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弄假成真》


    作者:山河南渡


    文案:


    嘴硬心軟純情狼狗攻x笑麵狐狸金主輪椅受


    虞硯x溫朝


    年下先婚後愛


    -


    酒會上,虞硯第一次見到溫朝,高貴,優雅,遙不可及,可惜隻能困囿於輪椅之中。


    溫朝的目光掃過眾人看向他,短暫的詫異後,滿意地一頷首。


    過後,他被單獨帶去酒店。


    溫朝坐在輪椅裏,盈盈帶笑:“很好,你和他很像——虞硯,咱們來做個交易。”


    -


    起初,虞硯厭惡虛偽肮髒的結婚協議,厭惡被擺布。


    虞硯:“我不想簽。”


    溫朝:“由不得你。”


    後來,虞硯看著麵前的離婚協議,越想越氣,因為白月光迴來了。


    憑什麽你要結婚就結,要離婚就離?!


    溫朝:“你自由了,小硯。”


    虞硯:“我不簽!”


    再後來,那個和他有三分相像的白月光被溫朝親手送進局子。


    沒等他暗喜幾天,卻忽然收到來自溫朝的消息,說想見他一麵。


    虞硯心裏一驚:???


    -


    【閱讀提醒】


    *本質是披著狗血皮的無腦小甜餅,bug很多,劇情放飛文筆很爛,一切都是為了寫著爽,不喜歡就及時止損點叉,不必寫作指導


    *不建議各種極端攻/受控黨閱讀。


    標簽:先婚後愛 包養 he 甜寵 年下 狗血 追夫火葬場 替身白月光


    第1章


    窗外天色漸暗,淅淅瀝瀝的雨落在房簷上發出綿密的輕響,將屋內暈開的暖黃燈光染上幾分涼意,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


    “朝哥好,遊哥他喝醉了,”通話裏響起一個客氣得過分的聲音,似乎在不明顯地畏懼著他,“您看您要來接他嗎?”


    溫朝沒應聲,視線從散落一地的碎玻璃緩緩移到陰沉烏蒙的窗外,他正要說讓燕遊接電話,另一頭就響起熟悉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醉意:“喂?朝哥?嗝,我沒喝多……你來玩唄……”


    他有點頭疼地按了按額角,極輕地歎了口氣,語氣沒有絲毫起伏:“閉嘴,我待會兒到。”


    不同於記憶中靠得人耳膜發疼的鼓點堆砌的喧鬧嘈雜,輕快的韻律與極有質感的音色讓溫朝不由側目。駐場的歌手擁有著一張極其年輕俊秀的麵孔,優越的五官愣是讓劣質誇張的妝麵也變得順眼。


    不經意的一瞥叫溫朝腦中某根神經微微一緊,曲起的手指在輪椅扶手上輕輕敲了敲,身後的保鏢會意地駐足。


    曲目尾聲一過,這位年輕的駐唱歌手被臨時替換下來,他滿臉迷茫意外地跟著酒保離開。


    溫朝收迴視線,若有所思地示意保鏢推著他去燕遊的包間,剛繞過舞池進入走廊,就聽見從右側廊道傳來的爭執聲,其中一道還有些耳熟,是方才臨時離場的歌手。


    “周老板,當初我們商量好的,我隻駐唱。”年輕人忿忿甩開中年男人的手,肢體語言毫不掩飾地流露著抗拒,“我不去陪酒!”


    “隻是讓你去送酒,”中年男人笑眯眯地勸說他,“沒有讓你去陪喝,你年紀輕輕怎麽思想比我還古板,我們這裏做的是正經生意。”


    溫朝盯著那年輕人的臉看了片刻,微微一抬下巴,身旁的保鏢過去把老板叫到一旁說了些什麽。老板霍然抬起頭,難掩喜悅地朝溫朝的方向賠著笑臉連聲說好,轉身一拽滿臉莫名的年輕人,壓低聲音叫他:“行了虞硯,你不用去送酒了,有老板重金包了你一晚上的時間,快點去道謝。”


    虞硯心頭警鈴大作,防備地望往周老板強行拽著他踉蹌幾步過去的方向,卻隻見到一個被人高馬大的保鏢護在身前的背影,似乎是坐在輪椅裏。


    男人沒有迴頭看他,抬起的手指向後揮了揮,聲音溫潤清澈:“我不需要別的服務,你迴去吧。”


    虞硯連他的側臉都沒能見到,保鏢已經推著男人走入廊道深處,進了一間包房,他怔怔地望了許久,再迴神時,走廊裏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八月末的傍晚格外悶熱,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也沒能解除夏季的高溫,讓人心頭平添一分燥意。


    化妝間裏,幾個年輕男孩或新奇或熟練地套上西裝禮服,對著落地鏡扒拉頭發絲兒或整理胸針領結,時不時迴頭地打量同伴一眼,發出揶揄或誇張追捧的聲音,笑鬧聲不絕於耳。


    虞硯默默站在隊尾,是最後一個坐到化妝椅上的人。


    造型師是他們的經紀人黃仲元從公司現在的頭部藝人處請來的,手法嫻熟利落,會抓住每個人各自的五官優勢替他們揚長避短,但全程麵無表情,鮮少與他們交流,除了必要的指令,其他的絕不多說,以至於另外幾個男孩都有些怕她,化完妝便連忙溜去化妝間另一側。


    “可以了。”造型師最後替他抓了抓發型,抬眼越過虞硯,朝黃仲元點頭。


    黃仲元連忙堆上滿臉笑容迎過來送她出門,中間說了些客套官方的感謝詞,造型師眼裏閃過一線不耐與嘲弄,但很快垂下眼睫輕聲應了奉承,迴了幾句話,虞硯沒聽清,但看著鏡子裏明顯讓他有些陌生的自己,卻莫名有種不安的預感。


    “臥槽虞硯你這樣比平時還帥啊!”肩頭陡然一沉,虞硯不悅地偏頭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麵無表情地抬頭從鏡子裏和圍過來的人對視。


    “怎麽感覺你氣質都變了,你沒有瞞著我們do臉吧?”卷發男孩湊過來想仔細看看他臉上的妝,拉近的距離讓虞硯難以忍受,站起身後撤了幾步,配著他顯成熟冷淡的妝容讓他看起來十分不近人情:“管好你自己。”


    “嘁,不看就不看麽,拽什麽。”男孩被拂了麵子,臉上掛不住,低低嘟囔一句,轉頭去找其他玩得好的同伴。


    虞硯暗暗鬆了口氣,轉頭視線透過被雨汽模糊了的窗戶投向屋外,聽到推門迴來的黃仲元招唿他們準備上車的聲音時,右眼皮沒來由地重重一跳。


    “待會兒會場裏不是你們隨隨便便招惹的人,少說多看,”黃仲元坐在副駕駛,不放心地迴過身叮囑,“要是遇見自己公司的前輩,懂點事打個招唿問個好……”


    幾個年輕人自然知道不約而同收了方才在造型師嬉皮笑臉的勁兒,老老實實地肩挨著肩坐在一起,乖巧點頭應好。


    一行人入場的時間不算早但也不算遲,還真就遇上了一位站在某業內巨頭身旁、端著紅酒笑得正甜的“前輩”。


    那是黃仲元三個月前在一個不知名的酒吧發現的好苗子,名叫沈枚。他人長得漂亮,聲音也好聽,雖然唱歌和跳舞都算不上精通,但對已有的顏值優勢來說,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最緊要的是,他嘴甜眼尖會說話,絲毫不抗拒黃仲元的任何安排。如今,他不需要再在練習室裏沒日沒夜地練習爭取出道的機會,就已經能拿到一部偶像劇的討巧小配角甚至主角團的角色。


    虞硯比他晚來一段時間,不知道他的存在,但另外幾個比虞硯先和公司簽約、一同練習了幾個月的年輕男孩多少都知道這位“前輩”的事跡,臉上不同程度地流露出或尷尬或豔羨或不屑的神色,而後很快被對著鏡子精心練習過無數次的笑容替換。


    會場四周滿是紙醉金迷的觥籌交錯,虛榮感將人輕飄飄地托起,一滴未飲就已有種微醺的眩暈。


    虞硯渾身上下隻有排斥與不適,他不喜歡這個虛與委蛇的應酬酒會,隨著高懸起的水晶燈一同落下的細碎光影仿佛是暗中織就的一張網,悄無聲息地將涉世未深的他們圈入其中。


    酒會主人簡單致詞,在禮貌熱情的掌聲中拉開夜的序幕。


    他們以品酒、賞酒的名義聚於此處,但遙遙笑望時交錯的一眼,讓誰都心知肚明,彼此究竟是不是為此而來。時不時有西裝革履的人過來和黃仲元交談幾句,無一例外地將打量的目光落到他身旁或身後的幾位年輕男孩身上。


    虞硯難以形容那是怎樣讓人如芒在背的眼神,明亮燈光下的他們,似乎成了展台上待價而沽的商品,任由來客隨意挑選。


    交談的人群莫名靜了一瞬,虞硯下意識抬頭順著眾人的視線望過去,卻恰好和來人的視線交匯。


    那雙形狀漂亮的眼睛在燈光的映照下黑如漆潤,染著盈盈的光,微彎的眼尾弧度將眼底習慣性攏著的一汪笑意勾出,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而在和自己對視時,虞硯竟然從他的眼中窺見一閃而過的一絲詫異與欣然。他的五官格外精致清俊,一看便知道是父母優越顏值的結合,臉上的淺淡笑意讓他整個人身上的氣質柔和了不少。


    但很快,虞硯就迴神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這人是坐在輪椅上的。


    然而卻難以讓人產生絲毫類似對於弱者的同情或憐惜之情。


    他身上的西服裁製得當,光下隱隱能顯出一點暗色的花紋,但並不喧賓奪主,乍一看並不能瞧出特別之處,但就是恰到好處地讓人覺出其主人的清貴氣質,隻可遠觀而不敢接近攀談。男人雙手交疊支撐在一隻手杖上,隨著他身後的保鏢不徐不疾向前推動輪椅的動作,周圍的賓客都自動側身讓開。


    “溫總。”黃仲元沒料到溫朝會先到自己這邊來,忙不迭地腆著笑、彎腰和溫朝搭話,“您今天怎麽過來了?”


    溫朝輕輕勾了勾唇角算迴應,目光一寸寸地從黃仲元身旁的幾個練習生臉上掃過,最終定定地落於虞硯臉上。


    他還未出聲,黃仲元卻十分上道地從身後悄悄一拍身旁的虞硯,壓著嗓子提醒:“小虞,還不快和溫總問好,在舞蹈室裏跳傻了不成?”


    “姓虞?”溫朝不知被這個姓氏觸動到哪處記憶,微微蹙眉,略一沉吟後抬眼看著虞硯,唇角噙著笑意,“你叫什麽名字?”


    “溫總,他叫虞硯,筆墨紙硯的硯,是我們公司新招的小孩,”黃仲元知道虞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脾氣,生怕得罪了溫朝,連忙代替虞硯出聲迴答溫朝。他自詡揣摩透了溫朝的心思,主動上前一步湊到溫朝身邊,耳語道,“是您之前在酒吧和我提起的那個小孩,這孩子果然有造詣,不過有些年輕氣盛不懂事,溫總別介意,您要是想親自指教指教,等過幾天……”


    溫朝沒說話,轉頭一撩眼皮將視線投向他,眼裏的笑意瞬間無影無蹤。黃仲元下意識閉嘴噤聲,後撤開距離,悄悄用手肘杵了杵虞硯,示意他去溫朝跟前迴答。


    他的輪椅停下的位置並不近,虞硯也意識到麵前這個好看的男人不是能輕易得罪的角色,不得不向溫朝跟前邁近了一步,蹲下身降到和他同一視平線高度,垂著眼竭力按捺住快從心髒裏迸出來的不安,輕聲迴答他:“我叫虞硯。”


    溫朝語速很慢地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像是在唇齒間碾磨品味什麽,而後滿意地一頷首。


    那細細打量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讓虞硯下意識想避開,但緊接著便聽到溫朝語調極輕,隻有離他最近的自己能聽到的話。


    “很好,你和他很像。”


    作者有話說:


    感謝您點開本文,以下是閱讀提醒,希望您抽一點時間閱讀過後再決定要不要看下去:


    這篇文是按著我個人的一些xp和喜好來寫的,文筆不好,寫的過程不乏有擔憂不符合大眾喜好,達不到預期效果,總之還是按“我喜歡”來完成它。


    另外,不想劇透所以基本不會就故事情節迴複評論,尊重每一位讀者的自由評論權利也歡迎大家討論,但如果是看盜文覺得不滿意來批判/隻想看某些情節所以隻選擇性看了某幾章或者根本沒看前文、完全忽略本身設定、自行腦補作者沒寫過的內容就開始憤怒批判、虛空排雷那麻煩別看了,後文不會如你所願,言辭過於激烈的會申請刪除。


    看文是為了快樂,如果感覺看得不高興了請及時止損,本文不值得大動肝火,祝生活愉快,啵唧!


    第2章


    虞硯不明白他什麽意思,眼皮一跳,以為是自己耳朵幻聽,正想確認時,溫朝已經收迴視線,朝黃仲元示意地一點頭,身後的保鏢推著他從鋪著紅毯的路去了專設的休息室。


    虞硯站直身體,望著那人在輪椅裏也挺得筆直的背脊,覺出一種熟悉,心髒不安地狂跳起來。


    溫朝一離開,虞硯就成了眾人明裏暗裏打量的視線焦點,其中大都是隱著狎昵揣測的目光,像數不勝數的細刺往虞硯身上紮去,更別提身旁的幾個練習生悄悄地用肩膀碰碰他,難掩豔羨地問他是不是認識溫朝。


    虞硯垂著眼沒有搭理他們的問話,一心隻想盡快離開這坐蠟的地方,然而後半場過來和黃仲元搭話的其他賓客仿佛都默認虞硯已經是溫朝的人,默契地略過了他,卻又頻頻往他身上投去探究的視線,虞硯難以忍受地找了個借口暫時離開、去了衛生間。


    裝潢精致的洗手台麵幹淨明亮,虞硯低下頭,心不在焉地衝洗手指,腦中所有的思緒都被方才笑意盈盈的溫朝占滿,沒注意到有人進來,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男聲將他從沉思中驚醒,“你好像不喜歡溫總。”


    虞硯抬起臉,從鏡子裏望過去,和來人對上視線,沒有應聲。


    “我從你跟著老黃進來就注意到你了,你很符合我的口味,”男人抱臂倚在門上,笑了笑,“論先來後到,我比溫總在前。不如跟了我,不比跟一個癱子更舒服?”


    虞硯聽了,心中作嘔,甩幹手上的水,直起身麵無表情地從他身旁越過:“借過。”


    男人抬手按住門,擋在虞硯麵前,笑容玩味,“好辣啊,我很喜歡——反正你今天來這裏也不會找到比我更好的,我不會虧待你的,再考慮一下?”


    心裏暗罵一聲,虞硯快要克製不住自己動手的衝動,但礙於對方未知的身份不能輕舉妄動,忍著惡心扯出個難看的笑容,“不考慮。麻煩讓一讓。”


    麵前的人紋絲不動,虞硯冷著臉,手上加重幾分力氣強行推開對方的手臂,拉開門出去,男人沒料到他力氣這樣大,愣了愣,不甘地追了上去。


    衛生間遠離會場大堂,在靠近出口走廊位置,四周都是通道,過分華麗牆麵裝飾讓人頭暈目眩,虞硯迷了路,但沒想到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孜孜不倦地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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