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得理也振振有詞說道。每個人的說話都要負責任特別對於他們這些作為人民父母官來說,而開發區開發不起來卻有一定的根源不能把所有的水倒到一人的身上好不?


    蕭乜一聽火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針鋒相對道:“我當然敢保證!一年內開發區的招商引資額如果不能達到八千萬,我可以引咎辭職!但前提是開發區必須按我的思路來搞!如果在座各位誰能象我一樣做保證,我也可以退位讓賢!”


    常委們都驚呆了,八千萬啊!差不多比客串縣全年的財稅收入少了不多少了啊?這個蕭乜的膽子也太大了,這分明是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在豪賭啊!


    劉得理見蕭乜如此說徹底沒話說了,他可沒有那樣的底氣敢保證在一年內招商引資八千萬啊!


    蕭乜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數徹底打亂他的計劃,本來想通過常委表決來推翻蕭乜的決定,但現在蕭乜立下軍令狀,常委們誰也不好說話了。


    沒有了反對的聲音,蕭乜就開始在開發區大刀闊斧地改革,推行競爭上崗和目標考核,將一個億的招商目標分攤到每個人頭上,並且簽署責任狀,完不成任務就下崗,蕭乜自己帶頭簽了三千萬的招商任務責任狀,蔣開來也簽了一千萬的責任狀。


    也就是說單是蕭乜和蔣開來二個人所簽約的就已達到了四千萬,相當於整個開發區計劃的一半,太了不起了。不過,這還隻是紙上談兵,重要的是實際行動。


    縣委裏的那些所謂關係戶們雖然心中有所不滿,但也沒有辦法,紛紛找關係主動調離了開發區的也大有人在,也有些有想法又有關係的人留了下來,這個責任狀雖然有風險但同時也是機會,調走的那些人空出了不少位子,有能力的人就可以上去了。


    最後開發區的工作人員精簡到二十幾人,卻全是精兵強將,開發區的麵貌煥然一新。


    蕭乜這第二把火一燒,再次震驚了整個客串縣,有人在暗地裏稱蕭乜就是個“瘋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本來要整頓開發區這個爛攤子,必然阻力重重,蕭乜直接把自己的官帽押上去豪賭,立刻沒人接招了,本來複雜的事一下子簡單起來,這也讓蔣開來對蕭乜佩服得五體投地,越發死心塌地決定緊跟蕭乜走。


    蘇一民得知了蕭乜這段時間的動作後,笑嗬嗬地對郭春來道:“好個‘段瘋子’,‘瘋’得好啊!沒有這股子‘瘋’勁,怎麽能把客串這潭死水給我攪活了呢?”


    肖長在這件事後,對蕭乜卻產生了警惕,蕭乜這把刀實在太鋒利了,讓肖長感覺自己越來越駕奴不了他了。


    肖長這才不得不開始慢慢疏遠蕭乜,有時甚至在常委會上聯合劉得理來壓製蕭乜,這也讓本來有些絕望的劉得理看到了新的希望,接過了肖長主動遞過來橄欖枝,兩人的關係出乎意料地好了起來。


    蕭乜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蕭乜並沒有放在心上,他本來就沒有準備要和誰站一隊?隻要是有利於民生的他就支持,損害群眾利益的他就反對。這就是他為官之道,也才不枉自已重生後走一遭。


    開發區的工作慢慢走上了正軌,蔣開來帶著部下出去招商去了,礦業局這邊也風氣大為好轉,侯艾自從那次被蕭乜敲打一竹竿子後,開始主動向蕭乜靠攏。


    蕭乜通過這些時和侯艾的接觸,發現他為人雖有點小*,但大的問題還是能堅持原則的,也就慢慢接受了他,畢竟礦業這塊水太深,能有個熟悉情況的部下對工作開展也有好處。


    不過該來的總會來,這晚蕭乜睡得正香,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睡夢中被吵醒他有些惱火,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你是蕭乜嗎?我聽人說你是個好官,目夕曉鄉發生了礦難,你快來看看吧,他們要封井,下麵還有好幾個人呢!”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焦急。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是誰?為什麽不直接向政aa府報告?!”,


    蕭乜一聽急了連瞌睡蟲一下都被趕跑了!連忙追問道。


    “你別管我是誰?總之我說的絕對是真的,我如果向政aa府報告,走漏了風聲,他們馬上把井封了,你們來了什麽都看不到了?!你害怕了是不是?原來你和他們是一路貨色!”


    那人說完就氣憤地掛斷了電話。


    蕭乜連忙爬起來,先給魯予打了電話,讓魯予通知司機小兀一起到縣委來接他。


    蕭乜打完了電話,匆匆地穿好衣服,洗了把臉,頭腦越來越清醒,這事絕不那麽簡單的,為什麽打電話那人不信任政aa府呢?這裏頭搞不好有巨大的黑幕?


    魯予速度真快之幾分鍾就到達蕭乜的眼前不愧是蕭乜一手培養起來的好幫手,精神抖擻,一點也沒有沒睡醒的樣子。


    司機小乤則不停地打著哈欠,他心裏其實很不舒服,跟著這個蕭縣長什麽好處撈不到,還要深更半夜出車,這不是折騰人嘛?


    蕭乜上了車,就對小乤道:“小乤,辛苦你了,去目夕曉鄉!保證安全的前提下,盡量開快點!”


    “這麽晚去目夕曉幹嘛?”


    小乤問了一句。蕭乜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小乤立刻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臉漲得通紅,蕭乜就沒說什麽,心裏卻在想,自己要考慮換個司機了。


    到了目夕曉鄉煤礦的入口,從兩邊的暗影裏突然跑出幾個身著黑衣的彪形大漢來,一下子擋在蕭乜的車前,兇神惡煞道:


    “搞什麽的?!”


    小乤跟著其他縣領導一向狐假虎威慣了的,搖下玻璃罵道:“瞎了狗眼啊!沒看見是縣……”


    司機小乤剛說到這兒,蕭乜連忙攔住他的話頭道:


    “我們是縣裏來的,找你們老板談筆大生意。”


    為首的一名黑衣大漢上下打量了蕭乜一番,見他氣度不凡、不怒自威,又是開著小車來的,也不敢得罪,對旁邊一名臉上有條刀疤的手下道:


    “刀疤,你帶他們進去找老板,別讓他們亂闖!”


    蕭乜他們跟著刀疤臉的開著車進了礦場,遠遠地看到幾排低矮的紅磚房,兩旁到處是堆得高高的煤山,刀疤臉把他們帶到一間燈光昏暗的磚房內,房內的陳設很簡單,裏麵隨意擺了幾張桌子和椅子,門上掛著一塊牌子,寫著“礦長室”三個字。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叫老板,千萬別亂跑,礦上出了點小事,你們要亂跑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刀疤臉連忙交待了幾句就出去了。


    蕭乜透過玻璃窗看到不遠處的小山坡後有亮光,隱約還有嘲雜聲傳來,他轉頭對魯予和小乤道:“走,我們到那邊看看去。”


    小乤有些畏縮道:“蕭縣長,那人不是讓我們不要亂走嗎?這礦上可是亂得很啊!”


    “那你留在這裏吧!”


    蕭乜說著頭也不迴地帶著魯予往外走,小乤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咬咬牙也跟了上來。


    沒有路燈,蕭乜深一腳淺一腳地沿著一條煤渣鋪成的爛路向那亮光處走去,煤渣路上被運煤車壓出了一個個的大坑,好幾次蕭乜都差點摔倒了,蕭乜滿臉上也沾上了黑黑的煤灰,搞得灰頭土臉的樣子。


    他們幾個翻過山坡就看到前麵圍了一大群人,幾個婦女和老人哭喊著要衝到礦井裏去,被旁邊的人攔住了,一個高大魁梧腰杆筆挺的漢子帶著一群頭戴礦工帽的礦工正和一大群和蕭乜進來時遇到的黑衣大漢同樣打扮的彪形大漢爭論著什麽。


    場麵“嚥嚥喳喳!”的好不混亂。


    那群黑衣漢子個個手持刀棒,胳膊上紋著紋身,目光兇狠,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輩,有幾個甚至手裏還拿著長筒獵槍。


    蕭乜大吃了一驚,看來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複雜,他悄悄地帶著魯予走了過去,此時他們身上都沾滿了黑色的煤灰,場麵又很混亂,倒是沒有人注意他們這幾名混進來的人。


    隻聽見一名哭得稀裏嘩啦的婦女悲憤道:


    “你們這群天殺的,我家長貴還在井下呢,你們不但不救,還要封井!小心老天收了你們!”


    這時為首的一名黑衣大漢高聲喊道:


    “進了礦井就等於把命交給閻王爺了,自古以來就沒見過礦井塌了還能活著出來的,再說我們夼爺也不虧待你們,在井下的每人五萬塊!老老實實拿了錢趕緊迴去!你們如果硬要鬧,我手裏的槍子可不長眼的嘍!如果你們敢告到縣裏去,我們夼爺的神通你們不是不知道,到時一分錢沒有,你們的家人也要跟著遭罪!”


    蕭乜越聽越心驚,小聲對一旁的魯予交待了幾句,讓他立刻打電話通知公安局和醫院派救援隊來,自己越眾而出,指著那黑衣漢子怒斥道: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還不趕緊救人?”


    那黑衣大漢看著麵前這張陌生的麵孔不知什麽時候從哪裏冒出來的?驚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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