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案件嚴重程度顯而易見。


    一旁,傻柱瑟瑟發抖,垂下頭,心知事情已無可挽迴。


    原本想用更好的方式處理李瀚的他,如今隻好認命。


    證據確鑿,無論是兩個目擊者,現場的石頭,乃至地麵的凹痕,都有力證明。


    當初李瀚隻是指認傻柱拿走了食堂東西,即使結局同樣嚴厲但缺乏這一項指控。


    而現在,傻柱忍不住報複反遭失敗,這讓他又多一條重大罪行。


    加在一起處罰,傻柱恐怕沒有存活下去的可能性了。


    “同誌李瀚,你的描述和現場吻合,我們現在需要帶走何雨柱進行調查。”


    程警官緊緊握住李瀚的手表示謝意。


    這一年結束之前能順利破獲此案,實屬豐收。


    他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


    傻柱此刻早已嚇得說不出話,隻好由其他警員扶持著他。


    馬師傅戲謔地問他:“何師傅,你就這麽害怕,連法場都要嚇趴下?”


    他的心情如釋重負,堅定地迴應:“老馬,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你獨自逍遙法外。”


    傻柱試圖舉報馬師傅,卻遭到了馬師傅阻撓。


    “警察同誌,我自首!”突然的話語令程警官和同事們措手不及。


    “我私吞公物、囤積居奇,全部認罪。


    何雨柱跟我是同夥,務必查明 給予寬大處理。”馬師傅的坦白讓他們深感意外。


    程警官聽到這番話後,又望向傻柱,眼中露出疑惑與笑意,剛才那個自稱”依法辦事”


    的他,如今顯得多麽諷刺。


    “何雨柱,你還說自己是守法人?這笑話開得真出乎意料呀。”


    麵對程警官的質疑,傻柱無言以對。


    他知道,自己已毫無退路,任何辯解都是徒勞。


    “帶走!”程警官語氣裏透著慍怒。


    在他眼中,傻柱隻不過是個偽裝成君子的卑鄙小人。


    迴想他近來的種種惡行,無論是企圖冒犯婁小娥,還是勾結馬師傅 公共財產,每一樁都觸犯了法律,讓人瞠目。


    李瀚隨程警官迴到東直門警局完成了筆錄。


    程警官讓他轉告傻柱家人一句話,李瀚欣然答應。


    傻柱唯一在京城的親人在何雨水那兒,他立刻駕車直奔其工廠而去。


    見到李瀚,何雨水內心驚喜交加。


    上一次於海棠請他們一起見麵後,何雨水曾因喜歡李瀚而有些為難,畢竟她心生好感。


    再次相遇,李瀚挺拔帥氣的身影讓她心跳加速。


    盡管身為於海棠的好朋友,她不想介入別人的關係,隻能默默放棄李瀚。


    原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放棄李瀚,沒想到此刻他卻忽然出現。


    “李翰,你怎會來?有什麽事情嗎?需不需要我一起吃飯?”李瀚不想直接告訴她傻柱被抓的事情,擔心過於決絕傷害她。


    何雨水十分開心:“真的嗎?我還沒吃晚飯,正巧!”


    見何雨水還未晚餐,李翰打趣道:“九點過後都沒吃,想必你是為了苗條吧。


    我今天就帶你狠狠補償一頓。”


    由於何雨水對李翰心無二意,李翰對她的態度自然有所不同。


    他詢問她的喜好,讓她來定菜單。


    何雨水仔細思考一番,並未找出特別想嚐試的食物。


    事實上,這不是因為她缺乏口味,而是她真正從未涉足過的領域。


    李瀚看著何雨水苦惱又無奈的表情,坦然說道:“別想那麽多了,走,我們去吃全聚德烤鴨。”


    “我一直想嚐嚐全聚德的烤鴨呢。”聽到這句話,何雨水眼中閃過驚喜。


    這時,她才憶起了這道令人垂涎的美食。


    隻是,她認為這個消費略高,顯得有些奢侈。


    盡管心中如此想,但既然由李翰提起,她不好反駁。


    便盤算著下月發工資時邀請他一同品嚐。


    全聚德坐落在前門大街上,離何雨水的工作單位有著數公裏的距離。


    無自行車代步的她隻好和李瀚一同騎行。


    “來,上車吧。”李瀚的自行車已經承載了婁曉娥姐弟、於莉與於海棠這對姐妹,還有冉秋葉,再加上何雨水,院子裏重要的女士們差不多都坐了一遍,也算是一次圓潤的經驗。


    不過,秦淮茹與秦京茹不在其中。


    秦淮茹不必言明,自然不便乘坐,秦京茹直到現在仍未出現。


    何雨水坐在了李瀚的車上,卻不知手該放在哪裏。


    “穩住了,咱們啟程。”對於何雨水的動作,李瀚並未予以提示。


    車子動起來後,驚慌中的何雨水一把抓住了李瀚的衣服。


    尤其在他加速的那一刻,緊抓不放。


    “這樣抓可不如直接抱我的腰穩當呢。”李瀚輕笑道。


    臉頰泛紅,何雨水從未像此刻這般親密接觸異性。


    抱住別人的腰對她而言是陌生的領域。


    但如果這時候不牢牢抱住,很可能從車上滑下來,所以她鼓足勇氣擁抱上去。


    一刹那,宛如抱住了一根鐵柱——李瀚堅實的肌腱觸感讓心跳不已。


    沒有一個女子能在李瀚肌肉健碩的身軀前按捺住悸動,無論是以前的婁小娥還是於莉海棠兩姐妹都是如此,眼前的何雨水亦是。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全聚德烤鴨店,李瀚點了烤鴨,並搶先結了賬單與買糧食票。


    這讓何雨水深感感激,不解為何他今天突然來訪並選擇在此地招待自己,她甚至揣測他會有所告白。


    其實這隻是她多餘的猜測。


    等到吃得差不多時,李瀚向何雨水揭示了他的目的:“雨水,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一件事,你要有點心理準備,是關於柱子的。”


    聽聞此話,何雨水心中瞬間忐忑起來。


    “柱子出事被捕了。”


    “啊?我哥怎麽會被抓,他犯了什麽罪?”美好的情感瞬間消逝,何雨水對親人的擔憂溢於言表,哪怕平時她常取笑哥哥。


    “涉及私吞公共財物。”李瀚平靜地告知,刻意迴避昨天柱子對婁小娥所作惡行,及今天的爭執事件,他不想嚇到何雨水,這些都太過震撼。


    “那個蠢哥哥,肯定是給賈家送飯盒才出了事。”說到這兒,何雨水痛心疾首,整個人都抖動起來。


    迴憶學生時代的他,隻為資助賈家送飯盒,從不顧及妹妹的感受。


    正是這件事讓何雨欣對柱子徹底失望了。


    得知柱子出事,何雨欣第一時間聯想到了這個原因。


    “雨欣,別激動,我們先平靜下來慢慢聊聊,” 李瀚輕輕按住何雨欣的肩膀。


    他看得出女孩此時心情沉鬱。


    “我們先離開這裏邊走邊談,” 提議道。


    817節中,何雨欣點了點頭,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寒冷的風吹過臉龐,她仿佛感覺自己的心也被這寒風凍住一般。


    偷竊公共財物若是性質嚴重,輕則罰款重則。


    無論柱子如何,他始終是她的兄長,就算曾忽略了對妹妹的關愛,但她並沒有期望他的厄運。


    她最多隻想讓他受點教訓而已。


    “李瀚,你覺得我哥會受到嚴重的判罰嗎?” 何雨欣詢問。


    “你真想聽真話?”


    “嗯,” 她點頭確認。


    “我想,應該是的。”李瀚決定向何雨欣揭示一下 。


    “你大概還不知道以前在食堂,你哥曾試圖悄悄帶飯盒被保衛科當場逮到的往事吧?”


    何雨欣微微搖頭,對這些並不知曉。


    “也許你知道他故意在為大家盛飯時撒調料或者故意放進昆蟲,以惡心其他人這件事吧?” 麵對李瀚揭露,她的眼神瞪得更大。


    她完全沒察覺最近哥哥所犯的這些行為,就算不算犯罪,也是極為令人討厭,觸犯規範和道德倫理。


    “另外還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就是你在的時候,你的哥將許大茂不孕的結果報告粘貼到軋鋼廠的宣傳活動頁上。”


    這次何雨欣的眼珠徹底瞪大,這個消息對她而言是全新的。


    許大茂真的無法生育?


    哥哥如此不地道的消息使她愕然。


    “還有更多?”


    何雨欣唿吸變得紊亂,胸口起伏不定,雖然氣憤,但仍然想要了解更多。


    “你真要聽聽?” 在李瀚手頭還有更多驚人的情報未曝光。


    何雨欣眼神堅定,盡管臉色有些倔強。


    她明白聰明、自主的自己,如今隻能接受這殘酷事實。


    “昨 哥哥險些對婁小娥進行性侵,但她心腸善良,選擇忍受並不再追究。” 李瀚的講述幾乎讓何雨欣失控尖叫出來。


    ?


    何雨欣腦海中一片空白,價值觀在一瞬間被撕裂。


    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為,如果落在哥哥身上,她無法接受。


    淚光閃爍在眼眶,幾乎就要掉下來。”李瀚,還... 還有別的嗎?我想知道全部。”


    語氣雖然顫抖著悲苦,但她堅決地要了解這一切。


    李瀚簡潔地說:“今天,就是你哥想對我出手...”


    那三個字宛如冰冷的事實落在了何雨欣心頭上:!


    在這個世界上極少數人能接受的詞語,如今被加冕在她哥哥頭上。


    更為殘忍的是,對方的對象居然是李瀚,她心中深愛的人。


    眼淚終於滑落。


    “我哥,怎麽可能會..?”


    即使不敢相信,但她明白,這不是假話。


    因為李瀚從不會 她,因此邀請她共餐也是為了告訴她一切。


    用最溫柔的態度揭示最殘酷的 。


    “嗚嗚嗚......”


    何雨水大聲痛哭起來。


    李瀚把自己的肩膀借給了何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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