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秀芝送到家門口,費柴沒有進去拿硬盤,而且約定了葬禮後再見,接著就要去給孫毅找旅館,孫毅卻堅持先要送他迴家,至於旅館。“我自己會找的,您不用操心。”孫毅說。


    費柴下車時看見自己家裏的燈全關著,並不感到有什麽意外。趙梅曆來早起,小米現在開學了也睡的早,至於二老,更是習慣了早睡早起。於是他輕手輕腳的拿出鑰匙開了門,悄悄的走了進去,心中自嘲道:“就是小偷也不過如此。”


    雖說沒開燈,但張婉茹當年安裝這棟房子的時候,客廳和樓梯上都安了腳燈,所以並不用擔心會在黑暗中被絆倒。可還沒走幾步,啪嗒一聲,樓梯的側燈亮了,趙梅正在在樓梯口。


    趙梅穿著碎花的素底兒的睡衣,頭發蓬鬆的披著,一副嬌惰的樣子,她一手放在牆上的燈具開關上,另一手放在胸前說:“本來已經睡了,聽見外麵有車聲,就知道一定是你。”


    費柴把包隨手往沙發上一扔,幾步跨上樓,一下子就把她抱進懷裏,讓後給了她一個帶有幾分粗暴的長吻。


    “我快化了……”趙梅嬌喘著說。


    費柴笑著低聲說:“迴房,讓你完全的花掉。”


    趙梅笑了一下,臉上飛過兩朵紅暈,倚在費柴身上,任由被他帶迴房裏。


    有了第一次,後麵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雖說趙梅依舊很羸弱,令費柴這種猛男不敢全力以赴,卻更激起了他小心嗬護之心,更是溫情綿綿的采拮,而趙梅也自知自己的弱點,所以在某些方麵反而特別放的開,學的也快,結果費柴也總能得到歡娛的滿足。


    洗過澡迴來,趙梅又小貓似的鑽到費柴懷裏,一手還不安分地往他腹下伸,問道:“夠了嗎?”


    費柴笑道:“不用這麽主動。”


    趙梅說:“誰讓人家不能像普通女人一樣盡力伺候老公呢?”


    費柴就勢吻吻她的額頭說:“你比她們都棒。”


    趙梅嗔道:“怎麽說話呢,你都試過了?”然後咯咯的笑。


    費柴也笑道:“怎麽迴事,挺文靜一女子,怎麽結了婚就變壞了?”


    趙梅說:“壞的挺好,不這麽壞一下,一輩子都白活了。”


    費柴笑著問:“不過有件事我得問問,怎麽我離開了個把月不到,你就變的這麽會伺候男人了?老實交待,哪兒學的?是不是秦曉瑩那個損友教的?”


    趙梅說:“不是不是,和她沒關係。”


    費柴追問:“那和誰有關係?”


    趙梅說:“不告訴你。”


    然後不管費柴怎麽問,就是不說,後來也就不問了,本來嘛,不過是夫妻間的情趣而已,沒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第二天早晨,摟著嬌妻的費柴睡的正香時,耳邊響起手機鬧鈴聲,條件反射似的還以為要上班了,一睜眼卻發現自己正睡在家裏的床上,於是自言自語地笑道:“習慣了呢。”


    可身邊趙梅卻坐了起來,費柴看著她光滑纖細的後背,有些動情,就從背後伸過一隻手去,放在了她微微隆起的胸部,輕輕撫摸著說:“要是沒課就請個假。”


    趙梅又軟了下來,複倒在他的懷裏,嘴裏卻說:“不行,得叫小米起床。”


    費柴說:“我去叫,你在躺幾分鍾。”


    說著穿衣下床,又輕輕的吻了吻趙梅的唇,讓她睡好,自己出了門徑直到了小米房間門口,敲門道:“小米?起床上學了。”


    小米在屋裏有氣無力的哼哼了一聲,又忽然很大聲地喊道:“爸爸!”然後就是踢裏踏拉的聲音到了門口,嘩啦一下打開門又驚喜了喊了一句:“爸你迴來啦!”


    費柴見他頭發蓬亂,又隻穿了一條小褲衩兒,就笑著拍他的頭說:“還不趕緊穿衣服去!快點!不然遲到了。”


    小米嘿嘿笑著去了。


    費柴迴到臥室,也不再躺下,就半靠著床背說:“辛苦你了,平時不都是媽喊小米起床的嗎?”


    趙梅說:“爸媽平時起來早鍛煉要比小米晚起半個多小時呢。”


    費柴摸摸趙梅的頭,又吻吻她說:“我真是娶對人了,不過你身體不好,別太累著自己。”說著站起來說“我去給兒子煎兩個蛋吃,你想吃什麽?”


    趙梅搖頭說:“你先別管我,冰箱裏有牛奶,你也給兒子熱一下。”


    費柴笑道:“你這聲兒子叫的可真順嘴。”


    趙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費柴又用涼被把她‘埋’的好好的,這才下樓去廚房。


    小米正在洗手間洗漱,男孩子嘛,總是馬馬虎虎的,可小米居然也有點愛臭美了,拿了把梳子沾了水梳頭發,隻可惜總有那麽幾措不聽話頭發總是桀驁不馴地立著,怎麽梳都下不去,費柴就笑道:“找時間去理個發,亂蓬蓬的成什麽樣子。”


    小米說:“你還不是一樣?還說我?”


    費柴詫異道:“我什麽時候你這德行了?”


    小米說:“你跟我一樣大的時候啊,我找到你小時候的照片了。”


    費柴聽了,頓時一臉的黑線。


    煎了兩個蛋,又熱了牛奶,才端上桌,卻見小米跟河馬一樣,煎蛋隻在嘴邊一晃就消失了,然後拿起奶盒嘬著吸管兒就跑,一副急吼吼的樣子,其實費柴原本打算出去給家人買早餐,順便送兒子上學,在路上再聊聊天的,現在看來,隻能作罷。


    收拾完餐桌出門,一路悠悠嗒嗒,此時已經入秋,秋風習習正是秋高氣爽之時,覺得心情非常的好,步履也輕盈了許多。


    買了早餐往迴走,卻在路上遇到老尤夫婦出來晨練,老尤說:“我是覺得今早家裏有點不對勁兒嘛,原來一早都是你在上上下下。”


    尤太太說:“老頭子,你每天早晨都睡不醒,還得我叫你,又能聽見什麽了?”


    費柴見二老精神這麽好,又能相互打趣調侃,看來活的不錯,就說:“爸媽鍛煉完了早點迴來,我買了早飯了。”


    尤太太埋怨道:“我聽老頭子說你現在挺大的幹部了,幹嘛還幹這些,這次迴來在家多住幾天,看你,都瘦了,那邊特別累。”說著還摸摸費柴的臉。


    費柴知道她這是把對亡女的那部分愛也挪到了自己身上一些,就笑著說:“就算當了國家主席,你們也是我爸媽啊,買買早飯什麽的就當是運動了嗎。”


    在路邊聊了幾句,費柴就先迴家,由著二老去鍛煉。


    迴到家,趙梅也起床了,正在洗手間梳洗打扮,費柴就布置好了餐桌叫她過來吃早餐,趙梅說:“等爸媽迴來一起吃唄。”


    費柴笑著說:“你要是覺得你能上班不遲到,等等也無所謂啊。”


    趙梅笑著不說話,費柴就切了油條,把豆漿又煮沸了,盛了一碗,趙梅把油條泡了豆漿吃了,還喂了費柴一口,這才依依不舍的出門,臨走還問:“你今天還去老萬那兒嗎?”


    費柴說:“剛才遇到爸媽,爸爸說還要去一趟,我就和他一起了。下午應該沒什麽事。”


    趙梅說:“那我下午請假迴來陪你。”


    費柴笑著說:“還是不要耽誤工作的好,等我那邊站穩腳了,就想辦法調你過去,小米也可以轉學,咱們就一家團聚了。”


    趙梅搖頭說:“以後再商量,我先去上班了。”


    費柴一直把趙梅送過了馬路才迴來。


    老尤夫婦鍛煉了迴來,吃了早飯稍事休息,老尤就要去老萬家,尤太太不滿地說:“整天的去,也不怕沾了黴氣,幾十歲的人了。”


    老尤說:“我還不是為了撐女婿的麵子?讓人家覺得咱們是那種人走茶涼的人,以後要是有什麽事就不好求人了。”


    費柴見老兩口又對上了嘴,隻得左哄幾句,右勸幾句,然後打電話給了孫毅,讓他開車過來。


    孫毅來的飛快,一問,就在聯校用於接待學生家長的小酒店住的,於是尤太太說:“那這幾天你就來家吃飯,至少比外頭的幹淨。”


    孫毅推辭,費柴也邀請,他才接受了,道謝了半天。


    車在路上時,老尤又根據他所聽說的和所理解的,又把萬濤和方秋寶的事情說了一邊,最後還補充說:“我看也是這倆人找倒黴,那天我原本想和老萬聚聚的,可老萬說他另外有事,卻沒想到是這一出,這那天要是和我去了,也就沒這一出了。”


    老尤講的正起勁,費柴手機忽然響了,一接居然是秀芝,秀芝說:“費局嗎?昨晚上你又不肯進來,今天有空不?有空的話過來一趟把東西拿了,老放在我這兒也跟放了一團火似的,他的好多東西我都想盡快處理了,不然若是他家裏人來鬧事,發現了就不好了。”


    費柴一聽,覺得她這話說的有道理,於是就說:“我正和我父親去他家呢,等完了我就過來一趟。”


    秀芝說‘好的’就掛了電話。


    費柴放下電話對孫毅說:“等會兒完了,你送我父親先迴家,我自己出去辦點事,你就在我家吃飯,不要客氣。”


    老尤說:“你要有事就去辦,我自己迴去就行了。”


    孫毅也說:“我來迴跑兩趟就行了,沒問題的。”


    費柴說:“你就先送我爸先迴去,然後你在家等我,需要用車了我自然會打電話給你。”


    孫毅也是當了多年領導司機了,估摸著費柴是有些私事要辦的,也不好多問,當即就點了點頭,老尤也是老機關了,自然更不消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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