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被嚇到了,急忙去掰他的手,沒掰開,反倒被攥住了,祁邪十指擠進他的指縫裏,緊緊扣著他,熱意穿透他的肌膚,直直燙進了心窩裏,應黎的身體再一次緊繃起來。


    祁邪親了親他的耳朵,叼著他的耳垂,忍不住說:“我好喜歡你。”


    他們隔壁好幾間房都住的是工作人員,晚上有人值班,可能下一瞬就會有一扇門打開,也就意味著他們隨時都有被人發現的風險,這樣的環境下,應黎心都提起來了。


    低啞的聲音響在耳畔,飽含熱烈的情感,應黎不禁顫了下,偏頭躲過耳朵上纏綿擾人的親吻:“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


    說完又還嫌不夠似的,補充道:“百分之零。”


    他在心底告誡自己,祁邪就像硫酸一樣,誰碰到他都會被腐蝕,他不應該,也不可以對他產生可憐之外的情感,但祁邪真的很懂得怎麽讓他可憐,他也總是會上當。


    “好低。”祁邪討好地去蹭他的臉,聲音有多溫柔,箍著他的力道就有多霸道,“高一點不可以?”


    臉上又燙又癢,濕滑滾燙的觸感讓他覺得既陌生又熟悉,應黎嚴詞拒絕:“不可以,你很過分。”


    祁邪停下舔舐的動作,正色問:“哪裏過分?”


    他是真的不知道,怕傷到應黎,他動作也輕,整個過程應黎都表現得很爽很舒服,他沒覺得有哪裏過分。


    應黎又不說話,但是一直在掰他的手,抗拒的情緒很明顯。


    祁邪使勁抱了他一下就把他放開了,應黎推門進去,祁邪卻轉身走了。


    應黎頓了頓,問他:“你去哪兒?”


    問完應黎就後悔了,他發現自己又在不自覺地關心他。


    祁邪說:“還鑰匙。”


    屋裏不是全黑,除了灑進來的月光,還有一盞亮著的小夜燈,應黎進屋的時候沈堯還沒睡。


    沈堯躺在床上,把那個打鐵花的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胸中的情緒腫脹又複雜,因為他發覺應黎和祁邪發展的進度可能比他想象的快得多。


    聽到動靜,他坐了起來,頹靡的情緒一掃而空:“迴來了?”


    應黎眨了眨眼睛,有點驚訝:“嗯,你怎麽還沒睡?”


    沈堯說:“睡不著。”


    他其實很困,也很累,疲憊到了極點,但他睡不著,腦子裏有根神經牽動著他,他止不住去想他們之間會發生點什麽,他不認為祁邪是多老實的人。


    其他人都剛睡著,睡得不太熟,聽見他們的說話聲就都醒了。


    宋即墨啞聲說:“現在才迴來。”


    謝聞時揉了一下眼睛,他特別困,睜不開眼,迷迷糊糊地說:“你們迴來的好晚啊……”


    “十二點沒熱水了,快去洗澡吧。”邊橋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嗯,我去洗澡了,你們快睡吧。”


    應黎拿了洗漱用品去洗澡,這個點浴室已經沒人了,他進去沒過一會兒,浴室門就被推開,祁邪走到他走到他旁邊的隔間,那個壞掉的水龍頭真的被修好了。


    祁邪那邊裝換洗衣服的籃子是破的,就把衣服放到了應黎的框裏,放完還征求似的:“能放嗎?”


    應黎有點緊張地說:“隨便你。”


    隔間的擋板太矮了,他的肩膀露在外麵,雪白一片,他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他能很坦然地跟沈堯他們一起洗澡,但是好像做不到跟祁邪□□相對,雖然祁邪早就看過他的身體了,也哪裏都摸過了。


    祁邪把衣服脫了,應黎看見了他的胸,也是粉的,胸肌比他明顯的多,但又不像沈堯那麽鼓,練得剛剛好,白皙的皮膚上有幾道鮮明的印子,應黎瞥了一眼,立馬移開眼睛。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浴室裏漂浮著沐浴露的香氣。


    祁邪出乎意料的安分,甚至都沒有主動跟應黎講一句話。


    浴室水汽很重,白茫茫一片。


    應黎洗得很快,洗完擦幹身上的水,去拿自己的衣服,他低頭穿褲子,展開才發現手上這條四角褲不是他的,他拿錯了,祁邪的褲子也是白色,比他大了兩個尺碼,他沒有立馬還迴去,而是鬼使神差地牽著褲腰往自己腰上比了一下,好大,比他大兩圈不止。


    “試試看。”


    祁邪看著應黎,他眉目濕漉,嘴唇鮮紅,白色泡沫順著他的肩頸和胸膛上的溝壑流下去,說不出的欲。


    “穿不上。”應黎忽然覺得手上的東西很燙手,莫名讓他想到了他們還不熟的時候,祁邪問他是不是要洗他的內褲。


    應黎臉紅得像番茄:“你別誤會,我拿錯了……”


    他把四角褲放迴去,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出去吹頭發,然而唿唿吹了沒兩下吹風機就又被拿走。


    他轉頭一看,不是祁邪還能是誰。


    應黎不吹了,想迴去,偏偏祁邪扣著他的手腕不讓他走。


    祁邪堵在他麵前,把人拉進懷裏,低頭凝視著他烏黑的發頂,鮮有無奈:“小朋友,你在鬧什麽?”


    他尾音上揚,有股說不出的曖昧。


    應黎唿吸滯了滯,抬頭:“你叫誰小朋友?”


    祁邪說:“應黎,你是小朋友。”


    應黎應該在跟他鬧脾氣,具體表現在不想理他,跟他對著幹,說不出話就隻會氣鼓鼓瞪著他,人都不會罵,不是小朋友是什麽。


    應黎否認:“我不是。”


    “爽的是你,害怕的是你,委屈的也是你。”祁邪跟他對視,用眼神虛心求教,“你要我怎麽辦?我不懂,你告訴我。”


    應黎臉上還浮著一層紅雲,他扭了扭自己的手,想要掙脫:“放手。”


    “臉那麽紅,還在羞。”


    怎麽可能不羞,應黎羞恥到眼角都紅透了,他都沒想過祁邪會舔他那種地方,最過分的是祁邪舔完又去親他,好好的一個吻裏全是奇怪的味道,腥得很。


    “不羞。”祁邪不帶半點臊意,粗暴直白地說,“niao我嘴裏我都喜歡。”


    他的臉比應黎的還要紅,說的話卻是一句比一句直白,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宣泄他的愛欲,表達他的喜歡。


    “好喜歡,我喜歡吃。”


    應黎爽到的表情很魅,純情的眼睛被欲念擠占,渾身都像是被蒸熟了,軟綿綿的,腿還會止不住地抖,張著嘴,大口唿吸,死命抓著他的胳膊,全然依賴他。


    應黎被他的話驚到結巴了,想去堵他的嘴,又不想碰到他,他一碰到祁邪就會變得十分敏感,最後隻能幹瞪著眼說:“你怎麽……不要說了……”


    “你好討厭。”


    祁邪像是不解:“我把你伺候得那麽好還討厭我?”


    應黎臉更紅了,扇動著睫毛,聲音都在顫:“討厭。”


    小騙子。


    祁邪深深地看著他,應黎紅撲撲的臉讓他覺得很心安,神色緩和幾分,他又想親他了。


    但今晚上親得有點狠了,再親明天應黎嘴都要腫了,他想了想後果,輕聲說:“快跑。”


    應黎沒反應過來,站著沒動。


    祁邪像是故意逗弄他,湊到他耳邊,語氣曖昧又輕浮:“不跑我又要親你吃你舌頭了。”


    應黎眼神閃爍幾下,拔腿就跑,上樓前還不忘把那條髒褲子丟了。


    迴到房間,沈堯還直挺挺坐在床上。


    應黎從樓梯上趴上去,心髒還在狂跳,祁邪好瘋,他真的被嚇到了。


    他前腳迴來,祁邪後腳就跟了進來,床似乎晃了一下。


    應黎捂著快要紅到爆炸的臉,緩了好一陣內心才安定下來,他坐在床邊穿襪子。


    沈堯笑了笑問:“你睡覺還穿襪子麽?”


    應黎:“嗯。”


    沈堯發自內心地說:“好可愛。”


    應黎疑惑,就普通的襪子,哪裏可愛。


    他正要去穿另一隻,卻突然發現那隻襪子掉到地上了,他準備下床去撿,祁邪就搶先一步撿起來塞進他手裏。


    祁邪很高,站直了比二層的上下鋪還高出一截,還了襪子他並沒有坐迴自己的床上,而是在看應黎的腳。


    應黎的腳背清瘦,又不過分瘦削,腳趾頭嫩藕芽兒似的,完全不像一個男人的腳。


    應黎蜷著泛紅的腳趾,很快就那那隻襪子套上,阻隔了祁邪的視線。


    沈堯看了一眼,忽然叫了他一聲:“應黎。”


    應黎迴頭看他:“嗯?”


    沈堯小聲問道:“你困了嗎?”


    “還行,怎麽了?”


    “你要是不困的話,我們出去走走吧。”


    沈堯的眼神很深,漆黑的眸子在夜色裏好像裝了一捧明亮的光。


    應黎其實有點困了,他昨晚上也沒睡好,早上四點起來,在車上也沒午休,但他還是答應了。


    “好。”


    他踩著梯子下床,看見祁邪靠牆坐著一動不動,他下去的時候還看了他一眼。


    應黎跟沈堯出去了,他們住的這棟是老式居民樓,他們下了樓,就在院子裏散步,頭頂的月光淒涼慘淡,照在地上都是霧蒙蒙的。


    沈堯看了看應黎寬鬆領口下反著光的鎖骨,說:“你睡衣好大。”


    應黎說:“我習慣穿大一號的。”


    沈堯點了一下頭,又問:“熱不熱?我迴去拿扇子。”


    “不熱,外麵涼快。”


    沈堯心更涼。


    像是大冬天的一盆冰水把他澆透了。


    他頻頻望著樓梯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你們今天晚上去看打鐵花了嗎?”


    應黎有些驚奇:“嗯,你怎麽知道?”


    沈堯說:“有人拍到你們了。”


    應黎愣了愣:“認出我們了嗎?”


    沈堯說:“太醒目了,不想注意你們倆都難,也沒拍到什麽,就拍到你們一起看打鐵花了。”


    人多的時候祁邪還算老實,不會對應黎做過分的舉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給頂流男團當保姆後我爆紅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嬴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嬴辭並收藏給頂流男團當保姆後我爆紅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