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末恭恭敬敬的迴答:“您直接進去就行,王爺吩咐過,在王府,您與王爺是同一個待遇。”


    謝無淵推門進去的時候,範景輝正好出來。


    可能是謝無淵身上酒氣太重,範景輝皺了鼻子,倒是沒說什麽,嫌棄厭惡之類的情緒,掩蓋的很好。


    謝無淵當然不會在意範景輝的法,他自顧自的進去,順手帶上了書房的門。


    三皇子還坐在桌前,手裏拿著一隻狼毫硃筆,正專心致誌的提筆處理範景輝送上來的摺子。


    都是一些範景輝處理不了的事情,或者範景輝不能擅自做決定的事情,堆積了五天,也有不少。


    謝無淵走過去,隨手拿起一本,隨意的翻了翻,“怎麽,皇長孫最近動作挺大啊?”


    謝無淵在門口的時候,三皇子就聽見了,所以他對謝無淵出現在這裏,一點都不驚訝,這會兒謝無淵翻看摺子,三皇子也沒攔著,聽謝無淵說了這麽一句,這才抬頭瞧了一眼。


    三皇子一眼掃去,馬上明白了謝無淵為什麽這麽說,一邊繼續低頭處理手中的摺子,一邊接話:“嗯,京裏的勢力,讓他翻的差不多了。”


    謝無淵沒想到三皇子會對他說這些,說實在的,謝無淵跟在三皇子身邊,身份不尷不尬,他不是三皇子派的人,跟三皇子認識也沒幾天。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謝無淵和何賀交情最好,從小玩到大,如果非得給謝無淵貼個標籤,大家肯定會貼“鐵桿四皇子黨”。可惜的是,誰知道三皇子哪根筋抽了,費勁半拉的把謝無淵一擼到底,弄到牢裏,又巴巴的跑去,說“想成為謝無淵拔劍的理由”,結果,後來又改口,說不是為了奪得皇位,隻是為了和他謝無淵在一起。


    不管到底為了什麽理由,三皇子雖說處理事情的時候,沒有特意避開他,但三皇子也從來沒主動跟他說起與勢力有關的話題。


    今天,是第一次。


    謝無淵挑眉看三皇子。


    竟然這麽牴觸啊,不過就是下山的時候和他說了句,想在書房裏看他自瀆,怎麽就連手下的勢力已經被皇長孫連根拔起,這種事情,都脫口而出了。


    嘖。


    謝無淵繼續看著三皇子,視線曖昧。


    三皇子恍若未見。


    嗯,如果忽略有點發抖的手,和一直沒翻過去的摺子,裝的就更像了。


    謝無淵懶散的倚在一旁,瞧三皇子繼續裝模作樣。


    三皇子合上眼前的摺子,又隨意的丟在桌上,最終還是放棄似的抬頭,“你總得讓我把這些摺子處理完吧。”


    “可以,”謝無淵聳肩,起身來到三皇子身後,俯在三皇子背後,一隻手挑開三皇子的衣襟,劃著名圈的往下,指尖靈巧,直到最後貼在三皇子的腰部,火熱的掌心貼在微冷的腰肌,接觸底下肌理分明的肌膚。


    三皇子情不自禁的一顫,一滴濃厚的墨汁滴在摺子上,迅速暈染開來。


    “謝無淵!”三皇子氣急敗壞的抬頭,“這是要給皇上的――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三皇子就被謝無淵不由分說的吻住,剩下的一半被徹底堵迴喉嚨。


    謝無淵的吻技很好,三皇子以前就知道,可這次似乎不太一樣,謝無淵的吻不再溫溫吞吞,反倒是帶著灼烈的熱氣,帶著兇狠的掠奪,帶著吃拆入腹的猛烈。


    好像,參雜了什麽,多了什麽,又融合了什麽。


    “唔――”三皇子再次劇烈掙紮,謝無淵的手!


    不過一個吻,唇舌糾纏間,謝無淵原本貼在三皇子腰間的手,就又往下了幾寸,掌心貼在小腹,緊貼著皮膚下滑,掌心因為常年用匕首的緣故,生的繭子,摩擦過白嫩的小腹,三皇子忍不住輕喘了一聲,謝無淵的指尖輕巧,沒幾下就越過障礙,來到目的地。


    謝無淵似乎知道三皇子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麽,惡劣的手指又朝下走了幾指,微涼的指尖,帶著繭子的掌心,以及,富有手法的技巧。


    腰帶。


    外衣。


    裏衣。


    一片狼藉。


    三皇子認命般的放棄了掙紮,仰頭朝謝無淵索吻,謝無淵俯身,二人唇舌相勾,謝無淵手下動作不停。


    隨著手下動作的加劇,二人口中的唇舌也越來越激烈,三皇子在謝無淵嘴裏狠命吮吸,像是要掠奪走所有的空氣。


    謝無淵輕笑一聲,停了手。


    三皇子很是疑惑,茫然的盯著謝無淵,“怎麽了?”


    謝無淵收迴手,隨意的抹幹淨,抱臂倚在剛才的位置,懶洋洋的開口:“我說了,我想看你自己來。”


    三皇子被撂在那,不上不下的,再聽謝無淵這麽說,頓時紅了一張臉。


    “先讓我把摺子批完。”三皇子央求道。


    謝無淵還是那樣站著,並沒有任何的不滿:“隨便你。”


    三皇子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袍,一層一層的穿好,再度拿起羊毫硃筆,翻開摺子,腦海裏翻滾的,全是剛剛意猶未盡的快感。


    臉上更熱了幾分。


    謝無淵站在那兒,瞧三皇子批摺子,半晌,忽然來了一句:“過幾天,我迴京一趟。”


    三皇子一驚。


    原本一直不尷不尬立著的地方,猛的就軟了下去。


    “我,”三皇子放下手中的硃筆,咬牙開口,“我做還不行麽?”


    三皇子的手往下伸,謝無淵卻製止了他。


    “不是因為這個,你做不做,我都要迴去的。”


    “你,還迴來麽?”三皇子心頭一緊,目光遊移不定,甚至不敢和謝無淵對視。


    “不知道。”謝無淵沒有正麵迴答,事實上,他是真的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腦洞係列之論壇體#


    #論壇體係列#


    一樓,樓主要貢獻給無影樓的影字部,求不扒,求不掉馬。


    ――――――――


    [樓主][立誌做賭神]: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張牙舞爪,挖坑讓我跳的模樣。


    [我的世界比你們的大]:lz什麽毛病!


    [你的小藥箱]:lz我們可以交個朋友,我也喜歡看她張牙舞爪的模樣。


    [本座心情不好]:說好的一樓給無影樓呢?!lz等著掉馬吧。


    [背藥箱的小頑童]:雖然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麽,但@大梁朝三皇子,有人要八你。


    ☆、迴家


    早先朝廷政局動盪,皇上為了不讓謝無淵這個小鮮肉被波及,就順著石躍今的意思,把謝無淵外調到了泉州。


    在泉州的時候,謝父就曾經寫信給謝無淵,說他的哥哥謝無江在就職期間遇到了麻煩,讓謝無淵趁著還在泉州的考功清吏司的時候,伸出手來拉一把,把他哥哥拉出來。


    謝無淵之所以記得很清楚,除了那一年政局動盪,撈人什麽的,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撈進去了,也還有謝父那封信上措辭的原因。


    謝父在信上說,謝無江遇到了麻煩,你隨便找個理由把人給撈出來,最好能趕快把人給送迴京城,我找謝無江有急用。


    謝無淵當時還有點懵,什麽叫找謝無江有“急用”?


    有急用的,不都應該是東西麽?


    一個大活人,就算謝父真的著急要見謝無江,那也應該是找謝無江有“急事”吧?


    反正謝無淵當時就覺得這封信,到處都透著詭異,再加上又在那樣一個時期,真的是一步都不敢走錯,本來是不打算幫謝父做這件事的,結果,後來係統說他謝無淵開啟了一個強製任務,不做就要死的那種,謝無淵這才不情不願的撕了寫給父親的信,轉而寫了另一封給當地知府王秀文的信。


    王秀文,就是之前的李斌,是謝無淵安插在朝堂的自己人,一個知府,想撈一個縣令,還不簡單,別說謝無江沒犯事兒,就算謝無江犯事兒了,也不過就是多幾個轉手的功夫,果然,沒幾天,謝無江的事情,就被查的水落石出。


    後來,謝無淵迴了京城,謝無江還有一年才能迴去,謝無淵也就沒怎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要不是係統後來又折騰出什麽“兩個月”和“一年”,謝無淵可能早就不記得,他哥謝無江迴京敘職也就是這幾天的了。


    不過,當初謝無淵迴京的時候,謝父的確好幾次欲言又止,特別是那天,謝無淵和謝父討論完驗封清吏司的事情後,謝父又拉著謝無淵,和謝無淵說了好幾句話,說的就是,等謝無江迴來之後,謝父要和這兩個兒子來一場深夜談心什麽的。


    謝無淵當時沒怎麽往心裏去,畢竟,謝無淵和謝無江關係不怎麽好,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拜謝無江所賜,大梁朝大街小巷都傳遍了,謝家出了個十賭九輸的賭徒,名字叫謝無淵。


    謝無淵能喜歡他就怪了!


    結果,最後,謝無江犯了事兒,還是謝無淵出麵把人給撈出來的。


    謝無江這個被救的不覺得尷尬,他謝無淵這個撈人的都覺得尷尬好麽?!


    謝父當時說了這麽一句“三個人好好談談心”,謝無淵壓根就沒往心裏去,因為謝無淵的第一反應,就是謝父隻是想給他和謝無江兩兄弟一個緩和關係的機會。


    誰承想,凡事竟也有他謝無淵能想錯的時候。


    謝父昨天來了飛鴿傳書,說是月亡散解藥的事情有了眉目,讓謝無淵趕緊迴京。


    謝無淵給謝父迴了信,解釋清楚月亡散的解藥已經有了,讓謝父不用再擔心,然而謝無淵自己的腦袋裏,卻是百轉千迴。


    謝父寫的這封信,一直在隱隱透露著一個想法。


    謝無江沒幾天就迴京敘職了,父子三個應該好好聚聚。


    話裏話外,提的隱晦,卻不是無跡可尋。


    再加上,謝無淵之前無意中看過謝家的劄記,單是猜,也能猜的出來,謝父可能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謝家的事情跟兩個兒子攤牌。


    換句話,謝父想從謝無淵和謝無江兩個人中,把謝家的家主選出來。


    至於為什麽不選謝無海?


    嗬嗬。


    那個慫包,在三皇子身邊當伴讀,這麽好的機會,都把握不住,還指望他能做好一家之主?!


    這趟京城,謝無淵是一定要迴去的。


    倒不是為著什麽年少的意氣之爭,比如弄死二夫人,踩在謝無海、謝無江頭上作威作福啊什麽的。


    謝無淵瞧上的,是謝家的東西。


    謝家在大梁朝這麽多年,與談家一樣的歷史悠久。


    但謝家一直奉行“韜光養晦,忠君愛國”的家訓,所以在朝中,謝家從來不被諸位大臣看作是權貴。


    頂了天在皇上那裏,能當一個清貴。


    皇上當初給皇子皇孫們選伴讀,南淮鹽政使站出來,提“謝家”的時候,皇上為了不打自己心腹的臉,不也就隻是在朝堂上隨便贊了句“謝家也算的上是,身世清貴。”,一副“謝家怎麽可能入選”的嘴臉?


    “”還是謝家不能襲爵之後,各位祖宗憑自己的本事掙來的,算不得皇上的褒獎。


    也就是說,皇上除了一句“身世清貴”,別的什麽都沒說。


    可見,在皇上眼裏,謝家其實也沒有什麽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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