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控製了鼓浪嶼後,海麵上變得冷落了,沒有人的汽笛的長鳴,往日從外麵開來的大小貨輪,已經很難看見了,島內變得死氣沉沉了。而日本特務大肆地抓人,鹿礁路的日本領事館的地下監獄內,卻是顯得無比潮濕和陰森。


    暗淡的審訊室,擺著各種刑具。地上有幾個大火爐,爐火中燒著烙鐵。


    陳慶豐、陳再揚、黃德昌、林天長、陳正道、陳福林6個人被捆綁在一個個十字木架上。


    十幾個高大的日軍輪番上陣,鞭子雨點般地落下,將他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室內慘叫聲不絕於耳。


    鈴木少佐坐在審訊室的一張桌子前,親自進行審訊。


    幾個被捆綁的人都對著兇手,怒目而視。


    “你是組長,你來說。”鈴木和兩個日軍士兵來到陳慶豐麵前。


    陳慶豐盯著他們不言語。


    鈴木生氣地抓起醮水的皮鞭猛烈地抽打起來,鞭子落處腫起一道道血痕,滲出鮮血。


    日軍憲兵吼叫著:“快說,你們的電台和槍彈在哪兒?”


    陳慶豐不語,他們更加用力地抽打起來,陳慶豐被打得昏死過去。


    日軍憲兵又拎起桶,將一桶涼水潑過去。


    過了許久,陳慶豐才慢慢醒過來。


    日軍憲兵似乎打累了,他扔掉皮鞭,大口喘著粗氣。


    這時候又有一個膀大腰圓的日軍憲兵又來到陳再揚麵前。


    陳再揚圓睜著眼睛,一臉的蔑視。


    日軍憲兵從爐火中取出燒得暗紅的烙鐵,在陳再揚跟前晃了晃,猛地烙在他的胸口。


    陳再揚疼得鋼牙緊咬,烙鐵燒得他的皮肉“滋滋”地響,青煙不斷地冒出來。


    陳再揚狠狠地瞪著行刑日軍,嘴唇都被咬出血來,但他沒有一聲的叫聲,仿佛是一塊冷卻了鐵。


    “叫你沉默,叫你抗議!”那日軍士兵似被激怒,勃然大怒。他將手中的烙鐵扔進爐火中,又換了個燒紅的烙鐵烙在他身上。


    陳再揚身上青煙一團一團地冒著,燙過的皮膚變得一大塊黑紅相間、黏液四射。他臉色灰白,冷汗流下,慢慢失去知覺。


    日軍憲兵慌忙從水桶裏舀了一碗水,重重地吸一口,猛噴他的臉,一口接著一口……,陳再揚醒過來。


    可陳再揚什麽也不說。


    日軍歎了口氣,點了根煙大口大口地吸著。


    另一日軍憲兵一把奪過那個日軍的煙頭,把煙頭摁在陳再揚的胸部,發出吱吱的聲音……


    鈴木看著日本人的行刑,幾個人寧死不屈,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幾個人骨頭也是真硬,把我都弄累了。”日本憲兵用發抖的手點上一支香煙,問:幾點鍾了?


    日軍憲兵看看表對鈴木說:少佐,快六點了!


    鈴木像泄了氣的皮球。


    他垂頭喪氣地說:先送他們下去,分頭關押。


    外麵進來十幾個日軍拖著六塊木頭,把他們拖出刑訊室。


    夜晚,監獄警衛室,鈴木用單手支著下巴陷入沉思。


    身邊的憲兵埋怨道:這些人真的很硬,什麽都不肯說,我的胳膊都酸了。


    鈴木歎著氣說:看來我們低估他們了。


    日本憲兵點頭哈腰問:隊長閣下,你有什麽好的辦法?


    鈴木少佐想了想說:各個擊破,先從受傷的下手。要用各種手段,摧垮他的意誌。


    “嗨!”日本憲兵答應著走出去。


    夜晚,幾個日本兵挾持著陳正道進刑訊室,有個日軍故意一拳頭倒在他受傷的胳膊上,疼得他“啊呀”一聲叫。


    日本憲兵奸笑著趁機勸著道:你受了槍傷,肯定吃不消,還是老實說了吧,你們的聯係人是誰,何苦遭這個罪呢!


    陳福林怒目而視:“我就是個工人,什麽聯係人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日本憲兵無奈的一個手勢。


    他突然抓住陳正道脖頸用力向下按,陳正道撐著腿,日本憲兵朝他的上腿部就是一腳,幾個日本兵趁機把他按地上。


    日本憲兵抬起腳照著陳正道受傷的小腿重重地踩下去。


    陳正道的骨節折斷似的發出幹硬的響聲。頓時,他的汗珠大顆地淌下來。他閉著眼睛,吃力地咬著嘴唇。


    日本憲兵命人將陳正道的手腳綁在刑架上,然後將電極的一端夾住他的雙腕,另一端夾在腳髁上,接通電源,一股股電流遍布全身。


    陳正道劇烈的抖動起來,渾身汗珠一顆顆地從皮膚中冒出來。


    日本憲兵獰笑著問:滋味還不錯吧,說!


    我……我不知道啊!陳正道說。


    日本憲兵猛地加大了電流,陳正道難受得不停顫抖,身上肌肉繃緊,渾身像篩糠,再也忍不住的厲聲慘叫起來。


    日本憲兵繼續加大電流,陳正道的頭無力地垂下來,他昏了過去。


    “燙他!”日本憲兵吼道。


    另一日本兵拿起烙鐵放在他的臉上,使勁地按著。


    陳正道痛得蘇醒過來。


    日本憲兵:扛不住了吧!


    陳正道將一口血痰吐向日本憲兵。


    日本憲兵氣得再次使用電刑。


    陳正道在痛苦sy和嘶啞聲中,再次昏死過去。


    另一個審訊室內,日軍在拷打林天長。


    敵人將林天長的手腳被交叉著綁,用木杠子串在胳膊腕上,吊在大梁上。再用力地悠他們,一會兒他的胳膊腕的皮肉就被擰爛了,疼痛刺心。


    “殺人、密謀,還說自己隻是工人?”鈴木親自進行審訊。


    林開長沉默不語。


    鈴木少佐又拿起火爐中燒紅了的細銅條按在他的前胸上,再燙他的腋窩……。


    林天長掙紮著扭動著身體,斷斷續續發出“痛死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慘叫。


    “叫你不說?”鈴木惱羞成怒地拿著燒紅的細捅條,又朝林天長身上胡亂捅著。


    “別,我說,都告訴你!”林天長忍不住地求饒。


    鈴木少佐停下來,命人解開繩索。他臉上掛著得意和勝利的表情。


    林天長聲若蚊蠅,鈴木少佐隻好把耳朵貼上去。孫四海突然咬住鈴木的耳朵。


    “啊—啊—”鈴木少佐疼得嚎叫起來。


    一旁打手抓住林天長的頭發向外猛拽,而他死死地咬著鈴木不鬆口。


    另一打手抄起戰刀砍向林天長的脖頸。


    林天長倒地,鮮血溢出。


    他嘴裏還咬著鈴木少佐的半拉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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