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堅持,倒讓唐七秀起了疑,她烈火一樣的性子,執拗起來九牛都無法拉迴,終是拍板決定了輪班看護唐四海的提議“福利院那邊的事,我和哲春都是義工,和院長知會一聲暫時不過去便行,現下還是照顧大哥重要。”


    她迴頭對著周哲春說道“咱們現在那房子離醫院太遠,為了方便照顧大哥,還是搬迴唐宅去住吧?”


    語氣中不再是從前的命令式,多了商量和請求,顯得婉轉許多,周哲春哪裏會拒絕,點了點頭“好。”


    陸雪琴心中暗恨,這對夫妻想要搬迴唐宅卻絲毫都不過問她的意見,顯然根本就沒有把她這個女主人放在眼裏,她的拳不由自主地握緊,眼中眸光陰晴不定。


    她忽然有些頭疼起來,唐七秀的魯莽和驕橫曾一度是她手中最好用的王牌,可一旦這種魯莽和驕橫的對象變成了自己,那她接下來的生活可就難過了,偏生媒體麵前的孱弱形象必須要保持完好,她又不能在這個當口做出落下口實的事情……


    一定得想個辦法才行!


    鬱金香俱樂部,幾杯酒下肚,陸雪琴忍不住抱怨起來“我在唐四海身邊十年了,十年了,空有一個唐太太的名號,卻什麽都沒有得到,唐七秀一個嫁出去的女兒,說要搬迴來住就搬迴來住,說要二十四小時輪值就二十四小時輪值,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她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他們防賊似得守著唐四海,不就是要防備我嗎?東虎,你倒是發句話,現在該怎麽辦,繼續這樣僵持下去,等著唐安瑞羽翼豐滿,把你從唐氏踢開嗎?”


    幽暗燈光下…陸東虎表情晦暗不明,半晌露出笑意“原本我還擔心萬一唐四海出了什麽事,要怎樣才能把你從裏麵抽身而退…現下,唐七秀卻為我們解決了這最難的問題。”


    金絲邊眼鏡之下,是充滿自信的眼神“姐,這幾天你徹夜照顧姐夫,身體都跨下來了,我看輪值這樣的事…你就交給唐七秀去管吧,你最近也不要再來這裏,最好也少給我打電話,就安心在家裏養病。其他的事,我來解決就好。”


    陸雪琴一驚“你想要此時動手?”


    她忙搖了搖頭“唐四海雖然撿迴了一條命,但這人算是廢了…就算醒了也無大用,隻要再讓他受驚幾次,不必髒了你的手…他也是必死無疑的,何必要……”


    陸東虎冷哼一聲“如果不是橫空冒出一個唐安瑞,咱們隻要等著看唐四海慢慢死去就好,但現在情勢不同,有唐安瑞那小子在,安賜根本沒有繼承的機會,要想按照計劃繼續走下去,必須要動別的腦筋。”


    他眯了眯眼,目光中滿是犀利…“我倒是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除掉那小子,但那小子身後的援助太強,多少雙眼鏡盯著,要是此時出事,媒體立刻會大做文章,於我們十分不利。倒不如…直接把唐四海那老東西做掉,還能省點力氣。”


    陸雪琴輕輕點頭,隨即又有幾分疑惑“你確定唐四海沒有立下別的咱們不知道的遺囑?”


    她眉頭皺起“看那份鑒定書上的時間,過年之前,他們父子就已經相認了,這兩三個月的時間,你能保證唐四海就沒重立過遺囑?”


    陸東虎冷笑“最近半年唐四海的行蹤都已經調查清楚,龐律師那沒有,沈律師那沒有,那份親子鑒定書的公證律師那邊也調查過了,沒有可疑的地方。唐四海如果繼續活著,我奈何不了唐安瑞,還要眼見他繼續坐大,到時候他名正言順地繼承唐氏國際,我們這些年來的籌謀就都全白費了。”


    他目光微閃,接著說道“但如果他死了,那就不一樣了。


    姐手裏,不是還有那份遺囑嗎?”


    危險正悄然逼近,但不管是唐安琪還是唐七秀都絲毫未曾察覺。


    陸雪琴起初極力想要把照看唐四海的任務攬在自己身上,一開始實行輪班製度時,還時常不請自來,但自從唐安琪從美國雇傭的保鏢到任之後,她的興致便慢慢淡了下來,隻在輪到她的時間過來坐一坐,再沒有先時那樣積極。


    唐安琪不敢掉以輕心,病房四周的保安越發嚴密,還不動聲色地在唐四海病房內加裝了好幾個隱形攝像頭,派人二十四小時全程監控著加護病房。


    又過了幾天,陸雪琴在家裏樓梯上踩空狠狠地摔了一跤,醫生判定腳踝處有輕微骨折,打了石膏固定,令她在家裏休息,傷筋動骨一百天,她便不能再去醫院。


    她望著綁了厚厚石膏的右腳眉頭深皺“七秀,我不能過去照顧四海,你們幾個就又該多辛苦了,我實在不該那樣不小心,自己受這傷痛倒也罷了,還拖累你們。”這樣的堅持,倒讓唐七秀起了疑,她烈火一樣的性子,執拗起來九牛都無法拉迴,終是拍板決定了輪班看護唐四海的提議“福利院那邊的事,我和哲春都是義工,和院長知會一聲暫時不過去便行,現下還是照顧大哥重要。”


    她迴頭對著周哲春說道“咱們現在那房子離醫院太遠,為了方便照顧大哥,還是搬迴唐宅去住吧?”


    語氣中不再是從前的命令式,多了商量和請求,顯得婉轉許多,周哲春哪裏會拒絕,點了點頭“好。”


    陸雪琴心中暗恨,這對夫妻想要搬迴唐宅卻絲毫都不過問她的意見,顯然根本就沒有把她這個女主人放在眼裏,她的拳不由自主地握緊,眼中眸光陰晴不定。


    她忽然有些頭疼起來,唐七秀的魯莽和驕橫曾一度是她手中最好用的王牌,可一旦這種魯莽和驕橫的對象變成了自己,那她接下來的生活可就難過了,偏生媒體麵前的孱弱形象必須要保持完好,她又不能在這個當口做出落下口實的事情……


    一定得想個辦法才行!


    鬱金香俱樂部,幾杯酒下肚,陸雪琴忍不住抱怨起來“我在唐四海身邊十年了,十年了,空有一個唐太太的名號,卻什麽都沒有得到,唐七秀一個嫁出去的女兒,說要搬迴來住就搬迴來住,說要二十四小時輪值就二十四小時輪值,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她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他們防賊似得守著唐四海,不就是要防備我嗎?東虎,你倒是發句話,現在該怎麽辦,繼續這樣僵持下去,等著唐安瑞羽翼豐滿,把你從唐氏踢開嗎?”


    幽暗燈光下…陸東虎表情晦暗不明,半晌露出笑意“原本我還擔心萬一唐四海出了什麽事,要怎樣才能把你從裏麵抽身而退…現下,唐七秀卻為我們解決了這最難的問題。”


    金絲邊眼鏡之下,是充滿自信的眼神“姐,這幾天你徹夜照顧姐夫,身體都跨下來了,我看輪值這樣的事…你就交給唐七秀去管吧,你最近也不要再來這裏,最好也少給我打電話,就安心在家裏養病。其他的事,我來解決就好。”


    陸雪琴一驚“你想要此時動手?”


    她忙搖了搖頭“唐四海雖然撿迴了一條命,但這人算是廢了…就算醒了也無大用,隻要再讓他受驚幾次,不必髒了你的手…他也是必死無疑的,何必要……”


    陸東虎冷哼一聲“如果不是橫空冒出一個唐安瑞,咱們隻要等著看唐四海慢慢死去就好,但現在情勢不同,有唐安瑞那小子在,安賜根本沒有繼承的機會,要想按照計劃繼續走下去,必須要動別的腦筋。”


    他眯了眯眼,目光中滿是犀利…“我倒是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除掉那小子,但那小子身後的援助太強,多少雙眼鏡盯著,要是此時出事,媒體立刻會大做文章,於我們十分不利。倒不如…直接把唐四海那老東西做掉,還能省點力氣。”


    陸雪琴輕輕點頭,隨即又有幾分疑惑“你確定唐四海沒有立下別的咱們不知道的遺囑?”


    她眉頭皺起“看那份鑒定書上的時間,過年之前,他們父子就已經相認了,這兩三個月的時間,你能保證唐四海就沒重立過遺囑?”


    陸東虎冷笑“最近半年唐四海的行蹤都已經調查清楚,龐律師那沒有,沈律師那沒有,那份親子鑒定書的公證律師那邊也調查過了,沒有可疑的地方。唐四海如果繼續活著,我奈何不了唐安瑞,還要眼見他繼續坐大,到時候他名正言順地繼承唐氏國際,我們這些年來的籌謀就都全白費了。”


    他目光微閃,接著說道“但如果他死了,那就不一樣了。


    姐手裏,不是還有那份遺囑嗎?”


    危險正悄然逼近,但不管是唐安琪還是唐七秀都絲毫未曾察覺。


    陸雪琴起初極力想要把照看唐四海的任務攬在自己身上,一開始實行輪班製度時,還時常不請自來,但自從唐安琪從美國雇傭的保鏢到任之後,她的興致便慢慢淡了下來,隻在輪到她的時間過來坐一坐,再沒有先時那樣積極。


    唐安琪不敢掉以輕心,病房四周的保安越發嚴密,還不動聲色地在唐四海病房內加裝了好幾個隱形攝像頭,派人二十四小時全程監控著加護病房。


    又過了幾天,陸雪琴在家裏樓梯上踩空狠狠地摔了一跤,醫生判定腳踝處有輕微骨折,打了石膏固定,令她在家裏休息,傷筋動骨一百天,她便不能再去醫院。


    她望著綁了厚厚石膏的右腳眉頭深皺“七秀,我不能過去照顧四海,你們幾個就又該多辛苦了,我實在不該那樣不小心,自己受這傷痛倒也罷了,還拖累你們。”眼神裏偶爾閃現的不甘和委屈,令唐七秀心裏很是不舒服,她沒好氣地迴答“大哥身邊又不是少了你不行,你在家裏好好養傷吧,別來醫院添亂就行。”


    唐安琪知道了,雖然心裏覺得有些奇怪,但陸雪琴從摔倒到進醫院拍片子整個過程都有唐七秀親見,想來做不了假。在這幾天的精密布置下,唐四海住的加護病房安保嚴密,敵人要想對他不利,需要越過重重關卡,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她便將陸雪琴這頭暫時放下了心思。


    表麵的平靜一如既往,暗地裏的波濤洶湧持續進行,在這種詭異的僵持和忐忑的防備中,時光荏苒,很快便到了五月。


    商學院的教室裏,下課鈴響,計量經濟學的楊教授一邊整理課本,一邊威嚴宣布“我這門課下個月中旬就要進行考試,是閉卷,試卷難度較大,我也不會劃什麽考點範圍,隻要你們每一次上課都認真聽過,應該就沒有問題。但……”


    他犀利目光投射到後排,語氣嚴苛起來“這次考試的卷麵分隻占最終成績的七成,還有三成是平時上課的情況,如果有同學有過缺席情況,那就要自求多福了,別人考了六十分就能mass的,你們沒有平時成績,便要打個七折,除非你能考到九十分以上,否則………………”


    與其說楊教授這是提醒,倒不如說是在警告,因為他的嚴苛不留情麵,整個大教室裏一百多人,除了唐安琪姐弟各自有過兩次缺席,其他人的出席記錄都是完滿。


    下課之後,季心潔很是不滿地抱怨起來“楊教授也太沒有同情心了,最近唐氏的新聞沸沸揚揚,我就不信他不知道,你和安瑞又不是故意要曠課的,具體情況需要具體對待,他這樣子倒像是故意要為難你們。”


    她撇了撇嘴,語氣十分氣憤“計量經濟學本來就難,課本又厚,還給不劃考點範圍,這是要怎樣才能考到九十分上?”


    唐安琪和唐安瑞苦笑著對視了一眼,她聳了聳肩膀“先考著,實在不行掛科就掛科了,我已經作好了重修的心理準備。”


    她抱著書本站起身來“你們誰跟我一起迴家?”


    唐安瑞搖了搖頭“中午還有個會議要開,我直接去公司了。”


    季心潔臉上閃過可疑的微紅“我要去一趟雷神俱樂部。”


    唐安琪調笑地眯了眯眼“好吧,那我自己迴去。”


    擁有百年文化底蘊的校園裏到處都充滿了靜謐和美好,高大的法國梧桐,斑駁的陽光,鵝卵石鋪就的林蔭小道,唐安琪深深唿吸著這裏的空氣,覺得心情一下子平靜下來。


    這小半年來,發生了太多事,她的神經一直緊緊繃著,好久都不曾有過這樣放鬆的時刻,她忍不住停了下來,抬頭望著梧桐葉相互交纏的縫隙中那光影藍天斑駁美好,輕輕展露笑顏“真漂亮啊。”


    忽然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女聲“唐安琪!”


    唐安琪迴過頭去,看見了梁薇,這是楓林畢業之後,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女孩。


    自從梁靜蓉入獄後,江子桓音訊全無,梁薇也請了長病假沒來上學,這對表兄妹安靜得令人驚訝。上次北夢江大酒店,季心潔撞見過梁薇和徐彥斐廉永生的聚會,後來她派人仔細查過,那天是廉永生的生日,徐彥斐特地從加國趕迴為他慶祝,梁薇之前因為陸青青的關係,和廉永生關係一直不錯,所以她也到了場。


    梁薇靜靜地站在那裏,神情很是黯然,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會站到唐安琪的麵前,她咬了咬唇,目光忽然堅定起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學校附近的*啡廳,唐安琪有些好奇地望著眼前這個略顯窘迫的女孩“找我,是什麽事?”


    梁薇沒有說話,似乎是因為緊張,也可能是糾結,她隻是一個勁地往口中灌著飲料,過了好半晌才抬起頭來“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唐安琪睫毛閃動,眉頭微挑“好。”


    梁薇一愣“你不問問是什麽交易?”


    唐安琪攤了攤手“你我之間,原本立場分明,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你也知道我和誰不對付,所以,不必說那些有的沒的。你是個聰明人,既然敢跑來見我,自然是有足夠的籌碼,你的底牌是我想要知道的,而你要得到的,也一定是我給得起的。”


    她嘴角翹起“不是嗎?”


    梁薇怔忪片刻,隨即苦笑起來“是。如果你答應給我一筆錢再派人盡快把我安全地送到加國,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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