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導演交給我的任務啦。”謝聞時把鏡頭轉過去,“帶你們去看看其他成員都在做什麽。”應黎朝他們走過去,沈堯眼睛唰地就亮起來了,腳下步伐都輕快了:“你們收拾好了嗎?”“快了。”應黎目光越過他落在謝聞時身上,“已經在直播了?”“剛開始呢,網有點卡。”謝聞時見他手裏拎著個袋子,“要去扔垃圾嗎?”“嗯。”應黎點頭。沈堯想了想,突然說:“我跟你一起去吧。”謝聞時也立馬說:“那我呢,我也要去。”“你去拍其他人,讓他們搞快點。”沈堯拍了拍謝聞時的肩膀,“攝像機在你手上,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行叭……”謝聞時癟癟嘴,拿著攝像機一步三迴頭,對觀眾說,“我們去突襲其他人。”電梯剛好停到他們這一層,應黎去按樓層,沈堯比他動作更快,應黎輕聲說了聲謝謝。門合上之後,電梯內的空氣仿佛被壓縮收緊,變得更加稀薄。沈堯神經再大條都察覺到氣氛有少許尷尬因為沒人講話。擱平常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狀況的,他話很多,是隊裏的氣氛組,但這會兒嘴笨到不知道怎麽開口,應黎也是一個很能照顧到別人情緒的人,基本不會冷場,現在卻沉默了。他忍不住去看應黎的神色,應黎雙眼平視前方,眼底沒有情緒變化,好像在……發呆。應黎的確在發呆,從知道祁邪跟邊橋換了房間之後就心神恍惚,祁邪不跟他住,他明明應該開心,可心底一直有種古怪的情緒在作祟,攛掇著他的神經去想那個人,很扯,很莫名其妙,很稀奇古怪。直到扔完垃圾應黎都沒說半句話,就好像忽略了身邊還跟著一個人似的,沈堯終於忍不住了,率先開口道:“應黎,你是不是不太想理我啊?”混亂的思緒被拉迴來,應黎疑惑地看著沈堯,有嗎,他們不是在照常交流嗎?應黎思考幾秒,反應過來說:“我沒有不想理你,剛才想了點事情。”沈堯卻篤定地說:“你有,不是剛才,是今天一整天你都不怎麽搭理我。”應黎抬眸望向他,露出一個茫然的表情。沈堯抓了抓頭發,語氣稍帶了些急躁:“我能感覺到,因為昨天晚上的事,那啥……我也有點醉了,你要是覺得被冒犯到了,生氣了的話,要不你打我兩下消消氣?”昨晚他確實是酒精上了頭,說話也很霸道,應黎拒絕了他兩次他還死皮賴臉的貼上去,後來酒醒了才意識到這種行為又多冒昧無恥。應黎琥珀般清亮的瞳仁裏沒什麽情緒,淡淡說:“我沒有生氣,隻是當時有點被嚇到了。”推也推不動,他不喜歡那種被人壓製的感覺。沈堯認真觀察他的神色,發現他眼神很平靜,仍舊不放心地問:“真的嗎?”應黎:“嗯。”“沒生氣就好。”沈堯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又說,“我以後要是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你直接說出來就好了,我改,你別悶在心裏。”應黎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最後隻說:“你不用這樣。”好像顯得他很小氣,因為一個擁抱反應就大成這樣。積壓在心頭的不安被吹散,沈堯心裏暢快了半截:“你額頭怎麽樣?”應黎懵然:“什麽?”“這裏。”沈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昨天不是磕到了?腫沒腫?”應黎眨了下眼睛,想起來了:“沒有,磕一下就腫了,哪有那麽脆弱。”沈堯想到他磕到腦袋哭哭啼啼,望著自己可憐到不行的樣子,心道,還不脆弱嗎,他都舍不得碰,怕一碰就化了。迴到房間,邊橋正在拿酒精擦地板,謝聞時剛到他們房間來了,在地上留了好幾個髒腳印。看著擦得幾乎能反光的地板,應黎都有點不好意思下腳了,在門口猶猶豫豫。邊橋抬頭看見了他臉上糾結的小表情:“直接進來吧,反正都是要踩的。”應黎說:“要不我不進來了,踩髒了你還得擦一遍,太麻煩了。”邊橋抹掉了最後一個不屬於這個房間的腳印,起身輕鬆道:“導演說晚上要開睡衣party,讓我們換了睡衣再下去。”應黎:“睡衣party?”邊橋:“嗯,不知道要做什麽。”要換睡衣就得進房間換。“那我進來了。”才被擦過的地方反著水光,容易沾灰,應黎小心翼翼地沒有踩到那些地方。邊橋被他躡手躡腳的動作逗笑了:“不用那麽小心,你也是這個房間的主人。”話雖然這麽說,但應黎還是需要尊重他的勞動成果,光是地板邊橋擦了就得有一個多小時,還不讓他幫忙。進入房間之後應黎很是局促。“你先換嗎?”“你要洗澡嗎?”兩人同時開口,而後看著對方。“我現在不洗。”應黎搖頭,他習慣睡前洗澡,洗完身上暖暖乎乎的,直接鑽被窩會睡得很香。邊橋淡聲道:“那你先換吧,我可能還得洗個澡,剛才出了點汗。”應黎點了下頭,從行李箱裏找出睡衣抱著去了浴室。浴室很幹淨,地板一塵不染,洗手台擦得幾乎能反光,鏡子上連一道水痕都沒有,犄角旮旯都被消過毒,邊橋的潔癖其實挺嚴重的。應黎幾乎沒怎麽碰裏麵的東西,迅速換完睡衣,他拉開浴室門,跟外麵的人說:“我換好了。”大一號的睡衣穿在應黎身上把他整個人都襯小了。邊橋覺得用嬌小這個詞形容他不太合適,應黎的身高算高的,綺麗的五官頗具攻擊性,但被那雙幹淨純粹的眼睛中和的恰到好處,不會讓人感覺過分難以接近,笑起來臉頰邊淺淺的兩個梨渦還在告訴別人他性格很軟,很好欺負。事實也確實如此,很軟,很好欺負。那片裸露在外麵的皮膚白得晃眼,邊橋克製地看了一眼,移開眼睛:“你先下去吧。”應黎嗯了一聲,拿上手機準備出門。“要不你等我一會兒吧。”邊橋又說,“我們一起下去,五分鍾,很快,可以嗎?”“好。”應黎坐到自己的床上,一邊收拾衣服一邊等邊橋,他們隻在這裏住一晚,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他就是想單純找點事做。把行李箱裏的衣服重新疊了一遍,應黎突然想起來自己換下來的衣服還在浴室架子上沒拿出來,然而現在浴室已經響起了水聲,他扭過頭,也才發現浴室竟然四麵都是毛玻璃,差不多就是半透明,能模模糊糊看見裏麵晃動的人影。應黎背對著浴室,低頭玩消消樂。說五分鍾就五分鍾,邊橋掐著秒出來的,他換好了睡衣,擦著半幹的頭發說:“你的衣服沒拿出來,我剛沒看見,濺上了點水,要一起洗了嗎?”白蒙蒙的霧氣溢出浴室,染濕了房間內的空氣。應黎轉過身說:“不用,我自己來吧,太麻煩你了。”邊橋穿著一套墨藍色的長袖睡衣,他手背上的疤被熱水澆得有點泛紅,他點了下頭,戴上手套說:“迴來再洗,他們在催了。”節目組借了酒店的會議室,應黎他們到的時候,其餘人都到齊了,入了秋夜裏溫差大,大家都穿的長袖長褲。【到齊了到齊了,怎麽大家都穿的睡衣,是要開睡衣party嗎?】【穿睡衣為什麽還捂那麽嚴實啊,是生怕讓我們看著點什麽嗎?】【我不信他們沒人不裸睡,玩不起。】沈堯就是那個喜歡裸睡的人,李昌宏剛才見他沒換衣服還問他:“你怎麽沒換睡衣?”沈堯扯了扯身上的寬鬆白t,大大咧咧地說:“沒有,我睡覺都不穿衣服。”【哈哈哈哈哈,其實你也可以什麽都不穿,我們不介意,真的。】【老澀批們住嘴吧。】會議室內燈光亮眼,攝製組還加了補光燈,應黎推門進去時被閃了一下,眯著眼睛去看他們。應黎坐到最邊上,旁邊就是沈堯,他古怪地看了眼方才一起進來的兩個人:“你怎麽跟邊橋一起來的?”應黎低聲說:“我們住一起。”沈堯愣了愣:“不是隊長和你住嗎,他跟邊橋換了?”應黎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嗯。”沈堯不理解,怎麽不來找他換?不信任他?他又把目光投降祁邪,祁邪冷著臉,神情淡漠到了極點,沈堯隻察覺他身上的戾氣似乎更重了,又對應黎說:“邊橋潔癖很嚴重,你估計受不了,要不要跟我換?”他沒說假話,邊橋潔癖重到一天能洗十遍澡,用過的東西都必須放迴原位,房間更是一粒灰塵都不能有。換來換去很麻煩,而且現在換應黎怕邊橋會認為自己對他有意見,想了下說:“不用。”【大堯在和保姆哥哥咬什麽耳朵!攝像師你湊近點,我也想聽。】【小保姆的睡衣有鏈接嗎?感覺好舒服好暖和的樣子。】沈堯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但導演已經開始講話了,就隻能壓下心中的疑惑。會議室的桌椅都搬到了隔壁,騰了一大塊空地出來,節目組說要讓他們做遊戲。“這個遊戲你們之前可能也玩過,叫瞎子摸象,考驗彼此之間熟悉程度的。”李昌宏說,“規則很簡單,一個人蒙著眼睛去摸其他人,摸到了還得說出對方的名字,說對了被摸到的那個人就淘汰,說不對就繼續。”宋即墨靠在椅子上問:“可以一直說嗎?直到說對為止。”“當然不行,隻有一次機會,考慮清楚再迴答哦,當象的人要盡量隱藏躲避,不要被猜出來哦。”李昌宏笑得有點不懷好意,“為了增加難度,還有五個工作人員會參與進來混淆視聽,也計入總成績裏。”沈堯笑了笑:“還有障眼法啊。”李昌宏嘿嘿地說:“當然了,你們幾個人相處的也快有兩年時間了,不至於這點熟悉度都沒有吧,不敢玩的人可以提前退出哈,還有,當象的人全程都不能發出任何聲音。”【摸半天認不出來就尷尬了。】【導演是懂怎麽讓人尷尬的。】【摸一下就認出來才更奇怪吧哈哈哈哈】【什麽都磕女孩表示無所畏懼!】李昌宏最後說:“猜對次數最多和最少的人在下一局遊戲裏分別會有獎勵和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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