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助商是越來越多,節目組是越來越摳。】


    “指壓板上做俯臥撐,節目組還有沒有人性了?”


    泡了一個多小時的水手都是軟的,謝聞時覺得自己連擰瓶蓋的力氣都沒有。


    李昌宏無視他的哀嚎:“盒飯還是海鮮大餐,看你們怎麽選了。”


    應黎看他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問道:“指壓板是什麽?”


    宋即墨看向他:“沒見過?綜藝常客,嘉賓噩夢。”


    應黎微微瞪大了眼睛:“這麽厲害嗎,我很少看綜藝。”


    “類似於公園裏凸起的那種石子路,踩在上麵會疼。”宋即墨給他解釋說。


    應黎明白了:“要在上麵做俯臥撐挺難的吧,會硌手。”


    要隻是做俯臥撐還好,難就難在做俯臥撐的人背上得壓一個人的重量,從頭一直做,中途還不能換人。


    工作人員把準備好的指壓板拖到甲板上,朝上的那一麵全是凸起的硬顆粒,看著就很疼。


    “誰做啊?”謝聞時看了看幾個哥哥,“指壓板我真不行,手本來就軟,做完基本廢了,要不咱們湊合湊合吃盒飯?”


    【主打的就是一個自我放棄。】


    【坐遊艇吃盒飯謝聞時不愧是擺爛大王。】


    【大堯勁很大啊,還經常健身,身上都是肌肉,一看就很有幹勁,俯臥撐完全不在話下。】


    【勁最大的應該是祁邪吧,上次泡溫泉單手就把小應拎起來了,還把人衣服撕爛。】


    【小應:我走光的事麻煩你們不要提了,謝謝。】


    “我們裏麵最輕的是誰。”沈堯問,“應黎?”


    他看了一圈,別看祁邪他們幾個又高又瘦,衣服下麵其實都是緊實的腱子肉,不是一般沉。


    邊橋點頭說:“嗯,他骨架小。”


    應黎差兩公分到一米八,身高在普通人裏算高的,身上挺有肉,但骨架小,總體來說體型偏瘦,背薄腰窄,常規尺碼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我嗎?”應黎指了指自己,“我挺重的。”


    沈堯就問:“你多少斤?”


    應黎思忖片刻說:“最近沒稱過體重,不過應該有120左右。”


    【178才120,都快瘦成竹竿了!】


    【這麽輕還說自己重,凡爾賽了哈。】


    【他不是這個意思吧,他估計是想說如果是他當上麵那個人的話挺重的。】


    【哦?上麵那個人。】


    【黃者見黃,我說我自己。】


    沈堯揚唇,神采奕奕說道:“我臥推都做一百二十公斤,你還沒一個啞鈴重,放心好了,咱們中午絕對吃海鮮大餐,一條都不留給節目組。”


    應黎問他:“你來做嗎?”


    應黎會做俯臥撐,體考時最高紀錄一口氣做了四十個俯臥撐,後果就是一周都提不了重東西,如果讓他來做,都不用比,肯定隻能吃盒飯。


    “嗯哼,我來吧。”沈堯挑了下眉,表情痞帥,又對其他人說,“你們剛遊了泳,估計累的夠嗆,我坐了一上午都沒怎麽消耗體力。”


    謝聞時奇怪地說:“你剛不是說你肚子餓了嗎?”


    “那也比你們有勁吧。”沈堯牽了一下嘴角,嬉笑著對工作人員說,“王哥,你們手下留情啊。”


    王哥是他們的攝影師,單手抗十幾公斤的攝影機都不帶喘氣的,胳膊上全是結實的肌肉。


    王哥笑嗬嗬地說:“對不住了,我們也想吃海鮮。”


    “我可以做,我不累。”宋即墨抬眸看沈堯一眼。


    沈堯眉峰攏起,就聽邊橋也說:“我也還好。”


    邊橋站得筆直,雙手插在衣服兜裏,隨時隨地都很注意形象管理,精致俊美,就好像一塊人形立牌。


    沈堯臉色微變,隻恨自己燈下黑啊,竟然最近才發現邊橋跟從前確實是有點不一樣了,宋即墨主動在他預料之中,已經讓他倍感壓力,邊橋主動則更讓他有危機感。


    “我歇了一會兒感覺身上的勁兒都迴來了。”謝聞時嗅到了微妙變化的氣氛,“我也不是不行。”


    他原本是不想做的,可看見應黎用一種近似於佩服崇拜的眼神看沈堯,他渾身就仿佛充滿了力氣,手不酸了,腿不沉了,精力充沛得很。


    沈堯:“……”


    【沈堯表情好像在說,你來湊什麽熱鬧。】


    【大家都很積極啊,都不記得指壓板的酸爽了嗎?】


    【哼哼,我懷疑他們都想小應在他們上麵。】


    【好家夥,你們不會還要為這個比個賽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李昌宏指著自己的手表說:“十二點過多了,你們商量好了嗎,誰來做俯臥撐?”


    沈堯收斂了眉間的戾氣:“猜拳?公平一點。”


    “上來。”


    一道清冷突兀的聲音響起。


    應黎和其他人都是一怔,同時看向指壓板,祁邪早就趴平了,雙臂撐起,是一個標準的俯臥撐動作,臉上的表情很淡。


    【在其他人還在討論誰上的時候我哥已經趴好了!】


    【這叫什麽,叫識時務為俊傑,先下手為強!】


    【隊長今天一反常態的主動哎,剛才他都沒參與討論我還以為他不想做呢,結果啪的一下就趴下了。】


    【不主動的男人是沒有老婆的,大堯你們都學著點。】


    應黎有點不知所措,就去看沈堯他們,沈堯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連一向最注重表情管理的邊橋都皺了皺眉。


    還是謝聞時先張了張嘴說:“隊長你……”


    “猜拳也是我贏,浪費時間。”祁邪目光冷冷,看人時自帶一種疏離感。


    沈堯眼睛裏閃著精光,話裏帶著火氣:“這麽自信,你怎麽知道是你贏?”


    祁邪起身,手套被壓出淺淺的痕跡:“怎麽玩?”


    這麽囂張,沈堯低低嗤笑,打算挫一挫他的銳氣:“出拳喊數,五個人一起,一到五喊五個數,誰喊的數沒人出誰出局。”


    祁邪點頭:“嗯。”


    沈堯又問:“你們呢?”


    宋即墨聳肩:“可以。”


    邊橋:“沒意見。”


    謝聞時苦笑了一下:“你們針對我吧,規則我都沒聽懂。”


    【樓上姐妹你說對了,他們還真要比個賽。】


    【我已經笑死了,這有什麽好比的啊,好幼稚的一群男人。】


    【俯臥撐是什麽好東西嗎?怎麽都在搶著做。】


    【那搶的是俯臥撐嗎?是背上的人啊。】


    “你們真要比?”李昌宏額角都跳了跳,累死人的俯臥撐怎麽還有人爭著搶著做。


    沈堯:“昂,比一比唄。”


    誰都不服誰,除了拳頭這個最公平。


    他們要比李昌宏也就隨他們去了。


    應黎額頭上浮起一層細汗,不明白事情怎麽往這個方向發展了。


    謝聞時確實沒不會玩,第一局就淘汰了,然後是邊橋,猜拳是從酒桌上衍生出來的,沈堯在酒吧裏混了好幾年,什麽口訣都摸透了,另外兩個人也不是什麽繡花枕頭,好幾輪都沒猜出勝負。


    沈堯看樣子誌在必得,揚了下眉毛對應黎說:“給我加油。”


    應黎點了點頭:“加油。”


    下一輪沈堯就贏了,宋即墨低罵了一聲。


    沈堯還特別欠打地說:“運氣好,運氣好啊。”


    就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應黎心髒顫了顫,忽然有種說不出的緊張,他不太希望祁邪能贏,不僅是擔心祁邪腿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會裂開,這種遊戲還要讓他趴到祁邪背上,這跟占他便宜有什麽區別,還是光明正大的那種。


    好不容易熬走了宋即墨,最後一輪沈堯一個疏忽讓祁邪贏了。


    艸,沈堯差點罵出來,運氣真他媽背。


    【哈哈哈哈哈俗話說得好,開心被狗咬。】


    【大堯錯失貼貼的機會。】


    祁邪贏了也沒太大反應,主動就去趴著了。


    應黎藏在袖子裏的手指絞緊了。


    俯臥撐主要是手臂發力,上次他們玩遊戲祁邪輸了九十個俯臥撐做得很輕鬆,六個人裏體重最輕的就是他,應黎想拒絕都沒有理由。


    短短幾秒鍾的時間,應黎想了很多,卻沒怎麽猶豫就走到了指壓板旁邊。


    他怕把祁邪的褲子蹭髒,就把自己的鞋脫掉了,剛一踩上指壓板腳掌就又酸又疼,光是踩著都這麽疼了,身上再壓一個人會有多疼。


    祁邪的背挺得很直,背上的肌肉緊緊貼著衣裳,似乎都能透過那層衣料窺見下麵起伏的輪廓。


    應黎沒功夫細想,剛趴下身就意識到李昌宏還沒說規定姿勢,他問道:“導演有什麽要求嗎?”


    “趴著躺著坐著都行,前提是穩啊。”李昌宏說,“你要是摔下來了,包括腳沾地了,就得重來啊。”


    謝聞時:“這麽嚴格,導演你盒飯是不是都訂好了啊?”


    應黎唇瓣抿出一層水色:“怎麽穩一點?”


    “肯定是趴著啊,把手從他胳膊下麵穿過去,反手抓住他的肩膀,穩得很!”有個姐姐說。


    工作人員調侃道:“劉姐,你這胳膊肘往外拐啊。”


    劉姐就滿麵笑容地看著應黎說:“你們要是贏了我得去蹭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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