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相逢,都是老天最好的安排,如此不期而遇,同樣是最好的安排。


    可以說這是無意的巧合,也可以說是命運的召喚,最為戲劇化的約定。


    霸王鱷跳躍的瞬間,虎獸的利爪已經初步刺穿他的表皮,進入它的身體血肉,並將持續深入的破壞。


    如果繼續下去,終將徹底地斷絕他的生機,威脅他的生命。


    而同一時間,霸王鱷笨重而又龐大的身軀,已經在盡可能蓄勢的情況下騰空而起。


    如此背道而馳的兩種最為極致的運動,雙方都不敢有任何的保留,也都已經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尤其是這頭危在旦夕的霸王鱷,他的所作所為,純粹是刀刃上起舞,鬼門關前唱情歌。


    正常情況下,進行到如此的程度,也是代表著遊戲到此結束。


    在虎獸無數年的狩獵中,無論對方是何方兇獸,何等兇獸,隻要被他的任一前爪搭上身體的那一刻,也就如那地獄判官降臨塵世,宣告了一切的結束。


    作為強勢的進攻一方,虎獸同樣是早已經厭倦了這樣一場拖了蠻長時間的遊戲,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蠻有新鮮感的,畢竟霸王鱷並非吳下阿蒙,同樣是十萬大山排名前數的大兇獸。


    能將如此級別的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玩弄的對方團團轉而慌不擇路地逃命,這足以證明自己第一兇獸的美名,也是洗刷了自己曾經受到的侮辱。


    雖然當初侮辱他的,並不是這頭蠢笨的霸王鱷,而是另外一頭身材矯健,也是足夠性感火爆的雌性花豹。


    尤其是她豐滿圓潤的屁股,雖然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依然讓他虎軀一震地記憶猶新 ,並流下了淫蕩而迴味無窮的口水。


    殊途同歸,對這心理已經足夠變態的虎獸來說,任何的兇獸膽敢挑戰他十萬大山第一猛獸的權威,下場都是一樣的淒慘。


    不僅最終難逃一個死亡,而且是身敗名裂,也是最最狼狽而又無可奈何的絕望死法。


    它有絕對的信心,在他這雙力逾萬斤的鋒利雙爪之下,再無幸存,不僅是眼前這頭皮厚肉糙的霸王鱷,任何兇獸都將就此臣服,並血濺五步。


    虎獸的心思如此,而弱勢的逃跑一方,霸王鱷的心理同樣是異常的複雜。


    它背部劇烈的疼痛,何嚐不知道死亡的鐮刀已經揮舞到他的脊背,即將收割他全部的性命。


    他並不知道,這次能否老天開眼,能否逃脫這把鋒利異常死亡鐮刀的收割。


    他看起來蠢笨,也是相對單純的,並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和花花腸子,此時的他隻有一個最為簡單的心思,也是唯一的。


    他要盡可能地朝前跳躍,跳的越高越好,躍的越遠越好,朝著讓他愉悅的,也是歡欣鼓舞的方向跳躍,因為命運的安排,此時的它同樣來到了神奇的十字路口。


    它所處的位置非常的玄妙,已經無限地接近一處低窪水塘的邊緣。


    這處池塘非常的平常,也是非常的低窪,明顯的蓄水有限,距離坡麵尚有不算太近的距離,而這段咫尺的距離,對於它們大兇獸來說,原本隻是一兩個跨步。


    但是現在,咫尺天涯,或許比闖蕩鬼門關還要更加的艱難。


    如果是正常的爬行,或者遊動式的逃跑,以他的速度即使已達極限的頂峰,也是很難逃過屁股後麵虎獸的嗜血追殺。


    他咬咬牙,狠狠心,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辦法,隻能是鋌而走險,和命運賭一把。


    他也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快速地權衡了利弊,最終咬咬牙,狠狠心,選擇了這樣一條看似必死之路,實則還是隱藏一絲生路的決絕手段。


    至於裸露在外的後背,他已經顧不上了,也是徹底地放棄而全然不顧,任憑其堅韌皮實抵擋虎獸的致命一爪。


    平常的時候,對上這十萬大山中幾乎所有的兇獸,他後背的堅韌表皮和強橫的肌肉可謂足夠的強大,也是足以抵擋。


    但對於這頭嗜殺而又狂暴的虎獸,他卻是已經被嚇破了膽,而沒有任何的想法。


    一切都是命,不由己隻由天命!


    反正橫豎是個死,也是再沒有其他的辦法能夠逃出生天,隻能是向死而生,和命運搏一把大的。


    淒厲的慘叫,劃破了這處十萬大山裏異常偏僻的角落,也是震撼了附近有幸圍觀的兇獸,就連水塘旁邊小樹林中的枯鴉和水鳥,也是驚恐萬分地紛紛張開翅膀,逃也似的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它們對於血腥有著異乎尋常的敏感,隻是這血腥屠殺的進程,卻是一波三折,並不是它們一廂情願的想象。


    一塊碩大的背脊表皮,猶如鋒利的刀刃經過最為精湛的裁剪,嘩啦一聲就從霸王鱷的表皮剝落開來,噴湧而出猶如雨霧一樣新鮮而又腥臭的霸鱷之血。


    每一滴,都是他身體最為精華的部分,每一滴,也都是支撐他強大戰鬥能力最為重要的保障,但是現在,卻是如此輕易地被最為兇殘的敵人給連根拔起。


    毫無疑問,這一記重擊,即使沒有立馬致霸王鱷於死地,也是極大地削弱了他的戰鬥力,更是摧殘了他本就不多的生機。


    如果是族群裏那些弱小的鱷魚,它們的生機本就有限,血氣也不是很旺,僅僅是虎獸剛才的一下,就足以讓它們命喪當場。


    但眼前的霸王鱷,可非等閑之輩,他可是鱷魚家族曆史上天賦最為聰穎,生機最為旺盛,也是性格最為孤傲頑強的一個,十足的天賜奇葩。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獨自離開家族,獨自到這荒山野嶺,來尋找和挑戰對外放風號稱十萬大山第一猛獸的虎獸。


    究其原因,還是他霸王鱷孤芳自賞,更是藝高鱷膽大,他天不怕地不怕,已經狂妄膨脹到快要目空一切的階段了。


    至於其他的那些大兇獸,雖然同樣不服於這頭虎獸,竟然對外主動的放風吹牛逼,號稱自己是十萬大山裏的第一猛獸。


    孰可忍,孰不可忍,雖然心裏異常的嘀咕,尤其是那些同樣強大的遠古士族,如狼,如豹,如熊,如獅,等等。


    槍打出頭鳥,真讓他們主動地挑戰這頭虎獸,迴擊質疑之音,卻又個個都當起縮頭烏龜起來。


    實在是虎獸的名聲並不是僥幸所致,這些年來,喪命在它虎口和四爪之下的,數不勝數。


    即使後背的一大片鎧甲表皮,此時正被兇殘的虎獸瘋狂地摧殘,但頑強的霸王鱷天賦異稟,照樣並沒有立馬的死掉,他也絕對不會這麽容易就如此窩囊地死去。


    他憑借著最後的瘋狂,並借助了自然界最為神奇的慣性,四根粗腿倏然騰空而起,快速地朝著並不遙遠的下方池塘高高躍去。


    那裏才是它的希望,那裏,是他能夠逃的性命唯一的可能。


    也隻有那裏,或許還有意想不到的變化和驚喜。


    因為實在是疼痛難忍,淒厲的慘叫伴隨著他的驚世一跳,更有無數蘊藏豐富能量的鱷血,也都如落雨般隨機傾灑到這處異常靜謐的小河裏。


    這次縱躍,或許是他霸王鱷這一生最為重要的一躍,也是最為長遠的一次縱躍。


    他也從未想到,自己潛力的成長,竟然是在如此危急之時。


    而這裏的荒山野嶺,隻是遠遠傳來一陣陣淒厲無比的哀嚎。


    毫無疑問,此時的霸王鱷,已經疼痛到了極致,也是難受到了極點,任憑他有多麽的頑強和兇殘,也是情不自禁的被疼痛所折磨難忍。


    任誰最為重要的肌膚,被虎獸的妖爪給搭上,被剝皮似的整塊撕扯下來,即使不會橫死當場,也是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喪失了任何的戰鬥能力。


    而霸王鱷,他雖然足以名列十萬大山頂級兇獸的前十之列,同樣是凡體肉胎。


    如果耽誤太久得不到任何救治和補充的話,虎獸的這次暴擊,同樣能讓他遭受重創,或許就此死去,或許就此沉淪,很大的可能,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但到嘴的肥肉,咬定青山不放鬆的虎獸,他怎麽會輕易放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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