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即墨就對應黎說:“坐過來一點。”


    “嗯。”應黎挪了下椅子騰位置。


    沈堯癟著嘴巴,餘光瞥見祁邪手上青青紫紫的印子:“怎麽還沒消?”


    他們坐車過來都一個多小時了,祁邪的手還是通紅的,仔細看還有點浮腫。


    謝聞時也看了看說:“哇,怎麽比剛才還嚴重啊,要不要找點冰塊敷一下?”


    “不用。”祁邪捏了下滾燙的手心。


    又酸又脹,疼的很爽。


    工作人員都落座了,攝像機都架在旁邊,十人的大圓桌滿滿擠了兩桌人。


    店裏隻有老板和老板娘兩個人經營,一個收銀一個掄鍋鏟,倒茶水什麽的都得自己來。


    邊橋接了一壺綠茶迴來,先給大家涮了一下杯子和碗碟,又給他們倒上茶,下午還有活動,就都沒喝酒。


    等他給沈堯倒茶的時候,沈堯擋了一下,嘴角是笑的,眼神卻是冷的:“謝了,我不喝,不喜歡喝茶。”


    尤其是綠茶。


    謝聞時咂咂嘴說:“我也是,喝不慣,有點苦。”


    邊橋說:“清熱下火的。”


    “那我多來兩杯。”謝聞時仰頭把茶水喝光又要了一杯說,“昨晚上房間裏好熱好熱,我熱的大半夜才睡著。”


    應黎也覺得熱,沈堯一直在扇風,他睡著都感覺臉上有股涼絲絲的風。


    “早上起來臉上竟然長了個痘。”謝聞時又指著下巴上的一個小紅點說,“你看,好大一個,還紅得不行。”


    應黎就看了眼說:“好像不是痘,是蚊子咬的。”


    謝聞時:“啊?這兒怎麽還有蚊子啊,我最怕小飛蟲了。”


    “我們住的地方綠植多,容易招蟲子。”應黎見他撓的已經有點破皮了,“你別碰它了,待會兒去買點止癢的藥膏擦。”


    沈堯給自己倒了白開水:“你還說夢話了。”


    還打斷了他的表白,這種事情講究的是一鼓作氣,再想說出口就沒當時那個勇氣了,憋屈死他了。


    謝聞時大驚:“我講夢話了,說什麽了?”


    沈堯眉毛不自覺皺起:“前麵你在說英語,後半截嘰裏咕嚕的沒不懂。”


    “你後麵說的應該是法語吧。”應黎眨了眨眼睛,“你好像跟朋友出去玩了,很開心。”


    謝聞時緊張起來:“我確實做了這個夢,沒說其他什麽吧?”


    “我不知道。”後麵應黎也睡著了。


    謝聞時喝了一口綠茶,不僅不覺得苦,反而有一絲甜,夢裏那個朋友不是別人,就是應黎。


    他夢到自己跟應黎出去玩了,就他們兩個人,去了很多地方,早上邊橋起來的很早去洗澡,他也就跟著醒了,然後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竟然把這個夢續上了。


    宋即墨戴了雙手套在剝蝦,剝好的蝦肉卻放到了應黎旁邊,沈堯灌了一大口白開水,側臉線條緊繃著,宋即墨不吃蝦。


    宋即墨擦了下手問:“你會法語?”


    應黎乖巧地點頭:“會一點,我們有小語種選修課。”


    上學期他還差一門選修課的學分沒修滿,其他課都選完了,他就選了這個。


    宋即墨笑吟吟問:“就學了法語?”


    應黎說:“還有葡萄牙語和拉丁語,老師教了很多。”


    宋即墨冷不丁問:“忘沒忘?”


    應黎:“嗯?”


    “你會說葡萄牙語嗎?”宋即墨微眯起眼睛,盯著他飽滿漂亮的嘴唇看。


    沈堯朝他們看過去,神色輕微一變,宋即墨又在憋什麽壞水。


    應黎捧著杯子喝了一口水:“會一點點。”


    宋即墨喉結滾動了下,笑容溫柔和氣:“那我考考你,我喜歡你,用葡萄牙語怎麽說?”


    【小應別上當,宋即墨最會玩這些套路了,他在套路你!】


    【還考考你,我看你就是想小應說喜歡你!】


    第80章 他怎麽欺負你的?


    “eu gosto de você.”


    應黎眨動著琥珀色的眼睛, 平視著桌上的人,緋然的唇瓣翕動,聲音不疾不徐, 咬字清晰, 拗口的發音從他嘴裏說出來別有一番味道。


    “應該是這樣。”


    【葡萄牙語這麽浪漫的嗎?好像在念詩一樣。】


    【正在學葡語的學生表示他的發音好標準!】


    【好好聽噢, 要是他看著鏡頭的話感覺在跟我告白,(咬手帕)。】


    【謝聞時眼睛都看直了, 妥妥被迷住了。】


    【這將是我未來一年的起床鈴聲。】


    應黎緩緩放下茶杯, 發現一桌人都盯著他,同桌的助理姐姐眼神希冀地望著他:“那我愛你呢?”


    “還有我想你了怎麽說?”


    應黎說:“我愛你是eu te amo, saudades de você是我想你。”


    “太好聽了吧,突然就想學小語種了。”


    “人家聲音好聽, 不信你學一學,人家開口醉, 我們開口死。”


    宋即墨學著應黎的發音念了一遍, 他嗓音略低, 拂在耳畔癢癢的:“eu gosto de você, 是這樣說的嗎?”


    應黎跟他對視一眼, 宋即墨的口語很流利, 一點口音都沒有,接近母語發音:“你會講葡語?”


    宋即墨說:“嗯, 我沒說我不會啊。”


    【笑死, 宋即墨以前說過他外祖母是葡萄牙人,他怎麽可能不會講葡語。】


    【所以才說是套路啊,小應又被套路到了。】


    【宋即墨:心滿意足jpg.】


    沈堯悶了一大口水, 麵色難看至極。


    李昌宏開玩笑道:“你們都會這麽多呢, 咱們後麵去國外的話就靠你們給咱們當翻譯了啊。”


    工作人員自嘲道:“我們節目組窮的連個翻譯都請不起了。”


    “粉絲都罵咱們呢, 說咱們沒人性。”


    “我都不敢打開微博後台。”


    沈堯就站起來說:“我以茶代酒,敬導演一杯,希望導演下午放我們一馬,別整花活了。”


    李昌宏跟他碰了一下:“行行行,下午讓你們好好玩。”


    桌上歡聲笑語,經過一個月的相處,他們和工作人員都打成了一片,關係都非常好。


    應黎安靜地牽了牽唇角,垂眼就看見宋即墨往他手邊放了一盤剝好的蝦仁,個頭飽滿,浸透了紅亮亮的油脂,色澤誘人。


    【宋即墨又不吃蝦他剝那麽多蝦仁幹什麽?】


    【廢話,當然是給小應剝的啊。】


    【補償是吧?】


    “怎麽了?”宋即墨問,“不喜歡吃嗎?”


    應黎看著他:“你給我剝的嗎?”


    “嗯。”宋即墨點頭說,“吃完再給你剝。”


    盤子裏的蝦仁都快堆成小山了,應黎說:“太多了,我都吃不完。”


    宋即墨抬了抬眉毛:“可以問問他們吃不吃。”


    確實太多了,應黎問了其他人:“你們吃蝦仁嗎?”


    謝聞時看了眼宋即墨陰惻惻的表情:“我吃辣長痘,就不吃了。”


    “我能吃辣。”沈堯視若無睹,夾了一個喂進嘴巴裏,“剝的還挺完整,我多吃幾個不介意吧?”


    宋即墨臉上掛著笑意:“當然,我再剝就行。”


    盤子裏還剩了好多,應黎又問另外兩個人:“你們呢?”


    邊橋喝了口茶水,擺手道:“謝謝,我不用。”


    祁邪坐在應黎對麵,斂著犀利的眉眼,淡聲問:“好吃嗎?”


    “還行……”也沒什麽特別的味道。


    應黎不自覺抿了下唇,心裏竟然有種沒來由的心虛:“你要吃嗎?”


    祁邪:“你吃。”


    “哦。”應黎就把盤子收迴來了,埋頭扒飯。


    沈堯撓了撓嘴唇,覺得這倆人互動是真奇怪,應黎跟他說話和跟別人說話完全不是一個語氣,就剛才那句“哦”有點嬌,又有點氣,他以前宿舍有哥們兒把女朋友惹生氣了,晚上煲電話粥道歉,對麵女生就是那種語氣,撒嬌嗔怪……


    他越想臉色就越不好,他瞥了眼,其他三個情敵,邊橋和祁邪都在認真吃飯,宋即墨把袖口挽起來了,專注得不行,他也就戴上手套開始剝蝦,剝出來的蝦肉照樣放進盤子裏,轉到應黎跟前。


    他們一個比一個剝的快,很快就堆了滿滿兩盤,應黎肚子有點撐:“我吃不了那麽多。”


    沈堯說:“大家一起吃。”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應黎餓了有人夾菜,渴了有人倒水,全程都被照顧著,以前都是他照顧別人,現在反過來被照顧,搞得他很不好意思,謝謝都說麻了。


    老板舍得用料,味道給的很足,房間裏開著空調,大家還是吃出了一頭汗,吃到後麵就都把外套脫了。


    吃飽喝足後,李昌宏宣布了他們下午的任務:“文化是一個城市的名片,海城不僅有吃不完的美食看不完的美景,還有很多傳承下來的非遺文化,今天下午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烏龍古鎮,分組打卡,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中途不停車啊,大家有需要的現在可以去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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