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可都是耍流氓。


    讓我想一下呀,溫營長莫不是在耍流氓........”


    越是看他這副模樣,寧夏就越想逗他。


    溫時澤的身子越發僵硬,連忙說道:“絕對沒有,我是真心想和寧夏同誌共度餘生的。”


    他說的鄭重,倒是讓嬉皮笑臉的寧夏頓住了。


    看著男人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裏麵仿佛承載著萬千星河,寧夏打心底裏生出了幸福感。


    這樣全心全意被人放在心裏,他滿心滿眼全是你的感覺,真的不賴。


    衝動使然,寧夏猛地踮起腳尖,朝著溫時澤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溫時澤的眸子猛地瞪大,等到嘴唇上的溫熱離開時,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唇瓣。


    眸色漸深,下一秒,抬手攬住了寧夏的腰,低頭吻了上去。


    男人在接吻這方麵一般都是無師自通的,從一開始的生澀,再到後麵的意猶未盡。


    過了良久,兩人才氣喘籲籲的分開。


    唇齒之間牽扯著曖昧的銀絲。


    寧夏的一張臉紅透了,她之前都是打嘴炮,真槍實彈的接吻哪裏有呀?


    冷風唿嘯,外麵冷,內裏熱,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溫時澤主動牽起了小姑娘的手,拉著她往另一邊走。


    “我父母這邊的情況特殊,我也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照顧他們。


    但很多時候,受身份的牽扯,我也無可奈何。”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低落,使得寧夏不自覺地握緊了他的手指。


    溫時澤收整了的思緒,不知道是在安慰寧夏還是在安慰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京市那邊動作很大。


    有許多人都已經平反迴城了,我父母一生堂堂正正做人。


    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上頭一定會還他們一個清白。”


    寧夏重重的點頭:“我也相信一定會的。”


    快到羊圈這邊的時候,溫時澤扭過身,定定地望著寧夏:“我父母就在那邊,你真的做好準備去見他們了嗎?”


    寧夏心中也有些忐忑,她從小接受的國外教育,之前聽主任說,溫時澤的母親是老師。


    所有人對老師都有天生的恐懼感,寧夏生怕自己有哪點做的不好,引得別人不快。


    溫時澤也看出了她的遲疑,粗糙的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要是沒有做好準備,咱們再迴去。


    反正時間還長,也不非得急於現在。”


    寧夏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臂:“我要去見。你等我緩一會兒........”


    她深唿吸了好久,把自己的笑容調整又調整,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裳,摸了摸頭發。


    對著溫時澤說道:“你看一看我的發型亂了沒有?


    臉上有沒有什麽東西?衣服穿的平不平整?”


    一連好幾個問話,把溫時澤逗笑了。


    看著寧夏頭上剛才被自己揉亂的發絲,輕咳一聲,裝作不經意間給她整理好。


    又上下打量了兩眼,才說道:“很漂亮!”


    寧夏羞的臉通紅,粉拳朝著他身上捶了一下,可這就如同給溫時澤撓癢癢一般。


    溫時澤把她的手捉住,拉住他往牛棚那邊走去。


    牛棚裏麵,溫望秋被自家兒子的消息驚得翻來覆去睡不著。


    孟玉清有些無奈,伸腿朝著他踹了一腳:“不要再動啦,吵得我也心煩的很。”


    溫望秋委屈的縮住了身子,過了好一會兒,他歎了一口氣,坐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孟玉清背對著他,頭也沒迴的應了一下。


    趁著自家媳婦沒有注意到自己,溫望秋悄摸著從自己的床底下摸出了一個小布包。


    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夫妻這麽多年,孟玉清哪裏不知道,他這是要去做什麽?


    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心中煩躁不堪,也就隨他去了。


    溫望秋坐在牛棚外麵,拿起報紙卷了一些煙葉。


    點燃火柴就著抽了起來,忽然身後有個人拍了他一下。


    大晚上的,嚇得他一個激靈。


    扭頭一看,正是瘋子。


    溫望秋翻了個大白眼:“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出來幹啥?”


    瘋子朝著他手裏的布袋子上麵摸去:“給我也來一根。”


    兩人坐在牛棚前麵吞雲吐霧,煙霧彌漫間,溫望秋眨了眨眼。


    看著不遠處一男一女由遠及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瘋子抬手推了推他:“那邊怎麽過來人啊?”


    溫望秋這才意識到,並不是自己的錯覺,抬手揮了揮眼前的煙霧,細細看去。


    那憨不愣登的大高個,不正是自家兒子嗎?


    我滴個乖乖,溫望秋連寶貝煙都顧不上抽了。


    他家兒子木頭棍子開竅啦?


    居然敢主動牽人家姑娘的手了,我的天,這可是驚天大新聞呀。


    他把自己還未抽完的煙塞到了瘋子的手裏:“哥,你先迴去。”


    瘋子也意識到,眼前的人可能和溫望秋有什麽聯係,沒再多說,一手夾著一根煙,快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還沒進屋,就碰到孟玉清從隔壁走了出來。


    孟玉清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


    瘋子下意識的把手往後背了背,尬笑一聲:“我煙癮大..........”


    孟玉清無語的嘴角直抽抽,打掩護也不是這樣打的。


    瘋子也不再理會孟玉清說什麽,一溜煙兒的鑽進了自己的房子裏麵。


    溫望秋踮著腳往外麵看,還沒等他看清楚那姑娘的麵貌,自己的耳朵就被揪了起來。


    孟玉清壓低了聲音說道:“在外麵待了得有十分鍾了,兩根煙你也抽完了吧?”


    溫望秋被提溜的齜牙咧嘴,連忙拍著自家媳婦的手說道:“沒有,沒有,我是看那邊.........”


    他連忙伸手指了指溫時澤來的方向。


    孟玉清鬆開了手,順勢朝著那邊看去。


    當看到是自家兒子時,她有些錯愕。


    再看到緊跟在兒子身邊的小姑娘時,孟玉清的胸口砰砰砰的直跳。


    連忙扯著溫望秋往屋裏跑。


    溫望秋有些不解:“這是怎麽了?咱們不去迎一迎嗎?”


    按理說這是小姑娘第一次登門,雖然是在這種情況下,但他們做父母的也不能扭頭就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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