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個劍蝶讓他感到害怕。現在地防處的所有資料都要送保密局做保密等級設定,能全麵接觸到的人包括朱亞軍在內不超過十五個人,而自己找資料的事目前也隻有章鵬、吳東梓和鄭如鬆三人知道,如果說自己需要資料的事有人知道了,那多半就是這三人出賣了自己,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可既然如此,這個劍蝶為什麽不去向更高層告發自己,反而說要給自己資料?難道這裏又有陷阱?可思來想去也把所有的事理不出個頭緒,最後隻得決定靜觀其變。


    可後來發生的事卻十分的單純平常,那個叫劍蝶的家夥每隔兩三天就會把資格資料包壓縮後發到他的電子郵箱,信息量很大,幾乎包含了所有的地質模型即時資料,除此之外,也在qq上和她閑聊幾句,言語間似個女子,也有些瘋話,費柴就以為這個劍蝶最可能的就是吳東梓的馬甲,當麵不好答應自己的一些事,隻好背後來做。這麽一想越發的覺得像,無論是性別、能接觸的資料麵,和了解自己的需要,都十分的吻合。


    既然她不願意明著幫自己,那麽自己也沒必要非弄個明白,費柴這麽想道。並且劍蝶的資料加上吳東梓的資料,費柴總算是不用看‘拚圖’了。


    尤倩剛走了一天,老唐又打來電話,說是想請兒子唐棟的老師吃頓飯,可是現在的老師緊俏的很,根本不容易排上隊,所以老唐想聯合幾個家長一起請客,這樣不容易被拒絕,也容易排的上號。費柴聽了,發現自己其實也挺想秦曉瑩的,於是就答應了下來,並想道:“是不是也得請小米的老師吃頓飯呢?”可轉念又想,小米已經隨尤倩出去玩了,就算要請還是等小米迴來再說。當下就和老唐大致的約了下時間,但沒約定,因為還有幾個家長老唐還沒聯係。


    掛了電話,費柴還以為老唐總要花上一兩天,甚至兩三天的時候才能把一切都聯係好,可是才不過半小時,老唐就又打過電話來說一切都聯係好了,定在第二天的晚上。費柴就跟嶽父母和孩子們都說了,並安排了嶽父母第二天晚上的飯食,帶著楊陽如期赴約。


    因為現在沒了公車,家裏的車又被尤倩開走了,費柴就打了個車到酒樓,忽然發現不開車也有好處,那就是隨時都能隨心所欲的喝酒,而不用在喝酒前想一下自己來之前是不是開車來的。


    大夥兒見了麵,老師也來了兩三個,秦曉瑩卻不見,據說實在是有事來不了,但費柴和老唐卻相談甚歡,也不枉此行。


    迴來的時候,費柴忽然接到秦曉瑩的電話,笑著問她是不是和女兒在一起,費柴說:“那是自然,我們才吃了飯,正在迴家呢。”


    秦曉瑩就說:“那就迴家再說,你打過來。”


    費柴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麽事,就隨口應下。迴到了家,費柴陪嶽父母說了會兒話,就迴書房去做事,誰知過了兩個小時才想起還要迴電話這事來,忙給秦曉瑩迴了一個迴去,秦曉瑩笑道:“怎麽?路上堵車?”


    費柴也隻得隨口說:“有點別的事,耽擱了,你有什麽事找我?”


    秦曉瑩說:“不是事,是算賬。”


    費柴笑著說:“什麽賬啊。”


    秦曉瑩說:“你要見我,直接打電話叫我出來就是,何必弄一大幫子人,家長老師的混著?”


    費柴聽了才知這裏頭有誤會,不過自己更是不堪,若不是老唐提起,自己還沒想起要去見秦曉瑩呢。但這事不能解釋,一解釋更不堪,可還沒等他想好如何跟秦曉瑩說時,秦曉瑩卻先說:“我聽說你最近過的不順,怎麽不找我聊聊?我未必能解決你的問題,可畢竟還有我能做的。”


    費柴聽了,心裏挺感動的。自古以來錦上添花的**有人在,可人在落難時,肯和你說話的人都少。於是就說:“曉瑩啊,我這些日子確實是想找個人說說話什麽的,可是又怕給別人添麻煩,所以還是自己一個人兒扛了。”


    秦曉瑩笑道:“我又不是別人。”她說這話時語氣極其的嬌嗲,一般女人隻有對自己的男人時,才會有如此的語氣“再說了,男人雖說要頂天立地的活,可有時候也需要一些幫助啊,你一個人渾身是鐵打得多少釘兒啊。”


    費柴連忙道謝,秦曉瑩又笑著問:“咱倆之間你要說謝,就俗了。我就問你,你現在想見我不?”


    費柴其實已經有段時間沒出去尋歡了,雖說妻子尤倩是個大美人,可費柴既然早已偷過腥,那期間的味道久而不嚐,到也有些想。於是就說:“想。”


    秦曉瑩笑道:“你呀,好父親,壞丈夫。我們上次聚的酒,我等你。”


    費柴說:“現在?”


    秦曉瑩說:“怎麽?不方便?”


    費柴說:“不不不,隻是我現在沒車了,可能要來的晚些。”


    秦曉瑩說:“晚些可以,可不要太晚了,不然說不定就跟別人走了。”說完,還咯咯的笑。


    費柴掛了電話就換衣服出門,路過客廳時,嶽父母還在看電視,就問:“這麽晚還出去啊。”


    費柴雖有防備,可畢竟心虛,忙說:“啊,那個,有朋友非讓出去見一麵。”


    嶽母便說:“小心點,別喝太多了。”


    嶽父到大方,說:“你管他呢,小費又不是喝濫酒的人。”


    嶽母說:“死老頭子,未必你也想跟著去?”


    嶽父笑道:“你還別說,我還真有些年沒在外頭混了。”


    費柴訕訕的笑,雖然知道嶽父是在開玩笑,可心裏還是隱隱的害怕,還真擔心這老頭一時興起跟上來,那可怎麽辦呐。


    不過玩笑就是玩笑,老頭子雖然還真煞有其事地欠欠身子好像要站起來,但始終沒有跟上來,費柴出了門就逃也似地到了主路上,打了個車一溜煙跑了。


    酒裏很暖和,充滿著煙草和果酒的味道,秦曉瑩坐在台上,沒穿外套,估計已經寄存到了台裏,穿了件紅色毛衣,黑裙,把身材襯的不錯,她叼了支女士煙,沒點,費柴看見她時,她旁邊正有個登徒子,拿了個雕鋼打火機正要給她點火,而秦曉瑩看上去似乎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費柴笑著走上去往秦曉瑩的另一邊一坐,見秦曉瑩麵前擺了一盒女士煙,就抽了一支出來叼在嘴上,對秦曉瑩說:“美女,借個火兒。”


    秦曉瑩一見是他,立刻笑了一下,湊了過來,費柴趁勢摟了他的脖子,兩人煙對煙的‘借火’,旁邊那個登徒子一看,眼睛都直了,覺得自己沒戲,笑了一下就走了。


    兩人的借火方式其實不適合點煙,費了好大的力氣還對著了,秦曉瑩笑道:“你再晚來一分鍾,我今晚就不是你的了。”


    費柴吸了一口煙說:“說的好像我倆今晚真要發生點什麽似的。”


    秦曉瑩笑著說:“未來是不可預知的……”說著,忽然一皺眉頭,伸手把費柴嘴上的煙拿了下來說:“不會抽煙就不要學別人抽煙,一個大男人叼個女士煙,難看死了。”


    費柴雖說沒再把煙拿迴來,嘴上卻說:“這才是情趣。”


    秦曉瑩聽了笑了一下,然後貼近費柴的耳朵說:“那我身上還有些女人的東西,要不要也借給你用?”


    費柴笑道:“那就免了,我還沒那麽變態。”


    兩人又點了些酒,秦曉瑩又問:“聽說你最近挺不順的,說說唄。”


    費柴端著酒杯說:“還沒喝到位,到位了再說。”


    秦曉瑩笑著和他碰了一下杯說:“那我們就加油。”


    秦曉瑩算得上是費柴的紅顏知己了,費柴借著酒,把最近一段時間的發生的事,都跟她說了,話必,感覺周身輕鬆了一大截,並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秦曉瑩隻是傾聽,手指在酒杯的外延劃來劃去,等費柴說完了,淡淡地笑了一下說:“發現你好偉大,是個英雄。”


    費柴聽了臉一熱說:“你快別說了,臉皮快被你說著火了。”


    秦曉瑩說:“我要是你,就早點收拾收拾帶著家人走的遠遠的,哪裏管得別人許多事。隻是你一身淩雲壯誌得不到施展,你越是努力越是要痛苦。”


    費柴說:“我慚愧啊,已經不打算管這攤子事兒了,我打算春節後去外頭走走,找個合適的工作就把家人都接走,反正這邊的地質模型係統我已經建成了,也算是盡心了。”


    秦曉瑩說:“也沒啥好慚愧的,天塌下來,家人也一定要排第一位。”


    費柴笑道:“曉瑩啊,跟你說話可真好,我怎麽做都是對的。”


    秦曉瑩笑道:“那是因為你做的都沒錯。”


    費柴看見秦曉瑩放在台上的手機亮了,就指著說:“電話。”


    秦曉瑩拿了手機過來看了一下,給費柴看說:“你女兒的。”


    費柴一看是條短信:“秦老師,祝你新年快樂!”忍不住就往酒裏看了一圈,沒看見楊陽,心裏稍安。


    秦曉瑩見他四下觀望,就笑著說:“怎麽?怕被女兒盯上?”


    費柴說:“曉瑩你是不知道,這丫頭啊,鬼精鬼精的。”


    秦曉瑩笑著說:“我怎麽不知道,我可是他老師。”說著,低下頭了一會兒又抬了起來說:“看來你是要迴去了……”


    費柴忽然覺得自己挺對不起秦曉瑩的,可又不知道說什麽好,卻見秦曉瑩又湊過來說:“分手之前,抱一下。”


    說是隻抱一下,可是抱在一起時,好似一種默契,兩人就那麽自然而然地熱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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