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自己。

    在課業上,她盡量集中精力聽課,認真準備作業,不去過多地考慮成績和得失,日語擱置一邊不再理會,英語就按照老師說的方法背單詞複習課文,至於本校的英語等級考試,據說難度不算大,過不過的,丁逸也不再給自己太大壓力。

    按部就班地走過期末考試,當丁逸得知自己兩門專業課得了全班最高分時,簡直懷疑有奇跡發生了,當然這也要歸功於她前半學期對機械的癡迷和投入,可是此時此刻,能夠獲得這樣的好成績,對於丁逸來說,意義是非常重大的,說是讓她重拾自信也不為過。

    再次見到和田,是在圖書館,他叫住她:“最近那麽忙?”丁逸舉起手裏的參考書晃了晃:“笨鳥先飛勤能補拙,沒辦法,課業壓力太大。”

    和田陪著她向外走,認真說道:“我覺得你似乎不太一樣了,最近發生什麽事了嗎?”

    丁逸盡量輕描淡寫:“情緒上有點小波折,沒什麽大事。”又麵帶慚色地說道:“真是抱歉了,你的事情我做的虎頭蛇尾,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和田搖搖頭:“學生當然要以學業為重,不過再過幾天我就要離開a大去公司上任了,你暑假有什麽打算嗎,要不要來我們公司實習?”

    丁逸又搖頭:“暑假還有小學期課程,本來時間就不長,我已經都安排滿了。”想了一會兒後補充道:“我是打算和沈長東一起去看望伯父伯母。”

    和田“哦”了一聲,繼續說道:“我以後還在原來的地方住,有空過來玩。”

    丁逸本想說我跟沈長東就住在離你不遠處,終究沒好意思說出口,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三伏天去南京是需要一定勇氣的,沈長東剛打了電話給父母,沈家夫婦就表示不用他們來迴折騰了,正好他們要陪外公北上避暑,讓丁逸他們兩人在北京待著等他們過來匯合即可。

    如此一來,時間馬上變得寬鬆起來,兩人每天繼續堅持鍛煉,閑暇時間走走逛逛,泡泡圖書館,日子過得也算愜意。

    這種愜意被從南方實習歸來的魏華靖打亂,他一個電話打給丁逸,卻要先同沈長東講話。

    接聽電話的沈長東眉頭越皺越緊,半天才迴應一句:“你自己跟她商量,我做不了主。”又把電話遞給丁逸。

    丁逸滿肚子狐疑,忍不住先聲奪人對電話另一端的魏華靖說:“你在搞什麽鬼,是帶了太多禮物搬不動了嗎?沒關係,我不介

    意親自去取。”跟這種厚臉皮的人就是不能客氣。

    魏華靖苦笑:“小蠻女,還是蠻性不改呀,你放心,隻要你幫了我這次忙,禮物大大的有。”

    “先說說看。”魏大少爺居然要請她幫忙,一定不是什麽簡單的事,甚至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丁逸不敢貿然答應。

    “很簡單,你冒充一次我的女朋友,跟我演一場戲。”

    這話丁逸聽著不舒服,忍不住反駁:“你的女朋友很高級嗎?還要我去‘冒充’,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不幹。”

    魏華靖有些著急:“我的小姑奶奶,算我說錯話了行不?看在我貢獻了那麽多參考資料的份上,你就幫幫忙吧。”

    吊兒郎當的魏華靖鮮有這麽著急的時候,丁逸又趁火打劫提出了幾項霸王條款,魏華靖咬牙都答應了,她就更加好奇,想看讓魏華靖著急上火的女孩究竟是何方神聖,心裏已經決定要幫忙了。

    丁逸看向沈長東,沈長東迴應她一個眼神,那意思是你自己作主,於是丁逸做出勉為其難的樣子,終於對魏華靖鬆了口。

    丁逸放下電話就拉著沈長東樂:“走,咱們去看戲,悶了這麽久,終於有一件好玩的事情了!”主要是魏華靖這人人緣太差,讓他焦頭爛額的事情,在她眼裏,就隻覺得好玩。

    沈長東沒有她那麽興奮,問道:“魏華靖有沒有說讓你怎麽扮他女朋友?”語氣頗有些不豫。

    丁逸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嗬嗬笑道:“你是吃醋了嗎,那剛才幹嗎那麽大方?”

    沈長東表情不太自然:“哪有,剛才魏華靖說要向我借女朋友,我不知情況如何沒敢答應,再說你是一個獨立個體,我哪有資格替你答應什麽。”

    “借”女朋友?就知道魏華靖那家夥不是什麽好鳥,居然把女人當貨物,丁逸決定待會兒相機而動,好好整整那隻豬頭。

    按照預定計劃,怕談判的時候太多人在場不方便,就由丁逸先獨自前往魏華靖說好的包廂,若是事情順利,就再聯係沈長東和李貝貝一起為那女孩送行,算是盡了地主之誼。

    丁逸一進門就受到魏華靖的熱情歡迎:“親愛的,你怎麽那麽慢,我都等急了。”說著就拉過丁逸坐在他旁邊。

    丁逸險些被他那一句“親愛的”嚇得立馬想往外逃,看到麵對她的魏華靖擠眉弄眼一臉哀求,又想到他之前的囑咐,隻得硬起頭皮順著他的話迴應:“我也想很快見到你呀,這不

    有點事耽誤了嗎。”

    魏華靖側身讓開,露出後麵一個水靈靈,粉當當的小美人兒,此刻她正瞪大眼睛看著丁逸,一臉泫然欲泣。

    丁逸忽然有些不忍,可是想到這麽個水蘿卜似的小姑娘跟著花心浪子魏大少,肯定會吃虧,就又硬起心腸繼續按劇本演下去。

    魏華靖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為兩人介紹彼此,原來小姑娘是他實習時候認識的,叫蘇羅。

    魏華靖對蘇羅道:“這是我女朋友丁逸,你不是要認我做哥哥嗎?就叫她聲嫂子吧。”

    丁逸險些被水嗆到,馬上不著痕跡地在桌下踢踢魏華靖,瞥他一眼:你最好適可而止。

    魏華靖小心看她迴應:明白明白。

    兩人的眼神對話在蘇羅看來就成了眉目傳情,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仍然故作堅強地說:“我從來不想當你妹妹”,換口氣又問道:“你們是很早就認識了嗎?”

    魏華靖連忙點頭:“是呀,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現在她還是我直係師妹。”

    蘇羅看向丁逸:“你也是a大電子係的?”

    丁逸微笑:“是呀,今年剛申請的轉係,開學就是了。”

    蘇羅低下頭,過了一會兒又猛然抬起來,眼神隱忍而又堅定,看著魏華靖說:“你等我兩年,我肯定能考上a大的研究生。”

    丁逸感到魏華靖一下子往座位下滑了幾寸,好一會兒才調整迴來,似是下了某種決心,鄭重對蘇羅說道:“我都說了那麽多你為什麽還不明白呢?你根本不適合我,我家人也不會同意。”指向丁逸:“她才是最佳人選,父親是大型國企老總,母親是名醫,出身夠好;競賽獲獎保送進的a大,頭腦夠好;身高170cm,體重53kg,三圍35,24,35,相貌你也看到了,外形基因都夠好,你確定你能比得過她嗎?”

    丁逸被他一番品頭論足,心裏頭早已經火冒三丈,馬上就要推桌子砍人了,想不到那嬌小文弱的江南美女蘇羅搶在她之前發了火:“夠了,你不要再說了!算我看錯人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糾纏你!沒錯,我是不夠聰明,不夠漂亮,身材不夠好出身不夠好,可也是爹媽的掌上明珠,我是瘋了才會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受你侮辱,魏華靖,謝謝你讓我這麽快看清你的真麵目!”

    說完之後,臉上的哀傷卻無法掩藏,意識到這點,她飛也似的衝出了包廂,嬌小的身軀竟然帶起了一陣風。

    麻煩終於得以

    解決,魏華靖本應歡心鼓舞才對,可他的神色茫然而疲倦,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表情呆愣,眼神卻複雜難辨。

    丁逸要攔蘇羅,沒能攔住,迴頭本來要向魏華靖發難的,看他這樣忽然也沒了心情,問他:“其實,你並不是一點兒都不喜歡蘇羅的吧,那又何必這麽傷害她?”

    魏華靖下意識地搖搖頭:“你不明白,我的道路是被安排好了的,既然不可能,還不如早些了斷。”忽然似反應過來一樣,咧嘴笑道:“這就是男人的本性,太容易得到的就不珍惜,讓你占了便宜,免費上了一課。”

    “無恥!”丁逸撇撇嘴,一臉鄙夷,又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你那麽多緋聞女友,幹嗎非要找我?”她提出了那麽多條件,那些女孩肯定不會這麽刁難他,弄不好還求之不得。

    魏華靖一臉理所當然的答道:“當然是因為你夠蠻,外兼冷血無情,最適合做這種棒打鴛鴦的事,哎呀……”

    看著因被抽掉椅子而摔倒在地的魏華靖,丁逸拍拍手決定暫時放他一馬。自從打了沈長東那次開始,她就發現自己有狂躁的趨向,已經決定努力克製自己,不能再隨便發火,盡管魏華靖確實欠揍。

    有句話叫什麽來著:“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這話之所以能作為成語廣泛流傳,證明它發生的機率是不小的,丁逸就沒能躲過。

    當然還有那個跟她一起做壞事的魏華靖,晚上臨睡前,他又打電話要求幫忙。

    眼看著魏華靖將醉得神智不清的蘇羅扶進屋,丁逸忍不住開始頭痛,她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們兄妹兩個,為什麽總要她照顧醉酒的女孩,上次是李貝貝,這次是蘇羅,都是青春少艾的美女,換成個男的自然會覺得豔福無邊,於她可就隻能是麻煩,她雖然也喜歡美女,可不喜歡醉鬼美女。

    好容易將蘇羅收拾妥貼扶到丁逸的床上躺下,魏華靖才有功夫解釋:“本來買好機票要送她迴去,左右找不到,最後在附近的一個酒吧門口看見她踉踉蹌蹌走著,喝的連我都不認得了,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法上飛機,住在賓館也不安全,隻能再麻煩你。”

    魏家李家都不是適合收留醉酒女孩的地方,來他們這裏也是沒辦法,丁逸不好意思再抱怨。不過北京那麽大,哪能在街上隨隨便便就能碰到,看來魏華靖也並不是全然無情無心的,隻是感情的事,外人沒辦法過多幹涉。

    上次李貝貝隻是安靜地睡覺,除了有被拐賣的危險,陪著她的丁逸倒還不覺得有

    什麽,這次蘇羅卻是又哭又鬧又吐的,把不曾伺侯過人的丁逸折騰的夠嗆,當即決定自己以後無論如何不能喝醉酒,太丟人了!

    蘇羅躺下後,沈長東為如何安排大家休息有些犯難,蘇羅在這裏,魏華靖就沒辦法走開,不然明早起來後沒辦法解釋。可房子雖然是三居室,也夠寬敞,床卻隻有兩個,蘇羅占據了丁逸那一個。

    沈長東提議丁逸和蘇羅擠一擠湊合一晚,丁逸頭搖的像撥浪鼓。且不說蘇羅現在滿身酒氣她都打算明天立刻換床單了,隻憑現在在蘇羅眼裏她還是情敵的身份就不行,萬一蘇羅半夜醒來發現旁邊是情敵,趁著酒勁兒對她不利該怎麽辦?自己雖然神勇,睡著以後可就全然沒有防範能力了,她可不想因為這麽個烏龍事件英年早逝。

    魏華靖也有意見:“我睡沙發好了,兩個大老爺們睡一個床像什麽話。”沈長東雖然沒有明說,看他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顯然也有類似想法。

    沈長東提議丁逸睡自己的床,他去書房上網玩遊戲,丁逸眼睛一瞪:“那怎麽行,不是說好了明天還要早起跑步嗎?一宿不睡你以為你是超人嗎?”

    被她包含關懷意味的責備一通,沈長東正感覺暈陶陶的,魏華靖先開了口:“那張床那麽大,你們兩個一起住不就行了嗎?”

    看著兩人見鬼了似的看著自己,魏華靖一臉無辜,忽然似是發現了什麽讓人吃驚的事情,張大了嘴摸著鼻子道:“不會吧,你們兩個住在一起這麽久了,不會是,不會是什麽事情都還沒發生吧?”說完後,似乎還覺得十分有趣,眼神在他們兩個之間飄來飄去地觀察。

    兩人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一般,魏華靖馬上知道了正確答案,表情更加誇張,不厚道的開始嘿嘿笑了起來,渾然忘記自己此刻的處境。

    這個錯誤是很致命的,惱羞成怒的丁逸先將手上的靠墊砸過去,趁他接的空檔一把將他擒住按倒在沙發上:“魏華靖,你信不信我會把你腿腳打折了丟在蘇羅床上,明早生米煮成熟飯你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魏華靖本來身手也不錯,可他剛才笑得差點岔氣,現在又被丁逸的狠毒主意氣得直翻白眼,一時半會兒竟然掙不脫,好在沈長東在迴過神來以後馬上拉開丁逸——她跟另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在他看來竟然是那麽刺眼的畫麵,盡管明知他們之間沒有什麽。

    看著丁逸仍然氣鼓鼓的,沈長東勸她:“好了,他隻是開玩笑,咱們快迴屋休息吧。”

    丁逸

    有些忐忑地看向沈長東,真要睡一張床嗎?沈長東似看懂她想法一般,淡淡一笑:“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是呀,他們小時候,赤身裸體共浴的時候都有,不然丁逸哪能將他胎記的位置記得那麽清楚,不過在上小學以後機會就不多了。

    怕再次被魏華靖嘲笑,丁逸決定不再扭捏,笑道:“就是,那大家就早點睡吧。”挽著沈長東就進了房間,剛剛爬起來的魏華靖又一次險些跌破眼鏡。

    剛才言語行動都夠豪放,可真正躺在床上丁逸卻抑製不住的心開始“嘭嘭”直跳,沈長東溫熱的身體就在旁邊,鼻端都是他那熟悉的氣息,她怎麽也沒辦法寧下神來睡覺。

    沈長東跟她聊了幾句天後就再也沒有動靜,躺著一動不動,丁逸推測他是睡著了。

    又過了一會兒,感到冷氣開的有些涼,丁逸把毯子拉了拉裹的更緊一些,想不到拉的過猛,把沈長東的也拽了過來,怕他著涼,丁逸連忙手忙腳亂地扯著毯子給他蓋迴去,手卻在不小心碰到他胸膛的時候被一把按住:“你來迴亂動什麽呢。”

    語氣有責備的意味,丁逸是好心幫他蓋毯子,如何肯受委屈,報複性的朝他身上一番猛撓,反正睡不著,幹脆也給他搗搗亂,不過被自己輕輕一碰就醒了,他剛才真的睡著了嗎?

    沈長東被她撓中癢處,強忍著笑,抓住她雙手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丁逸嚐試了一下,沒能掙脫,想不到沈長東力氣變得這樣大,他就這麽壓在自己身上,身體溫熱而結實,鼻端頰畔能近距離感受到他唿出的氣息,帶著一種年輕男孩特有的清新氣息,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丁逸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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