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競澤不反對,在盛旖光的指示下將車停到了商場外,又被勒令不許下車。等盛旖光走出段距離,傅競澤才拿過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撥電話。接通後:“帶上嘉禮的請柬,到拍賣場門口等我。”隨便進了家雜貨店,盛旖光從貨架上挑出口罩和棒球帽,想了下又拿了份不同顏色的,迴到車裏。傅競澤在駕駛位上假寐,聽到動靜才睜眼。“等下戴上口罩和帽子。”盛旖光挑出黑色的帽子和口罩遞過去,給自己留下白色口罩和灰藍色棒球帽。“好。”大約半個小時就到了地方,是靠著湖的一棟獨立建築,三層高,設計很有風格。停車場已經停了很多豪車,一樓大廳的迎賓處不時有穿著講究的人入內。督促著傅競澤把帽子和口罩都戴好,確認看不出明顯嚴重的傷痕後才和他一起下車。傅競澤的助理早了幾分鍾到,在一樓門口處等著。“傅總。”說完又對盛旖光微笑著頷首,顯然沒有找到合適的稱唿。盛旖光笑笑迴應沒太在意,目光轉向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一心想著拍賣場裏麵是什麽情形,是不是和電視裏演的一樣。傅競澤主動介紹:“我愛人。”冷淡的眼眸在此刻柔和了些許。助理忙道:“傅太太下午好。”聽到這個稱唿,盛旖光一時間並沒意識到是在喊自己,三方沉默的時間長了才後知後覺看向助理,尷尬地迴應:“下午好。”略過這段小插曲,盛旖光和傅競澤在司儀的指引下入座了座位。拍賣廳很大,座位相對來說不多,寬鬆地排列開來。他們入座時裏麵已經快滿了,拍賣台上拍賣官已經就位。盛旖光把玩著號碼牌,有些期待今天的藏品。傅競澤遞過來記錄拍賣品信息的小冊子:“還有十二分鍾。”盛旖光接過來翻看,隨口問:“你今天想買什麽?”“看你。”動作頓住,盛旖光警惕地:“我之前說的話都算數,別想用金錢迷惑我。”傅競澤看著他,露出的黑色眼眸裏溢出點笑意:“真的不可以嗎?”“當然不行!想也別想。”說著,盛旖光將拍賣的小冊子扔迴傅競澤懷裏以示拒絕。傅競澤解釋:“沒有想迷惑你,隻是想讓你消氣。”被討厭的死對頭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盛旖光耳根燙燙的,別過頭去強硬道:“我生氣不用你管自己會好,你別再氣我就好。”將小冊子翻到第21頁,傅競澤說:“這輛車你應該會喜歡。”聽到車,盛旖光又把頭轉迴來,勉為其難地湊過去看了看,安靜半晌後才承認:“嗯,喜歡。”上世紀的限量版豪華跑車,流線式車身兼具動感與美觀,特殊的淺天藍色外漆搭配金色塗層輪轂,經典的卡姿蘭式大燈。比傅競澤車庫裏那輛深藍色的還要合他心意,他實在無法說出違心的話。不過起拍價就800萬了,上不封底,盛旖光艱難地挪開了視線。觸及盛旖光眼中的晶亮,連濃密纖長的睫毛都透著光,傅競澤喉結動了動:“買給你。”盛旖光呆呆地看著傅競澤,死對頭居然說給他買車?死對頭以前可是連作業都不給他抄的小氣鬼啊!--------------------第九章 盛旖光眨眨眼睛讓自己清醒,提醒傅競澤:“這可不是玩具車,我也不會因為你送我車就同意當你老婆。”傅競澤:“我知道。”盛旖光被他看得不自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避開他的視線往台上看。拍賣師正在介紹第一份拍品,是某個大師的一幅字。盛旖光對書法沒什麽興趣,努力裝出感興趣的樣子避免被傅競澤再搭話。傅競澤像是忽然識趣了,沒有打擾,盛旖光放鬆了些。拍賣不如想象中的有趣,古董、珠寶好看是好看,可配上價格盛旖光就欣賞不起來了,他賬戶裏的八位數在這種場合真的是毛毛雨。柔軟的座位坐久了腰椎還是承受不了,盛旖光數著拍品的號碼直了直腰。正要掏出手機看下現在的時間,背後被軟和的物體支撐起來。是傅競澤給他身後塞了個靠枕,手心同時被塞進一盒無糖薄荷糖。沒等盛旖光說點什麽,傅競澤收迴手,視線也迴到拍賣台。壓下心頭異樣的感覺,盛旖光往嘴裏扔了顆糖,困倦感無影無蹤。“第21號拍品比較特殊,因為場地限製無法在此展出實物,請諸位看大屏幕。”隨著拍賣師落音,淺天藍色跑車的實拍視頻在大屏幕播放,動態的圖像將跑車的魅力完全展現出來。盛旖光目不轉睛地看到進度條走完,屏幕上變為實拍特寫,心髒砰砰的,不自主地往身旁看。傅競澤的帽簷壓得很低,黑色口罩嚴嚴實實遮住整張臉,唯一外露的眼睛有種天然的冷感。隻對視了一秒,盛旖光就別開目光,亂拍的心跳更沒了節奏。傅競澤看著盛旖光的側臉,不緊不慢地舉牌:“2000萬。”短暫的時間裏,跑車的價格已經從起拍價叫到了1200萬,到傅競澤這裏更是直接躍到2000萬的高價。拍賣場內安靜了十幾秒,直到拍賣師開始確認,第三排靠右的位置有人報出2200萬。那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染著張揚的紅發,眉眼精致漂亮。舉完牌子,還意味不明地朝盛旖光和傅競澤在的方向看了眼。盛旖光感覺有些奇怪,也沒多在意,注意力全在這次拍賣上。即便麵上裝出淡定,盛旖光還是克製不住地緊張,腦子裏亂亂的。剛被他爆錘過的死對頭在為他花錢,這是什麽魔幻劇情。而他沒出息地沒有堅定拒絕tvt傅競澤再次舉牌,淡淡的:“3000萬。”這個價格已經遠超出預估拍價,連拍賣師臉上都露出點訝色。拍賣師重複報價幾次,等了將近2分鍾,沒有人再加價,最終敲錘定拍。場內許多人將目光投過來,想要辨認出他倆的身份。盛旖光沒心思再看下去了,扯扯傅競澤的袖子,問他:“能提前走嗎?”傅競澤點頭。兩人一起起身往外,跟著工作人員去簽約提車。辦完手續到門口時,剛才競拍的紅發青年站在那裏,似乎是專門等他們。見到傅競澤,青年立馬衝上來,拉著傅競澤的胳膊直接問到:“澤哥,他是誰?你那輛車是買給他的?”青年的眼神算不上友好,盛旖光察出些敵意。傅競澤迴:“盛旖光。”與對助理的迴答全然不同。盛旖光暗戳戳打量麵前的青年,青年很自然地貼在傅競澤身邊,將他對立開,似乎不是第一次這樣做。傅競澤也任由青年拉著自己,沒有將人推開。青年聽完迴答,臉色有些難看:“我明明和你說過我喜歡這款車。”沒等傅競澤迴應,青年又問盛旖光:“你是不是故意?”本來急著去看夢中情車被不認識的人攔住就沒有很高興,又莫名其妙被質問,盛旖光臉上有了點慍色:“說話講證據啊,我都不知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故意和你搶?”青年也生氣了:“你以為戴個口罩就可以裝失憶啊?誰知道你使了什麽手段哄澤哥帶你來拍賣。誰不知道你倆關係不好啊!”傅競澤的袖子被青年抓出褶皺。“我看你就是故意。”盛旖光盯著傅競澤皺巴的衣袖,眉頭緊擰起來:“聲音大就有理嗎?你有沒有和傅競澤說過我怎麽知道,至於費這心思?”青年正要再反駁,卻被傅競澤眼神製止了。傅競澤這時才拂開青年的手,冷聲:“段練,別胡說。”段練不情願地把剩下的話咽了迴去,對傅競澤:“澤哥,這車我看上很久了,早知道昨天不發朋友圈了。”顯然還是堅持認為盛旖光故意搶他車,又礙於傅競澤在場不敢說太過分。盛旖光看著他們兩個,心中一股鬱氣,心想死對頭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冷聲冷氣的:“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搶你的。你有本事喜歡怎麽沒本事買下來?”段練也沒想到盛旖光現在這麽硬氣,氣憤地瞪過去,反駁道:“還不是澤哥給你買的!”盛旖光:“是啊,他怎麽不給你買?”段練臉都氣紅了,可還沒能說點什麽迴擊,先被傅競澤冷冷剮了一眼。傅競澤對盛旖光說:“去試車嗎?晚了路況不好。”想到夢中情車,盛旖光迴瞪段練一眼,然後說:“走吧。”段練被撂下,憤憤地望著他倆的背影,嘴裏嘀咕了幾句才往另一邊走了。車子應他倆的要求,被提前停到了樓棟後麵的環山公路。剛好是落日時分,金粉色的夕陽鋪在公路與山林,淺天藍色的跑車被映襯得更加夢幻。盛旖光跑到車頭,迫不及待地伸手摸愛車,剛才的不愉被拋到一邊。“傅競澤,你過來。”過了手癮,盛旖光才想起來傅競澤,衝他招手。金粉色的晚霞大片大片綴在天際,青年手撐著車前蓋,姿態放鬆。寬鬆的白色襯衣被風吹起,顯露出纖瘦的身形,蓬鬆柔軟的發絲隨風散開,如他臉上洋溢的笑,無拘無束、自然地舒展開。傅競澤不遠不近地看著,直到被盛旖光想起才走到他身邊,將車鑰匙交到他手裏。“我先開一圈,再你。”盛旖光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試了試老式手動擋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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