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給頂流男團當保姆後我爆紅了 作者:嬴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各種顏色的藥片一把一把塞進嘴裏,有人抵著他的喉嚨,他隻能一顆一顆吞下去。後麵他短暫失憶了幾天,年齡太小,再細致的情節他也記不清了,再後來就被送出國。祁邪隻說了是家裏人,具體的也不願說,應黎嘟著嘴巴,沒聽到什麽有用信息而變得不高興,氣鼓鼓往迴走,坐在床邊悶聲不講話。祁邪緩步走過來,他洗了把臉,發梢滴著水,身上的衣服已經濕到不能看了。應黎悶悶地想,之前祁邪那樣對他是因為病嗎?覺得他是個軟包子就逮著他一個人欺負嗎?不知不覺間祁邪走到了他跟前,把那隻還沒穿好的襪子套到他腳上。應黎有點生氣又有點心疼和同情他,雖然他是留守兒童,但他爸媽對他都很好,還有奶奶照顧他和應桃,他才能健康快樂的長這麽大,簡簡單單四個字他好像就窺見了祁邪不健康不快樂的童年。一時間應黎也不明白是哪種情緒占了上風,也可能是酒還沒醒,軟下聲音跟他商量:“你說的不會欺負我了,以後也不要再對我說那種話了,不好,我不喜歡聽。”“哪種?”祁邪語氣緩慢而深重,“你說我聽著。”腳心被輕輕撓了一下,挑逗性十足,應黎像隻炸了毛的貓,背瞬間就繃直了:“你別想騙我說出來,難聽死了,我不會說的。”更多的是羞恥,之前從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不要臉話,應黎羞憤欲死,臉色漲得通紅:“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這種話?”祁邪說:“心裏話。”“管你什麽話!”應黎覺得自己剛剛簡直白心疼他了,不再留情麵,一股腦把他推開,“以後都不許再說了!”祁邪:“保證不了。”應黎瞪著他,惱火得很,頭頂都快要氣到冒煙了,想縮進被子裏拒絕交流。祁邪忽地拉住他的腳腕說:“應黎,我沒碰你。”應黎懵懵的。祁邪抬眸,用最直白的話說:“【自然生理反應】”應黎低頭看了一眼,羞恥到全身泛紅,極力搖頭:“沒有沒有,我隻是……你碰我腳了,不是,是你撓我,你對我說那種話……我不知道……對不起……”他也不清楚是怎麽迴事,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祁邪沒有碰他,他眼睛紅紅的,有點被自己現在的狀態嚇到了,他更加想躲進被子裏了。祁邪拽住他的腳腕不鬆,問他:“你會嗎?”應黎頓了頓:“當然會啊……”怎麽可能不會,他隻是沒有自己試過,又不是不知道該怎麽做,又羞又可憐:“你走吧,你走吧。”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過一會兒就會好的,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這個樣子。“我走不了,你在蹭我的手。”祁邪碰了碰他,半是認真地說,“老實點。”應黎羞得要死,他怎麽會變成這樣啊,立馬停止自己的小動作,苦惱地說:“對不起。”……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他感到恐慌和無助。應黎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泥潭,越是掙紮就陷得越深,在瀕臨死亡的邊緣,沒有人救他,泥潭裏反而生出一隻手拖著他往下墜。他腦子暈乎乎的,朦朦朧朧睜開眼睛,盈盈望著眼前的人,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覺得肯定是因為酒精影響他才沒有拒絕,不然他找不到其他借口。過了一會兒,祁邪對他說:“袖子濕了。”應黎看了眼,難堪地別過頭:“水打濕的。”“嗯。”祁邪點了點頭,神情特別正經。作者有話說:祁妃沒有虐待小動物。審核大大饒命第58章 還好是夢啊!應黎賴床了, 賴了十五分鍾,鬧鍾再一次響起來的時候他才從被窩裏爬起來,剛探出半截身子又縮迴去了。他沒穿衣服……應黎沒有裸睡的習慣, 夏天也得把睡衣穿得板板正正才行, 他們宿舍有個北方哥們兒, 夏天打完球迴來洗完澡經常裸著,作為一個連澡堂都沒去過的南方人, 就算屋子裏隻有他一個人, 脫光了也有丟丟不好意思。他裹著被子,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呆, 宿醉之後沒有頭疼,但反應確確實實變得遲鈍了, 他緩了一會兒,下床去穿衣服, 但腳剛一落地, 他就頓住了。他衣服都沒穿, 竟然還記得穿襪子。正當應黎覺得奇怪時, 腦子裏突然湧進一段離奇又荒唐的記憶。他昨晚喝醉了, 前半段記憶他記得很清楚, 可後半段他隻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他隱約記得自己在浴缸裏快睡著了,然後祁邪進來了, 再然後……後麵的事他斷斷續續地想起來了。他喝醉了會“六親不認”到這種程度嗎?會一直纏著自己討厭的人要摟要抱嗎?會指使自己討厭的人這樣那樣嗎?他之前沒喝醉過, 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喝醉後是不是這個樣子。這段記憶過於荒誕,應黎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就算是夢也讓他很崩潰。應黎好想哭,把頭又埋了五分鍾才抬起來, 穿好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門鎖, 好好的祁邪怎麽可能進的來。果然還是夢啊……還好是夢啊!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在床上挨了快半個小時, 應黎整理好心情,洗了把冷水臉,迅速洗漱完出門。在等電梯時他碰到了謝聞時。謝聞時睡眼惺忪,一隻手放在脖子上揉著,看樣子沒怎麽睡好。應黎按了電梯樓層,問他:“脖子不舒服嗎?”“嗯。”謝聞時點了下頭,又扭到脖子了,疼得咧嘴,“早上起來脖子就疼,直不起來。”應黎:“是不是落枕了?”“落枕?”這對謝聞時來說是個新鮮詞匯。“就是肩頸一側肌肉痙攣了。”應黎抬手揉了揉他手一直捂住的地方,“是這兒疼嗎?”謝聞時想動又不敢動,電梯內空間本就狹小,他身側對著應黎,除了淡淡的梔子花香之外,他還嗅到了一點茉莉香,清新淡雅,隨著應黎朝他靠近,香味就變濃了點。他耳尖悄悄紅了,感覺被應黎摸到的那塊皮膚在發燙:“還有點酸。”“你低頭。”應黎手指按住兩個穴位,對他說,“忍一下。”“啊?”謝聞時配合地低下頭,還沒搞清楚什麽狀況,隻感覺按在脖子上的那隻手突然發力,緊接著他的脖子就發出了一連串骨頭錯位的哢哢聲,聽得謝聞時牙酸,“疼疼疼。”應黎鬆開手:“你再試試,看看能不能抬起來。”謝聞時害怕地看著他,半信半疑地捂著脖子動了動,唰的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哎,好了,不疼了,好神奇啊。”應黎笑了笑說:“就是落枕了,酒店枕頭的高度應該不太合適你。”“我也老感覺這兒的枕頭睡著不舒服。”謝聞時不忘誇他說,“小黎哥哥你真的好厲害啊。”電梯下到一樓,門一開,祁邪從大門口迎麵朝他們走了過來。他上衣整個濕透了,汗水順著他的鬢角流進領口,沒戴口罩,臉跟燒起來似的,很紅很紅,胸膛起伏也大,像是剛跑完步迴來。想到昨晚那個古怪的夢,應黎心髒微微懸起,眼底眸光輕閃,下意識去看祁邪的脖子,但他拉鏈拉得很嚴實,什麽都看不見。祁邪的手臂並不粗壯,可勁兒是真的大,銅牆鐵壁一般,錮得人生疼。應黎暗暗揉了下自己的胳膊,垂著細密的眼睫,沒出聲。謝聞時先跟祁邪打了個招唿:“隊長去哪兒跑步了?”祁邪渾身氣壓都很低,嗓音略顯得沉悶:“人民公園。”謝聞時驚訝地張了張嘴巴:“人那麽多你不怕被拍到啊。”“四點誰拍?”祁邪神色冷冽,眉目森然,昨晚洗了冷水澡導致他現在神經很疼,發泄似的跑了三個小時都壓不住的疼。謝聞時更驚訝了:“四點?你不睡覺啊?”應黎抬眼看了看他,像是在透過他看外麵的天氣,眼神遊移,漫不經心。“嗯。”電梯來了,祁邪直接略過他們進了電梯。應黎晃了下神,愣在原地,謝聞時問他:“小黎哥哥你剛才一直盯著隊長在看什麽?”“我一直在盯著他嗎?”應黎愣了幾秒,表情有一瞬間不自然。謝聞時點頭:“對哇,你目瞪口呆,呆若木雞啊。”應黎被他形容的臉有點紅:“沒見他跑成這樣子過。”謝聞時說:“隊長可自律了,每天都跑步,雷打不動。”應黎好奇:“出差也跑嗎?”謝聞時點點頭:“嗯哼,跑啊,不過一般都在酒店周圍,人民公園也太遠了……”早餐是南瓜粥和水煎包,很美味,應黎卻味同嚼蠟,草草裹腹之後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昨天一整天應黎都沒過問祁邪腿上的傷,興許是昨晚夢到他了,還夢到了不好的事,應黎對他頗有些心虛,猶豫良久還是點開那個討厭人的頭像,敲著鍵盤說:“醫生說劇烈運動傷口會裂開的。”裂開了又會找他。祁邪迴得很快:“嗯。”嗯是個什麽意思啊,應黎眉毛不自覺擰在一起,不滿意這個迴複:“裂開沒裂開?”祁邪隻迴了一個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