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笑,我會很高興,看著他寵愛別人,我也可以當作不在意,隻要我告訴自己不在乎,就算騙自己,隻要能過得向在就好。但,當我得到他日日夜夜的眷寵,起了留戀之意,一顆心從此不再自由,或許有一天我會因為思念過多而瘋狂,但他卻永遠不在乎,因為太多人圍繞在他身邊了。”她的淚珠晶瑩的滑過臉龐。


    “你……”


    “我不奢求從他身上獲得任何東西,隻在乎他一個人,如此我會要求越多,讓彼此都痛苦,他會慢慢疏遠我,我會更痛苦,甚至自殘。”“難道你要皇兄廢掉整個後宮製度?”李玲問。


    “不,我知道不可能,所以我以我的力量去克製自己的要求。”璦媛起身,“我現在隻想好好生下孩子,沒有太長遠的打算。”


    她伸伸懶腰,將臉上的淚隨意抹去,“我累了,想迴去休息。”


    當璦媛走遠,由草叢中走出的人與李玲對望。


    “她真的很愛你,皇兄。”李玲走到他的身邊,“別對愛你的女人太殘忍。”


    “後宮每個女人都說愛朕。”


    “她們除了愛你也愛你的權勢,你懂我的意思。”李玲需要好好冷靜的想想,她是不是做錯了,要璦媛說出心裏話。


    璦媛感覺出皇上刻意的疏遠,不管是什麽原因,她日子過得很充實,盡量不去想他。因為身分的關係,所以一介女流之輩,可以向禦醫請教任何醫療知識。


    “啊!”她突然驚唿。


    “怎麽了?”禦醫也嚇了一跳。


    “我的孩子在動,”璦媛的嘴角浮現一抹慈愛的笑靨,“最近孩子很活潑,他應該會很健康。”


    “冷姑娘,真可惜你是個女孩,否則我就後繼有人了。”禦醫撚著白胡須說,語氣頗為感歎。


    “是個女孩也沒有什麽不好,我的願望就是走遠大江南北,看盡好山好水。”


    “是嗎?”說真話,他真的很喜愛眼前說得眉飛色舞的女孩,雖快為人母,但骨子裏的天真爛漫教人由心底為之一笑。


    璦嬡用力點頭。


    “小姐,我淮備好了。”紅袖氣喘籲籲的跑進來。


    “淮備什麽?”禦醫開口問。


    “哦!禦醫也一起過去瞧瞧”以璦媛為首,他們往外頭走。


    就在罕見人跡的庭園小道中,看見一群忙裏偷閑的人。


    “禦醫……是禦醫。”


    “你們不用緊張,禦醫會幫你們保守秘密,因為他也要加入。”璦媛鬼靈精怪的喊。


    “加入?這是在做什麽?”禦醫滿頭霧水,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情形,“你……禦廚?”


    早前曾耳閑禦廚個性孤僻,不喜與人相處,怎麽這會兒人勾肩搭背,喝酒喝得滿臉通紅。


    “算你運氣好,這冷丫頭釀了一壇桂花釀,還有剩,請你喝。”禦廚遞了一杯香氣四溢的酒,聞了直教人流口水。


    “這是做什麽?”接過酒杯,真的很香,他喝了一口。


    “這叫露天烤肉大會,是我們聯絡感情的時間。”


    “露天烤肉?在石頭上。”他看見有人在撓紅的石頭上放著佐料齊全的肉片。


    “石頭吸熱速度快,一些番外民族總是用這種方法烹煮熟食。”璦媛用手持了一塊肉起來,吹了幾口氣才人咬下去,“恩!禦廚,您老人家的手藝更好了。”她朝遠遠的人吼。


    “這當然,有冷丫頭監督嘛!”禦廚哈哈太笑。


    禦醫總算大開眼界,居然有人能在粗魯與優雅之間尋得平衡點,看起來不突兀外,反而很吸引人心。


    看著她穿梭在眾人之間,可以無誤的叫出那人的名字,就像是居住同一個村落的鄰居,總算是讓他看出她更不凡之處,沒有其他妃妾的養尊處優、自以為是,她適時的拉下身段更接近下人,禦醫也學著她融入人群中,今天過得真的很快樂。


    夜深了,璦媛躺在床上,卻怎麽也閡不上眼,可能是白天站得太久,現下整個背脊好酸疼,翻來覆去,她睡不著。


    “你還沒睡。”是李祿,他掀開帷幕的刹那,剛好與璦媛漆亮的黑眸對上。


    “皇上,”她想起身行禮,卻讓他給推躺迴去。


    “你似乎很會打理自己,每天都過得很快樂。”


    皇上的臉色陰霾,似乎有一肚子怨氣等待發泄。


    “皇上……最近身體不適嗎?民女略懂醫術,要不要——啊!”瑗媛捉起皇上的手要把脈,卻讓他給反製了手腕,貼在頰側。


    “皇上,您——”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已封住她的口。


    好久了,他很久沒如此親近她,撲鼻的清香與感官的興奮,他沉淪在要她更多的欲海裏。用唇齒撬開她的唇,引誘她敞開心房的接受,他要她與他共舞。


    雙手滑落在她飽滿的雙峰上,懷著孩子讓她似乎變得更敏感,就聽她喘息聲越來越重,讓他莫名的有股快/感盈滿心胸。


    褪下她的衣裳,他輕齧她的花蕊中心,將它逗弄得堅 挺濕潤,感覺她性感弓起身要求更多,決定好好的親熱一番,他並不急著掠城,手指滑進她大腿內側,似有若無的摩擦,直到她反手捉住他的手,嘴裏低喃著不要。


    “你要的。”他反捉住她的手,讓她感受自己的需求,溫暖與濕潤並濟顯示她早已準備好接納他的寵愛。


    他不再誘惑,挺身帶領她進入奇特的空間,讓附著在肌膚的薄汗出現更多。


    事後,他仍緊擁著她不肯放手,讓她累極的睡在自己懷中。


    他幽幽的在她耳邊說,“到底朕該拿你怎麽辦?”


    【第十章】


    微熹,他要上朝,想起身,卻讓她更偎進自己的懷裏,看著她熟睡的模樣,他不舍也不想丟下她。


    交代小秀子,他決走今早裝病不上朝,反正那些阿諛奉承的話,不聽也罷。


    就這樣看著她的睡顏,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慢慢轉醒,看見他似乎嚇了一跳。


    “怎麽,看見朕很奇怪嗎?”


    瑗媛動著身子,想保持距離,卻讓他擁得更緊。


    “昨晚有沒有弄痛你?”


    瑗媛刹那間臉紅透了,拚命搖頭。


    “為什麽不說話?”


    璦暖沉默一會兒才開口,“不知道該說什麽才不會惹皇上生氣,索性不說。”


    “你是在跟朕賭氣?”


    “不敢。”璦媛反射性抬頭。


    這動作剛好讓他將額頭枕在她的肩上,“除了放開你這請求之外,朕可以答應你任何事,隻要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朕身旁。”


    “為什麽?”璦嬡明白這是他的請求,不是威脅,非關命令。


    “朕希望你能快樂。”


    “你……你聽見我與李玲的談話。”震驚之餘,璦媛忘了身分的尊卑。


    “朕不曾對一個女子如此動心。”


    “動心到為我撒掉整個後宮嗎?”


    “你與李玲的談話中——”


    璦媛截住他的話,“女人是貪心不足的動物。”


    “朕可以封你為皇後,甚至……”


    “就是不可能為我撤掉整個後宮,對吧?”她的得寸進尺與神情中的靜默,像是料事如神,這讓他頓覺狼狽,“別自以為了不起朕的退讓隻是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李祿企圖扭轉劣勢。


    “那麽,如果我把孩子生下來留給皇上,是否能讓我出宮?”


    李祿怔忡,沒料到她會有此要求,“你為了躲開朕,寧願避開孩子?”


    “無關躲與不躲開,民女隻是想傲自己想做的事。”


    嗬!什麽愛與不愛,廉價到比不過她的夢想。


    “好。”李祿幹脆的迴答,堂堂一個帝王,要什麽有什麽,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留有下來何用。


    “小李子,朕要更衣。”他沒有心情與她纏綿。看著他的背影,璦媛明白:他們漸行漸遠。


    因為皇上的承諾,璦媛開始重植藥草,她將來要懸壺濟世,會用到更多的單藥,烈陽下,她揮汗如雨,拿著鏟子,熟練的耙鬆土。


    “璦媛……我終於……找到你了……”


    璦媛調整戴在頭上的鬥笠,“李玲,怎麽喘成這德行?”


    “我聽說……聽說——”


    “聽說皇上願意讓我出宮!看來皇宮內的輩長流短傳得特別快。”璦媛低頭繼續鏟土,但動作間已不再像先前的保有節奏感。


    “你還在工作。”李玲拔開她手上的鏟子,


    “看著我。”


    璦媛抬起頭,拭了薄汗。


    “你是不是在怪我,為什麽讓我皇兄偷聽我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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