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香公主眯眼看著多格,有些恨鐵不成鋼,咬牙道:“別再節外生枝了!”


    多格倔強的迴視尋香公主,用身子半擋著陳文安,低聲道:“我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男子,你是不明白的。”


    “我不明白?”尋香公主臉色黯淡下去,卻不再攔著多格,隻道:“給你一刻鍾時間。”說著退出房門外。


    六雪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多格,也跟著退出去,小心關好房門,走到尋香公主身邊,低聲道:“主子,已是囑了兩位侍衛大哥,時辰一到,隻管在殿後放火,不須再過來稟報,免得露了行跡。且現下各殿的人不見了太後娘娘和千乘王,隻怕會尋來,怎能拖延呢?”


    尋香公主沉默一下道:“多格是一個死心眼的,若不讓她如願,隻怕她會鬧起來,反而壞事。這樣也好,此迴過後,想必她不會輕易動情了,不動情便不會被人擺布,我也省心。”


    六雪又悄悄看一下四周,傾聽了一下,知曉還沒人尋來,這才稍稍鬆口氣。


    尋香公主沒有看她,隻看向暗處,想起當年到蕃國和親前夕,也曾去求過陳平,希望他帶自己遠走高飛,結果呢?現下多格愛慕陳文安,沒準會求陳文安帶她走,可惜啊……。


    有一瞬間,多格確實想放了陳文安,求陳文安帶自己遠走高飛,很快的,她又知道,這是妄想。


    陳文安靜靜看著多格,雙手虛握,依然無力,心知這一刻鍾,是在尋香公主算計之下,也是藥力未消的時刻,反抗是徒勞的,因又閉了眼,極力傾聽周圍的聲息。


    多格自動忽略床裏側的王傾君,隻從懷裏摸出一顆蠟丸,捏開取出裏麵的藥丸,想起李鬆柏的警告,便把藥丸捏成兩半,撚了半片藥丸在指間,爬上床去伏在陳文安身上。


    陳文安睜開眼來,眼神卻沒有抗拒,甚至帶著一點情意。


    多格心頭狂跳,扯開陳文安嘴裏塞著的帕子,候著他喘息空隙,便把藥丸極速放進嘴裏,含在舌根下,低頭去親陳文安,見陳文安沒有反抗,似乎還有意配合,不由一喜,把藥丸頂到舌頭,卷放到陳文安嘴裏,用舌尖一攪,攪成粉未。感覺到陳文安鼻息漸粗,心知藥丸藥效已發作,便顫動身子,在陳文安身上挨擦。


    多格這是要強了陳文安?太勇猛了!值此生死關頭,王傾君卻有些怔怔的,陳文安好像不是第一次被強啊!等等,好像自己也曾強過他,這場景,這場景,怎麽熟悉成這樣呢?


    陳文安渾身燥熱,腹下有邪火漸漸升騰,突然動了動腳,心下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嗯,看來這藥丸效力極大,甚至破了軟骨膏的藥效了。不過也是,這藥丸本就是令人氣血急行的,軟骨膏怎是它敵手?他小腹一熱,不由自主竟是摟住了多格的腰。


    多格意亂情迷,卻渾忘陳文安中了軟骨膏,這會雙手怎能摟到自己腰上?她隻雙手扯開陳文安的腰帶,撩起他袍子,搓揉挨擦。


    陳文安喘出一口粗氣,腰部一用力,突然翻身而上,把多格掀翻在床,未等多格反應過來,雙腿壓住多格的身子,雙手已是掐上多格的喉嚨,任多格如何撲騰都不鬆手。


    手底下的人漸漸失了力,不再撲騰,陳文安這才鬆手,伸手在多格鼻端處一探,吐出一口氣,轉頭去看王傾君,見王傾君身上的衣裳碎成布條,比不穿更誘惑,這會鼻孔一熱,無法自控,卻是撲了上去。


    王傾君嘴裏塞著手帕子,全身綿軟,任陳文安動作著,臉頰早紅如桃花,天呀天呀,還不趕緊跑,還動還動?


    陳文安素了數年,又被喂了半粒藥丸,這會美色當前,哪還跑得動?隻動了半刻鍾,這才記得王傾君嘴裏還塞著手帕子,一伸手扯開了,又解開縛在王傾君手上的肚兜,一時更怕王傾君發出聲音驚動外麵的人,隻用嘴堵住了王傾君的嘴,唇舌輾轉進去,需索無度。


    陳文安嘴裏有藥丸的辛辣味道,那味道衝進王傾君喉間,她一激淩,全身發燙,雙足一縮,舉起環在陳文安大腿上,雙手也環上陳文安的腰,配合著陳文安的動作。


    陳文安一愣,馬上知道王傾君身上的軟骨膏也被破了,一時想要停下去,偏生停不下,隻狠狠動作。


    兩人都想速戰速決好逃命,不想那藥丸非同小可,哪兒停得下?


    王傾君一急,伸手去扳陳文安手,想要推開他,不想陳文安以為她想在上麵,隻一翻,就倒在王傾君身上,把王傾君扶著坐到自己身上。


    兩人一翻一轉間,卻到了床尾。王傾君一掙紮,一頭撞在床柱上,隻覺眼冒金星,一時按住陳文安,有些茫然,低語道:“合作,雙贏,不合作,一起死。”


    “你想起以前的事了?”陳文安驚喜,低低問了一句,抓著王傾君豐盈之處,讓她身子顛簸起伏,低低啞啞道:“我是你的人了,要負責啊!”


    電光石火間,王傾君記起了以前種種。


    當年唐若龍聽信道長的話,以為七巧女侍寢能功,便能救他一命。她身為七巧女,為了活命,便在發髻中藏了藥丸,和唐若龍親熱時,喂了唐若龍半粒藥丸。不想唐若龍在緊要關頭暈了過去,眼看侍寢不能成功,便會身死,恰好陳文安跪在屏風後稟事,內侍們全退在門外,她在危急之際,隻好引陳文安入內,強喂了陳文安另半粒藥丸,威脅陳文安說:“合作,雙贏,不合作,一起死。”


    於是,她在龍榻上和陳文安做完未做完的事。


    待得內侍們進入寢室,見得陳文安依然跪在屏風後,唐若龍已醒了,而她騎在唐若龍身上,便以為她侍寢成功了。而唐若龍相信自己的能力,也沒有懷疑過陳文安。


    是的,是她在先帝榻上,強要了陳文安,這才生下唐天喜和唐天樂。而這幾年,她卻百般矯情,避著陳文安。……。


    王傾君騎坐在陳文安身上,看著他俊美無比的麵容,心中蕩開漣漪,雙手撐在床上,身子後仰,減少壓力,配合陳文安的衝刺。百忙中瞥一眼多格,卻發現多格手指動了動,不由大驚,一邊哼叫一邊指指多格道:“她想活過來!”


    陳文安一側頭,也瞥見多格眼皮動了動,他一下坐起,狠狠一動,傾泄而出,很快抽身,抱開王傾君,找到腰帶勒在多格脖子上,看著多格不再動了,方才鬆了手,迅速穿了衣裳。


    王傾君潮紅的臉色轉而變蒼白,待要說什麽,側耳一聽,止了話,看向陳文安。


    陳文安忙躺下,示意王傾君也躺下,一麵指指掉在床邊的肚兜。王傾君會意,躺好不再動,作出一副軟綿綿的樣子。


    尋香公主和六雪推門進來,見得室內一片安靜,躺在床上的三人皆沒有動,一時也不疑有它,隻走近床邊,正要說話,卻地裏有人影一閃,床上有人撲向她們,未及驚叫,已被床上的人撲在地下,死死掐住了喉嚨,發不出聲音來。


    陳文安手勁大,手底下的尋香公主很快不再撲騰,因鬆了手去幫王傾君,隻兩下就掐昏了六雪。


    “時辰到,燒!”候在殿外某處的一個侍衛低聲吩咐另一個侍衛,兩人在暗處潑了油,點了火,根據尋香公主原先的指示,迅速撤離現場。


    “王爺,王爺!”孫叔倫的聲音在殿外響起來,聲音漸近青荷殿,接著,有人大唿道:“不好,走水了,快來人啊!”


    夜半時刻,百戲突然衝進簡老太妃寢室內,驚恐萬狀道:“主子,不好了,青荷殿著火,尋香公主和多格公主卻在裏麵,沒有救出來。”


    “什麽?”簡老太妃本來隻是閉眼養神,並沒有睡著,聽得這話,一時睜開眼睛,猛地坐了起來,差點摔下床底去。


    “怎麽會這樣?”簡老太妃不能相信,死死咬著牙才壓住了嗓音的顫抖。


    百戲道:“是孫大人來報的。說是尋香公主在青荷殿會兩位侍衛,多格公主和六雪不知何故,也進了殿內,那侍衛借機走了。尋香公主卻和多格公主吵起來。爭執間,殿內的燈籠跌落燒了起來,兩位公主和六雪卻沒有逃出火海。”


    “那兩位侍衛呢?”簡老太妃下了床,隻覺眼睛蒙了一層東西,看不清眼前的人和物,話才問完,已是昏倒在地下。


    玉階殿中,王傾君捧著一杯熱茶,猛灌了幾口,這才稍稍定神,向葉素素說了事情的經過,至於和陳文安那一段,自然隻有輕描淡寫的兩句話。


    葉素素猶有餘悸,嘴裏道:“幸好孫大人及時找到青荷殿去,若不然,時辰一到,那兩個侍衛舉火就燒,隻怕會連主子和千乘王一起燒死在殿內。”


    王傾君籲出一口氣道:“幸好捉到那兩個侍衛了,有了他們的供詞,尋香公主和多格公主之死,也能對百官作個交代。”


    葡萄隻去摸王傾君的臉,深怕她有個什麽損傷,一邊道:“主子,以後千萬不能獨自出去了,嚇死我們了。”


    王傾君拿住葡萄的手道:“別怕,有陳文安護著我呢!”


    “主子現在完全相信千乘王了?”葡萄驚奇。


    王傾君又喝一口茶,臉上神色十分精彩,聲音小小的,透著不好意思,說道:“我記起以前的事了。小喜和小樂的生父,是陳文安,不是先帝。”


    作者有話要說:笑眯眯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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