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很難評的邱美娟
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作者：給老板打工的日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邱爸罵完之後，又在牆外抽了根煙，這才迴家了。
到家的時候，邱美娟和邱媽都在等著邱爸。
“都說了不用等我的，”邱爸進屋之後才發現，娘倆還等著自己。
“吃飯嘛，當然是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吃，來，她爸，給你倒了酒，反正也晚上了，喝點沒啥。”
“好，那就喝點。”邱爸對剛才跟王嚴的話半點沒提，樂嗬嗬地喝著自家媳婦給倒的酒。
邱美娟一直低著頭，吃飯吃菜都不積極，一看就是心裏有事兒。
“美娟啊，爸爸跟你說過了，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放輕鬆，無妨的。”
“知道了，爸，來吃飯，”邱美娟給邱爸夾了一筷子菜又低頭吃自己的飯去了。
邱爸本來還想再勸慰一下的，但是被邱媽給拉住了。
第二天，林立鍾又來了縣城，她計劃著是要去找林立仁的，巧了，在林立仁單位的門口，碰到了邱美娟。
“林立鍾？”
“嗯。”
“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不能來啊，我是來找我哥的。你也是來找立仁哥的？”
“嗯，”邱美娟今天趁著外出的機會，跟同行的大姐打好招唿了，說自己過來找對象，那位大姐倒也樂意做個順水人情，她去另外一家醫院了，邱美娟就來縣醫院了。
她昨天晚上一直沒能睡著，精神不太好，但是看到林立鍾的一瞬間，就有點反應過激的意思。
現在過激完了，就隻剩下尷尬了。
“邱同誌，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林立鍾對邱美娟一直很好奇，她跟對方一直沒有見過，上次見麵吃飯算是第一次，也不知道這人哪裏來的這麽大的敵意，林立鍾自問自己脾氣很好的，基本沒有跟人鬧過矛盾，所以，現在有機會，她是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的。
“跟我？”邱美娟也很意外。
“對，”林立鍾再次肯定地點頭。
“那行吧，咱們走走吧。”兩人現在正好是在縣人民醫院的門口，把車子往院子裏一放，然後就圍著醫院的院子轉了起來。
“我們上次吃飯時第一次見麵吧？”林立鍾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就問了出來。
“對，你是想問第一次見麵，為啥我對你是那個太對對吧。”邱美娟當時表現的很明顯，所以，她知道林立鍾問的是什麽。
“嗯，所以。。。。。。。。。。”林立鍾倒是很欣賞對方的坦誠，她就喜歡跟這樣的人溝通，不用多費口舌，也不用聽對方說廢話。
“是因為你當時戴在脖子裏的那條圍巾。”邱美娟其實迴家之後就有點後悔了，對方是立仁的堂妹，還是唯一的妹妹，她當時不應該這麽衝動的，不僅自己白白生氣了，連帶著立仁也跟著不高興了。
“圍巾？就因為一條圍巾。”林立鍾實在是想不到，她各個方麵都想過了，實在是沒往這方麵想。
對了，她那天戴著的圍巾是哪一條來著？好像是去年買的來著，不對，好像不是買的，是誰送的。
林立鍾仔細迴憶著，好像是自己迴家探親帶迴去的，那肯定是家裏人送的，要是她自己買的那肯定就有印象了，至於是家裏誰送的，她就真有點想不起來了。
“嗯，就是那條圍巾。。。。。。。。。”邱美娟越說聲音越小了，她也開始不好意思了。
“。。。。。。。。。。”既然跟自己沒關係，那就是跟送圍巾的人有關係了，對方還認識，那隻能是立仁哥或者二嬸兒，他們兩人之中的一位了。但是二嬸兒送自己東西的話，對方不應該是那個態度，那很顯然，答案隻能是立仁哥送的了。“是因為我立仁哥把圍巾送給了我？”
“對，我們當時就已經算是在談對象了，這圍巾他還詢問過我的意見，所以，我以為立仁是給我買的。”邱美娟倒不是真的在乎一條圍巾，隻是覺得在林立仁心裏，有人比她要重要，這讓她很不高興。
“然後，後來遲遲收不到東西，就知道是送給別人了，所以你很在意？”
“對啊，過年那會兒我就盼著，結果都到三月三了，還是不見圍巾，哼，我當時本來是高高興興地去見你的，但是再看到的時候，卻是在你脖子上，我當時就惱了，還以為是你。。。。。。。。。”
“還以為是我截胡的是吧，”林立鍾對邱美娟的這種行為，嗯，就很難評。“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立仁哥一開始就是打算給我買的呢？”
“啥？不能吧，他帶著我去一起看的啊？”
“那他有沒有明確跟你說過要送你圍巾？”
“這個。。。。。。。。。。。，這個沒。。有。。。。”邱美娟想了半天，好像林立仁當時真的沒有說這是送給自己的。
“你看，我立仁哥大概也許就是不知道該給我買啥樣的，然後帶著你去參謀參謀呢？”
“。。。。。。。。。。。。”邱美娟已經說不出話了，她的臉通紅通紅的，就像發燒了一樣，嗯，給羞得。
林立鍾也不說話了，她覺得以邱美娟的腦迴路，但凡，她現在多說一個字，都會被她視為嘲笑，嘖，真是看不出來啊，立仁哥給自己找了這麽一位祖宗，感覺這兩個人要是真能走到一起的話，這婚後的日子，嘖，熱鬧嘍。
兩人大概相對沉默了有五分鍾，邱美娟好歹是緩過來了，率先開口了。
“咳咳，那啥，立鍾，是我誤會了，請接受我的道歉。”邱美娟矯情歸矯情，但是還是有勇氣道歉的。
“嗯，我沒放在心上。”林立鍾還真就沒放在心上，畢竟這邱美娟還不是她們老林家的人，真不至於跟一個外人生氣。
“那我今天請你吃飯吧，算是對上次的補償。”糾結的問題解開了，邱美娟很高興，主動提出了要請林立鍾吃飯。
“今天就算了吧，你不是還要去找我立仁哥嘛，正好我也還有別的事情，一會兒，咱們一起過去，我跟他說幾句話就要走了。”林立鍾可沒興致跟邱美娟一起吃飯了，等林立仁跟對方確定下來再說吧，畢竟兩人現在連婚都沒定呢。
“對，對，我還有事兒要找立仁呢，走吧，一起，一起。”
林立鍾其實也沒啥大事兒，就是順道來看看林立仁，畢竟昨天偷聽到的事情，讓她很擔心對方。
不過，沒想到，今天能在林立仁的單位門口碰到邱美娟，所以，林立鍾就簡單跟林立仁說了幾句林二嬸兒的抱怨，然後就離開了。
離開之後，林立鍾也實在是無聊，老家這邊的縣城呢，倒是比和縣大，但大多是老房子，前朝的時候就是個繁華的鎮，建國之後，縣裏逐漸建起了廠子，然後周圍的人慢慢向縣城靠攏，這縣城的規模也就越來越大了。
原先的老城牆，現在已經是在城中的位置了，周圍圍著縣城老城牆一圈，全是建國之後這幾十年建起來的。
當然了原先的布局跟現在有了很大的不同。
原先富貴人家住東城的，但是後來廠子建在西北兩個方向，東城這邊就慢慢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了。
現在的廠子居民區，大都在西邊北邊，大一些的廠子，還有自己內部的服務部，電影院啥的，好多年輕人都愛往那邊去，現在的東城區不但房子老舊，連人也是，一水兒的中老年，年輕的見不上幾個。
再加上運動以來，他們原來這些有錢人，資本家，不就倒了大黴了嘛，然後一個一個的，都難逃此劫，情況最好的，竟然是那些被送到勞改農場去的人。
好多大家族，都因為紅袖章的緣故，走的走，散的散，總之，人是分布到大江南北去了，留下了不少的空置院子。
本來社區的人是打算將這些院子向外出租的，但是，很少有人過來。
這房子也就慢慢地破敗了。
林立鍾就是衝著這邊的來的，她之前無聊又打開了係統地圖的尋寶功能，然後，就發現了這一片區有東西，至於是什麽樣的東西，她現在還沒搞清楚，索性就過來看看了，當然了，看不看的，最後這些東西的去處也就是自己的空間。
這位置呢，就在東城這邊靠近城牆根兒的地方，看著地圖上金燦燦的寶箱，林立鍾覺得有點靠譜了。
按照林爺爺分析的，東城區這邊，因為抗戰時期飛機轟炸的事情，曾經被打出過個洞來，作為當時臨時的防空洞，所以，這邊宅子的價值，其實是按照離著城牆防空洞的距離來定的。
林立鍾找到的這個，正好是最靠近城牆的位置。這也就意味著，她這才要翻找的東西，怕還是以後要換人了。
一路上過來，林立鍾基本沒遇到啥人，有的大門看著，有的鎖著，反正人是有，但就是因為室外溫度過低的緣故，都不樂意出家門，這倒是正好方便了林立鍾。
一路尋過去，林立鍾從這些錯落有致，排列整齊的房屋中，倒是能看到當年的盛況。不過，現在都已經開始破敗了，屋頂，院牆，門窗，這些顯眼的地方，都是能看出來的。
這還不等到地方，林立鍾就碰上了一個瓜，嗯，八卦。
“秦曉英，你比站這兒丟人了啊，你還說你照顧你媽，你哪裏照顧了啊，老太太年前的時候摔了一腳，當時，給送醫醫院了，住了半個多月的院，你自己想想你照顧了幾天？”
“秦曉蘭，我怎麽丟人了啊，咱娘當時住院，我也掏錢了啊，”半字兒不提照顧的事情，這事秦曉英確實理虧，當時老太太住院，一直是妹妹秦曉蘭伺候的。
“哼，說的好聽，攏共有二十塊嗎？”秦曉蘭才不慣她毛病呢，自家這大姐是大小多吃多占慣了的，別人家的大姐都是照顧弟弟妹妹，懂得謙讓，嗬嗬，到自家這邊，完全反轉，下麵這一幫的弟弟妹妹要照顧秦曉英。老二秦曉蘭打小就跟老大秦曉英不對付，所以，說話從來不留餘地。
“那也是我們的心意，行了，秦曉蘭，你不是就是怕我帶著孩子迴來多占你們的東西嘛，我還就不走了。”秦曉英一邊說，一邊還不忘拉著自家閨女，怕閨女沒能跟上。
“哼，你都結婚了，孩子都這麽大了，家裏也沒啥是你的了吧？”
“我好歹也是媽的閨女，是你姐姐，怎麽就能沒我的了？”
“你結婚的時候，咱們當時就說好的，你嫁出去，家裏的事兒就跟你沒關係了。”這也是為啥秦曉蘭這麽反感秦曉英的緣故，當時家裏的意思是讓大姐秦曉英找個上門女婿，幫著照顧家裏，但是秦曉英非得要嫁出去，氣得秦家父母當時就跟親閨女掰扯清楚了，還立了字據。
“咱們媽當時不是氣話嘛。”
“單子可是在我這兒呢，氣話不氣話的，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哼，算你狠，閨女走，咱們逛供銷社去，媽給你買汽水喝，”秦曉英敗下陣來，唉，今天又 沒能讓老太太原諒自己。“你告訴老太太，我今天來看過她了，明天我還繼續來。”
打發走秦曉英，秦曉蘭這才迴屋去跟老太太說去了。
“娘，我大姐的話你別往心裏去。”火炕上，躺著個瘦弱的老太太，額頭上行還放著打濕的帕子，這是正發燒呢。
“咳咳，你大姐那性子，我早就知道了，不生氣，生氣啥呀，知道往自己懷裏扒拉是好事兒。”
“那她要真是天天來，咱們家這日子怕是要啊熱鬧了。”
“唉，迴頭我去跟街道上的人說說老宅的事情吧，”
“那宅子都破成那樣了，你還跟隨大娘他們說啥呀？”
“唉，你不懂，這院子原來的主人我打過交道的，她可不認為對方會一點不給自己留。”
“您的意思是，那院子裏麵有好東西？”秦曉蘭端著水，一口一口正喂著。
“唔，肯定有，就是不知道在哪裏了。”
“媽，你歇著，我去一趟街道那邊，想辦法把這個院子給要過來。”
林立鍾還不知道，又要有人要跟她搶東西了。
到家的時候，邱美娟和邱媽都在等著邱爸。
“都說了不用等我的，”邱爸進屋之後才發現，娘倆還等著自己。
“吃飯嘛，當然是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吃，來，她爸，給你倒了酒，反正也晚上了，喝點沒啥。”
“好，那就喝點。”邱爸對剛才跟王嚴的話半點沒提，樂嗬嗬地喝著自家媳婦給倒的酒。
邱美娟一直低著頭，吃飯吃菜都不積極，一看就是心裏有事兒。
“美娟啊，爸爸跟你說過了，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放輕鬆，無妨的。”
“知道了，爸，來吃飯，”邱美娟給邱爸夾了一筷子菜又低頭吃自己的飯去了。
邱爸本來還想再勸慰一下的，但是被邱媽給拉住了。
第二天，林立鍾又來了縣城，她計劃著是要去找林立仁的，巧了，在林立仁單位的門口，碰到了邱美娟。
“林立鍾？”
“嗯。”
“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不能來啊，我是來找我哥的。你也是來找立仁哥的？”
“嗯，”邱美娟今天趁著外出的機會，跟同行的大姐打好招唿了，說自己過來找對象，那位大姐倒也樂意做個順水人情，她去另外一家醫院了，邱美娟就來縣醫院了。
她昨天晚上一直沒能睡著，精神不太好，但是看到林立鍾的一瞬間，就有點反應過激的意思。
現在過激完了，就隻剩下尷尬了。
“邱同誌，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林立鍾對邱美娟一直很好奇，她跟對方一直沒有見過，上次見麵吃飯算是第一次，也不知道這人哪裏來的這麽大的敵意，林立鍾自問自己脾氣很好的，基本沒有跟人鬧過矛盾，所以，現在有機會，她是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的。
“跟我？”邱美娟也很意外。
“對，”林立鍾再次肯定地點頭。
“那行吧，咱們走走吧。”兩人現在正好是在縣人民醫院的門口，把車子往院子裏一放，然後就圍著醫院的院子轉了起來。
“我們上次吃飯時第一次見麵吧？”林立鍾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就問了出來。
“對，你是想問第一次見麵，為啥我對你是那個太對對吧。”邱美娟當時表現的很明顯，所以，她知道林立鍾問的是什麽。
“嗯，所以。。。。。。。。。。”林立鍾倒是很欣賞對方的坦誠，她就喜歡跟這樣的人溝通，不用多費口舌，也不用聽對方說廢話。
“是因為你當時戴在脖子裏的那條圍巾。”邱美娟其實迴家之後就有點後悔了，對方是立仁的堂妹，還是唯一的妹妹，她當時不應該這麽衝動的，不僅自己白白生氣了，連帶著立仁也跟著不高興了。
“圍巾？就因為一條圍巾。”林立鍾實在是想不到，她各個方麵都想過了，實在是沒往這方麵想。
對了，她那天戴著的圍巾是哪一條來著？好像是去年買的來著，不對，好像不是買的，是誰送的。
林立鍾仔細迴憶著，好像是自己迴家探親帶迴去的，那肯定是家裏人送的，要是她自己買的那肯定就有印象了，至於是家裏誰送的，她就真有點想不起來了。
“嗯，就是那條圍巾。。。。。。。。。”邱美娟越說聲音越小了，她也開始不好意思了。
“。。。。。。。。。。”既然跟自己沒關係，那就是跟送圍巾的人有關係了，對方還認識，那隻能是立仁哥或者二嬸兒，他們兩人之中的一位了。但是二嬸兒送自己東西的話，對方不應該是那個態度，那很顯然，答案隻能是立仁哥送的了。“是因為我立仁哥把圍巾送給了我？”
“對，我們當時就已經算是在談對象了，這圍巾他還詢問過我的意見，所以，我以為立仁是給我買的。”邱美娟倒不是真的在乎一條圍巾，隻是覺得在林立仁心裏，有人比她要重要，這讓她很不高興。
“然後，後來遲遲收不到東西，就知道是送給別人了，所以你很在意？”
“對啊，過年那會兒我就盼著，結果都到三月三了，還是不見圍巾，哼，我當時本來是高高興興地去見你的，但是再看到的時候，卻是在你脖子上，我當時就惱了，還以為是你。。。。。。。。。”
“還以為是我截胡的是吧，”林立鍾對邱美娟的這種行為，嗯，就很難評。“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立仁哥一開始就是打算給我買的呢？”
“啥？不能吧，他帶著我去一起看的啊？”
“那他有沒有明確跟你說過要送你圍巾？”
“這個。。。。。。。。。。。，這個沒。。有。。。。”邱美娟想了半天，好像林立仁當時真的沒有說這是送給自己的。
“你看，我立仁哥大概也許就是不知道該給我買啥樣的，然後帶著你去參謀參謀呢？”
“。。。。。。。。。。。。”邱美娟已經說不出話了，她的臉通紅通紅的，就像發燒了一樣，嗯，給羞得。
林立鍾也不說話了，她覺得以邱美娟的腦迴路，但凡，她現在多說一個字，都會被她視為嘲笑，嘖，真是看不出來啊，立仁哥給自己找了這麽一位祖宗，感覺這兩個人要是真能走到一起的話，這婚後的日子，嘖，熱鬧嘍。
兩人大概相對沉默了有五分鍾，邱美娟好歹是緩過來了，率先開口了。
“咳咳，那啥，立鍾，是我誤會了，請接受我的道歉。”邱美娟矯情歸矯情，但是還是有勇氣道歉的。
“嗯，我沒放在心上。”林立鍾還真就沒放在心上，畢竟這邱美娟還不是她們老林家的人，真不至於跟一個外人生氣。
“那我今天請你吃飯吧，算是對上次的補償。”糾結的問題解開了，邱美娟很高興，主動提出了要請林立鍾吃飯。
“今天就算了吧，你不是還要去找我立仁哥嘛，正好我也還有別的事情，一會兒，咱們一起過去，我跟他說幾句話就要走了。”林立鍾可沒興致跟邱美娟一起吃飯了，等林立仁跟對方確定下來再說吧，畢竟兩人現在連婚都沒定呢。
“對，對，我還有事兒要找立仁呢，走吧，一起，一起。”
林立鍾其實也沒啥大事兒，就是順道來看看林立仁，畢竟昨天偷聽到的事情，讓她很擔心對方。
不過，沒想到，今天能在林立仁的單位門口碰到邱美娟，所以，林立鍾就簡單跟林立仁說了幾句林二嬸兒的抱怨，然後就離開了。
離開之後，林立鍾也實在是無聊，老家這邊的縣城呢，倒是比和縣大，但大多是老房子，前朝的時候就是個繁華的鎮，建國之後，縣裏逐漸建起了廠子，然後周圍的人慢慢向縣城靠攏，這縣城的規模也就越來越大了。
原先的老城牆，現在已經是在城中的位置了，周圍圍著縣城老城牆一圈，全是建國之後這幾十年建起來的。
當然了原先的布局跟現在有了很大的不同。
原先富貴人家住東城的，但是後來廠子建在西北兩個方向，東城這邊就慢慢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了。
現在的廠子居民區，大都在西邊北邊，大一些的廠子，還有自己內部的服務部，電影院啥的，好多年輕人都愛往那邊去，現在的東城區不但房子老舊，連人也是，一水兒的中老年，年輕的見不上幾個。
再加上運動以來，他們原來這些有錢人，資本家，不就倒了大黴了嘛，然後一個一個的，都難逃此劫，情況最好的，竟然是那些被送到勞改農場去的人。
好多大家族，都因為紅袖章的緣故，走的走，散的散，總之，人是分布到大江南北去了，留下了不少的空置院子。
本來社區的人是打算將這些院子向外出租的，但是，很少有人過來。
這房子也就慢慢地破敗了。
林立鍾就是衝著這邊的來的，她之前無聊又打開了係統地圖的尋寶功能，然後，就發現了這一片區有東西，至於是什麽樣的東西，她現在還沒搞清楚，索性就過來看看了，當然了，看不看的，最後這些東西的去處也就是自己的空間。
這位置呢，就在東城這邊靠近城牆根兒的地方，看著地圖上金燦燦的寶箱，林立鍾覺得有點靠譜了。
按照林爺爺分析的，東城區這邊，因為抗戰時期飛機轟炸的事情，曾經被打出過個洞來，作為當時臨時的防空洞，所以，這邊宅子的價值，其實是按照離著城牆防空洞的距離來定的。
林立鍾找到的這個，正好是最靠近城牆的位置。這也就意味著，她這才要翻找的東西，怕還是以後要換人了。
一路上過來，林立鍾基本沒遇到啥人，有的大門看著，有的鎖著，反正人是有，但就是因為室外溫度過低的緣故，都不樂意出家門，這倒是正好方便了林立鍾。
一路尋過去，林立鍾從這些錯落有致，排列整齊的房屋中，倒是能看到當年的盛況。不過，現在都已經開始破敗了，屋頂，院牆，門窗，這些顯眼的地方，都是能看出來的。
這還不等到地方，林立鍾就碰上了一個瓜，嗯，八卦。
“秦曉英，你比站這兒丟人了啊，你還說你照顧你媽，你哪裏照顧了啊，老太太年前的時候摔了一腳，當時，給送醫醫院了，住了半個多月的院，你自己想想你照顧了幾天？”
“秦曉蘭，我怎麽丟人了啊，咱娘當時住院，我也掏錢了啊，”半字兒不提照顧的事情，這事秦曉英確實理虧，當時老太太住院，一直是妹妹秦曉蘭伺候的。
“哼，說的好聽，攏共有二十塊嗎？”秦曉蘭才不慣她毛病呢，自家這大姐是大小多吃多占慣了的，別人家的大姐都是照顧弟弟妹妹，懂得謙讓，嗬嗬，到自家這邊，完全反轉，下麵這一幫的弟弟妹妹要照顧秦曉英。老二秦曉蘭打小就跟老大秦曉英不對付，所以，說話從來不留餘地。
“那也是我們的心意，行了，秦曉蘭，你不是就是怕我帶著孩子迴來多占你們的東西嘛，我還就不走了。”秦曉英一邊說，一邊還不忘拉著自家閨女，怕閨女沒能跟上。
“哼，你都結婚了，孩子都這麽大了，家裏也沒啥是你的了吧？”
“我好歹也是媽的閨女，是你姐姐，怎麽就能沒我的了？”
“你結婚的時候，咱們當時就說好的，你嫁出去，家裏的事兒就跟你沒關係了。”這也是為啥秦曉蘭這麽反感秦曉英的緣故，當時家裏的意思是讓大姐秦曉英找個上門女婿，幫著照顧家裏，但是秦曉英非得要嫁出去，氣得秦家父母當時就跟親閨女掰扯清楚了，還立了字據。
“咱們媽當時不是氣話嘛。”
“單子可是在我這兒呢，氣話不氣話的，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哼，算你狠，閨女走，咱們逛供銷社去，媽給你買汽水喝，”秦曉英敗下陣來，唉，今天又 沒能讓老太太原諒自己。“你告訴老太太，我今天來看過她了，明天我還繼續來。”
打發走秦曉英，秦曉蘭這才迴屋去跟老太太說去了。
“娘，我大姐的話你別往心裏去。”火炕上，躺著個瘦弱的老太太，額頭上行還放著打濕的帕子，這是正發燒呢。
“咳咳，你大姐那性子，我早就知道了，不生氣，生氣啥呀，知道往自己懷裏扒拉是好事兒。”
“那她要真是天天來，咱們家這日子怕是要啊熱鬧了。”
“唉，迴頭我去跟街道上的人說說老宅的事情吧，”
“那宅子都破成那樣了，你還跟隨大娘他們說啥呀？”
“唉，你不懂，這院子原來的主人我打過交道的，她可不認為對方會一點不給自己留。”
“您的意思是，那院子裏麵有好東西？”秦曉蘭端著水，一口一口正喂著。
“唔，肯定有，就是不知道在哪裏了。”
“媽，你歇著，我去一趟街道那邊，想辦法把這個院子給要過來。”
林立鍾還不知道，又要有人要跟她搶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