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應清勸著,但是鏡棲陽倔強的看著慕應清,慕應清眼神溫柔,卻也無奈,“放心,我保證沒事,很好處理的。就算我實力銳減,也不是什麽都能夠傷到我的。”設身處地,如果換做是他,也不會如此輕易放棄,站在鏡棲陽的角度去想,慕應清知道,用什麽樣的話語,能夠讓對方放棄。


    又認真了看了會慕應清,鏡棲陽最終說:“好吧。”不再堅持跟著。想要和夥伴共同麵對,但是同時不要忽略了夥伴的能力,一應的想要跟隨,不過是不相信對方的能力。而鏡棲陽相信慕應清的能力。“不準受傷,要不然我要給你吃很苦很苦的藥。”鏡棲陽威脅道。在他看來,最殘酷的就是吃很苦的東西。他把自己最討厭的殘酷之事列為對慕應清的懲罰。


    “好。”慕應清的嘴角再次軟化,他不怕吃苦藥的,想著自己平時喝的藥,那泛著點滴甜意的藥,就知道鏡棲陽對他有多麽的在意。鏡棲陽的懲罰,他不想承受,隻因為這意味著,他惹鏡棲陽生氣了。


    慕應清先把鏡棲陽送迴護衛們在的地方,然後再在鏡棲陽的注視下離開。他會毫發無損的迴來,在他的身後,已經有了等他的人。這是一件多麽讓人喜悅的事情。


    離開眾人的視野之後,慕應清急速的穿梭在山林之中,很快就來到了一樣氣息最濃鬱的地方。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對這種散發著陰寒負麵的氣息非常敏感。陰寒負麵的東西,屬於陰的範圍類,陰陽二氣相生相克,對另外一種氣息都非常敏銳,如果是鏡棲陽是因為那種屬性不同,格格不入的敏感,那麽慕應清就是對他所統禦的東西,本能的感知。


    一處山洞,隱秘在崇山峻嶺當中,有煙霧繚繞,這煙可不是山中的水霧,而是有著殺意的瘴氣毒霧,慕應清在一處高處,俯瞰著這繚繞瘴氣毒霧環繞的地方,好一處兇煞的陣法,這是一處人為布置的陣勢。就陣法和手段上來說,對仙帝級別,見多識廣,閱曆豐富的慕應清李敖說,這玩意要破解非常簡單。但是布置這陣法的用意又在何處?為什麽會在這裏布陣?這才是問題。


    問題是很重要,可是和他又有什麽關係。他的仇家是高高在上的仙帝一流,使用這種不入流陣法的存在,怎麽想也和他沒有關係。破壞了對方的陣勢,就破壞好了,無需顧慮。他的棲陽治下,有這麽一個禍害,是果斷要除掉的。所以,一出手,慕應清就是雷霆之擊。


    和鏡棲陽一起這麽久的,慕應清的傷勢一直在緩和,修為每天都在提升,如今的修為,比起當初的時候,已經高了不止一倍,何況身為仙帝,他的手段和秘法,又怎麽是設下這個陣勢的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雷霆手段一出,山中發出悶雷一樣的巨響,驚起飛鳥無數,走獸奔騰,塵埃彌漫漂浮,在山下的村落,也能夠看到,甚至聽到了巨雷蔓延過來的聲音。鏡棲陽神色一驚,雙拳握緊,告訴自己,要相信慕應清,沒事的。身為陰氣轉世而來,慕應清身上本來就深具氣運,和他相遇之後,更是運氣衝天,半路隕落之事,已經和他們絕緣。他擔憂的就是,慕應清受傷,哪怕是一點擦傷,鏡棲陽也無法接受。


    山中的慕應清舉止飄逸如仙,手段驚人,輕鬆寫意,施施然揮手之間,就破了陣勢。這吸取山下村落土地地力的陣法就此破了,在以後,那山下的村落,一定能夠迎來今天第一次的豐收,以及以後無數次的豐收。


    在慕應清用雷霆手段清除了陣法之後,山洞中傳出了憤怒的吼聲,非人的野獸吼聲,這隻吼叫的野獸,竄了出來,它長得異常猙獰,身上冒著青色的煙氣,和宋元師弟,以及村中患病的人身上的顏色是一一致。也一直是它,將病帶給了山下的村落,帶給那個村落一重又一重的苦難。


    “原來是培養瘟獸。”這種青色的野獸叫做瘟獸,散播瘟疫就是它的特長,不過這種瘟獸的養育很是華而不實,不過養成了之後,威力卻是驚人。這種瘟獸在整個培養過程當中,需要的時間相當長,而且威力也是逐步增加的。現在這隻已經到了進階狀態,隻要它進階了,凡間的內功就已經對它不會有效果了,也不會有再次感染無用的情況。並且一些修為淺的修行者,也會中招,出現昏眩無力的情況。


    瘟獸是慕應清的對手,當然不會是。就算是完整形態的瘟獸,也對仙帝級別的存在無用,所以瘟獸因為它的培養時間和最終作用,被譽為華而不實。也不知道是那個蠢貨,竟然獲得這個傳承,培養了一隻瘟獸。


    幹掉了瘟獸,將它徹底消滅之後,慕應清才步入了山洞,一股難聞的味道,骨頭,血跡,碎渣到處都是是,慕應清厭惡的皺了眉,將這些汙穢隔絕,渾身環繞氣場,他一點都不想碰這些東西,更加不想讓這些味道沾到身上。他迴去之後,棲陽說不定會給他一個激動的擁抱,讓這些汙穢甚至味道沾到棲陽身上,慕應清怎麽允許。


    照理來說,圈養瘟獸的人,應該會經常來這裏,觀察瘟獸的情況,山下的村子應該經常有外地人人來才對,不過從村裏人的表現就能夠看出,這裏並沒有外地人經常出現。這就沒道理了。在山洞裏,慕應清找到了一本可以當做證據的書。將它漂浮到自己麵前,指尖碰都不碰一下的翻著書頁,對緣由倒是有了幾分猜測。


    這個瘟獸的培育,是在皇朝建立之前,那個時候戰亂紛呈,軍閥勢力迭起,有多少野心人士誕生,又有多少站錯了隊伍的世家豪門,在戰火當中被滅門屠絕蘊養瘟獸的就是一個頗有野心的家族,他們從某本殘缺的書籍上,發現了瘟獸這樣東西,發現大有可為的開始培養瘟獸,一年兩年無法成功,他們就用家族之力,數代的培養,成為家族力量的底牌。沒有想到的是,才布置好一切,戰亂開始,這個頗有野心的家族,沒能等到它強大武器誕生,就湮滅在了曆史長河當中。這隻瘟獸,也就成了散養的。


    散播瘟氣,吸取地氣,吃著山中野獸以及人類,還好有所限製,不能到山下,否則,山下的村落早就毀了,這隻散養的瘟獸也早就被人發現,並且消滅了。


    慕應清在一把火,把這汙穢的山洞給毀掉了,然後下了山,遠遠的看到了鏡棲陽,鏡棲陽也感覺到了自己一般,看向了他,他能夠看到鏡棲陽臉上綻放的笑容,小跑著向他奔來,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後就開始仔細的看他身上有沒有受傷。


    鏡棲陽仔細檢查之後,發現慕應清身上果然沒傷,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解決了嗎?”檢查完了之後,鏡棲陽才問道。


    “全部解決了。”慕應清應道。


    藥也分了,山中的隱患也解決了,鏡棲陽沒理由在這個偏僻的山村當中停留,就算露宿野外,也被在這村子裏舒服,在要傍晚的時候,鏡棲陽一行人來去匆匆的又走了。之後的事情,官府會命當地府衙負責的。


    上了馬車,隻有兩人的空間,鏡棲陽忍不住好奇心的問著,慕應清在山上發現了什麽。關於瘟疫到底是什麽緣故造成的,鏡棲陽並沒有告護衛們,宋元私底下問了一句,慕應清應了一句,已經解決,就堵住了宋元的嘴。


    對鏡棲陽,慕應清絕對不會是對宋元那般冷靜的幾句話就了事了,為鏡棲陽細細解說,關於瘟獸,包括它的原理和養成,以及對當地造成的危害,他都細說,話說得多了,還享受了鏡棲陽親自端茶遞水的工作。


    關於培育瘟獸的家族之事,慕應清也說了,鏡棲陽聽完之後,不滿著,“這樣就結束了?陰謀詭計就這樣被湮滅了!我還指望著這背後的大秘密,某天曝出驚天危機,然後我好出來拯救世人。”鏡棲陽的不滿就在這一點上,雖然有幾分玩笑的成分,可是鏡棲陽卻是很期待救世的功德。


    “戰亂時代,什麽都有可能發生。”慕應清安慰道,完全沒有絕對鏡棲陽話中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就算鏡棲陽是偽裝著做好事的偽君子,背後是陰謀的布置者,慕應清也會陪著鏡棲陽一起玩,幫著慕應清完善他的機會。


    “連修煉界都沒有牽扯到,這陰謀實在是太可悲了。”鏡棲陽再次遺憾道,“設局的家族也真可悲。”什麽都沒有得到,就這樣湮滅在曆史當中。


    “修煉界嗎?”慕應清暗自計劃著,修煉界,不論是他還是鏡棲陽,都對這個世界很陌生,而未來,他們難免會和這個世界打交道,一無所知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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