣化成了一灘水,虛弱地抬起眼睛看他,舌頭麻到話都說不明白還不忘控訴:“你又欺負我。”


    “這也算欺負?”


    祁邪摟著他鬆散的身體,把他散亂的睡衣整理好,舔了舔唇邊的水漬,垂眸看著他。


    應黎蹙著眉毛:“算,我都沒同意你就這樣……”


    他們沒有正式確定關係,還處在曖昧期,嚴格來說甚至連接吻都是不對的。


    “那怎麽辦?”祁邪他的抵著額頭,神色認真。


    應黎很害羞,有小脾氣,他一邊揉應黎的小腿,一邊親他的紅腫的眼睛,眼神幽深,釘在應黎身上似的,看了他一會兒又要黏黏糊糊地親上去,怎麽親也親不夠似的。


    “親親你好不好?”


    應黎被他親得臉頰發癢,難耐地躲了一下:“……有味道。”


    祁邪頓住:“什麽味道?”


    應黎特別不好意思,別開眼:“腥……”


    “不腥,特別甜,你比蜂蜜還甜。”祁邪不停地親他的臉頰,神情癡迷,“我還想吻你。”


    他好像上了癮,吸飽了應黎身上的甜膩味道,餮足的氣味十分勾人。


    每次都這樣說,明知道他是學來的應黎還是止不住心動,他悄悄揪住自己的衣擺,微微仰起臉:“……親完可以睡覺了嗎,我很困了。”


    他們在浴室鬧了很久了,應黎聲音多了些困倦,看他的眼神都開始飄忽。


    祁邪在他半眯的眼睛上啄了一口:“聽你的,親完就睡覺。”


    應黎的身體還處於那種飄飄然的感覺,隻是張著嘴給他親,祁邪每次親他都有新花樣,親到他迷迷糊糊,頭腦都有一種眩暈感。


    他很想讓祁邪繼續親,可他困到眼睛都睜不開了。


    祁邪柔和的目光落到他臉上,輕吻他的唇角:“晚安。”


    應黎沒什麽力氣地嗯了一聲。


    他頭腦實在太沉,認床的毛病似乎得到了糾正,沾床就睡。


    後半夜應黎有些熱,半夢半醒時身後忽地傳來一陣的聲音。


    被子被人掀開,有人鑽進他被窩。


    一具火熱的軀體貼上了他的後背,帶著潮濕的水汽,應黎想讓他出去,伸手推了一下手上卻軟得沒有力氣,反而被攥住了,大手擠開他的指縫,輕輕扣住。


    心跳得亂七八糟的。


    應黎在這種悸動中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應黎醒得特別早。


    今天當地舉辦了一場馬拉鬆接力賽,節目組也給他們報了名,還特意囑咐他們要穿運動裝,他們趕到比賽地點要一個小時車程,應黎怕起不來就訂了時,鬧鍾剛響。


    天光微亮,身旁空無一人,應黎看著另一張被褥整齊的床鋪有一瞬間茫然,好半天才迴過神來。


    他揉著眼睛正要起床去浴室洗漱,房門叮的一聲被人推開,涼颼颼的寒氣湧進來。


    祁邪渾身冒著熱氣,頭發濕答答的不知道是露水還是汗水打濕的,身上的短袖都能擰出水來。


    應黎又縮迴了被窩裏,神色還很困乏:“去跑步了?”


    “嗯。”祁邪把濕透的t恤脫了,露出健壯的上半身。


    應黎呆了兩秒,把被子拉上來蓋住泛紅的臉頰,眨了眨眼睛看他。


    祁邪在他的注視下脫光了。


    應黎似乎聞到了雪化了的味道,溫熱的,混合著荷爾蒙的香氣。


    他忽然想起以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在祁邪麵前換衣服一點都不避嫌,他看到祁邪的裸體也沒有任何想法,不會覺得害羞,更加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怎麽了?”


    “沒事。”他搖搖頭,暴露在空氣中的耳朵通紅。


    祁邪過去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乖。”


    心跳又漏了幾拍。


    祁邪過來親他的動作好自然,親密的就好像他們是在一起了很久的情侶一樣,應黎有點別扭。


    這種別扭一直持續到他們洗漱完出門。


    對麵房門也剛打開,謝聞時看見他們一起出門,打著哈欠跟他們打招唿:“早啊,隊長,小黎哥哥。”


    祁邪:“早。”


    應黎:“早安。”


    謝聞時頓時瞌睡就醒了,看了看他們,訕笑了一下。


    他們去酒店的餐廳吃早飯,沈堯他們來得晚。


    “哇,大堯你黑眼圈怎麽那麽重,沒睡好嗎?”謝聞時問。


    “嗯,認床。”沈堯扣上帽子,眼睛裏都是紅血絲。


    他昨晚根本沒睡,在陽台上抽了一晚上煙。


    謝聞時又看向宋即墨:“老宋你也認床啊?”


    宋即墨眼下有淡淡烏青,他點頭:“有點。”


    邊橋一言不發吃著早餐。


    應黎抿了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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