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旖光看他走得飛快,隻能控著輪椅盡快跟上,邊想著費也南說的話不對,傅競澤支持他搬走根本不是為了哄他開心,因為他一點也不開心。


    傅競澤幹起活來比壞了一條腿的盛旖光快多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把剩下的衣服配飾通通塞進了箱子裏,幾個大箱子壘在角落裏,體積驚人。


    盛旖光不由計算起自己新房子的麵積是否足夠放下這麽多東西,可漸漸視線偏移至傅競澤衣領上的汗漬,純白色的絲質麵料很容易留下痕跡,且不容易打理。


    就像現在傅競澤的衣領皺皺巴巴,像是被蹂.躪了一番,衣領露出的肌膚也有幾道紅印子,不知道怎麽弄出來的,可能是刮到了,也可能就是熱到了。


    在傅競澤發現前,盛旖光很快地把視線移開,轉而裝模作樣地打量起那些大箱子:“這麽多東西,我那邊放不下怎麽辦?”


    “總共才三個房間,一個要給九點用,一個自己住,隻有一間用來儲物。”


    盛旖光的語速很快,手指不停地在輪椅的控製盤上胡亂按著。


    話音剛落,盛旖光都來不及反應就整個人往下一跌。


    輪椅很突然地自動收了起來,沒有了支撐的力,盛旖光隻來得及伸手去抓一旁的傅競澤。


    兩人的距離不近不遠,盛旖光隻夠到他寬鬆的衣擺,緊跟著就是清脆的“撕拉”一聲。


    脆弱的布料應聲裂開,如流瀉般脫落。


    傅競澤反應很快,一手迅速托住盛旖光,可上半身的衣服已經像碎布般掛著,沒有挽救一下的可能。


    盛旖光驚魂未定地緊緊抓住傅競澤的手臂,幾個大喘氣後,眼睛挪不開了。


    不知道什麽原因,傅競澤也沒有動作,任由盛旖光抓著、看著,像是毫不在意。


    幾秒後,盛旖光腦袋一熱:“要不要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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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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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四章


    輕率的話說出口,盛旖光就慌了,他感覺傅競澤的眼睛霎時間變得很兇。


    是那種被冒犯到的兇,像猛獸被侵犯了私人領域,亟待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撕碎。


    傅競澤眼眸黑壓壓地迫視著盛旖光,薄唇抿成一道直線,很久都沒有說話。


    盛旖光也不知自己怎麽就真把想法脫口而出,這下肯定是把傅競澤惹生氣了。


    眼角餘光觀測了下周圍的環境,盛旖光暗戳戳想著等下打起來要怎麽跑。


    麵上努力擠出點笑,向傅競澤解釋:“我開玩笑的,真的。”說話時連忙把自己的手從傅競澤手臂上移開好避嫌。


    費也南說的還是不對,傅競澤變了,現在根本不和他你情我願(ㄒoㄒ)


    盛旖光剛把手撤開,傅競澤就傾身迫近,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兩人的唿吸交纏在一起,一個急促,一個平緩。


    傅競澤看著盛旖光臉上的慌亂,眸色更深了些,手指貼著他頸側的動脈,聲音低沉:“旖光,什麽叫爽一下?”全然忽略了他的解釋。


    拿捏不準傅競澤的想法,盛旖光唿吸完全亂了拍。這個要怎麽解釋呢,就是一起睡覺的字麵的意思。


    盛旖光努力穩住心神,磕磕巴巴的:“就,就是,到床上放鬆下。”說完他耳垂都燒了起來。


    傅競澤眉眼不動,審視著盛旖光,不知道這小子上哪學來的渾話:“然後呢,繼續搬家?”


    盛旖光緊張地“嗯”了聲,描補道:“我也讓你爽,不讓你吃虧。”


    聽他這話,傅競澤嘴邊挑起一抹微冷的弧度,鼻尖抵在盛旖光鼻尖的小痣上,幾乎要吻上他的唇瓣:“睡了就跑?”


    盛旖光腦子昏昏沉沉,立刻:“嗯。”


    薄荷味的氣息籠罩在周身,盛旖光身子輕微地顫了顫,在傅競澤再要迫近時,下意識把眼睛閉上了。


    可預料中的吻並沒有落下,兩人的唇瓣極輕微擦了下便徹底分開,像將要燃起的火花短暫亮了下就徹底沉寂。


    傅競澤已然氣息平穩地退開,聲音也恢複了冷清:“不要。”


    拒絕得利落幹脆。


    似乎方才與盛旖光貼著脖頸、抵著鼻尖,問了一句又一句的人不是他。


    傅競澤轉身在衣櫃裏翻找替換的衣服,盛旖光暈暈乎乎綴在他身後,隱隱約約覺得不對。


    傅競澤冷淡過頭了。


    明明也有想法,他感受到了,可傅競澤就是可以自控住。


    難道說傅競澤已經發現這個身體換了芯?一邊抵抗不住自己老婆的誘惑,一邊又不想背叛自己老婆?


    盛旖光越往這個方向想,越覺得可能性極大。一起生活了這樣久,但凡用心了就會發現吧?


    他就不敢去自己爸媽麵前晃,怕被戳穿了。


    察覺到身後的腳步停下,傅競澤套好襯衣剛迴頭,就見盛旖光受了驚般扶著牆跑了。


    傅競澤有些錯愕,不禁反思自己剛才是否過分了?


    可這家夥已經打起睡了就跑的荒誕主意,真就遂了他的意,恐怕他們的關係很難再有變動。


    他不希望盛旖光再把心意藏起來,倉促地做出可能會後悔的決定。


    譬如,同意和他結婚這件事。


    盛旖光在還未明白婚姻的意義,未明明白白地愛上一個人時,就被他強勢地帶入了這段危機重重的婚姻。


    他們的時間還有很多,足夠盛旖光思考清楚。


    盛旖光匆匆忙忙跑迴了自己房間,將自己整個人蒙進被子裏,過了很久心跳才平緩下來。


    還好,他明天就搬出去了。


    不然這麽刺激的事一天來一迴,他妥妥英年早逝。


    既然傅競澤同意他搬出去,說明不打算做什麽。


    以後少和傅競澤碰麵吧,彼此相安無事。


    盛旖光把自己從被子裏翻出來,想清楚後又開始惆悵,如果他和傅競澤之間沒有這麽複雜的關係就好了。


    那就真像費也南說的那樣,想怎麽樣發展就怎樣,不用擔心很多。


    盛旖光長長的歎了口氣,百無聊賴地拿著手機點來點去。


    手下一個沒注意,點進了個廣告鏈接,下一秒手機聲筒裏不由分說地就傳出來一道低喘聲,聲線冷清慵懶。


    盛旖光心下一跳,好,好像!


    手忙腳亂起來翻到耳機,還去門邊確認了下有沒有關嚴實。


    確認後才安心地趴到床上,捂著耳機往下聽。


    是一部bl向的廣播劇,盛旖光剛聽到的地方是收費的前一集。


    為了聽完整版,盛旖光麻溜的下載好軟件並開通了會員。


    廣播劇的名字叫《和學神竹馬的同居日常》,顧名思義兩位主角從小一起長大,處成了……呃死對頭,大學時因為家長原因兩人被迫同居,過上了十分“火熱”的日子。


    盛旖光聽得很有代入感,不知不覺天都黑了。


    忽然房門“咚咚”響了兩聲,盛旖光下意識把耳機和手機都藏到枕頭底下,掌心搓了搓臉才抑製著超速的心跳爬下床。


    “什麽事?”沒等傅競澤開口,盛旖光就語速很快地先問了,紅撲撲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心虛。


    傅競澤濃黑如墨的眼掃過盛旖光的臉,往房內留意了下。


    盛旖光立馬踮了踮腳,用自己擋住傅競澤的視線,絲毫沒發現自己有多慌亂。


    傅競澤低首靠近,長而密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道陰影:“臉紅成這樣,很熱?”


    盛旖光幾乎要懷疑自己忘摘耳機了,抬手揉了揉耳朵:“還好,還好。”


    “去吃飯,我好餓。”說著盛旖光不給傅競澤探聽的機會,推著他往樓下餐廳走,邊把自己的房門帶上了。


    吃過飯,盛旖光還是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裏,認認真真定好幾個鬧鍾,把耳機裏的聲音切換成英語聽力,沒多會兒就睡了過去。


    早上六點盛旖光準時醒了,洗漱完就盤腿坐在床上約人幫忙搬家。


    可能是時間太早了,還沒人接單。


    估摸著傅競澤還沒起,盛旖光輕手輕腳地下樓去廚房弄了點吃的,邊吃邊盤算著自己那麽多東西要怎麽規製。


    盛旖光剛把碗筷扔進洗碗機,轉身就看到傅競澤穿著深灰色家居服下樓。


    兩人免不了就要碰下麵。


    盛旖光有些不想聽傅競澤說話,大概率就是問他有沒有找好搬家公司,什麽時候搬走。


    對於他要搬走這件事,傅競澤是極力促成的。


    盛旖光也想馬上搬走,可不想聽傅競澤讓他搬走的話。


    這種想法讓盛旖光都難以啟齒,別扭得過分。


    更別提昨天下午還發生了史詩級尷尬的事,反正盛旖光裝不了這個傻。


    傅競澤不負盛旖光所望,注意到了他並走到他麵前。


    盛旖光存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沒等傅競澤問就主動報告搬家進度:“我起床那會兒就在平台下單了,但還沒人接。不過我今天肯定能搬,實在約不到車我讓費也南他們來。”


    傅競澤神色淡淡:“嗯。”


    似乎對搬家的事並不關心。


    盛旖光正想溜走,卻被傅競澤一把拽了過去。


    傅競澤用的力氣有些大,盛旖光幾乎是靠近了他的懷裏。


    盛旖光一個哆嗦,下意識去看傅競澤的眼睛,有些慌亂的:“你想幹嘛?”


    可能是人做了虧心事就容易心虛,盡管已經把廣播劇的軟件鎖進了加密的私.密空間,盛旖光還是有種隨時會被傅競澤抓包的惶恐。


    傅競澤會覺得他是個變態吧。


    傅競澤沒迴應,隻是抬手擦掉了盛旖光嘴上的麵包渣,他的指腹碾過盛旖光的唇瓣,很軟,很紅,他親過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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