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的想到了什麽,道:“飲雪,我們去太廟!”


    一直不敢作聲,默默收拾著地上碎片的飲雪愕愣著應:“是,娘娘。舒嬡詪鯖讎”娘娘除了每年的祭祀外,從不去那裏,怎麽突然要去了?


    走進太廟,她揮手摒退守廟的內監,走到辛掬汐的靈位前,兩眼冷蔑的盯著它。


    “是你吧?是你在作祟不讓我懷上孩子的吧?”她嘴角冷勾,一副不屑的樣子,食指一下一下的刮著靈位前的案麵。


    “你不知道,我若懷上了‘龍胎’,他會高興得不得了嗎?”她又說:“你不是愛他嗎?愛他就應該讓他高興啊!”臉上又泛起了些許恨意:“你的死,讓他對我不再激狂,你還想怎樣?或是在公主府看了我跟他的激狂交合,你妒忌了?!”她冷蔑一笑,“是啊,你這一輩子也不能得到他這樣的激狂。”遂又麵容一凜:“不過,有本事的你從墳墓裏爬出來跟我明鬥,不要做這種陰暗的下作!不然,我讓你灰飛煙滅!”說罷冷冷的轉身而去湎。


    走出太廟,她直往司城子鸞的宮殿走去。


    正在批閱奏折的司城子鸞見她來了,有些愕然。因他當了皇帝後,她從沒主動來找過他。


    “怎麽了?”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揮手摒退內監,溫柔的問淋。


    她直投進他懷裏,楚楚欲淚的樣子:“臣妾想你了……不知怎麽的,今天好想你……”


    他一聽,想到已六七天沒寵幸她了,自感愧疚,“是朕不好,沒太多的時間去陪你。”


    “嗯。”她在他耳邊嬌柔的應著,很是委屈。卻不知,這六七天她夜夜與司城子隼在密洞裏欲仙欲死,雙腿都快合不上了。


    她臉磨蹭著他,身子不自覺的緊貼上他,頸間的幽香紛襲著他鼻間,縈縈繞繞,極是撩人燥動。


    她左臂勾著他脖子,右手食指撩抵在他唇間,柔唇輕動:“要我,子鸞……”雙峰更緊的貼上。


    他一下吻住她唇,手自她頸間抻進襟內,一直往下,覆上她的碩峰,柔捏……


    “嗯……”她嗬氣如熾,緊緊勾著他的脖子。


    他唇沿路而下,吻啃著她的雪頸。她呻吟著,手撫過他的胸膛直下探至他腹下,挑撥著……


    燥動瞬間化成堅硬,他一下掃開案上的奏折,將她壓於案上,錦衣寬袍在他的撕扯下盡數鬆落,她任由他埋首在峰前肆意的蹂躪吻啃,上彎的媚眼看著高高的殿頂,嘴角似有或無的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似乎在說:看吧,辛掬汐,他就是這樣瘋狂的要我的!你能怎麽樣?!


    她雪白的腿伸擱至他的肩上,腿間的幽深便大開,引誘著他的入侵。他一挺而進,律動著……


    “啊……”她高吟不已,仿佛辛掬汐就在旁邊觀看著一樣。她冷豔的兩眸無比得意與輕蔑:看到了嗎?辛掬汐?隻要我願意,他夜夜都會這樣進到我的身體裏!而你,永遠也嚐受不到這個!


    這次她的索要,纏繞了他很久很久,時而讓他從後,時而她在上,時而站著,時而躺著……直至窗外的日光都羞得退下了……


    宜心殿。


    內婦向當今皇太後報告了裴青妤今天請脈的事。


    皇太後冷唇一揚,“哼,她這種狐媚的女人,豈會配得上懷上我大霽龍脈的福氣!”


    “太後說的是。”內婦道,又報上了裴青妤到朝鑾殿裏勾/引皇上的事。


    “哼,下作的女人就是下作,不成體統!”皇太後冷蔑道:“記得不要報太皇太後那裏去了,別髒了她老人家的耳。”


    “是。”內婦應。


    一身豔服的裴青妤剛走出石門,便被人從右邊一下擒住,重重壓在洞壁上。嚇了一驚的她眼角瞥見後麵的司城子隼,才鬆了一口氣,道:“主人真是越來越猴急了!”


    “哼,”他湊在她耳後的唇炙熱無比,“是你顧著承歡在他的身下,怠慢了!”手粗暴的繞到她胸前肆意抓捏……


    “哦,是嗎?”她忍著呻吟,輕輕的答。


    “聽說,今午你主動送上門去了,還跟他瘋狂了一整午,是嗎?!”手上的力度無限加強。


    “看來主人的耳目遍布挺廣的。”她道。


    “***/貨!”他唇啃咬住她脖子,用腿強硬將她兩腿分開,一手撩起她身後的衣裙,硬生生的從後chao了進去!


    “啊……”她故意扭動著圓臀要摔開他,卻又翹得更高。


    他更是強硬粗狂,肆意的進出,手扳過她的臉,封上她唇,碩峰上的手更是侵虐……


    “嗯……”她在他的擒持進攻下叫吟,衣衫半掩半落,更是撩人。


    他用力的往她深處頂撞,燈火照在他頎長結實的背後,極是雄壯魅惑。


    “是我夜夜滿足不了你嗎?嗯?”他狠狠的問。


    “有那麽一點點……”她不知死活的道。她就是要讓他慍怒。


    “嗯!”他深而狠的往裏捅……


    “啊——”她手緊抓著凸凹的洞壁。她知道,今夜,又會是雲端翻湧的一夜。


    他操持著她光圓高翹的雪臀,發狠的捅撞……


    “嗯……”陣陣潮熱與酥麻自腹下湧向全身,致她更是軟弱無骨。


    無窮的折磨後,他一把將她扳過身,提高她腿至肩上,直捅而進,就又是一輪狂狠的侵虐……


    “啊……”她手無力推他健碩的腰腹,輾轉的拒中又迎,酥彈的雙峰在他狂妄的唇、掌中掙紮……


    持續強衝後的一下深捅,他一下擒住她的後腦勺,將她臉麵向浴池邊上擺著的酒瓶,“看到嗎?這是為你備下的,勁力比之前的要強多倍!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她凝著迷離的眼看那滿壺的催情酒,媚唇輕勾,“我就是讓他上……”


    他冷凜的嘴角抖了抖,更是抓緊她腦後的秀發,“***/貨!”便一把將她抱起,向浴池走去。


    她能預知,她將承受怎樣的蹂躪與侵占,被強行灌進無盡的催情酒後,她蝕骨沉淪在他的暴行下,要之不盡,源源不斷……


    於是,粗重的唿息,與歡愉的吟叫,在浴池裏,床上,肆意的彌漫、叫囂……宰相府裏鳥語花香,窗明幾淨。


    正廳裏,宰相辛仲竹正招待遠道而來的昔日同窗好友。兩人閑話家常,也聊起當年有趣的舊事,相談甚歡。


    辭別前,好友拿出一幅書畫相贈。道:“我送不起金銀財寶,相信仲兄也不稀罕那些。碰巧,來時遇得一幅書畫,我看意境不錯,便收來贈與仲兄。”


    辛仲竹笑,“還是你知我喜好。”接過打開一看,頓時一震,這不是女兒辛掬汐的墨跡嗎?!忙看向左下方的落款日期,是一月前作的,他更震驚不已,忙問:“這畫你是從哪得來的?”


    好友見他這等反應,不解的答道:“我來時在一小鎮的街上小攤裏買的。”


    辛仲竹雙手控製不住的輕顫著卷起畫,一邊道:“快!你帶我去!”說罷,便唿來了老管家與兩名家仆備車,向小鎮馳去。


    他並不敢奢望女兒還活在世上,隻是……他一定要弄明白這是什麽迴事。


    長途跋涉來到小鎮上,好友已找不到賣畫的人。幾番打聽後,當辛仲竹推開鎮邊僻遠的一院落竹門時,辛掬汐正在院子裏掃地上的落花。


    看著那掃花人的背影如此相熟,辛仲竹唿吸急促得都覺困難了,腳下竟不敢挪動。


    聽到聲響,辛掬汐轉過身來,一看,臉上頓時震愕得凝住了,嘴裏輕叫道“爹……”


    身旁的老管家與家仆一看,先別管事情為什麽會這樣,慌忙跪下叩頭唿道:“老奴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友人見狀,也忙跪下行了禮。


    辛掬汐一時失措,道:“你們起來,別這樣……”說罷,見還沒反應過來的父親眼中溫濕,便乖乖向辛仲竹跪下,“爹,女兒不孝。”頭低垂下來。


    正在屋裏忙活著的寄月聽見聲響,走出來看到此等狀況,忙也乖乖的跪下,“老爺……”便不敢再作聲。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辛仲竹聲音不穩。難怪當時在河裏沒有打撈到寄月的屍體!


    寄月看了一眼不語的辛掬汐,不敢妄自說話。


    “也罷,迴府再說。”辛仲竹道。


    她知道,她的藏匿生崖要終結了。然而她心裏憂大於喜。喜的是以後可以侍奉雙親,膝前盡孝,憂的是……


    寄月一聽,可是喜悅得不得了。她的小姐,不用在這裏孤獨終老了!忙起來迴屋裏收拾行李。


    馬車在披星戴月下停在宰相府門前。


    其中的一位家仆立馬飛奔進府裏通報:“夫人……夫人……小姐……皇後娘娘……迴來了!”


    一路上的下人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麽。


    “夫人……掬汐小姐迴來了……”家仆在宰相夫人屋門前停下,微喘著氣。


    屋裏的宰相夫人一懵,一時會意不過來。


    一旁陪伴著的過繼過來的辛柔茹略沉下臉斥道:“大夜晚的,你別胡亂說話,姐姐怎麽會迴來了呢?”


    “是……是真的!”家仆道:“小姐沒死,老爺剛把她接迴來了……”


    “什麽?”宰相夫人從椅裏一下站起,忙向正廳走去,扶著辛柔茹的手顫抖不已。


    辛掬汐走進久別三年多的家,心裏別是一番滋味。府裏的侍仆下人見了她無不驚呆惶色。


    宰相夫人在攙扶下急步來到正廳,便見魂牽夢縈的女兒活生生的走進來,兩眼頓時呆直,在聽到辛掬汐叫出的一聲“母親”後,一時經受不住大喜,暈了過去。


    “母親!“


    “夫人……”


    亂作一團……


    臥室裏,宰相夫人緩緩睜開眼來,便見床邊守著的辛掬汐,雙手不覺又激動得顫抖起來,向她伸去。


    “母親,你醒啦?”


    “汐兒,母親不是在做夢吧?”宰相夫人淚眼朦朧,又瞥見她身後的寄月,更是懵然。


    “不是,母親,我是迴來了。”辛掬汐道,握著母親瘦了不少的手,心裏很是愧疚。


    宰相夫人淚中綻笑,握撫著她的手,“迴來就好了,迴來就好了……”心喜不已,“以後不要再進宮了,不要再進了……在家裏陪著我,陪著我……”想到“宮裏”兩字,她就提心吊膽。


    辛掬汐眸光略垂,暫且應著:“嗯。”


    然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在小鎮的院子裏,她就想向父親說明隱衷,好讓她繼續留在那裏隱世。可隨行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存在,雖說是府裏的忠仆和父親的好友,但人始終是人,難免某一天會泄露的。那時就會讓父親背負欺瞞的罪名,而自己更罪加一等。


    逃不了的。那宮殿。


    ******************************


    正如辛掬汐所料的,星輝下一內監急匆匆的腳步直往朝鑾殿。


    “皇上,辛……懿皇後沒有死……”練承書接過內監耳傳過來的信兒,立馬進殿報道。


    司城子鸞筆下猛的一頓,墨跡於紙上如雲般慢慢渲染開來。他抬起震愕的雙眸,臉色卻讀不出悲喜,“什麽?”


    “原來當年懿皇後沒有死,到一個僻遠的小鎮隱居起來了……”


    不知怎的,他腦海裏又浮現出她好看的笑著,說那句:明天我會給你一個答複的……


    同一時間,消息傳報到了太皇太後,皇太後,皇貴妃裴青妤和宮外皓王府裏。


    恰巧這幾天裴青妤身子不方便沒有進“佛室修煉”,不然還真是危險。


    聽到消息,裴青妤當即身子一僵,兩眼陰沉。


    “怎麽辦,貴妃娘娘?”飲雪憂心的問。


    她一掃案上的杯盞,抓緊拳頭,臉色難看,“不必怎麽辦!”


    太皇太後與皇太後聞信,同樣驚詫不已。太皇太後更是悲喜交加,忙宣道:“快,快把她一家召進宮來。哀家要看看她,問問她。”


    “是。”


    司城子隼得知辛掬汐被發現了蹤跡,神色黯然下來,心裏隱隱感到某些東西好像要消失了。喃喃歎了句,“怎麽這麽不小心啊,掬汐姑娘。”果不其然,辛掬汐才沉思著,便聽前院裏內監高亢的聲音響起:“懿旨到!”


    盡管宰相夫人臉色驟變,也不得不與眾人一起忙出去接旨。


    “太後懿旨,宣宰相、宰相夫人、懿皇後進宮。”內監高亮的聲音在月夜下分外的繞耳。


    眾人便在皇宮侍衛護送下乘馬車進了宮。


    養壽殿裏已然坐著太皇太後、皇太後、永太妃、司城子鸞、裴青妤和靈犀公主。


    五人走進殿裏,一一行過禮,等著太皇太後的發話。


    一直低垂著頭的辛掬汐,雖一路上叮囑著自己要平靜,然感覺到他在旁邊,心就忍不住怦跳起來,特別是感覺到他的目光一改以前的冷凜,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


    以致於,忽略了他旁邊那位充滿陰鷙的目光。


    太皇太後看了她很久,才敢開口道:“來,掬汐,走上前來,讓哀家摸摸你。”聲音竟是有些激動。


    “是,太皇太後。”辛掬汐依言上前。


    太皇太後拉過她的手,握著,捏著,笑了,道:“好,沒死就好。那哀家的罪孽就可以消了,子鸞的自責與內疚也可以化去了……”


    辛掬汐垂下眸,低聲道:“是掬汐不好,讓太皇太後與皇……上擾心了……”才出口,又覺不對,她哪能擾了他的心?便沒有說下去。


    太皇太後看了一眼司城子鸞,笑著道:“哪是你不好?是我們大霽虧欠你才是。不過,你這當皇後的讓皇上擾擾心,也是好的。”


    兩人一時尷尬,都沒有說話。


    皇太後得意的斜眼看了裴青妤一下,溫婉的麵容下那一抹陰沉逃不過她的利眼。


    “好了,現在你來說一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太皇太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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