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害怕。”祁邪隻是親了親他的鎖骨,指腹拭掉他臉頰上的淚痕,“我不想強迫你。”


    冰涼的手指貼著麵頰,應黎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小聲抽泣:“沒有……我沒有害怕,你也沒有強迫我,我自願的。”


    掌心濕濡一片,祁邪沒有繼續,摸著他的臉說:“哭成這樣,還說自己是自願的?”


    “自願的……”


    應黎不斷重複,像是在給自己洗腦。


    酸澀的情緒在心頭蔓延,他恍然意識到自己好傷心。


    傷心大過於害怕。


    心髒好像被人敲碎了。


    第一次躺到這張床上時他羞恥又憤怒,可他現在特別難過。


    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那麽難過,或許是認為祁邪對他的喜歡沒有那麽純粹,他好像也不是隻有一點點喜歡祁邪。


    啪嗒啪嗒,指縫間溢出來的淚很快將枕麵洇出一小灘深色的水痕,應黎抽泣的聲音逐漸加大,連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祁邪去吻他的眼皮,把鹹澀的眼淚都卷進自己嘴裏,聲音柔軟得不可思議:“不哭了,我會不欺負你。”


    應黎嗚咽著,忽然察覺到自己方才解開的衣襟被攏了起來,微涼的指尖不時擦過敏感的肌膚,他不禁輕輕打了個哆嗦。


    他恍然睜開眼,發現祁邪把他的睡衣扣子全都扣上了,緊接著又把被子也裹到了他身上。


    一片懵然


    nΑnf


    中,應黎被裹成了一個蠶寶寶,似乎是怕他悶著,祁邪又把他的頭從裏麵剝出來。


    祁邪說:“沒開空調。”


    下一瞬他就把應黎抱起來坐到自己懷裏。


    應黎一直在抖,瘦削的肩胛骨不停地顫,眼尾發紅,一言不發看著他。


    輕柔的吻不斷落到應黎身上,祁邪哄小孩似的拍著應黎的背,似乎是在安撫他極度恐慌的情緒:“我不碰你。”


    應黎雙眼迷蒙,從短暫的失神中迴過勁來,懵懂地問:“不做嗎?”


    應黎不懂他怎麽突然停了,是覺得他哭得太掃興了嗎。


    祁邪克製著內心陰暗的欲望,下頜線緊繃著,看向應黎的眼神潮濕,透著幾近□□的欲念。


    “那麽想我*你?”


    他接近失控狀態下的聲線難以保持平穩,尾音幾乎要燙啞了。


    又粗又髒的兩個字眼仿佛岩漿般灌入耳道,應黎耳根燒紅,否認道:“沒有……”


    麵對麵的姿勢十分親昵,應黎想起幾天前在沙灘上他也是這樣被祁邪抱著哄,祁邪還不斷在他耳朵邊說著些不知羞恥的話。


    他音色偏冷,五官更是冷厲漠然,說這種話時就莫名帶上了幾分禁忌的味道,他一邊親一邊說,應黎幾乎立馬就會到頂。


    既然不做,應黎掙紮著就要下去,反而被抱得更緊。


    祁邪的下巴抵著他的頭頂,他隻能看見祁邪的喉結不斷滑動,揣測他的情緒。


    “話不讓我說完就算了。”


    “一來就脫衣服,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


    應黎忽然愣住:“什麽?”


    祁邪一隻手捧著他的臉,漆黑的瞳孔折射出了碎光,倒映著他的影子。


    他低頭在應黎額頭上親了一下,說:“我沒想欺負你,也沒想讓你這麽謝我。”


    “難道不是嗎……”應黎與他對視,噙著水光的眸子漸漸睜大,“你說我知道怎麽謝你,你想要的不是這個嗎?”


    祁邪搖頭說:“不是。”


    他的確很想跟應黎做,但那一刻他沒有這麽想過。


    應黎微微怔住,說話間還有濃濃的鼻音:“那你想要什麽?”


    祁邪說:“我要你少討厭我一點。”


    “一點點就好。”


    他的目光誠懇炙熱,眸子裏像藏著一簇火,幽幽燃燒著他的理智。


    應黎像是呆住了,心髒發麻腫脹,水汪汪的雙眼躲避著他的視線。


    短短幾天時間,他對祁邪的印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都不知道自己對祁邪的討厭度跌到什麽程度了,但肯定比百分之六十少得多。


    應黎眉毛皺得緊緊的,思考良久後說:“百分之五十。”


    “還有這麽多。”祁邪挑了下眉,唇角不動聲色地牽了牽,“不能再少了?”


    應黎一本正經地說:“不能少了……”


    他被嚇到了,本來可以再低一點的,但他不想就這麽輕易給祁邪加分。


    他抿著嘴唇,祁邪目不轉睛盯著他,還是忍耐不住在他泛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應黎怕癢,但他躲不開,臉頰上的那隻手遊走到了他的後背,祁邪不斷把他往自己懷裏按,眼神粘稠又濕潤,太明顯的曖昧信號。


    “再少一點。”


    應黎也覺得自己很奇怪,他明明還是很害怕很膽怯,可他卻沒有任何掙紮的想法,像是被下了咒語一樣釘在這個火熱的懷抱裏,任由祁邪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在他身上肆掠。


    “不行。”


    水珠從發梢滑落,滴到應黎臉上,冰冰涼涼的,應黎眯了下眼睛,抬手準備去摸,卻被祁邪舔掉了。


    眼皮上濕漉漉的,接著鼻尖也被吻住。


    “可以接吻嗎?”祁邪舔開他的唇縫,不輕不重地咬住他的唇肉。


    都親上了才問他,應黎皺了下眉毛。


    “舌頭伸出來。”


    他嗓音含糊,帶著一點兒撩人的癢意。


    應黎偏了下頭,反而抿緊嘴唇,把下半張臉埋被子裏,像隻剛破殼的雛鳥,隻露出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出來打探。


    祁邪低聲問:“不給親?”


    應黎沒說話,視線焦點落在他的唇上。


    他在想這兩片薄薄的唇瓣是怎麽親他,怎麽舔他各種地方的。


    祁邪的唇形非常好看,唇角弧度鋒利,微微抿著時顯得很是薄情,但親久了也會泛紅,舌頭比他靈活得多,一旦鑽進嘴裏就會讓他完全喪失抵抗力。


    心跳撲通撲通加速,應黎定定看了他一會兒。


    然後,他鬼使神差地抬頭親了一下祁邪的下巴。


    祁邪瞳孔收縮一瞬,腦中的神經猛地繃緊。


    應黎慌張又羞恥,驚覺自己剛才竟然主動親了他。


    他還想把下巴埋進去,臉頰兩邊的軟肉就被掐住了,力道不重,但讓他低不了頭。


    祁邪渾身血液翻騰,語調喑啞:“為什麽不親嘴巴?”


    “你太高了,我親不到……”


    應黎整張臉紅透,氣息潮乎乎的。


    祁邪低頭湊近。


    鼻尖的距離縮短到極致,應黎一愣,大腦因為過近的距離反應有些遲鈍,瞬間屏息。


    “現在可以親了。”


    “親嘴巴。”


    好近,太近了,灼熱的唿吸交融在一起。


    祁邪低垂的眉眼溫和得不像話,應黎受到蠱惑,緩緩抬起頭,蜻蜓點水般地在他唇上貼了一下。


    剛要撤離便被重重吸吮住。


    “不夠,要舌吻。”


    作者有話說:


    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


    第102章 你舔起來特別甜。


    室內的空氣仿佛被抽幹, 變得燥熱不堪,白熾燈的光線被一片陰影蓋住了。


    後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緊,應黎裹在被子裏像被蒸熟了, 鎖骨上沁出一層薄汗, 抬起細白的脖頸和祁邪接吻。


    他們親了多久應黎記不得了, 缺氧導致他大腦都是暈乎乎的,分開時他的唇瓣還微張著, 綿綿的熱氣從口腔裏冒出來。


    拂在耳畔的氣息淺淺的, 祁邪低頭,輕蹭著他的臉頰詢問。


    “爽了嗎?”


    應黎麵色酡紅, 緩了緩點頭:“嗯……”


    隻是接吻也會這麽累嗎,他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 身體仿佛化成了一灘水。


    祁邪今晚親他親得極其用力,抱也抱得格外緊, 恨不得把他揉進身體裏, 整個人似乎都在興奮失控的邊緣。


    是因為他主動親了他嗎。


    他那時腦子裏白茫茫一片, 隻覺得祁邪的唇形太好看了, 想都沒想就貼上去了。


    他不後悔, 重來一次他還是會親上去。


    喜悅的情緒膨脹發酵, 溢滿了整個胸腔,應黎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麽在意這份答案, 隻知道在祁邪一顆一顆把他的睡衣扣子扣好時, 他對祁邪的好感度又升高了一點。


    接吻是會上癮的,第一次他感覺奇妙又奇怪,第二次更多的是被填滿的愉悅感, 第三次就想要更多。


    應黎清醒地認知到自己喜歡祁邪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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