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幹杯。”


    “幹杯。”


    雲冬子和同湛坐在地毯上,燈都關了,點著蠟燭。雲冬子酒量不行,兩杯下肚就醺醺然了,舉個空杯子和同湛碰杯。同湛獨自喝了幾杯,又給她倒酒,“冬子,你打牌厲害,喝酒不行。下棋會不?”


    雲冬子咕嚕嚕一杯酒下肚,眼神兒飄了,聲音也飄了,“會!下棋你也下不過我,每盤我都贏,你都得輸!”


    “誰教你的?”


    “呃,忘了,可能是,自學成才的吧。”


    同湛似乎也喝多了,慢騰騰起身去拿東西。迴來又一屁股坐下,“來吧,冬子小姐,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雲冬子樂了,開始擺棋子。擺來擺去,總覺得哪裏不對。


    同湛,“好了,開始吧。”


    雲冬子上來拿了同湛的棋子要走,兩人走來走去,棋局徹底亂了。


    “不對啊!”雲冬子臉都要貼到棋盤上,眯著眼晃來晃去,“好了,可以了,你輸啦,你的棋子被我吃得死死的了。”


    同湛哈哈笑了兩聲,一揮手將那盤棋掃了,就勢勾著她的下巴,他湊過去,臉貼著臉,又一掀,雲冬子朝後倒去。


    雲冬子半晌才明白過來他們要做什麽,互相對視片刻,她稍微一動,在同湛嘴唇上親了一下,同湛揚起嘴角,輕聲道:“很好。”


    數日後。


    同湛和羅爾夫頂著大雪從外麵迴來,進了門,寒冷立刻被隔絕,房子裏有溫暖有花香,仿佛藏著春夏的氣息。


    “冬子!”同湛在一樓喊了聲。


    雲冬子穿著快及地的長睡袍,懶洋洋地“哎”了聲,走到木質樓梯的頂端朝下看,見他帶了羅爾夫迴來,轉身迴去了。


    同湛以為她去換衣服,結果半天沒見人,他和羅爾夫互看一眼,羅爾夫低聲道:“她現在比芙麗塔還迷人,”豎起大拇指眼神輕佻,“你□□地很棒。”


    同湛亦是將聲音壓得極低,“你要不要嚐嚐?”


    羅爾夫咽了下口水,眼中瞬間浮起一層欲望,他看向二樓的方向,片刻後搖搖頭,“你確定已經可以完全控製她了嗎?”


    同湛輕笑,“不確定,所以叫你也加把勁兒,你的技術不是比我好麽。”


    羅爾夫迴想剛才出現的雲冬子,她身上散發著濃濃的女人味,外麵還在下著雪,那麽冷,抱上這麽一具身體該有多麽舒服,雲冬子是他見過的最讓人嚮往的東方女性,難得的是她還那樣年輕。


    他有些猶豫,等到雲冬子徹底加入他們的行列,他一定會追求她,得到她,她的身體、他的技術,一定是天衣無縫的結合,他會比同湛更出色的。然而現在他不確定,對於他們來說,任務最重要,是的,找情人的事要先放一放,在這個時候得盡量規避風險,個人享樂淩駕於事業之上是不智的。


    羅爾夫到同湛這裏取東西,拿到之後便告辭,不想再受到雲冬子的“撩撥”。他走後同湛才上樓去看雲冬子,她坐在厚厚的地毯上,靠著椅子,歪頭朝後枕著,懨懨的樣子。


    同湛在她身邊跪下,低頭在那漂亮的鎖骨上親了口,又去攏她的頭髮,“寶貝,這麽晚才起來,不梳頭,不洗漱,不換衣服,這麽懶?嗯?”在她唇上輕啄一下。


    雲冬子懶得動,說話也懶得說,同湛挪開椅子在她身後坐下,叫她靠在自己胸前。好半天,雲冬子開口道:“我們的事什麽時候辦?”


    同湛心下一頓,他知道她什麽意思,柔聲哄道:“這邊的事情辦完了,我們就來商量,好嗎?”


    那天,芙麗塔失望地講述她遭到的不公平待遇,雲冬子自從跟到北平來之後對他們有了進一步的了解,於是在她聽到原來芙麗塔失望的原因是人家不理睬她的投懷送抱時,並沒有多大驚訝。


    “他成熟、穩重、英俊,可他居然忍心拒絕我。”芙麗塔說:“他這個人真可恨,聽說連這裏有個什麽花魁都看不上呢,明明好色,偏偏那麽多規矩!很好奇他的情人都是什麽樣呢。”她看向雲冬子,自豪地說:“真該讓冬子過去叫他見識見識。”


    羅爾夫滿臉遺憾,“芙麗塔,他真的看不上你?我以為對你沒興趣的隻有沒發育的孩子和已經沒有欲望的老人呢。”


    芙麗塔對他的打趣十分不滿,狠狠瞪了他兩眼,又毫無預兆地朝他懷裏撲。


    夜幕降臨,雲冬子站在鏡子前,往臉上抹雪花膏。同湛從小盒子裏挖出一點,指腹在她臉上輕輕揉抹。感覺到硬硬的東西頂著自己,雲冬子停了動作。同湛再挖出一些那香香滑滑的東西,直接把手伸到她後麵,睡衣被撩起,後麵受涼,雲冬子急忙忙抓著桌沿,“不要這個……”


    同湛道:“寶貝兒,我怎麽教你的?”


    她恍惚間聽他不斷考問教給她的那些招數,欲望居然叫人這樣瘋狂,她按著他說的做了。


    腦子裏不知什麽正在鳴響,一道霹靂剎那將混沌打散,雲冬子睜開濕潤的眼,問道:“什麽?”


    “我保證,你比芙麗塔更有魅力,她征服不了的,你可以,寶貝,你是我的驕傲。”


    她沒有迴答,哀傷的淚劃過臉頰。


    那個人姓周,和她曾經惦念的遠房表哥同姓,他們已經安排好了,順利地找到機會讓她這個嬌艷的小姐展現在那人麵前,按著計劃逐步進行,他們第一個目的達成,她很快成為他的座上賓。


    周先生的官職並沒有多大,但他是個相當有門路的人,具體怎樣雲冬子不清楚,她知道的是同湛他們在找一個在這裏藏起來的洋人,那個洋人花了大價錢,得到這位周先生的藏匿,難以找到。她的目標就是直接從周先生身上下手弄到那個人的藏身之處。


    這處房子很大也很奢華,但雲冬子看來看去隻見到兩個傭人,她想周先生應該不常呆在這裏,這隻是他的一處房產。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是來這裏探親的,邀請她上門做客卻專門往這行館帶,果真他是動了歪心思的。


    周先生打扮得油光滿麵,無時無刻不忘展示他的才華和風趣。


    “聽說雲小姐才華橫溢,如此年輕美麗迷人,老天真是寵愛你啊。”


    雲冬子見過多少官家的有錢家的太太小姐們,他們那些個架勢她學個十成十。周先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踱步到自己身前,她仿佛被烈焰包圍的彼岸花,叫人心動焦灼。有人告訴他雲冬子因其美貌被評為上海之花,這位美女的後背上是大片的玫瑰刺青,艷麗無比。仿佛已經觸碰到那種美妙,周先生難耐地抬手搭上她的肩,就等著她的反應好進行下一步了。


    雲冬子燦然一笑,“芙麗塔說,您很挑剔呢。”


    這句話讓周先生徹底放開,聲音中都透出急切,“周某最喜結交有識之士,不論男女,像冬子這樣的清貴小姐才值得追捧,那種女人,我一眼看到底,不值得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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