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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無憂看見白亦思朝著自己走來,皺著眉頭,不願理會這個豆蔻年華卻現實無比的女孩。


    剛好時間離進入考場差不多,他拍了拍何儒那身子肥肉,轉身丟給對方一個傲然的背影,走出了教室。


    至於那些看熱鬧出言不遜的臭蟲,花無憂更是找不出自己寶貴時間浪費在對方身上的理由。


    白亦思看見花無憂起身離去,臉色唰地變成蒼白,她清楚,花無憂這一舉動的含義。


    隻是,這落在梁波和周圍那些人眼中,仿佛是花無憂不堪受到白亦思羞辱逃避,才惹得白亦思臉色發白地暴怒。


    “艸!花無憂,你算什麽男人!一些事不想解釋清楚就想跑,什麽東西!”梁波厲聲叫喝道。


    邊上看熱鬧的幾人頓時起哄道:“就是,咱們白大班花還有很多事想要跟你清楚,免得你不切實際還停留在過去陳家少爺的時光,要是就這麽跑了,可太不給班長和班花的麵子了。”


    “你們在胡什麽?!”白亦思怒氣衝衝地衝周圍所有人吼道,絕望不知所已。


    “班花!別怕,就算你跟這癩蛤蟆從今以後撇清關係,甩了那婚約,這廢物也不敢對你怎麽樣!”


    “就是,思思,有我們給你撐腰,他一個陳家野種,難道還敢和過去一樣耍威風?”


    花無憂轉過身看著梁波幾人,聳了聳肩膀,臉上浮現幾分戾氣,衝何儒道:


    “幫我去攔好前門。”


    何儒眼睛一亮,大笑一聲,肉盾一般擋在了門口,沒打算放一個人出去。


    白亦思臉色蒼白地看著花無憂迴身走來,卻直接無視自己,將自己當做隱形人般忽略,朝著梁波幾人走去,大聲喊道:


    “我知道我錯了!我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我不應該看低你,跟你那番話,但是……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無憂,對不起!”白亦思衝上前拉住花無憂的手臂,淚眼朦朧哭道:


    “我爸得知那我對你的態度後,狠狠罵了我一頓,我已經知道錯了!陳叔叔當年希望我們長大後在一起,無憂,難道你不想要陳叔叔了卻心願嗎?”


    梁波等人,早已經石化楞在了原地,腦迴路僵硬地難以接受眼前的衝擊。


    這是什麽情況!


    劇本,不應該是白亦思惡狠狠向花無憂解除婚約才對嘛?怎麽變成了白亦思仿佛被花無憂甩了,並且在倒追對方?


    花無憂停下身子,麵色不悅地看著身邊苦苦抽泣的女孩,“幹爸從來不會幹擾我的選擇!我不希望以後再聽到你拿他來當自己欲望的籌碼!至於白叔叔,我會親自向他解釋咱們之間的關係。”


    “什麽關係?”白亦思見花無憂終於理睬自己,一片灰暗當中燃起希望,緊張地問道。


    “你不配。”花無憂甩開對方的手臂,平淡地道,盯著眼前的梁波。


    在花無憂不怒而威的氣勢下,梁波仿佛看見了年級被稱為閻王的教導主任正在訓罵自己,打了一個冷顫,聲音發抖問道:“你、你要幹什麽?”


    “啪!”


    花無憂驟然伸手一巴掌甩在對方臉上,用力之猛,直接將梁波整個人掀到書桌上,撞倒桌椅上課本。


    “再敢羞辱,下次就不是一個巴掌這麽簡單了。”


    完,他盯著剩下那批人,將手背在腰後,平靜問:“是要我動手,還是你們自己來?”


    周圍的人瞪大眼睛看著倒在地上半張臉紅腫的梁波,終於意識到,自己先前犯了多大的錯誤,就算在他們眼中花無憂沒了陳家靠山,就憑那一手功夫,又怎麽能是招惹的存在?


    “花、花少,我們錯了!我們自己動手。”


    這時候,幾人已經顧不得關心白亦思為什麽會被花無憂拋棄,會被花無憂當麵一句不配,伸出手狠狠地扇向自己。


    花無憂看見幾人識時務,跟著何儒前往了考場。


    至於失魂落魄坐在地上的白亦思,連一點可憐的眼神都未留給對方。


    有些人,骨子裏注定是綠茶婊。


    白亦思因為看見那花無憂身上的潛力,得寸進尺地搬出逝去的陳長生強行想將花無憂綁定婚約,極度讓花無憂不悅,若她隻是真誠地道歉,請求花無憂原諒過去她的一切,從今以後當普通好友,那花無憂或許會看在自己養父摯友白叔叔的麵子上,接受她的原諒。


    可既然對方行事這般無下限,花無憂自然不會給對方臉麵。


    “花少,你還沒跟我想去榜眼班還是探花班?早些告訴我,我可以讓家裏人準備,奶奶的熊,這幾年學校越來越貪了,進榜眼班跟探花班的價格差了許多。”


    何儒跟花無憂來到頒發準考證、查考場的學校通知欄刊前,用自己一身肥瞟擠了進去。


    花無憂拿到自己準考證,笑著道:“能考多少就考多少,到時候我不定考進狀元班,你想跟我在同一班級,估計有點難。”


    花無憂本隻是將這話當做與何儒的打趣,畢竟心裏沒將考上狀元班當做是多麽重視的一件事,料不到剛給他頒發準考證的男老師昂起頭,噗呲地笑出了聲,衝邊上一個文靜的女老師笑道。


    “江老師,你的學生自己有幾斤幾兩的貨不知道嗎?”


    他拍了拍刊登著考場信息的板子,大聲道:“花無憂,別以為我不認識你,你可是全校的名人啊,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曆史,七門課程,總分八十三分,三門課零蛋!江雅中學有你這樣的學生,真是丟臉!”


    邊上文靜的女老師皺著眉頭,提醒道:“楊老師,那是有原因的,無憂同學當初考試時經曆親人離去的痛苦,這不是他的真實水平。”


    “嗬嗬,真實水平也就是在八十三分前麵多加一個一,江老師,你應該慶幸自己以後不用再教導這樣愚笨的學生。”


    花無憂看了眼自己高二結束的期末成績,情緒倒沒有變化,反而尊敬地向文靜的女老師,也就是過去的班主任江月雅問了好。


    起來,在他山上為陳長生守孝三月中間,曾經不為人知地下山過一次。


    而那一次,正是由於江月雅這個班主任上山親自對他情緒進行開導,幫助他從養父離世的悲痛中走了出來,於是答應了對方參與期末考試的要求。


    隻不過花無憂先前成績本就一般,甚至可以是很差,加上那日狀態堪憂,最後草草了事,才考出了這個隻能用笑話來形容的成績。


    江月雅略帶歉意地看了眼這個過去三個月中遭遇人生惡變的學生,要不是她當初執意要花無憂來參與期末考試,不定便不會發生眼下的事。


    “楊老師,為人師表,這樣一個學生,不太好吧?”


    楊山是江雅中學這幾年新招的老師,人長得帥氣,並且在吟詩作賦上頗有賦,向來心高氣傲,在入學第一年便看中了江月雅,展開苦苦的追求,隻不過無論他多麽用心努力地去追求對方,總是遭到拒絕,於是在後麵找到女朋友後,心裏對江月雅的態度便發生了變化,認為江月雅這個騷婊子是看不起窮苦出身的自己,時常明裏暗裏嘲弄對方。


    今剛巧他們兩個老師一同在這兒頒發準考證,看見花無憂,楊山便忍不住地想要嘲弄對方一番。


    “嗬嗬,江老師,不是我看不起你的學生,像花無憂這種全校倒數第一的學生,不切實際口出狂言地想要考進狀元班,難道你認為有可能嗎?”


    江月雅咬著牙,聲音堅決道:“世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或許花無憂在過去兩個月已經在發憤圖強,能考上狀元班也不一定,人應該永遠對未來充滿著希望,而不是因為眼下的困境,便認定暫且的現實!”


    “嗬嗬,江老師,咱們作為老師,還是不要有這種白日夢為好。”楊山不屑地掃了眼花無憂,“要是這種學生都能考進狀元班,那我楊山這些年的書都白教了。”


    “那我真要考上了又如何?”花無憂眼神冷淡地盯著楊山,嘴角卻是帶著笑意。


    楊山開心地笑著,在他眼中,花無憂此時認真的模樣,就像是瘋了一樣,他捂著肚子,樂道:“好!既然你想要做夢,那我就告訴你,你要是真的考上了狀元班,我就在升旗儀式上倒著在操場上爬一圈,並且衝你喊花老師,我錯了!不過……”


    楊山話音一轉,陰氣沉沉地盯著花無憂,“到時候你輸了,你想好了自己要付出什麽了麽?”


    “嗬嗬,我從來不會輸。”花無憂自信地道。


    “嘖嘖,這就是開始耍賴皮了?我知道你沒有勇氣打賭,畢竟這種做夢的事情要真拿來當賭注,你配嗎?”楊山嘲弄道。


    花無憂見對方竟然真的想要找死,眼神中浮現幾分殺意,“既然你這麽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如果我輸了,我花無憂,立刻從江雅中學退學!並且,親自向你下跪磕頭道歉!”


    “不過,你要是輸了,除了完成剛才的要求外,還要親自向江月雅老師為剛才那番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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