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山林,威風凜凜,這才是白虎真正的模樣。

    葉歡右肩微微一聳,飛羽振翅而起,向著來路飛去。

    白虎跳下巨石,慢慢踱了迴來。

    “白虎哥,謝了。”葉歡做了個敬禮的動作。

    “嗚嗚嗚……”白虎搖頭晃腦,抬了抬前爪。

    葉歡迎上去,又給它叮囑了一遍母虎的養傷之事,這才起身。

    “白虎哥,我得走了,有緣自當相見。”說話間大公子摸了摸虎爪。

    其實他很想嚐試一下去摸白虎的屁股,但想想那句俗語,還是算了。

    白虎此時卻咬住了葉歡的衣衫,口中嗚嗚連聲。

    “哦,我知道我帥,你舍不得我,可是本公子正在被人追殺,你也看見了。”

    “嗚嗚嗚……”白虎依舊不鬆。

    此時母虎迴身到了洞中,不多時之後,她口叼一隻小虎迴來了。

    走到葉歡身邊,母虎將小虎放在腳邊,抬頭又是一陣嗚嗚連聲。

    大公子雙眼一亮:“白虎娘子,你的意思是……”

    “嗚嗚嗚……”母虎用前爪把小虎往葉歡腳邊撥了撥。

    “你想把它送給我?”葉歡俯身將小虎抱了起來,看樣子已經有三四個月大了,生的極為壯實,可愛之極!

    “嗚嗚嗚……”一對白虎同時點頭。

    鄭毓見了再也忍不住了,小白虎對她的吸引力極大,不由閃身過來。

    到了近前,看見葉歡懷中的小白虎,那股天生的母性一下就被激發出來。

    “葉悅之,給我抱抱行嗎?”她小聲問道。

    葉歡點點頭,看著白虎夫婦,將小虎遞給了鄭毓。

    後者接過,輕輕摸著虎頭,小白虎則直往她懷裏鑽。

    “張離你看,它好漂亮。”鄭毓開心對張離道。

    “是啊夫人,真好看。”毒王的眼中此時也有小星星閃現。

    “白虎大哥,白虎娘子,那葉某就卻之不恭了,你們放心,等他長大了,我一定會帶它來看你們!”見鄭毓如此喜愛,葉歡抱拳為禮。

    “別人最多飛鷹走狗,本公子養個老虎當寵物,想想都拉風。”大公子心中得意。

    將一包凝血散全部留給了白虎,葉歡才與之依依惜別,公虎則將他們一直送出十裏之外。

    “葉悅之,你也太敗家了,知道那包凝血散有多貴重嗎?”禽滑心中呐喊著,但遠走他鄉的心思卻是越來越堅定,目睹這一幕,他再也生不起與葉歡對抗之心。

    接下來的山路,小白虎成了眾人的團寵,楚南、李雲、花奇每天都要去為它覓食。兩天之後,找到了一隻正在哺乳期的母鹿,他們不忍殺之,卻弄了不少奶水迴來。

    不僅僅是禽滑有想法,眾人莫不如是,這般奇遇,除了葉歡誰還能有?

    董卓的追兵因為白虎的阻攔被拉開了距離,他麾下雖有善於追蹤之人,但葉歡亦是精於此道。他不僅僅是趕路,還和聶宇徐既在路上設下不少陷阱。

    此時的東都,天子被前將軍葉歡救出的消息,已經傳的街知巷聞。老臣們為之振奮,百姓則把葉大公子傳得活靈活現,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出現了各種不同的版本。

    有的說葉歡是騰雲駕霧而來,接了少帝便飛天而走,留下一道彩虹。

    還有的說葉大公子會隱身術,他進皇宮誰也看不見,誰也攔不住。

    有一種說法比較靠譜,也接近現實。那便是前將軍得高人指點,會土遁之法!可以在地下一日千裏,此時怕是早已迴到洛陽了。

    相國府中,董卓聽了下屬的迴報之後,將一個精致的玉杯砸的粉碎……

    侍從們立刻噤若寒蟬,相國發怒,是會殺人的。

    “土遁之法,說的還真準,葉悅之你就是個打洞的老鼠。”董卓心中恨道。

    “來人,去給我把葉家宗家留在洛陽的……”相國一聲大喝,卻隻說了一半。

    “葉悅之那地道打得比老鼠洞還準,我要是殺了他的宗家,他不顧一切前來報複又該如何?”董卓心裏想著,不由一寒,葉歡可不是曹操。

    “算了,還是戰場上見個真章……”思前想後,相國還是放棄了報複的想法。

    “下去吧。”大手一揮,侍衛麵露狐疑的退了下去。

    “啟稟相國,光祿勳李大人到。”知客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不多時,李儒走了進來,施禮參見。

    “文佑,奉先追捕葉悅之之事如何?”董卓壓了壓怒氣問道。

    “相國,葉悅之一行進了琦山,我已派人跟蹤追殺,溫侯領軍封鎖了各處出山之道。除非葉歡有本事直接飛過太行山,否則必定難逃。”李儒躬身道。

    “你怎麽知道他飛不過去?”董卓心中忽然湧起的想法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可過往種種,葉歡又在不斷給他驚喜!當年遠征西涼,他和北宮望暗通款曲,匈奴八羌西涼聯軍十餘萬,可定邊軍不等援軍到,兩萬餘人便破之,誰又能想得到?

    “好,加派人馬,不惜一切,要把葉悅之留在司隸,追迴天子。”董卓斷然道,可他自己都覺得這句話說得沒什麽底氣,真的能抓住葉歡嗎?

    李儒剛要迴答,卻有一個家丁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到了堂前雙膝一跪。

    “相國,今日打掃之時,在相國的榻下發現了一封信。”家丁說話時頭也不敢抬。

    “信?榻下?”董卓一愣,隨即喝問:“誰給我寫的信。”

    家丁渾身一顫:“是,是……”嘴唇哆嗦半天,話卻說不周全。

    “鏘……”的一聲,董相國佩劍出鞘,直指對方:“再不說我宰了你。”

    “相國饒命,是葉歡,葉歡……”家丁急忙道。

    “當……”董卓聞言,手中佩劍掉落地上,也顧不得撿,就接過了信件。

    絹帛之上的字跡龍飛鳳舞,蒼勁有力,似乎隨時要飛出來一般,正是葉歡的筆跡。

    “董相國台鑒:天子葉某接走了,你我之間並非私仇而是公怨,自有解決之道,但若因此遷怒他人?葉某保證下一次你榻下就不是信件了,我一切都好,不必牽掛。”

    董卓胸口起伏,咬牙切齒,飛起一腳踢翻麵前案幾大喝道:“葉悅之,你欺人太甚了,誰牽掛你,你好不好與我何幹……”

    一時間,相國的咆哮之聲滿府皆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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