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看著唐夏一臉驚慌的站在門外,在看著懷裏麵看不到表情的柳二,哪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下意識的想要將柳二給弄起來,想要將孫文芝給攔住。


    “大哥!”在柳大動作的那一瞬間,柳二狠狠的抱住了柳大的腰部,將整張臉埋在了柳大的腰間,大聲的喊著,柳大的動作微微一頓,若是這個姿勢自己再強來的話,說不得小二就會受傷,可是一想到若是孫文芝真的悔親的話,香兒到底該怎麽辦?一想到這裏,柳大的心裏一緊,又往前走了一步。


    柳二在柳大的懷裏發出了一絲黏膩的聲音,柳大心裏一緊,就想要將柳二拉起來好好看看,可是柳二接下來的動作竟是將柳大硬生生的定在了遠處,柳二竟然當著唐夏的麵往下麵移了寸許,輕輕的吻了起來,這樣子的刺激哪裏是柳大能夠忍住的?不由自主的深深喘息了起來,臉上也蕩漾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刺激。


    原本驚訝的唐夏看到兩人這個動作,整張臉都漲得通紅,一把將門給狠狠甩上,有些害怕的向著身後的樓梯跌跌撞撞的走去。


    剛才柳二的動作還有表情實在是讓唐夏有些害怕,一想到孫文芝剛才的樣子,唐夏還是順著孫文芝的方向尋了過去。


    “小二,你真的要這樣子?”起了感覺的柳大將柳二一把給抱了起來,紅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柳二,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著。


    “還能怎麽樣?若是那人拋棄了香兒,我們不還能夠三個人一起生活麽?”說到這裏,柳二的眼裏閃過一絲瘋狂的意味,這樣子的柳二讓柳大的心狠狠的一緊,可下一秒看到柳二眼角慢慢滑落的淚水時,柳大隻是長歎一聲,拉著柳二重重的吻了上去,讓柳二的眼淚全部抹在自己的臉上身上。


    “哥,我是不是一個很壞的壞蛋?”仰躺著的柳二還是不斷的流著眼淚,可是嘴角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香兒明明能夠很幸福的,很快樂的活著,可是我卻不想要香兒得到這樣子的幸福,是不是真的很壞?”


    看著在自己的身下喋喋不休的小嘴,柳大也不說話,狠狠的壓了下去,在柳二的嘴角廝摩著,看著柳二眼底的悲涼慢慢變成渴望時,深深的往前一推,由慢而快的動了起來。


    隻是看著柳二眼角不斷分泌的淚水,柳大第一次沒有感到滿足,而是感到更加的空虛。


    香兒,或許真的是小二生命裏麵的劫數吧。


    孫文芝跌跌撞撞的在路上走著,額上滿是冷汗,天氣漸冷,路上隻有幾個行人匆匆而過罷了,孫文芝看著身邊的景色,隻覺得渾身一痛,竟是扶著牆直接坐了下來,看著不遠處兩個互相攙扶的老者,孫文芝的嘴角上挑了一下,卻又狠狠的落下。


    為什麽?為什麽要讓自己知道這樣子殘酷的事實?明明,明明還有三個月不到的時間,自己就能夠將香兒娶迴家了,明明,明明,自己馬上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女子了。


    可是,這樣子的消息為什麽要讓我知道?若是一輩子都不知道該多好?自詡堅強的孫文芝這一刻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躲避。


    可是柳二的那些個話根本就沒有從自己的腦海裏麵消失,反而不斷的迴響著,迴響著當初的那些個一舉一動,那些個讓孫文芝難受的情景。


    孫文芝就這樣呆呆的蹲坐在牆角,身邊走過的人們隻是奇怪的瞥一眼他便匆匆的走過了,身著錦緞的他在這裏好像就是局外人一般格格不入,唐夏奔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站在遠處頓了頓,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


    “孫文芝。”唐夏站在孫文芝的麵前,有些疑惑的喊著他的名字,“到底柳家兄弟說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你現在是這個樣子?”


    孫文芝無神的看了唐夏一眼,等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才將眼神又轉向了路中央,唐夏見孫文芝這個樣子,整個人都要氣爆了,這個孫文芝,明明看到了自己,現在裝作看不到是怎麽一迴事?


    今天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柳家兄弟不對勁,這家夥也不對勁。不過看著孫文芝這個樣子,唐夏還是有些擔心的,也不顧身邊人的眼神,在孫文芝的對麵蹲坐了下來,整張臉都在孫文芝的對麵,輕聲的問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孫文芝的視線給擋住了,可是他卻好像是沒有感覺一般,眼神還是沒有任何的焦距,隻是死死的看著前方,唐夏看著這樣子的孫文芝隻覺得本來就很冷的身子更加寒冷了一些,微微的往後挪了兩步,裝出一副平常的樣子看著孫文芝,輕聲說道:“是不是柳家兄弟做了什麽?”


    孫文芝這才反應過來,輕輕的搖了搖頭,直接站了起來,倒是直接往家裏走去了。


    “喂!”唐夏被孫文芝丟在原地,孤零零的看著對方慢慢遠去的背影,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覺得渾身癢的難受,再看到身邊人的眼神,下一秒直接跳了起來,衝著孫文芝就跟了過去。


    “不要跟著我。”孫文芝轉過身衝著想要說什麽的唐夏說了這麽一句話,便再也沒有迴過頭,唐夏的腳被定在了遠處,看著孫文芝越走越遠的背影,隻敢在他的身後揮揮拳頭,剛才孫文芝的眼神實在是讓唐夏吃了一驚,也不知道孫文芝到底是為了什麽,竟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讓人看著就有些生畏,等再也看不到孫文芝的時候,唐夏才轉過身迴到了客棧。


    剛才才見過香兒,香兒的身子香香軟軟的,抱著很舒服,香兒的額頭破了那麽大一塊,不知道香兒現在怎麽樣了?香兒的倔強是自己喜歡的,香兒的脾性也是自己喜歡的,甚至於香兒本人都是自己所喜歡的,可是這份喜歡卻在今日全部變了,因為香兒的緣故將手指甲剪得幹幹淨淨的自己,緊緊的攥著,手心裏麵一片生疼。


    孫文芝的眼睛眯的越來越小,可是心裏麵的痛楚卻是越來越大,孫文芝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柳二的話,因為香兒的身子自己早在那一路上就已經看過了,身上的痕跡自己哪裏沒有看到過?一經對比,根本就沒有了解釋。不知道走了多久的孫文芝竟然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自家大門口,可是孫文芝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竟是想要直接走過去。


    “少爺?”孫思看到孫文芝這個樣子,心裏一緊,連忙跑了上去,“少爺,你怎麽這個樣子?不是說今日去見林小姐的麽?難道是林府給你吃了掛落?”


    孫文芝也不管孫思的那些個嘮叨的話,直接走到了孫府,徑自迴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麵,當著孫思的麵,將門給狠狠關上,直直的躺在床上,腦子裏麵滿是沫香的表情還有柳二靠在柳大的懷裏麵輕聲說著那些個事情的樣子,整顆心好像被誰狠狠的攥住,在手裏麵不斷的變幻著形狀,腦子裏麵亂成一團,最後竟是直接睡了過去。


    “少爺到底怎麽了?怎麽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在外麵輕聲的喊了好久都沒有聽到孫文芝的聲音,孫思不由焦急的從門縫裏麵想要看清裏麵的樣子,可除了一片紅色就什麽都看不到了,有些惱火的孫思在門前站了好久,這才一臉擔心的往迴走了。


    三子端著上房客人的水往樓上走的時候,聽到了一聲難以壓抑的呻吟聲,手上一抖,差一點就要將手裏麵的水盆子給掉在地上,好不容易端正了水盆子,三子不由的衝著發出聲音的房間啐了一口,便要端著盆子經過。


    等到三子經過那個房間的瞬間,三子這才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一臉驚訝的將頭一寸寸移向了那個房間,要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裏麵分明就是當初的兩個兄弟,在一想到剛才那個呻吟雖然柔弱,可是卻分明是個男聲,想到這裏的三子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抱著水盆有些緊張的往後麵退去。


    “怎麽迴事?”修思詠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小二一臉驚訝的表情端著水盆不斷往後退的樣子,不由的提高了聲音,衝著小二厲聲問道。


    三子聽到像是響雷一般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的聲音,整個人一抖,水盆直接倒在了地上,浸濕了修思詠那雙滾著金線的靴子,若是往常,修思詠現在估摸著就是一腳踢了過去,可是此時的修思詠卻是一副好奇的樣子看著三子,這個抖得不行的小二到底是看到了什麽東西,剛才竟然會露出那樣子的表情?


    等到修思詠將臉貼在門縫裏麵努力辨識的時候,三子早就趁著修思詠不在意的時候往下跑了,這次是真的糟了,掌櫃的也真是的,哪裏能夠將這個煞星給放進客棧?還讓人上了二樓,這下是真的糟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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