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搞什麽鬼的?!”


    這時那刀疤臉從一旁鑽了出來,指著蕭乜疑惑道:“你不是那個來買煤的老板嗎?不是說了要你們別亂走嗎?這裏沒你們的事,趕緊走人!”


    那黑衣漢子一聽說蕭乜隻是來買煤的老板,提起的心就放下了,哈哈大笑道:“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閑事!趕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蕭乜傲然而立冷笑道:“我要是不走呢?”


    那黑衣漢子一聽大怒道:“喲嗬!給你幾分麵子你還抖起來了?不走你就別想走了,給我抓起來!”


    黑衣漢子陰下臉來隻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幾名手下撲上來準備把蕭乜抓起來。


    這時魯予到一旁打完電話走了迴來,見蕭乜被幾個打手圍上來有危險,連忙衝了過去,把他護在身後,大喝道:


    “你們想幹什麽?這是縣裏的蕭縣長!”


    全場所有的人一聽都驚呆了,那些礦工和家屬們都激動地圍了過來,那名為首的高大魁梧腰杆筆挺的漢子緊緊抓住蕭乜的手道:“你真是蕭縣長?井下的兄弟們有救了!”


    蕭乜點點頭,對那群黑衣漢子大喊道:


    “我是客串縣常委副縣長蕭乜,你們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國家的法律,現在你們趕緊讓開,立刻對井下被困的礦工兄弟展開救援!否則必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那黑衣漢子這時已晃過神來,上下打量著蕭乜,有些狐疑地道:


    “你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是縣長?而且我隻聽說過縣裏有肖書記、劉縣長,什麽時候又冒出你這麽一個娃娃縣長來了?一定是假冒的,就算是縣長來了也得給我們夼爺麵子!先抓起來再說!”


    那黑衣漢子毫不留情麵的。


    他手下的黑衣打手們一聽立刻圍了過來,礦工們一見勢頭不對把蕭乜圍到中間保護起來,倒是司機小乤偷偷地縮到了後麵去。


    那黑衣漢子冷哼一聲道:“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不給你們來點真格的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厲害,兄弟們操家夥上!”


    那群黑衣打手本來還有所顧慮,沒有動武器,此時見自己的老大讓動家夥,也就不再猶豫,拿起刀棒就要向赤手空拳的礦工們撲過來!眼見一場人間慘劇就要發生!


    蕭乜氣得渾身發抖,正要衝出去,那名高大魁梧腰杆筆挺的漢子一把拉住他,目光灼灼地望著他道:


    “你真是蕭縣長?!”


    蕭乜也看出這漢子有些不凡,有著一種不同於普通礦工的氣質,抓住自己的手有如一道鐵箍般讓他無法掙脫,手指節上有著厚厚的老繭,看樣子是個練家子?


    “如假包換!” 蕭乜坦然地迎著那漢子銳利如刀的眼神道。


    “好!那我尤漢這一百八十斤就交給你了!你答應我,如果我有不測,一定要幫我把井下的兄弟們救出來!”


    那漢子決然道。


    蕭乜鄭重地點了點頭。


    尤漢的心徹底放下了開懷大笑起來,接著整個人突然象變了一個人似的,腰杆挺得更直了,渾身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殺氣,大喝一聲道:


    “都給我住手!”


    尤漢的這聲暴喝,猶如平地起驚雷震懾了全場所有的人,震得黑衣打手們一個個都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幾步,礦工們也象才認識他一樣,驚奇地望著這個和平時和氣、豪爽的他完全不一樣的尤大哥,很自然地讓出一條道來。


    尤漢越眾而出,若無旁人地活動了一下手腳,對那群黑衣打手勾勾手指道:


    “好久沒動手了,身子骨都有些不靈活了,正好陪你們玩玩,活動活動筋骨!你們一起上吧?”


    那黑衣漢子從鼻孔裏麵輕蔑的哼了一聲,道:“我cao,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尤老蔫’啊,你鼻子插大蔥裝象啊!刀疤,給我廢了他!”,


    黑衣打手們剛才被嚇了一跳,待看清楚原來是平時十分老實的‘尤老蔫’,都哈哈大笑起來,放下手裏的刀棒,抱著手臂,幸災樂禍的看向了場中,期待著尤漢被刀疤臉暴虐的場麵。


    刀疤臉發出了一聲獰笑,一步一步向尤漢逼迫過來,他素以心狠手辣在打手中著稱。刀疤揉了揉拳頭,指節劈裏啪啦作響,身體微微前傾,突然暴起,鐵拳快如流星般向尤漢打來。


    大家眼見刀疤就要打到尤漢頭上了,一旁的礦工齊聲高唿,“尤大哥,小心!”


    尤漢我自巋然不動的,當刀疤到眼前時突然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刀疤一吃疼“哦!”的一聲,隨著飛了開去……尤漢那一腳力道之大令人發指。


    刀疤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扭曲著,張大了嘴巴,可以見到喉嚨裏麵鮮血正在翻騰,眼睛裏露出了驚駭而又痛苦無比的神色,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肚皮,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半天沒爬起來——


    “下一個。”


    尤漢垂下了眼睛,盡量用一種平常的語氣道。


    那黑衣漢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刀疤臉雖然不算他手下最能打的,但從小就在外闖蕩,專門拜過師傅正兒八經練過功夫的,他的成名戰是一個人與八個道上的混子火拚,最後能站著的隻有他一個人,臉上的那道刀疤就是那次留下的,可沒想到連尤漢的邊都沒挨到就被踹飛了?


    看來尤漢的點子有些紮手啊!


    黑衣漢子看了尤漢一眼,冷笑道:“看不出啊,‘尤老蔫’有兩手啊!平時藏得夠深的!我卜飛龍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今天居然看走了眼,今天就破例親自下場陪你玩兩招!如何?”


    眾黑衣打手們“唏噓”了一聲、齊聲叫好,雖然尤漢打敗了刀疤臉,但卜飛龍可是客串**的不敗傳奇啊,曾經一個人帶著夼爺在一百多個手持利刃的混子包圍中殺出重圍,身中幾十刀仍屹立不倒,從此成為夼爺的左膀右臂。


    不容易啊!


    卜飛龍氣沉丹田,運氣於腳,上來就使出了自己的成名絕技“淩空腿”,剛才尤漢一腳踹飛了刀疤臉,他就偏要以腿製腿,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卜飛龍一上場飛腿快如閃電襲向尤漢的腰部,快要踢到的時候卻在空中突然變向,踢向了尤漢的頭部,他這一招叫聲東擊西、屢試不爽的,多少道上的真真鐵骨好漢都倒在他這一招下。


    卜飛龍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獰笑,仿佛已經看到尤漢的腦袋開了花如他平時練功時的西瓜般爆開。


    尤漢依舊巍然不動,一個幹淨利落的鞭腿迎著卜飛龍的飛腿鞭打下去,隻聽一聲令人牙齒發酸的“哢嚓!”聲,說時遲那時快卜飛龍的腿骨斷折了。


    尤漢終於修身站定:


    “本不想下這麽重的手,可你實在太陰毒,居然一上來就想要我的命,我隻好廢了你這條腿!” 尤漢冷冷地看了痛得抱著腿在地上直打滾的飛龍一眼道。


    咦!卜飛龍的腿徹底無望真的折斷了?眾打手們怔在那兒你看我我看你的傻乎乎的。


    卜飛龍倒也硬氣,盡管疼得直冒冷汗,卻愣是沒“哼!”出一聲來,掙紮著爬了起來,咬牙對一旁驚得目瞪口呆的手下們罵道:


    “你們都是木頭啊,還不給我上——”


    眾打手有些畏懼地看了尤漢一眼,在此之前看他就像豆腐渣無視,經過這次之後看他就像猛虎令人發指。


    眾打手哆哆嗦嗦地拿著刀、棒向尤漢圍了過來。


    這時尤漢一動,右腳在地上用力一蹬,腳下堅硬的黑石板竟然如蛛網般裂開,他有如一隻暴起的獵豹,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殘影,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聽“嘭!嘭!嘭!”的一陣拳頭擊打在肉上的悶響,那些打手們一個個地躺倒在地上。


    蕭乜站在一旁看得眼睛直發光:真是真人不露像啊!想不到這尤漢身手如此之好而不是一般的好?和上次營救刁頑時閆利派來的特種部隊那個上官雲儀有得一拚,看他的動作幹淨利落,沒有半點花拳繡腿,也有點像特種部隊出來的高手。


    蕭乜暗自感歎了一番,這迴真是撿到寶了!


    蕭乜同來的那個司機小乤明顯的不稱職,如果能把這尤漢拉來給自己當司機兼保鏢,那自己出去可就拉風了!由特種兵高手擔任司機和保鏢,那可是首長輩才有的待遇啊!


    當蕭乜還在yy著心裏惦著如何把尤漢拉到手下?場上異變突起,那卜飛龍從地上撿起一把雙筒獵槍,瞄準了胡鐵龍就要扣動扳機!


    “尤漢小心!” 蕭乜驚唿道:“卜飛龍快住手!”


    說時遲那時快與此同時,一行人飛快地從下麵跑了上來,為首的是一名精神矍鑠,留著長須,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者,他一邊跑著也一邊喊道:“卜飛龍,還不快快給我住手?!”


    可這時,卜飛龍已經扣動了扳機,火光一閃,子彈向尤漢疾射了過來!


    正當眾人在驚唿的時候,尤漢把身子一偏,居然躲過了子彈,袖口一道白光激射而出,卻是一把三寸長的飛刀,飛刀正中卜飛龍持槍的手,卜飛龍手一疼,鮮血直飆,雙筒獵槍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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