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博遠連著七天抱病,二皇子退出朝堂之爭,茅貴妃手裏的暗線全部消失無蹤。這些事情,是不是有所聯繫?


    “哦,那會兒你在泉州,不知道也是應該的,”何賀迴憶起當年,表情落寞,“皇上當時還調侃說,孔博遠這是一次把一年的假給休完了。”


    謝無淵沒說話。


    “不知道皇上聽過這傳聞沒,”何賀話題一轉,咂舌感慨,“這故事,盪氣迴腸的,比什麽話本子有意思多了。”


    現在何賀一步界都不敢越,生怕一不留神,謝無淵再次不理他。


    “嗬,”謝無淵瞧出何賀的謹慎,也沒點破,順著何賀的話接下去,“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頭呢。”


    “怎麽?”何賀抬頭看他,表情詫異,“你要對孔博遠下手?”


    謝無淵沒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何賀。


    何賀表情認真的分析:“據我所知,他沒有拉你下水的想法。”


    “嗯,”謝無淵點頭,贊同何賀的觀點,“他的確沒有針對我。”


    何賀眉頭微皺:“那你是為了什麽要折騰他?大梁朝難得剩下這麽幾個清流,留下吧?”何賀求情。


    謝無淵笑眯眯的瞧著何賀,還是沒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上了一個自習的作者說,自習使人清醒,原定肉湯取消。


    大體是這樣的,謝無淵心裏,感情上,何賀>三皇子;如果謝無淵再跟何賀發生點兒什麽,除非何賀領了便當,不然他是不可能接受三皇子的。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發生什麽了,捨不得何賀死,嗯。


    來個小劇場吧,畢竟沒有肉湯了。


    某日,ooxx後,陸倚在床頭吸菸,一雙手從背後攬過來,全身青青紫紫都是吻痕的吳為湊過來索吻。


    吳為:你愛我嗎?


    陸:不。


    吳為:那你愛她嗎?


    陸拍了拍吳為的手:不。


    吳為一愣:難道還有第三個人?


    陸吐出一口煙圈,神色肅穆仿佛在說著天下最深情的情話,講著世上最誠摯的真心:我愛數學。


    (哈哈,一本正經,這個梗我要用到下下一個小說裏!畫麵如此酷炫。)


    ☆、人心不古


    何賀知道謝無淵這是不答應,可是的確找不著謝無淵針對孔博遠的理由。


    謝無淵這人,基本不會下狠手,除非你觸及到他的底線,等等,何賀靈光乍現,“難道他針對了禦史大人?”不對,否定掉,“謝大人和孔博遠關係一直不錯啊,前陣子兩人不還一起喝酒來著嗎?”


    何賀的眉頭緊皺,神色壓抑:“你,又是為了三皇子?”


    謝無淵“嘖”了一聲,沒說話。


    我他娘的是為了你。


    何賀看謝無淵沒否認,心涼了半截。再看看謝無淵也沒開口的想法,隻能接著說下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孔博遠代表二皇子跟何家談了條件,我代表的是何家,”何賀頓了一下,抬頭看謝無淵的臉色,謝無淵沒什麽表情,不過何賀知道,謝無淵沒惱,何賀接著說下去,“孔博遠說要借著前陣子‘三親王遇刺’的案子,把皇長孫和三皇子一起拉下來,我沒答應,”何賀又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在看到謝無淵的示意後,低頭喝了口茶,這才解釋,“我隻同意了皇長孫那部分,三皇子的事情,我沒答應。何家與孔博遠的聯盟,涉及到三皇子的那部分,我都推掉了。”


    “用的什麽藉口?”謝無淵問他,“你奶奶那邊,說得過去嗎?”


    謝無淵沒問何賀為什麽這麽做,問了就沒意思了,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何苦要擺在明麵上說。


    何賀是在示弱,也是在討好,他為謝無淵往後退了相當大的一步。


    在不涉及原則與底線的問題上,何賀全都可以妥協。


    偏偏現在的何賀,對著謝無淵,沒有什麽底線和原則可言。


    連何家與孔家的私下交易,他都能毫不避諱的說給謝無淵聽,不得不說,謝無淵在何賀心裏的位置早已超過了他的家族。


    謝無淵瞧著何賀滿臉“我不想聽你說三皇子”的戒備,心想,你他娘的能不能有點自信,我把孔博遠弄下來,還不是為了把你弄上去。


    謝無淵在何賀麵前,幾乎不藏心事,多少年來的習慣了,這會兒,何賀一打眼就看出了謝無淵的不耐煩,何賀有些拘束,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隻能生硬的轉換話題,想了半天,卻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隻能幹巴巴的看向謝無淵。


    謝無淵搖頭失笑:“三皇子的事情,他自己能解決,用不著我插手,我來找你,是為了這個――”謝無淵將手下的資料遞過去,“孔博遠,他根本就不是大梁朝的人。”


    何賀將信將疑的接過那厚厚的一遝資料,隨手翻了翻,臉色越來越嚴肅,最後合上資料,語聲音發顫:“這,這些都是真的?!”


    “嗯,”謝無淵點頭,表情平靜,好像說的不是什麽叛國大臣,隻是一個小偷小摸,“這些都是證據,貨真價實的證據。”


    “這,真是,太不話了!”何賀憤憤的從牙fèng裏擠出這句話。


    謝無淵輕笑,這麽多年了,何賀還是那麽正直。


    “需要我做什麽?”何賀問,緊接著又補了一句,“隻要能幫到你,什麽都可以。”


    “哦?”謝無淵頗感興趣的瞧著何賀,半晌,問道,“如果我說,希望你給孔博遠打掩護呢?”


    何賀臉色一白,語氣顫抖,但卻堅定:“如果是你自己的意思,我會做。”


    “逗你的,”謝無淵瞧何賀這副模樣,忍不住搭上了何賀放在桌上的手,“別緊張,我怎麽捨得讓你做那種事情。”


    謝無淵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他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事情也辦完了,可以打道迴府了。


    “其實你不用額外做什麽,把東西呈上去就行。”


    “這麽簡單?”何賀一怔,把資料推迴謝無淵,表情鄭重,“無淵,這事兒,你自己來。”


    謝無淵輕笑。


    何賀手裏這厚厚的一遝資料,不止是證據,更是升官的憑證。


    何賀的想法,謝無淵猜也能猜的一清二楚。


    謝無淵現在無官無職,但他當年是正八經兒的科考出身,三甲同進士出身,有功名在身的人,隻要想做官,往吏部報備,等著皇上審批通過,就可以直接走馬上任。


    如果謝無淵手裏多了這麽一遝證據,無疑是為他自己的申請上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再加上謝無淵之前也沒犯什麽大事兒,隻是因為屬下的不當才被一擼到底,說來說去,皇上當時也沒有想罷謝無淵的官的想法,要不是三皇子忽然在朝堂上來了那麽一出,謝無淵現在應該已經是從一品的禮部尚書了。


    這份資料,由謝無淵親手交上,不啻為一條官復原職的好法子。何必浪費在自己身上。


    何賀的想法很好猜,謝無淵一眼看穿,卻沒說破,淡笑道:“誰剛說隻要我讓他去做,他什麽都肯做的?”


    何賀被謝無淵一噎:“我是說,那些危險的事情,我沒說這種――”


    危險的事情,我哪兒捨得讓你做?


    謝無淵心裏暗想,麵上卻萬分平靜:“一句話,你去還是不去。”


    “去。”何賀掙紮半天,最後還是順著謝無淵的意思,應下了。


    謝無淵又跟何賀細細說了相關事項,包括什麽時候說孔博遠的哪項罪證,諸如此類,一一布置好了,這才轉身欲走。


    “謝無淵,”何賀一把抓住謝無淵的胳膊,不讓他走。


    “還有事兒?”謝無淵迴頭看他。


    “正事說完了,是不是可以說說咱倆的私事兒了。”何賀抬頭看向謝無淵,目光灼灼。


    “行啊,反正我明天不用上朝,你不嫌耽誤時間,我們可以聊聊。”謝無淵順勢坐下。


    “不耽誤時間,”何賀沉聲,“能和你坐著聊天的機會不多,你很長時間都沒和我正經說過話了。”


    “想說什麽?”謝無淵看他。


    從後麵抱過來,整個人緊緊貼在謝無淵身後,生怕謝無淵趁機離開。


    “有話說話,”謝無淵拍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


    本來就忍不住,你還撩。


    謝無淵惡狠狠的想,你再撩我一下,明天就別下床,也別想復職了。


    結果何賀把手鬆開了。


    謝無淵:……


    “你現在,身邊有人嗎?”何賀坐好,萬分淡定,仿佛剛剛什麽都沒發生似的。


    “你覺得我像是身邊有人的嗎?”謝無淵反問他。


    “也是,”何賀點頭,表情落寞,“你身邊要是有人,今天晚上就不會來了,這次也根本不會搭理我。”


    “哎哎,何二,你這話可過了啊,你哪次找我,我不跟個二愣子似的,巴巴的湊上去?你還真好意思的呢,竟然在這上頭埋汰我。”


    何賀張嘴想反駁,後來想了想,謝無淵還真的沒有刻意不理他,隻能偃旗息鼓。


    “好吧,我收迴,”何賀說,“不過這次我在謝府等了三天,你確實沒理我。”


    “我還在院子裏等了你一下午呢。”謝無淵說。


    “啊?”何賀不可置信,“什麽時候?”


    心上人等了我一下午,我竟然不知道?!何賀一臉滄桑。


    “第一天下午,”謝無淵拖著長腔,懶的解釋,“你跟在茶鍾身後,偷偷摸進我院子的那天。”


    何賀迴憶,那天他瞧見茶鍾鬼鬼祟祟的出門,而後跟在茶鍾身後,後來趴在屋頂,自己恍恍惚惚的,嘆了口氣,謝無淵之後是說過一句““過來吧,我知道你來了。”


    當時自己幹了啥?


    哦,想起來了。


    自己當時一驚,差一點兒就從屋頂一躍而下,結果茶鍾從偏門出來,跟謝無淵匯報事情。


    “啊,”何賀說,“原來,你當時說的是我?”


    “嗯,”謝無淵點頭,“不然你以為呢?”


    何賀:“你後來坐在院子裏,也沒再說話,我以為你在等別人。”


    謝無淵嘆了口氣,一句一句的解釋。


    “那院子,本來就是為了聽茶鍾稟報建的,那邊兒地界偏僻,碰不到內眷,也沒那麽多規矩。”


    “茶鍾要是從前門走到謝無淵的院子裏,路上遇到支使茶鍾跑腿的管家或管事婆婆就得有十好幾個,茶鍾一個小廝,推又推不掉,光是這種跑腿的活計,足夠讓他從早上跑到下午,忙的腳不沾地,頭昏腦漲,哪裏還有空去打聽消息,處理事情。”


    “我平常又不在那兒住,院子裏破破爛爛的,大風唿唿的刮,還沒有蠟燭,黑燈瞎火的。我坐那兒等了整整一個時辰,從天亮等到天黑,你覺得我還能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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