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如瀑布般盡情落下,打濕了李瀚的棉袍。


    許久後,她的抽泣慢慢停止。


    “對不起,李瀚,我不知道我哥哥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她不敢正視李瀚,低聲道。


    “你不用向我道歉,這是傻柱的錯,他會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你選擇離開四合院是正確的,免受那裏渾濁的氛圍影響,我很欣慰你是個好女孩。”


    李瀚堅定地安慰何雨水的內心。


    “你是你,你的哥哥是他,你們是不同的 個體,不必因他的過失向我道歉。”


    “你也不用因這事覺得無法麵對我,從小時候我們就一直是好朋友,對吧?”


    他對何雨水內心的感受揣摩入微。


    何雨水淚眼婆娑地望著李瀚。


    片刻之後,她猛撲進他的懷抱裏,再一次抽噎哭泣。


    這次的淚水是對李瀚深深的感動。


    “李瀚,盡管如此,我還是想代替哥哥向你道歉,還有對婁小娥。”


    “我哥哥自作自受,會有他應有的懲處。”


    何雨水心中的糾結已明朗。


    如今,她隻能麵對現實。


    李瀚道:“走吧,我送你迴家。”


    然而何雨水搖頭拒絕。


    “你可以陪我喝點酒吧?我已經成年了,還從未喝過呢。”


    話語中帶著幾分淒涼。


    李瀚知道,她在借酒精麻痹自我。


    此時此刻,他不強加勸阻,因為言語似乎失去了分量。


    “好吧,我陪你。”


    李瀚認為他需要慰藉何雨水受傷的心靈。


    “嗯,謝謝!”


    何雨水拭去淚痕,露出了微笑。


    “還記得我們小時常去的那座破舊房子嗎?我們就去那裏喝酒吧。”


    點頭的同時,李瀚心想可能唯有那些單純童年的記憶,能稍稍治愈她內心的創傷。


    夜已深沉。


    李瀚引領何雨水迴到他們昔日嬉戲的破屋前。


    他放下幾近半整的全聚德烤鴨,還有一瓶剛買的西鳳酒,再從口袋取出兩隻剝好的花生米。


    那花生讓何雨水驚訝不已,不知其源,但她也不再多問。


    二人一邊嚼烤鴨,一邊嚼花生,邊喝起那沒有酒具便互相傳遞瓶子裏的酒。


    “李瀚,小時候好多次我餓了,就在等你帶東西來,你還記得這些事嗎?”


    提及過去的往事,這位穿越者雖未常想起,此刻在何雨水的提醒下迅速迴憶起了那段歲月。


    “當然記得,可能那時起你哥哥就被秦淮如吸引了吧。”


    那時的秦淮如剛嫁進四合院,正值如花年紀,魅力無人能敵。


    不僅是傻柱,連許大茂也對她動了心思,卻又因為賈家人稱霸 的消息,不敢妄然行動。


    許大茂本性惡劣,他垂涎秦淮如之美,卻不動手求歡。


    二一九


    傻柱就像隻忠誠的哈巴狗,看見秦淮茹受了委屈,他總是主動挺身而出提供幫助,甚至忽略了自己的妹妹。


    “我哥這輩算是陷進秦淮茹那個旋渦裏,那是他命定的因果。” 何雨水心想哥哥多年未曾談及戀情,整日隻關注秦淮茹,其結果不言而喻。


    逆反心作祟,她下意識地想要撮合傻柱和秦淮茹。


    “說夠了嗎,喝吧!”她拿起酒瓶便仰頭幹杯。


    急於求成,反而導致她的喉嚨發癢,連咳幾聲。


    李瀚趕緊拍打她的後背,隨後柔聲安撫。


    何雨水的確是一位纖瘦動人的美女,身無一絲多餘脂肪,輕撫下也不會讓人不適,不過跟豐滿嬌媚的於莉婁小娥比起來,就略顯清瘦了。


    止住了咳嗽,何雨水仍然頑強地拿起酒瓶。


    李瀚手握一把花生,慢慢地品味,偶爾也會接過她的酒抿一口。


    直到酒盡,何雨水竟然已經喝了一大半。


    平時未嚐白酒的她此刻臉頰泛紅,眼神深處流露出一絲欲望。


    “李瀚,你說如果我一直待在院子裏,每天都看著我哥,會不會他就不會這樣做?”之前她一直借酒抵擋,但心中還是不禁思考。


    這叫借題發揮。


    “或許有這個可能。” 李瀚沒有直接肯定她的觀點。


    何雨水淒然笑了笑:“是我錯了,我隻想逃避複雜的院內生活,保有一份純真,可我不聞不問,讓他一個人麵對壓力。


    如今哥哥犯罪入獄,這也是我的過錯之一。”


    說完便開始深深自責:“如果一開始就堅決反對他接近賈家、關心秦淮茹,哥哥現在也不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妹妹我不稱職啊。”


    她的眼角泛起了淚水。


    “何雨水,你不必獨自擔起這一切,傻柱的失誤可能是受到別人不正確的引導造成的。”聽到李瀚的話,她猛然驚覺。


    所謂的”他人影響”是指什麽,讓她疑惑片刻。


    李瀚繼續解釋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沒有人一開始就是壞人。


    他們的墮落是被身邊人影響的結果。”


    何雨水理解了:“傻柱除了我這個妹妹,他最親近的還有易爺爺壹大爺和那位啞老太太。


    而他們自己的父親何大清,在傻柱長大前已離家出走了。”


    “所以李瀚,你是在暗示我哥現在的困境是因為與他們相處有關?”


    何雨水探尋的眼神詢問他。


    李瀚看了她一眼,沒有迴答,似乎期待何雨水自己去體會。


    “走吧,已經很晚了,我送你迴家。” 這寒冷冬季裏,在這麽破舊的小屋內不可能留宿。


    聽了李瀚提議,何雨水腳步有些搖晃,喝下將近半斤白酒的她一個重心不穩,竟向他靠去。


    她的柔軟無骨身軀與他堅硬有力的體魄形成鮮明反差。


    他連忙一把拉住了,自然而然將她摟入懷中,才避免她跌倒。


    “你的腰...”


    他心中暗驚,何雨水真個子小巧如蛇。


    她嬌軀的溫香在他臂彎中輕哼了一聲,順勢倒入他懷中。


    這種情況下顯然不能再送她返迴宿舍了。


    “醒一醒,何雨水。”他輕喚著她。


    第220章 醉得太狠


    晃了幾下,對方依舊如泥一般癱倒。


    麵對這種情況,他無可奈何。


    隻得將何雨水領進了破舊小屋,尋了一處幹燥之地,攤開從係統儲物間取出的棉布鋪在地上。


    他連同太陽能電熱毯一同拿了出來。


    電熱毯存儲的電能可供直接加熱,為這冰冷的角落帶來了一絲暖意。


    隨即,充滿電的防電磁屏蔽卡包圍了整個小屋,一切表麵看起來並無異樣。


    何雨水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了那份來自陌生卻又熟悉的味道,恍若迴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般。


    在心靈放鬆的同時,瞥見身邊的他是她的所愛,她幾乎誤以為身處夢境,任憑心聲無拘無束流露出:“李瀚,你知道我對你的好感麽?”


    在她醉醺醺的眼中,這更像是表白的心願。


    下一刻,她大膽地嚐試一把,緊緊抱住了他:“在夢裏我能自由,你可以讓我更清醒嗎?”


    李瀚的腦海瞬間閃過一句古人雲:“君子成人之美”


    。


    當下,他的內心湧出一份決心,決定扮演一迴君子。


    半個小時後,他又想到了另一個信念:“堂堂男子漢怎能久居人下”


    。


    所以,他決定再次堅持己見。


    待至深夜時分,何雨水從迷醉中蘇醒,看到周圍狼藉的場景和剛剛的記憶,臉上染上羞赧,無法與他對視。


    然而,李瀚並未入眠,隻是靜靜等待何雨水產醒的時刻。


    “何雨滴,抱歉讓你陷入這樣的情況。”


    他認為,在這種情形下,他是否占到了一些便宜。


    聽見李瀚的話語,何雨滴明白是他對自己的歉疚,她明白,如果不是自己要求喝酒,更不會喝成這樣,而李瀚本不會作出任何越矩的舉動。”李瀚,其實我該道歉。”


    她心想。


    何雨滴提議:“不如我們一起返迴那個大家庭的庭院吧,這個時候返迴單位宿舍可能會引起疑惑。”


    既然如此,直接迴紅星四合院也未嚐不可,反正有備用鑰匙在身。”好吧。”


    李瀚一口答應。


    其實距離並不遙遠,小時候的樂園近在眼前,沒必要騎車奔波。


    就這樣,兩個人悠然徒步返迴。


    踏入四合院,每一家的大門緊閉無聲,顯而易見已熟睡。


    兩人漫步走過前院,來到正廳。


    何雨滴開口,試圖將今晚之事封存成兩人之間的秘密:“李瀚,這次的事情,能不能當作是個秘密?”


    “當然沒問題。”


    李瀚心照不宣。


    兩人悄悄離開前往後院。


    這時,陳家的燈和易家長久未曾點亮的燈光同時亮起,陳中海裹著厚外套走出門外。


    在看見李瀚的那一瞬,他的身體瞬間繃緊。


    他知道傻柱(指李瀚)改變了之前的行動安排,因為如今,李瀚出現而傻柱缺席表明計劃可能出現了漏洞。


    陳中海心頭掠過一個疑慮:“傻柱是不是被李瀚……?”


    緊接著,理智提醒他別輕率判斷。


    目前而言,並沒有任何實質證據說明傻柱計劃失敗,可能是李瀚並未赴廠而導致了整個計劃失效的可能性。


    思維紊亂在他腦中暫時平息,目光轉到何雨水身上。”咦,這不是雨兒嗎?我以為柱子迴來了,你們怎麽一起迴來得這麽晚,而且還跟李瀚在一起?”


    他的詢問看似隨意,其實暗藏探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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