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見到一身華服,雍容華貴的藍蘭,她心中一陣激動。真是太好了。藍蘭是有福之人。以為入宮,是被囚禁起來,當了苦力。沒想到,居然做了太子妃。

    “姐姐。”藍蘭一見到蕪,頓時失了太子妃的儀態,像是個孩子似的,飛奔過來,直接抱著蕪撒嬌起來。

    “在這裏,可好?”蕪弄不來這一套,隻好生生的詢問。

    深知蕪的性子的藍蘭,揚起笑臉:“我嫁給了太子。卻沒有得到姐姐的祝福,我有些遺憾。可是今日你來了。我就沒遺憾了。”藍蘭拉著蕪的手,奉為上座。

    那是主位。通常身份尊貴的人才可以坐,因為在這屋子裏,就藍蘭作為太子妃才可以坐,沒想到,卻將蕪給扶了上去。一邊的侍女都大為吃驚。同時。也為藍蘭捏了一把汗。

    皇宮中,有多少的人想要抓住藍蘭的把柄。一個太子妃不是那麽好做的。

    “好,他很愛護我。姐姐可好。”藍蘭好似當初般,伏在蕪的膝蓋上。

    “我很好。過幾日,我要迴毒穀。”蕪有些歉意,當初,是她將藍蘭帶出來逃難,卻丟藍蘭在這深宮中一個人離開。

    “是麽。”果然,藍蘭有些不開心。

    蕪隨即窮詞,不知該如何說明她的無奈。毒老頭被傷。是確定了的。她迴去,毒老頭要她的命作為報仇,她也無話可說,也無能力反抗。過來見藍蘭一麵。是為了放心。要是真的被殺,也無遺憾。

    藍蘭望著沉默的蕪。她伸手蓋住她的手:“姐姐,我是無法跟你離開的了,你一個人要好好保重。”

    “你在這兒,要是受了委屈——”蕪原本想讓她派人去尋她,可是想到。或許她也命不久矣,突然住了口。沒往下說。

    藍蘭將頭靠在蕪的膝蓋上:“姐姐,其實你是很寂寞的,我覺得鮮陽哥哥跟達奚哥哥,都是好人,選一個好好的過日子可好?”

    蕪失笑,這小丫頭,嫁做人婦,就想到在她的身上做媒。她伸手捏了捏藍蘭的鼻子:“好。我聽藍蘭的,你也要幸福下去。好嗎?”

    藍蘭重重的點頭,她第一次見到這麽感性的蕪,一直以來,她都是冷冰冰的,好似世間的一切,她都不願意參與,來到這個世間,隻是一個過客。

    今日,藍蘭卻看到了蕪也會關心別人,她感覺自己的心暖洋洋的。卻有種想哭的感覺。

    蕪隻待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藍蘭帶著不舍,一路送到宮門口。太子許是聽聞有人探望,匆匆趕了過來,見是蕪,鬆了一口氣。

    “你不是在上朝麽?這麽快就知道我在這兒?”直到看不見蕪的身影,藍蘭才收起視線,卻見自己的太子夫君站在了那兒。不知道等了多久。

    “聽聞宮外有人進來找你。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一下朝就匆匆趕了過來。”太子伸手,牽起藍蘭的手邁開步伐。兩人慢悠悠的朝著太子殿走去。

    “你是擔心我跑呀?”藍蘭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太子急忙搖頭:“當然不是,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麽。”

    藍蘭笑罵了一聲,其實太子的確是擔心她走。當初,她初初入宮之時,三番五次的逃跑,被抓迴去就是關起來。可是,那是成婚之前,她都嫁給他了,還擔心她跑。真是。

    “我不會走的,因為你在這裏。”藍蘭望著天際。想到一直與蕪一起,蕪愛看夕陽,她多少有點染上這個習慣。

    太子大喜,將藍蘭抱入懷中。藍蘭伏在太子的懷裏。心中是甜蜜,同時也是對蕪的祝福:姐姐,其實幸福很簡單的。

    蕪坐在馬車裏,安安靜靜的坐著,自從出了皇宮,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巫馬羽看在眼裏,隻知道此時蕪心中肯定是有一些傷感。那個藍蘭,就是她的家人。

    “蕪,要是想念藍蘭,改日我再帶你過來。”巫馬羽出入皇宮有些特權,就算攜帶一兩個侍女進宮,也是再平常不得。

    蕪搖搖頭,不願多說。巫馬羽也不好再開口,兩人一路沉默到巫馬府。

    巫馬羽帶著蕪一進巫馬府。就見到那兩兄弟背著包裹,筆直的坐在大廳中。他上前一步,對著鮮陽墨瀚抱拳:“鮮陽兄弟這是要迴去麽?”

    其實他心中湧起巨大的喜悅,這兩人離開,就隻有他一個人陪伴蕪,還不怕蕪愛上他。

    “巫馬少爺,我們打擾也多時了,是時候迴去,師傅一個人在毒穀,也要迴去照應。”鮮陽墨瀚見兩人迴來,從位置上站起來。

    “這麽突然,昨日你並沒有說要離開。”巫馬羽雖然欣喜,可這主人該有的狀態,還是有的。他看了看蕪,卻見蕪接過達奚樂軒手中的包裹。

    “那麽我們就啟程了。”達奚樂軒將座位上另一個包裹拿出來,背在身上。其實他們兩兄弟出來之時什麽都沒帶。因為這幾日陪著蕪到街上閑逛。買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兩人的包裹就出現了。

    巫馬羽見蕪也背上包裹,頓時呆滯。直到他們出了巫馬府的大門,他才反應過來,可是也晚了,三人早就離開。

    司徒熏在一邊一直看著。見那三人離開。頓時喜笑顏開,朝巫馬羽走了過來:“羽哥哥,原來蕪姑娘不是你的未婚妻,我都誤會了呢。”

    她的這一番話說的高啊,直接否認了蕪的身份,擺正了她的位置,並且還暗示了巫馬羽,那蕪是不愛他的。表麵看起來,她好似天真無邪,可是巫馬羽是何等人物,雖然那一下的打擊很大,卻立即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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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小姐,我巫馬羽是不會娶你為妻,也不會嫁於你為夫,我愛的是蕪,她不愛我,我就待在她的身邊,直到愛我為止。”話畢,他衝進裏屋。

    司徒熏留在遠處,臉色一陣紅一陣黑,好不精彩。

    蕪等三人出了淼月城,直奔毒穀。路上,蕪有詢問毒老頭的傷勢,兩兄弟依舊當初的口吻,他無大礙。原是他們直到離開毒穀。都沒有見到毒老頭一麵,說是照看,其實是扯淡。

    這讓蕪心中更是忐忑,並不是擔心毒老頭的傷勢過重,對她的報複越強,而是擔心毒老頭的傷勢,純粹擔心傷勢。是否因為傷勢過重,連最親密的兩個徒弟,都無法接近。蕪深知自己造成的傷會如何。

    “蕪,別擔心。師傅讓我們尋你。語氣方麵也算正常。我們隔著房門聽他的聲音。還是很精神的。”達奚樂軒想到出來之前與毒老頭的對話,並沒有什麽不妥。

    當晚,因為趕路太急,沒有計算好位置,沒有找到小鎮供他們歇腳。隻找到一處破廟,眼看天黑下來。天黑趕路是危險重重的,附近有成群的野狼。於是他們走進那破廟。

    蕪雖然有在野外露宿的經驗,那也不多次,而且都是在逃跑的路途。都是直接找一個位置坐下來。等候天明。

    而達奚樂軒與鮮陽墨瀚則不同,雖然沒有外宿的經驗。也知道,此時必須得生火。他們兩個忙活著,蕪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

    屋外此時有了聲響,可以聽得出來。來人並不是突襲,他們的聲響很大,並且還有偶爾一兩句的拌嘴。看來,也是來落腳的。

    達奚樂軒與鮮陽墨瀚警覺的看著門口,知道來人走進破廟。

    沒想到。居然是舊時。那日,鮮陽墨瀚與蕪在茶棚邊遇到的那一女兩男。那女的叫月姑姑。蕪記得她的名字。

    對方沒想到破廟也有人。愣一下,隨即認出了鮮陽墨瀚,那月姑姑揚起笑容:“老熟人了,居然在這裏碰上,緣分不淺,不介意我們夫妻三人分一分地盤吧?”

    “夫妻三人?”達奚樂軒滿腦門問號。

    “江湖人叫我月姑姑,這兩個是我夫君。那日感謝大俠出手。要不是你們,我們也要苦戰一番。還有就是要道歉,那一日不那麽說——”

    “我明白。不客氣。”蕪搶著說道。她明白月姑姑要講什麽。那一日,她在黑衣人的刀下之時,月姑姑曾經說不管她的死活。其實,那是在緩兵之計。

    “出門在外都不易,坐下吧。這火暖和。”鮮陽墨瀚見蕪並不在意,他也沒什麽好在意,傷害蕪的,是那些黑衣人,並不是他們。頂多,蕪是被他們牽連。

    “你們一看就知道入世不深,居然如此無戒心。也幸好你們無戒心,否則我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進入這裏麵躲避風雨。”月姑姑突然歎氣。

    讓鮮陽墨瀚等三人不解。

    “哦,就是快下雨了。你們沒發覺麽?”月姑姑又揚起笑容。

    三人搖頭,對這個月姑姑,都不約而同的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不是好,也不是壞,就是怪。

    隨即,馬上下起了傾盆大雨。月姑姑一陣苦笑。卻被她的大夫君拉進懷中:“你待在這兒,不要著了涼。”而她的二夫君給她遞上饅頭一些食物。整個畫麵。甜蜜且溫馨。

    鮮陽墨瀚與達奚樂軒對視了一眼。兩人腦中都突然湧起一個疑問,難道那兩個男人甘願與他們共享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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