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西涼鐵騎?將軍說有,就一定有,沒有人會懷疑。

    擋得住,邱勇說擋得住,就一定擋得住,典韋和陳宮也不會懷疑麾下的決心。

    他們不單單有勇氣,更有深厚的用兵功底。

    “將軍,要我擋幾日?”這句話就是士氣之外的理性判斷,身為郎將,邱勇是有全局觀念的。打仗,需要有種種謀略,戰術戰法,運用得當,才可謀勝。

    “擋到最後一個人!”典韋看似輕描淡寫,卻人人都知這句話的分量。

    那就行了,對邱勇和眾將而言,軍令便要執行,自己就是死,也要多擋西涼鐵騎一刻。

    意誌,那是葉歡從邊軍開始就給麾下灌輸的,精神超越肉體,在定邊比比皆是。

    對一支軍隊而言,意誌有多重要?葉歡體會的比誰都深刻。

    後世的那一場足以決定世界形勢的戰鬥,華夏男兒以單薄之軀,麵對當時最為先進的聯軍。比裝備,比火力,比後勤,雙方的差距幾乎不可以道理計。

    結果呢?戰士們打出了威風,打出了一個民族的自尊。

    靠什麽?除了戰略戰術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意誌。

    平常人被打火機撩一下手指,都疼的受不了。但我們的戰士,卻能在烈焰焚身之時,不哼一聲!零下數十度的酷寒,他們凍到死,也不會放棄陣地,保持生前的姿勢。

    平心而論,把你換在敵軍的角度,看見這樣的對手。

    你會不會尊敬?

    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從骨子裏感到一種心寒?

    鐵骨錚錚,頂天立地,你用任何的詞語去褒獎他們,毫不為過。

    就是這樣的一群人,他們在對待同胞的時候,鐵骨之中又有柔情似水。

    戰爭年代堵槍眼,和平之時堵決口,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人們常說,平凡之處見真情,不需要大災大難,點滴生活隨處可見。

    葉歡深深的記得後世有一次大雪,他的車被堵在橋上,幾名稚氣未脫的戰士毫不猶豫幫著抬了下來。那一刻,是真的有點眼眶濕潤,絕不是矯揉做作。

    意誌,刻在骨子裏的意誌,即使素不相識,你也會對他們信任有加,甚至托付身家性命!如此的軍隊,在葉歡眼中,有且隻有一支。

    穿越漢末,他也希望能打造出這樣的軍隊,天下無敵。

    從現在看,葉歡的努力是成功的,並州幽州就不用說了。平叛豫州,徐州大戰,司隸戰局,百姓們看見定邊軍,就一定安心,甚至家裏有一個饃也能分出半個。

    惡來典韋,虎衛強軍,當他們眾誌成城之時,又會爆發出何等戰力?

    虎衛軍這般,身為定邊王牌的陷陣,豈能有別?

    高順一聲令下,陷陣軍三軍齊動,行進的隊列雄壯整齊,給人一種不可戰勝的感覺。

    “正方兄,安樂我就交給你了,切記,穩守城池,不受敵軍任何挑唆。哪怕他在你眼前遊弋,放心,一定會有同袍為你解決!”隊列最後,高順正和紀靈交代著。

    “高將軍放心,靈受軍令,誓與安樂共存亡。”紀靈原本不願多說,一個諾字就能代表一切,但看了眼前的陷陣軍,心底豪情不由自主就被激發出來。

    原來平時訓練時見到的還不是真正的陷陣,此刻出戰,你才能有更深的體會。

    “那也用不著。”高順微微一笑:“不會出現這般戰局。”

    “將軍保重。”紀靈一抱拳,想了想又道:“下次出陣,將軍……”

    “定以你為先鋒。”高順幫他接了下去。

    “諾!”紀靈肅立,目送將軍及陷陣遠去。

    投效葉歡,執掌定邊軍,紀靈為將的自豪和快樂被徹底激發出來。如此堅強的軍隊,隻有在大戰中才能體現他的價值,當戰局有變之刻,他是第一個向高順請戰的。

    “現在還不行,差了一點火候,讓你去會有危險,一旦不成,會影響主公軍師大局。”高順拒絕的很是堅定,此戰與往日不同,要隨時考驗軍隊的戰力與應變。

    紀靈並沒有不忿,說起來,他與高順相識也有多年了,討伐黃巾之時便曾並肩作戰。

    和葉歡比,高將軍言辭少的像個啞巴。但他說出來的話,從來不容更改,他也不會多問,高順說差一點火候,就是差一點火候。

    在宛城這段時日,紀靈雷薄,豫州一眾降將,甚至包括飛虎軍周倉在內,都對高順表現出的統軍之能心服口服。

    無論什麽戰術、陣型、戰法、對士卒的把握。高將軍隻要看上一眼,便了然於胸,教給你的改進之法,更是一針見血,隻有在此時,高將軍才會口若懸河!

    當一個人能為你解決所有的難題,且行之有效,為人方正穩重,毫無倨傲之狀。服氣是自然的,也這有這樣的將才,主公才會不惜心血,千裏將之調來宛城吧。

    同樣的感覺,徐庶也有,調來陷陣,他在高順身上,也學到了極多。學的堂堂正正,踏踏實實,與葉歡和郭嘉不同,前者是言傳,高順更多的則是身教。

    行進的馬車上,穩定舒適,案幾上的茶水都沒有顛出一滴。指揮車的性能卓越,趕車的是多年老手,不是親眼所見,徐庶不會相信,老張隻有一條臂膀一隻眼。

    他是個孤兒,無親無故,無依無靠,陷陣就是他的家,指揮車和戰馬就是他的親人。

    在南山書院,徐庶親眼見過葉公的書法儀態,飄逸灑脫,賞心悅目。而你看老張趕車,也很有點相同的意味,揚鞭,加速,轉折,無不恰到好處。

    “將軍,如此控速,是要再試一番夏侯元讓的耐性?”放下車簾,徐庶對正在看地圖的高順問道,將軍給過他特權,想要問,隨時問。

    “曹孟德籌劃良久,一個汝陰,以夏侯惇青州營打了三天還沒打下,我不信……”高順迴答,目光不離案上,地圖中似乎有什麽寶藏,永遠吸引著他。

    “那是想誘使我軍前往,再合而對之,汝陰之處的地形,的確利於圍攻。”徐庶輕道。

    “沒那麽簡單。”高順搖搖頭:“主公常言,荀文若是王佐之才,程仲德計謀深遠,可與賈郭二位軍師相比,這樣就給我軍看出來了?除非是虛虛實實之法。”

    “將軍既然有此言,必有應對之法,庶請教高明。”徐庶又問。

    “元直,看圖……”高順點了點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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