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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城隍阮謙以後,我就關了店門,迴家隨便弄了點宵夜吃。


    這時間一轉就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了,也就是到了我和吳士傑約好的子時。


    而吳士傑的鬼魂也如約而至。


    當然,知道他來的還有我的三個小夥伴。


    說實話,對吳士傑的事情,我一個人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想著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我和明天之前也算和吳士傑打過幾次交道了,這家夥的話可以相信,但不能全信。


    在我看來,這家夥多疑,做事情總會藏一些自己的小九九。


    吳士傑簡單的跟我們說了他的想法。


    和之前在超市裏跟我說的差不多,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幫他吳家查清滅門血案的真相。


    我看了一眼明天說道:“明哥,你怎麽想的?”


    明天看了一眼吳士傑,沉聲道:“我在意的是,還是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和明天都一致認為,吳士傑沒有把他遇害的經過完全說明白,而是含糊帶過了,這一點卻被明哥意識到了。


    也是,無緣無故的,用符咒封印起來的邪靈麵具裏的邪靈怎麽會無端的跑出來殺了他?


    吳士傑這人有點亦正亦邪的感覺,要知道這人曾經幫獵魂人組織做過事情,肚裏頭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誰知道啊。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的是和獵魂人做交易,但誰知道其中有什麽內情,我們是不知道的呢。


    而且我和那幫獵魂人打了幾次對仗,算是完全把梁子給結下了。


    要是吳士傑在給我們下絆子的話,那就麻煩了。


    吳士傑想了想以後說道:“既然如此,我告訴你們,把那麵具裏邪靈放出來的人是我的叔叔,吳絕,他的身份就是獵魂人,而且應該是獵魂人的頭領之一。”


    我們更是好奇的看著吳士傑。


    吳士傑又說道:“我們吳家,從來都是靈藥世家,不過每一代能夠成為靈藥師的隻有一個人,而我那個叔叔就是當年在和我父親爭奪繼承權失敗以後離家出走的,我也是去年才再次遇見到了他,也因為他,我才和獵魂人那邊聯係上的,反正就是讓我幫他們提煉狐妖血而已,不難做。”


    我嗯了一聲:“你這樣說,就是你叔叔害死的你,那麽麵具也應該在獵魂人組織裏了吧。”


    吳士傑看著我說道:“在我看來我叔叔不過是一顆別人手裏的棋子而已,他並不是害死我全家的兇手,他也不知道當年給我麵具的那人是誰,不過就現在看來,你和我之間是有公用的利益點的,我想報仇,拿迴那個麵具,找到真相,而你肯定也想對付獵魂人的,這麽說吧,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要是我去往陰司的話,我肯定不可能安然無恙的投胎的,什麽地方都有烏雲,什麽地方都有看不到的肮髒,連陰司也不例外。”


    吳士傑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是在說陰司裏也有獵魂人的勢力,那些勢力是不容許他存在下去的。


    估計這才是他真正不想下冥域,反而想殊死一搏的緣由吧。


    我看了明天一眼,明天也對我點了點頭。


    我笑著說道:“既然你都說了,你知道的秘密不少,那麽你跟我說說,你接下來怎麽打算?怎麽去對付那幫家夥啊?”


    吳士傑看到我語氣變化以後笑著說道:“袁明,我告訴你,其實邪靈麵具,並不止有一張,而是有九張。”


    見識過那邪靈麵具那邪勁的我和明天都愣住了,那邪靈麵具裏困的邪靈那絕對是絕世兇魂啊。


    這樣的麵具居然一共有九張。


    要是真的有人能夠同時擁有這九張麵具還能控製其中力量的話,哪怕連整個陰司都不敢小覷吧。


    吳士傑繼續說道:“八年前,我全家因為那張邪靈麵具而死,所以這八年以來我一直都在查這邪靈麵具的事情,後來我查到了有幾張幾乎一模一樣的邪靈麵具,才意識到我那張隻不過是其中之一,這些消息也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後來我遇到了我的叔叔,他有一次跟我提起,這種麵具一共是有九張,而其中有五張是在獵魂人組織手裏的,現在加上我那張的話,應該是有六張了,不過我沒告訴他,我還知道其他三張麵具中兩張麵具的下落。”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吳士傑的意思。


    他這是要讓我們從他知道的那兩張麵具的下落查起,而且一旦獵魂人組織也知道那麵具的下落的話,一定會前來跟我們爭奪的。


    當然,這期間,我們就能夠和這些人進行正麵的交鋒。


    這事情風險極大,要知道,我們現在算是和獵魂人組織完全的對立起來。


    我問道:“那剩下兩張麵具的下落呢?”


    吳士傑迴答道:“其一在苗疆,其二在南幹江城,不過苗疆那一張麵具的擁有者是苗疆僅存的三個大蠱師之一,以她的本事應該已經控製了麵具的邪靈,從她手裏奪取也不現實,倒是江城那張,我們可以去取過來。”


    江城嗎?!


    這個地方對於我實在有很多不好的迴憶,一聽到這個地名我心裏泛起了些許的漣漪,一時間沒有反應。


    明天拍了拍我的肩頭說道:“你拿主意吧。”


    我想了想以後說道:“反正哪怕我們不去找獵魂人那邊的麻煩,那些人也不會放過我們的,這一趟江城之行,有必要,不過,這事情,肖晴你就別參與了,反正你還有十天就開學了。”


    吳士傑見我答應了,說道:“那先謝謝了。”


    我則是看了他一眼說道:“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希望都能彼此坦誠。”


    說實話,對吳士傑,我還有所保留。


    第二天,我們就準備北上江城了。


    這一次肖晴迴留守在家裏,當然對於我的安排這姑娘還是有些小意見的。


    我是深知我未來的路,將會坎坷無比。


    我很想好好的保護好這個姑娘的,在我的心底裏,把她當成了最親近的人。


    鬼節的那一晚,對於我而言,對肖晴也有了不少的改觀,那個怯懦無助的小女孩,也終於長大了。


    隻是,我卻覺得,我也應該和她保持適當的距離了。


    或許,那個被我師傅狠批江湖騙子的算命先生對我的批語的一次次應驗,讓我感覺我可能會帶給她一些本不應該由她承受的苦難。


    肖晴起了一大早就開始為我們收拾行李,說實話,我們又不是去旅行的,其實要帶的東西很少,除了一洪桐的那一大袋法器以外,也就是一些衣物了。


    還有一個藍燈籠,這是我師傅留給我的,也是鬼魂的納器。


    這樣子,吳士傑的鬼魂也能夠跟著我們上路了。


    看著收拾好行禮,有些愁眉不展的肖晴,我逗她說道:“看好店,不要以為我不在家了,就隨便偷懶了,不然迴來扣你工資。”


    肖晴對我難得做了個鬼臉,然後又有些憂鬱的說道:“大叔,我知道你們這次去江城,肯定會有危險的,我知道我在你身邊會拖累到你,但是你一定要安全的迴來啊。”


    肖晴其實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孩,隻是絕大多數的時候,我把她當成一個小女孩而已。


    “袁明,出發了。”


    明天那邊已經租來車子,又打了電話來催促我。


    連最愛睡懶覺的洪桐也收拾妥當了,我拍了拍肖晴的小腦袋,叮囑了幾句,就出了門。


    明天是妖獸,是沒有身份證的,而洪桐的行李中很多法器都過不了安檢,汽車火車飛機都坐不了,我們這才迫不得已的再次租車的。


    又要出發了,這段時間,我似乎很少安定下來。


    我站在車前卻忍不住迴頭往上看了一眼,看到肖晴就站在窗邊看著我們,朝我們招著手。


    “袁明,我等著你迴來。”


    我聽到她第一次喊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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