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原來沒有招惹人家。”一個女孩子,長得不錯,看樣子也不是輕浮浪蕩的人,應該不會因為單純的一頭熱就千裏迢迢追過來尋死覓活。

    “小蠻女什麽時候也知道用腦子分析問題了?”魏華靖嘲笑她,眼見噴火女暴龍有發飆的兆頭,馬上又討饒:“好了好了,我承認一開始是覺得她還不錯,先主動示好的,江南美女嘛,樣子也溫溫柔柔的,誰知道後來那麽難纏,惹惱了比你這蠻女還可怕,你知道我是文明人,最怕你們這類沒有開化的種族了。”

    丁逸確定了,他就是皮癢了找打的,於是也不再客氣,拿他練了散打隊老師新教的招數,唉,沒空參加社團活動,隻能在底下抽空自己練習了。

    真正鼓舞人心的,還是獎學金的評定結果。大一汽車係的成績讓她在電子係評到了學業優秀一等獎學金,丁逸自此才真正又重新拾起了信心。

    拿著嶄新的票子,丁逸得意洋洋,同宿舍的幾人都有獎學金,楊璐璐也是一等,幾人便決定出去大吃了一頓。酒足飯飽後,大家看丁逸神采飛揚,不複當初煩躁憂鬱的樣子,終於忍不住開始追究她的同居事件。

    楊璐璐最先發難:“小丫頭,食髓知味了,這麽久也不搬迴來住幾天,一刻也舍不得你家沈長東?”

    趙曉冬也嘿嘿奸笑:“最近皮膚不錯哦,有男人滋潤著就是不一樣。”

    丁逸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這幫思想汙濁的家夥,真想把她們拖出去沿街吆喝,讓大家看看所謂的名校女大學生是怎樣一副嘴臉!不過生氣歸生氣,清譽可不能毀,馬上辯駁:“把你們腦袋的黃色廢料都清空了!我和沈長東一人住一屋,關係純潔著呢!”

    趙曉冬“哦”了一聲,笑道:“對呀,純潔的男女關係!”大家聞言又開始哄笑。

    丁逸憤怒了,正考慮著該怎麽開口,胡佳出來打圓場:“好了,大家別逗她了,我覺得丁逸說的應該是真話。”

    丁逸感激地看了胡佳一眼,連忙接道:“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撒過謊?”

    楊璐璐收斂了笑意,忽然一本正經道:“好吧,我相信你,不過你們同一屋簷下天天接觸,沈長東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作為同宿舍的姐姐,我需要告訴你一個生理常識。”

    不止丁逸,餘下的兩人也有些好奇,等著她繼續說下去。楊璐璐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後非常滿意,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你們知道,男人有時候很容易衝

    動的,可是這種衝動如果經常得不到滿足,久而久之就容易發生問題。”

    丁逸聞言有些愣神,自打從l市迴來以後,沈長東變得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樣,原來獨處時,大家都還保留了原來的習慣,雖然親近自然,卻還有男女之妨。

    自從度假迴來以後,沈長東就熱情了許多,經常有事沒事就親親她,碰碰她,很多時候,丁逸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不過每次又總能在最後關頭打住。次數多了,丁逸再遲鈍也能看出他似乎忍的很辛苦,有時候就刻意保持些距離,偏偏沈長東似乎有自虐傾向,總是主動打破這種距離,照樣熱情似火,然後再努力克製。

    楊璐璐伸出小手在丁逸麵前晃了晃,丁逸一個激靈迴過神來:“會出什麽問題?”一出言她馬上就後悔了,果然看到幾人個個表情詭異,一臉奸笑。

    楊璐璐再度做正經狀:“好吧,既然丁逸那麽誠心請教,我就告訴你也無妨,免得耽誤你終身。聽好了,據說男人如果長期受刺激又總得不到滿足,久而久之就會陽痿,要是不打算嫁這個人還好,如果注定是自己將來的老公,那可就……”

    一團紙巾砸過去,丁逸紅著臉罵道:“胡說八道,這個知識你自己掌握了就行!”說完大家亂成一團,嘻嘻哈哈笑鬧過去。

    飯後丁逸和楊璐璐買單請客,沈長東剛剛結束了學生會的活動,騎了車子來接她,跟她幾個舍友打招唿的時候,發現大家都看著他笑得很奇特,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丁逸心裏明白,連忙取了車催他快走,又惹來後麵幾聲輕笑。

    書桌前,丁逸對著各種通信符號,思想卻怎麽也無法集中起來,腦子裏時不時總冒出楊璐璐那幾句話,再看看正埋頭認真準備功課的沈長東,忍不住麵頰開始發熱。

    準備的告一段落,沈長東合上書本,抬頭正對上丁逸觀察的眼睛,丁逸一慌趕緊低下頭,裝作專注於課本。

    沈長東情知肯定有什麽地方不對,丁逸和她室友今天的表現都有些反常,不過看她似乎沒有說的意思,他也就不打算主動問起。隻是丁逸此刻麵泛桃花含羞帶怯,垂下眼瞼時兩道濃密的睫毛小扇子般在眼下投出陰影,間或一抬起,一雙水汪汪的丹鳳眼波光瀲灩,閃亮得讓人心驚。怪不得古人說要燈下看美人,橘黃燈光下的丁逸,出奇的美。

    察覺到他的注視,丁逸有些緊張,下意識地開始咬嘴唇,沈長東看見再也把持不住,橫過身子湊了上去。

    丁逸被他略

    帶霸道地摟在懷裏,脣齒被慢慢撬開,和他的一起糾纏。很快地,沈長東就不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半靠在桌子上,一隻手摟著丁逸支撐她的重量,另一之手小心翼翼地探索,開始解她的衣服。

    丁逸感到胸口一涼,隨即發現沈長東埋頭其上,接著又熱的讓她顫抖。上次和沈長東同床共枕,雖然也很出格,一切卻都是在黑暗中進行,有種做夢的感覺,如今在燈光下看著這陌生的一切,身體裏有一種似乎熟悉又似乎很陌生的異樣感,忍不住有些發慌,鬆開摟住沈長東腰部的手,似要揮開什麽,想不到將一本厚厚的原文書掃下桌子,發出一聲悶響。

    兩人都被這響聲嚇了一跳,沈長東迅速抬頭,看著丁逸驚慌的眼神,有些懊惱,連忙說聲“對不起”,並迅速幫她拉攏了衣服,隻是臉帶潮紅,氣息仍然很急促。

    丁逸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強忍著羞意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沈長東猛然抬頭看她:“你說什麽?”

    丁逸心一橫,閉眼答道:“我說你要是很難受的話,就不要忍著了。”說完將頭埋在他肩膀上。難得丁逸居然有這麽小鳥依人的樣子,沈長東又是一陣驚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可理智還是保留了一絲絲:“那個,你不要因為這個遷就我。”

    他這個那個磨磨蹭蹭的讓丁逸有些火大,可這會兒怎麽也不是發火的時候,丁逸隻好繼續埋著頭嗚嗚囔囔地說道:“其實,其實我也是有些期待的。”

    聲音雖然含糊,沈長東還是捕捉到了每一個字眼,歡唿一聲再沒一句廢話,打橫抱起丁逸就往臥室衝。

    青澀年華,雖都不缺乏生理知識,在實際上兩人卻都還是懵懵懂懂的狀態,好在彼此夠熟悉,也不缺乏對對方的信任,一路試探,一路摸索,雖然過程曲折,還是經不住年少情濃,終於水到渠成。

    然而蛻變的那一刹那,丁逸還是沒能忍住那尖銳的疼痛,放聲大叫:“媽呀,為什麽這麽疼,我不玩了!”沈長東額頭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滴滑落,他也疼,可是還迫切地想繼續,於是強忍著不動,輕言哄道:“一會兒就不疼了。”片刻後丁逸又叫:“不行不行,還是疼!”

    沈長東無奈,隻好發動理智所剩無幾的腦細胞,耐心哄道:“有多疼?像是額頭被砸,還是膝蓋摔傷?那時你都很英勇。”

    一句話激發了丁逸的英雄氣概,當下決定——忍!

    到了後來,疼痛減輕,又有些別的感覺,雖然還沒有體會

    到小說中描寫的那種銷魂,卻也有一種莫名的充實感。從中,她能體會到沈長東對自己的珍視和愛護,在他俊逸的麵孔皺成一團爆發的那一刻,她甚至有一種暈乎乎的幸福感。

    過了好久,丁逸在不經意的一歪頭,看到床頭櫃上撕開的小包裝,忽然發現有些不對,揪起身邊的沈長東問:“你上次不是說沒有,這是哪來的?”

    沈長東別過眼睛:“人在同一個地方,隻能跌倒一次。”

    原來他這也是蓄謀已久!丁逸想到剛才自己還不知羞恥地說也很期待,似乎逼著他上床一般,立刻惱羞成怒,猛地撲將過去。隻是丁逸也犯了個致命錯誤,她忽視了自己現在腰酸背疼的狀態,其直接後果就是:惡狠狠的尋仇變成了投懷送抱,光溜溜的被沈長東抱了個滿懷。

    三十六

    三十六

    然而同居的生活也並非總是甜蜜,因為丁逸發現她的時間開始不夠用了。今年的課程本身就極重,她還要補休大一的幾門專業課,一學期要修29個學分,全部都是主課,其中五門數理基礎課、兩門實驗課、兩門專業基礎課,讓向來精力旺盛的丁逸也忍不住大喊救命。

    沈長東也沒有好太多,隻是他忙的方式略有不同。開學沒多久,趕上學生會的換屆選舉,不知是不是因為人緣太好,他竟然提前一年當選為m大校學生會的副主席。這還不算,因為去年在話劇團那場大戲中承擔了主角,反響熱烈,已經升入大四的前話劇團團長直接禪位給他,說是幾個女生競爭的太激烈,位子給誰都不好管理,幹脆讓一個男生來當,這樣比較不會發生內亂。

    於是乎,一下子兩個人都成了大忙人。一個恨不得把柯西、傅利葉、拉普拉斯的頭像貼在床前日日對著,自勉之外希望能心有靈犀能更加深刻地理解他們的定理;一個迎來送往上應付團委老師,下帶領剛招進來的小幹事,還要抽空苦思今年大戲到底誰來擔綱。

    還是丁逸先看不下去了,對沈長東講:“你老這麽早出晚歸的也不是個辦法,反正我現在也沒事了,要不你還是迴學校住吧。”

    剛剛騎車迴來沈長東氣還沒喘勻,聽到這話一臉受傷:“利用完了,就要把我掃地出門嗎?”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丁逸懶得理他。朝夕相處之後,丁逸漸漸發現沈長東並沒有自己原來印象中的那樣老實可欺,當下決定對他的哀怨置之不理。

    她也有心煩的事情,期中考試成績出來了,總體來說,數量基礎課成績較好、專業基礎

    課成績較差,比起她上學期的汽車係專業課成績,更是不可同日而語。這給她帶來了不小的打擊:到底應不應該轉係?雖然告訴自己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後悔,彷徨也不是沒有的。

    沈長東洗完澡來到書房,就看到丁逸苦著一張臉寫試驗報告,忍不住有些心疼,遞杯酸奶給她:“先休息一會兒吧,我的小居裏。”

    咬著吸管,丁逸仍然愁眉不展:“你說我轉係是不是有些瞎折騰?汽車係不適合女生,電子係好像也是陽盛陰衰。”

    沈長東想了想答她:“那你去學法律或者外語吧。”

    丁逸慘叫一聲:“你殺了我吧,我英語四級剛勉強通過,法律條文更別說了,讓我天天背那個非瘋了不可。”

    “那你是不喜歡現在的課程?”沈長東繼續問。

    丁逸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那倒也不是,坦白來說學起來還是挺有意思的,就是實在太忙太累,再這麽整天整天坐著自習,我都懷疑自己要腰肌勞損了。”

    “那就不要那麽累,有些課可以翹掉,作業沒法完成也可以參考一下別人的,對於大學生來說這很普遍的。”

    “啊?難道你自己也是這麽做的?”丁逸瞪大眼睛,他居然不教她學好!

    沈長東笑道:“偶爾,不過我們很多課期末突擊一下就可以。”

    那倒是,他上學期那麽折騰,最後成績還是名列前茅,英語四級考試整整比她高了三十分,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掙紮了一番,丁逸還是搖搖頭:“不行,我現在都有掉隊的危險,若是那麽混,還不如別讀a大了呢。”一直站在金字塔尖部的自己,忽然變的翹課抄作業考試擦邊過,光是用想的她都無法忍受。

    記得以前也曾經對自己質疑過,如此的青春年少,最好的時光都埋在書本裏會不會太過可惜?當時引發了大家的熱烈討論,有人讚成有人反對,丁逸隻問了一個問題:“如果埋在書本裏是浪費青春,那怎樣才算不浪費?怎樣的青春才算無悔?”

    一句話讓大家又陷入思考,是呀,青春到底該怎麽度過?吃喝玩樂,遊戲玩鬧,還是飆車打架?真是那樣過了,恐怕也是要後悔的吧。

    想來想去,丁逸決定還是先讀書再說,不管怎樣,努力學習充實自己總歸不是壞事,也許有朝一日忽然想明白了,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用再為這件事發愁了——因為青春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逝去。倒還不如按照華羅庚的統籌方法,趁著思考的

    當口多幹些對人生有益的事情,一邊感悟一邊學習,兩不耽誤。

    恍惚的時候,沈長東清晰的話音傳來:“既然如此,就不要再對自己懷疑,如果你都不行,還有誰能成功?我還等著將來你名揚世界,跟著風光一把呢。”

    聽他帶有玩笑的口吻,丁逸忍不住白他一眼:“跟你有什麽關係?”

    沈長東笑嘻嘻道:“怎麽會沒關係,將來你入了我沈家的門,就是我沈家的媳婦,家裏還等著你光耀門楣呢。你看若是沒有居裏夫人,居裏這個姓現在想必也不會這麽出名。”

    丁逸“呸”了一聲:“真不要臉,誰是你家媳婦了!”

    沈長東做急切狀:“你想始亂終棄?那可不行。”說著已經惡狠狠地撲了過來上下其手:“看來有必要再努把力了,免得失寵被拋棄。”

    丁逸笑罵著欲躲,卻又哪裏躲得開,這個沈長東,人前斯文正經風度翩翩,人後卻越來越像流氓無賴,不知m大那幫美眉們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會不會後悔把選票投給他。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聰明如沈長東,也有他無可奈何的時候。丁鳳齡因為政績突出,任期期滿後被調到北京相關部門任職,終於能和寶貝女兒團聚。

    感受到電話裏父親壓抑不住的喜悅,丁逸又感動又高興,再過幾個月媽媽也能迴國了,那時候全家都能團聚。至於沈長東這邊,再借她個膽她也不敢繼續留下跟他同居。

    先是著急忙忙地把東西都搬迴宿舍,等到爸爸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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