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關於我那身邊努力而沒有迴報的人(三)
關於我那無可救藥的弟控姐姐 作者：黑胡椒蛇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表哥！明天你有什麽計劃嗎？”
我放下牛奶杯，裏麵的曲奇上下起伏著。頓了頓，看著打著嗬欠準備迴房間睡覺的表妹，說：“我不是在周一的時候就說過明天我要去市體育館嗎？”
“啊……是這樣嗎？我忘了……”表妹想了一下，然後笑了，說，“啊啊，那既然我想起來了，那明天表哥你要帶我去啊。”
“隻要你明天起得來就好。”我轉過頭，握住了沙發邊的手柄。畫麵上的戰士手持劍盾繼續向前挺進，這個遊戲不愧是抖m最喜歡的遊戲，死一次就要迴最近的複活點，身上的魂還會掉光，我現在就處於跑路撿魂的狀態。
“我當然可以啊，就算是明天周末，隻要是能陪著表哥就好！”
表妹信誓旦旦的挺了挺胸部，對於女生來說這個動作其實挺有誘惑力的吧，可惜，沒有資本的人做起來隻能讓人感覺到有些可憐……
我從喉嚨裏擠出了一個聲音作為迴答。表妹在客廳門口站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表，說：“表哥，都十一點多了。你不睡覺嗎？”
我看了看時間，鍾表上的指針已經快要合並在一起，宣告下一天的到來了。
我在沙發上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後把我之前蓋著的毛毯重新擺了擺，確保包住自己的腳。然後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已經有些涼了的牛奶，頓了頓，說：“你先去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你表姐沒有迴來，我要等她。”
我放下牛奶杯，沒有重新拿起手柄，而是默默地看著屏幕上的火光說。我已經有些累了，就算是一款遊戲再怎麽好玩，也會有玩膩的時候，而當一個人心中有事惦記的時候，無論做什麽事，都會索然無味。
最近會長努力準備奧賽，迴來的總是很晚，本來就要多上一節課，在之後更是要繼續在學校裏學習。為了幫助這些學生，學校專門準備了一間教室，為他們複習準備使用。今天，會長也是在那裏待到了午夜。
【我會很晚才能迴去，不用等我了，你和那個狐狸精睡覺吧！】
我默默地拿起手機，上麵是她最後在十點的時候給我發的短信，而現在，都要到午夜了。那群瘋子居然還沒有結束？
我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了，已經要到我忍耐的極限了。我允許你因為個人原因在外麵待得久一些，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一個女孩子徹夜不歸，隻要是過了十二點，那麽這件事就絕對不能允許。
我站起身，關了電視，然後走到門邊拿起了外套。迴過頭看了看表妹，說：“迴去睡覺吧。”
“嗯。”
表妹打了一個嗬欠，然後走進了臥室裏，關上了門。我則是拉開了門，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門，反鎖一下，然後轉身下樓。
樓內的聲控燈被我的腳步聲喚醒，似乎有些驚慌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我的影子在樓道中轉彎拉長然後又縮短，我推開樓道的門，走了出去。
一陣寒風驚醒了我在家裏已經有些麻木的觸覺，我打了一個寒噤，緩緩地吐出了口氣。小區內白色的路燈光下，我的唿吸水霧嫋嫋上升。已經冬天了啊，畢竟，都已經要到聖誕節了。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啊，沒有什麽感覺，這一個星期就過去了。
小區內沒有任何聲音，沒有車輛的聲音，也沒有寵物狗的吠叫。抬起頭，樓上的燈火已經稀稀疏疏，哪怕明天是周末，人們還是早早的就入睡了。
走到了街道上，街道的路燈將路上的一切撒上了昏黃，隻剩下幾家不願意迴去的燒烤車依舊在路邊忙碌。但是擺放的桌子邊，已經沒有了夏天的火爆。密集的車流這個時候也已經稀疏，隻有幾顆車燈組成的流星，在昏黃色的河流上奔馳而過。
我轉過了轉角，已經可以看到學校的教學樓了。我眯起眼睛，注視著那裏，那裏的燈光已經全部熄滅。也就是說裏麵應該沒有學生了，也許是我出來的比較準？
前麵一個縮著身子的身影在路上幾乎是發抖著走過來，昏黃的燈光下，那個身影顯得渺小而又可笑。我歎了口氣，看起來會長深夜不歸我還是有些著急了，我居然忘了把會長的大衣拿出來，這兩天本來白天的溫度還挺高，但是晝夜溫差比較大，沒有想到會呆到現在的會長，沒有禦寒的衣服。
我邁動腳步，向著那個身影走過去。
“弟弟弟弟弟弟弟弟……”
聽到腳步聲，那個身影抬起了頭，打著哆嗦看著我，口中發出了這次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僅僅根據平時的叫法叫我。
會長穿的很單薄。
“早就告訴你要把外套穿上了吧。”
我解開自己大衣的紐扣，然後披在了會長的身上。會長伸出手，左手挽住了我的胳膊，依偎在我身邊，右手緊緊的抓著我的大衣，將頭縮進去，帶著笑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陶醉的抬起頭，說：“弟弟的味道……”
“……再聞就把衣服還給我。”
“不要。”
我沉重的歎了口氣，然後，抬起頭，看著並不怎麽明媚的星空。
身邊的會長也許是真累了，和我在一起，隻是緊緊的挽著我，什麽都不想說。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有這種和平安定，如同正常姐弟的氣氛。這對於我來說，居然有了些不適應。
“那個……”
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鼻子，居然有些害羞，是因為主動去打破和會長之間的沉默嗎？會長愣了一下，抬起頭，帶著笑意看著我。
“奧賽……難嗎？”
我又問了一句廢話……
“還好吧。”
會長吸了吸鼻子，又往我身上擠了擠，伸手，把大衣的一角，披在了我的肩膀上。
“嘛，雖然說奧賽題又難，考試又多，老師也討厭……還總是有學生看我……但是，今天晚上，弟弟來接我，對我來說，這一周的辛苦，都值得了。”
姐姐在我的身邊，小聲但是又開心的，在我的胸口說。
“什……什麽啊……別說這麽肉麻的話好吧，你辛苦還不是你選的……是你自己給自己整這麽多事情的……我……我也是因為你是個女生才……”
會長難得這麽認真，沒有往常的脫線，也許是因為太累了吧。結果弄得我根本就不適應，我感覺到我自己的臉在會長的注視下有些發燒，大腦也有些混亂。
“嘿嘿……弟弟害羞了……好可愛好可愛……”
會長在我的胸前蹭來蹭去，我感覺到我的大衣都要被她晃掉了。我低下頭，看著她明顯開心而且欣慰的笑。
也許，會長從學校裏出來，看到我，真的是，非常的開心吧。
就和我小的時候，看著別人被家長接走，最後，隻剩下不幾個人的時候，看到會長急匆匆的走過來的時候一樣吧。
“弟弟……你最近，也很累吧……”
會長抬起頭，看著小區內，不多的燈火中，家裏客廳亮著的光，小聲的問。
“啊？我？”
“是啊……每天為了我早起晚睡，還要處理那麽多的人際關係的事情。”
會長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會長特有的溫暖，從我的手上，逐漸蔓延。
我本來沒有感覺，但是，被會長這麽一說，我才感覺到，一股疲憊。
“還好，沒什麽的。”
“弟弟……也長大了啊……不過，弟弟，如果是之前的你，是不會有人際關係的吧。”
姐姐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
“……是呢。”
在初中的時候，我沒有朋友。我沒有什麽吳墨熙的事情需要操心，我周末不需要去秦嵐家做飯，陪一個女孩子逛街，也不會有會長的事情去考慮。現在想想，那個時候，還真是清閑的要死。
但是現在的話，我居然，也開始考慮那麽多的事情了，我的周末，提前就被包圓。我的時間，被其他人，瓜分殆盡。
這應該是一種，開心嗎？
“弟弟，今年的聖誕節，我不在家裏過了。”
“嗯？”
我似乎聽到了什麽不好的消息？！本來在迴憶往事的大腦猛地驚醒，我低下頭，看著姐姐，有些不解。
“就是字麵的意思，不過不會太久。我要去參加奧賽的冬令營，一共十天，元旦的時候我會迴來的。”
姐姐在我的胸口畫著圓圈，撅著嘴，有些撒嬌的說，
“其實我也不想去的……但是老師一定要我去，這個老師幫了我很多，拒絕的話不太好，所以，我隻能去了。表妹也很快就要迴去了，你一個人在家的話，沒問題吧。”
“沒問題，倒不如說，我十分期待著那一天早點到來，這簡直就是那個老師送給我的巨大的聖誕禮物。”
“哼……到時候可不要給我打電話找姐姐！”
會長不滿的哼了一聲，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想吃點什麽？”
不理會她，我關上門，重新感受到了家裏暖氣的溫暖，啊，我終於感覺自己幾乎被凍僵的血液重新流動了起來，果然冬天的時候暖氣和熱水就是人間最美好的東西。我脫下衣服，看著縮進本來是我鑽著的毯子裏的會長，問。
“唔……弟弟你下麵給我吃吧。”
會長突然鑽出了毛毯，走到我身邊說。
“啊……也可以，你想……”
喂喂喂，你的手從我的拉鏈上拿開！你在犯罪的邊緣你知道嗎？！放手！你敢往下拉一下我就報警了！
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飛起一腳，正中下頜！
“嗚哇！！弟弟……弟弟弟弟弟弟弟弟……你下手好狠啊！不是你說可以的嗎？！不是你說你下麵給我吃的嗎？！”
會長噙著淚花，半趴在地麵上，捂著自己的下巴帶著哭腔說。
“我說的下麵是一個動詞不是一個名詞！”
“切……”
“你這個語氣詞是什麽意思！很無聊嗎？！”
最後還是給她煮了一碗麵，會長淚汪汪的吃完飯，簡單洗漱之後，去睡覺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看了看時間，嗯，明天早上八點出發的話，還能睡七個小時，足夠了，足夠了。
…………………………………………
“呐呐，該起床了。別睡了，該起床了啊。”
我看著麵前不僅無視掉我的話語而且鑽進了被子縮成一個球的不明物體，無奈的歎了口氣。
是是是，我知道今天是周六，你現在想睡一個懶覺不想在早上八九點的時候離開溫暖的被窩，不過現在已經有了暖氣出來已經不是那麽痛苦了吧！而且是你昨天晚上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早上可以起來的，要不然我才不想叫你。
“嗚……表哥……我還想睡……”
表妹甕甕的聲音在被子裏傳來。講道理，你已經睡了九個小時了，你還想接著睡嗎？雖然我很能理解，但是今天是你讓我叫你起來的啊。
“那你不去了？不去的話你就繼續睡吧。”
我歎了口氣，嘛，這個丫頭是不打算起床和我抗爭到底了。不過也無所謂，本來就沒打算讓她陪我去的，既然她正好想睡，那就繼續讓她睡吧。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表哥，你去體育館幹嘛？”
“呃……一個朋友今天的網球市賽，我去做個苦力搬搬東西加加油什麽的。”
今天我的事情也就這麽多吧。講道理應該不是很麻煩，網球的話，如果打得好，應該很快就能分出勝負。
“男的女的？”
裏麵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
“女的。”
我實話實說。
…………………………………………
“初次見麵，我是表哥的表妹，我叫柳菁菁。”
“啊，我是秦風的朋友，我叫李思琪，這位是宋宜欣，我們今天要去參加比賽。”
喂喂喂……之前一直賴床不起的是誰啊，怎麽一聽說是個女的就直接掀開被子衝出來了？年輕人，不要翻臉比翻書都快啊，看著表妹這個時候一張燦爛的笑臉，我的內心在瘋狂的吐槽，這個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功底，完全不輸給姐姐好吧！真不愧是一家人！
“那，我們走吧。”
打過招唿以後，穿著網球服的李思琪和宋宜欣領著表妹，氣宇軒昂的走向了公交車站，看起來，這兩個人，還是挺喜歡表妹的嘛！
但是……
你們誰來幫我拿點東西啊！！好重啊！！！
我放下牛奶杯，裏麵的曲奇上下起伏著。頓了頓，看著打著嗬欠準備迴房間睡覺的表妹，說：“我不是在周一的時候就說過明天我要去市體育館嗎？”
“啊……是這樣嗎？我忘了……”表妹想了一下，然後笑了，說，“啊啊，那既然我想起來了，那明天表哥你要帶我去啊。”
“隻要你明天起得來就好。”我轉過頭，握住了沙發邊的手柄。畫麵上的戰士手持劍盾繼續向前挺進，這個遊戲不愧是抖m最喜歡的遊戲，死一次就要迴最近的複活點，身上的魂還會掉光，我現在就處於跑路撿魂的狀態。
“我當然可以啊，就算是明天周末，隻要是能陪著表哥就好！”
表妹信誓旦旦的挺了挺胸部，對於女生來說這個動作其實挺有誘惑力的吧，可惜，沒有資本的人做起來隻能讓人感覺到有些可憐……
我從喉嚨裏擠出了一個聲音作為迴答。表妹在客廳門口站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表，說：“表哥，都十一點多了。你不睡覺嗎？”
我看了看時間，鍾表上的指針已經快要合並在一起，宣告下一天的到來了。
我在沙發上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後把我之前蓋著的毛毯重新擺了擺，確保包住自己的腳。然後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已經有些涼了的牛奶，頓了頓，說：“你先去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你表姐沒有迴來，我要等她。”
我放下牛奶杯，沒有重新拿起手柄，而是默默地看著屏幕上的火光說。我已經有些累了，就算是一款遊戲再怎麽好玩，也會有玩膩的時候，而當一個人心中有事惦記的時候，無論做什麽事，都會索然無味。
最近會長努力準備奧賽，迴來的總是很晚，本來就要多上一節課，在之後更是要繼續在學校裏學習。為了幫助這些學生，學校專門準備了一間教室，為他們複習準備使用。今天，會長也是在那裏待到了午夜。
【我會很晚才能迴去，不用等我了，你和那個狐狸精睡覺吧！】
我默默地拿起手機，上麵是她最後在十點的時候給我發的短信，而現在，都要到午夜了。那群瘋子居然還沒有結束？
我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了，已經要到我忍耐的極限了。我允許你因為個人原因在外麵待得久一些，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一個女孩子徹夜不歸，隻要是過了十二點，那麽這件事就絕對不能允許。
我站起身，關了電視，然後走到門邊拿起了外套。迴過頭看了看表妹，說：“迴去睡覺吧。”
“嗯。”
表妹打了一個嗬欠，然後走進了臥室裏，關上了門。我則是拉開了門，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門，反鎖一下，然後轉身下樓。
樓內的聲控燈被我的腳步聲喚醒，似乎有些驚慌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我的影子在樓道中轉彎拉長然後又縮短，我推開樓道的門，走了出去。
一陣寒風驚醒了我在家裏已經有些麻木的觸覺，我打了一個寒噤，緩緩地吐出了口氣。小區內白色的路燈光下，我的唿吸水霧嫋嫋上升。已經冬天了啊，畢竟，都已經要到聖誕節了。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啊，沒有什麽感覺，這一個星期就過去了。
小區內沒有任何聲音，沒有車輛的聲音，也沒有寵物狗的吠叫。抬起頭，樓上的燈火已經稀稀疏疏，哪怕明天是周末，人們還是早早的就入睡了。
走到了街道上，街道的路燈將路上的一切撒上了昏黃，隻剩下幾家不願意迴去的燒烤車依舊在路邊忙碌。但是擺放的桌子邊，已經沒有了夏天的火爆。密集的車流這個時候也已經稀疏，隻有幾顆車燈組成的流星，在昏黃色的河流上奔馳而過。
我轉過了轉角，已經可以看到學校的教學樓了。我眯起眼睛，注視著那裏，那裏的燈光已經全部熄滅。也就是說裏麵應該沒有學生了，也許是我出來的比較準？
前麵一個縮著身子的身影在路上幾乎是發抖著走過來，昏黃的燈光下，那個身影顯得渺小而又可笑。我歎了口氣，看起來會長深夜不歸我還是有些著急了，我居然忘了把會長的大衣拿出來，這兩天本來白天的溫度還挺高，但是晝夜溫差比較大，沒有想到會呆到現在的會長，沒有禦寒的衣服。
我邁動腳步，向著那個身影走過去。
“弟弟弟弟弟弟弟弟……”
聽到腳步聲，那個身影抬起了頭，打著哆嗦看著我，口中發出了這次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僅僅根據平時的叫法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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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告訴你要把外套穿上了吧。”
我解開自己大衣的紐扣，然後披在了會長的身上。會長伸出手，左手挽住了我的胳膊，依偎在我身邊，右手緊緊的抓著我的大衣，將頭縮進去，帶著笑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陶醉的抬起頭，說：“弟弟的味道……”
“……再聞就把衣服還給我。”
“不要。”
我沉重的歎了口氣，然後，抬起頭，看著並不怎麽明媚的星空。
身邊的會長也許是真累了，和我在一起，隻是緊緊的挽著我，什麽都不想說。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有這種和平安定，如同正常姐弟的氣氛。這對於我來說，居然有了些不適應。
“那個……”
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鼻子，居然有些害羞，是因為主動去打破和會長之間的沉默嗎？會長愣了一下，抬起頭，帶著笑意看著我。
“奧賽……難嗎？”
我又問了一句廢話……
“還好吧。”
會長吸了吸鼻子，又往我身上擠了擠，伸手，把大衣的一角，披在了我的肩膀上。
“嘛，雖然說奧賽題又難，考試又多，老師也討厭……還總是有學生看我……但是，今天晚上，弟弟來接我，對我來說，這一周的辛苦，都值得了。”
姐姐在我的身邊，小聲但是又開心的，在我的胸口說。
“什……什麽啊……別說這麽肉麻的話好吧，你辛苦還不是你選的……是你自己給自己整這麽多事情的……我……我也是因為你是個女生才……”
會長難得這麽認真，沒有往常的脫線，也許是因為太累了吧。結果弄得我根本就不適應，我感覺到我自己的臉在會長的注視下有些發燒，大腦也有些混亂。
“嘿嘿……弟弟害羞了……好可愛好可愛……”
會長在我的胸前蹭來蹭去，我感覺到我的大衣都要被她晃掉了。我低下頭，看著她明顯開心而且欣慰的笑。
也許，會長從學校裏出來，看到我，真的是，非常的開心吧。
就和我小的時候，看著別人被家長接走，最後，隻剩下不幾個人的時候，看到會長急匆匆的走過來的時候一樣吧。
“弟弟……你最近，也很累吧……”
會長抬起頭，看著小區內，不多的燈火中，家裏客廳亮著的光，小聲的問。
“啊？我？”
“是啊……每天為了我早起晚睡，還要處理那麽多的人際關係的事情。”
會長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會長特有的溫暖，從我的手上，逐漸蔓延。
我本來沒有感覺，但是，被會長這麽一說，我才感覺到，一股疲憊。
“還好，沒什麽的。”
“弟弟……也長大了啊……不過，弟弟，如果是之前的你，是不會有人際關係的吧。”
姐姐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
“……是呢。”
在初中的時候，我沒有朋友。我沒有什麽吳墨熙的事情需要操心，我周末不需要去秦嵐家做飯，陪一個女孩子逛街，也不會有會長的事情去考慮。現在想想，那個時候，還真是清閑的要死。
但是現在的話，我居然，也開始考慮那麽多的事情了，我的周末，提前就被包圓。我的時間，被其他人，瓜分殆盡。
這應該是一種，開心嗎？
“弟弟，今年的聖誕節，我不在家裏過了。”
“嗯？”
我似乎聽到了什麽不好的消息？！本來在迴憶往事的大腦猛地驚醒，我低下頭，看著姐姐，有些不解。
“就是字麵的意思，不過不會太久。我要去參加奧賽的冬令營，一共十天，元旦的時候我會迴來的。”
姐姐在我的胸口畫著圓圈，撅著嘴，有些撒嬌的說，
“其實我也不想去的……但是老師一定要我去，這個老師幫了我很多，拒絕的話不太好，所以，我隻能去了。表妹也很快就要迴去了，你一個人在家的話，沒問題吧。”
“沒問題，倒不如說，我十分期待著那一天早點到來，這簡直就是那個老師送給我的巨大的聖誕禮物。”
“哼……到時候可不要給我打電話找姐姐！”
會長不滿的哼了一聲，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想吃點什麽？”
不理會她，我關上門，重新感受到了家裏暖氣的溫暖，啊，我終於感覺自己幾乎被凍僵的血液重新流動了起來，果然冬天的時候暖氣和熱水就是人間最美好的東西。我脫下衣服，看著縮進本來是我鑽著的毯子裏的會長，問。
“唔……弟弟你下麵給我吃吧。”
會長突然鑽出了毛毯，走到我身邊說。
“啊……也可以，你想……”
喂喂喂，你的手從我的拉鏈上拿開！你在犯罪的邊緣你知道嗎？！放手！你敢往下拉一下我就報警了！
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飛起一腳，正中下頜！
“嗚哇！！弟弟……弟弟弟弟弟弟弟弟……你下手好狠啊！不是你說可以的嗎？！不是你說你下麵給我吃的嗎？！”
會長噙著淚花，半趴在地麵上，捂著自己的下巴帶著哭腔說。
“我說的下麵是一個動詞不是一個名詞！”
“切……”
“你這個語氣詞是什麽意思！很無聊嗎？！”
最後還是給她煮了一碗麵，會長淚汪汪的吃完飯，簡單洗漱之後，去睡覺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看了看時間，嗯，明天早上八點出發的話，還能睡七個小時，足夠了，足夠了。
…………………………………………
“呐呐，該起床了。別睡了，該起床了啊。”
我看著麵前不僅無視掉我的話語而且鑽進了被子縮成一個球的不明物體，無奈的歎了口氣。
是是是，我知道今天是周六，你現在想睡一個懶覺不想在早上八九點的時候離開溫暖的被窩，不過現在已經有了暖氣出來已經不是那麽痛苦了吧！而且是你昨天晚上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早上可以起來的，要不然我才不想叫你。
“嗚……表哥……我還想睡……”
表妹甕甕的聲音在被子裏傳來。講道理，你已經睡了九個小時了，你還想接著睡嗎？雖然我很能理解，但是今天是你讓我叫你起來的啊。
“那你不去了？不去的話你就繼續睡吧。”
我歎了口氣，嘛，這個丫頭是不打算起床和我抗爭到底了。不過也無所謂，本來就沒打算讓她陪我去的，既然她正好想睡，那就繼續讓她睡吧。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表哥，你去體育館幹嘛？”
“呃……一個朋友今天的網球市賽，我去做個苦力搬搬東西加加油什麽的。”
今天我的事情也就這麽多吧。講道理應該不是很麻煩，網球的話，如果打得好，應該很快就能分出勝負。
“男的女的？”
裏麵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
“女的。”
我實話實說。
…………………………………………
“初次見麵，我是表哥的表妹，我叫柳菁菁。”
“啊，我是秦風的朋友，我叫李思琪，這位是宋宜欣，我們今天要去參加比賽。”
喂喂喂……之前一直賴床不起的是誰啊，怎麽一聽說是個女的就直接掀開被子衝出來了？年輕人，不要翻臉比翻書都快啊，看著表妹這個時候一張燦爛的笑臉，我的內心在瘋狂的吐槽，這個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功底，完全不輸給姐姐好吧！真不愧是一家人！
“那，我們走吧。”
打過招唿以後，穿著網球服的李思琪和宋宜欣領著表妹，氣宇軒昂的走向了公交車站，看起來，這兩個人，還是挺喜歡表妹的嘛！
但是……
你們誰來幫我拿點東西啊！！好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