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這娘們長得可真……嘿嘿……”一個匈奴騎兵一陣怪笑。湊到騎兵隊長身邊低聲道:“您也知道。咱們此次出征在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去。不如咱們先在這……嘿嘿。泄泄火氣……”


    騎兵隊長眼睛一亮。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鮮卑女人。果然。剛才隻顧著追殺。竟沒注意到俘虜竟然是個姿色絕頂的美女。


    騎兵隊長看得哈喇子一下子掉出來了。半晌才醒過神來咽了咽唾沫。隻覺著喉嚨裏幹燥的跟著火似的。拍了拍那手下的肩膀讚許道:“嘿嘿。你小子鬼主意倒是挺多的……這漂亮的娘們。不好好享受享受真是可惜……”


    惟紇婭早把這兩個齷齪匈奴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禁不住花容失色。後退了幾步道:“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樣破壞了草原部族共同遵守的規矩。”


    騎兵隊長隻覺著越看眼前這娘們越標致。一顆心早癢癢的。哪裏聽得進去。擺手道:“少廢話。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我還沒有決定是不是拿你們兩個換取贖金。”說著。已經一步步向惟紇婭逼近。


    惟紇婭急的都差點哭了。一步步的後退。正彷徨無計。突然腳下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卻看見滿身是血的元槐倒在草地上。已經奄奄一息。


    惟紇婭瞳孔一陣收縮。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就見她爬起身。順手撿起草地裏掉落的一支箭。狠狠的抵在自己粉雕玉琢般修長的頸際。道:“你們都別過來。再過來……你們就隻能得到一具屍體。”


    那騎兵隊長一愣。緊接著臉上滿是懊悔。一時大意竟然讓這娘們摸到這麽一件銳器。


    他連忙換了一副笑臉勸道:“小娘們你先別激動。先把箭放下……有什麽話。咱們可以好好商量嘛……”


    惟紇婭一臉決然的道:“談……就這麽談。我已經說過了。我是惟氏部族首領的長女。你放我們迴去。我父親一定會給你們許多金銀和牛馬的。一千頭牛羊。還是兩千頭。隨便你。不然的話。我發誓你們最後得不到任何東西。”說著那銳利的劍尖已經一點一點刺進肉裏。白皙的頸部已經殷殷現出一絲血跡。


    騎兵隊長手忙腳亂道:“慢慢慢。別衝動……你讓我考慮考慮……”


    剛才獻策的匈奴騎兵明顯是個色中惡鬼。見隊長改變主意。不禁急道:“頭兒。這女人……”


    騎兵隊長沒好氣嗬斥道:“就是你。一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的齷齪東西。讓我想想。你先閉嘴……”他可不想手下那麽好色沒有一點眼力。他能看出這鮮卑女人是來真的。對死根本不懼。真要是惹毛了他。還真會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一點好處都得不到呢。


    不過這小娘皮長得還真是美呢。嘖嘖……如果不能好好玩玩。真他娘的可惜。不行……


    惟紇婭警惕的等著匈奴隊長的答複。不知怎麽滴。總覺著他眼神閃爍。並沒有放棄那份賊心。惟紇婭緊緊攥著手中的利箭。不敢放鬆一絲警惕。


    騎兵隊長眼珠一轉。道:“好好好。我答應你……”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走近……


    “你別過來。”惟紇婭本能的想要向後退。可是想到元槐就在腳下。不禁一陣猶豫。


    騎兵隊長臉上突然一陣驚訝。突然咋唿一聲“哎呀。這鮮卑人怎麽……糟了。他快不行了。”


    惟紇婭心中一驚。下意識的低頭向看去。就在這一刹那間。突然覺著手腕一緊。就見那騎兵隊長已經一個箭步竄到身前。緊緊的抓住了手臂。微一用力。惟紇婭就吃痛扔掉了唯一可以以命相挾的利箭。


    騎兵隊長偷襲得手。頓時本性畢露。嘿嘿一陣淫笑道:“臭娘們敢跟老子玩。看老子待會怎麽好好整治你。”


    惟紇婭咬碎銀牙怒斥道:“你……好卑鄙。”


    “哈哈哈……像你這樣的小美人。老子怎麽舍得讓你死呢。你放心。等咱們快活了之後。我會信守諾言放你迴去。待會你就不會這樣罵我了。說不定還會舍不得我呢……”騎兵隊長得意的哈哈大笑道。說著大手去扯惟紇婭的衣襟。


    “放開我。放開我……”惟紇婭拚命掙紮。可她那小體格哪擋得住草原漢子的侵襲。眼看著被幾個匈奴騎兵按在草地上。衣衫被撕扯的條條破碎、那隊長已經迫不及待脫掉褲子。裸露出猙獰的下體。突然。


    遠處突然一彪騎軍由遠而近。騎兵隊長麵色一變。生怕自己的戰利品被搶去。忙命手下將惟紇婭二人綁了。圍在隊伍裏。幾個匈奴騎兵還不忘在惟紇婭的身上捏上幾把。隊裏頓時響起一陣斥罵聲音!


    惟紇婭慶幸的循聲望去。剛才真的是千鈞一發啊。如果不是來人。自己的清白……


    不論如何。至少這突然而來的騎兵部隊給自己暫時借了圍。對來人。惟紇婭心中多少竟帶著點感激……


    隻見遠處奔來的是數百名漢軍騎兵。個個生的膀大腰圓。身形魁偉。一臉彪悍之氣。這些騎兵裝備更是精良的讓人窒息。人人身披著部落最彪悍的勇士都未必摸過的精鐵半身甲。人人帶著生鐵頭盔。馬鞍上還掛著硬弩。那東西更是貴得草原上幾乎沒有人能用得起。


    這數百名騎兵。清一色的製式裝備。隻是這些鎧甲軍器。如果是拿在草原上。就足以讓各部落的首領搶破頭皮。


    就見這數百騎兵之中。擁出一員身形高瘦、蜂腰猿背的漢人將軍。那漢將身高七尺許。已年近五旬。清臒的麵容盡是刀削斧鑿的歲月痕跡。獸麵吞金盔下露的些許發絲和頜下三縷須髯也已經滿是滄桑。但是這漢將一雙微眯的眼睛不怒自威。眸中不時有精光射出。偶爾觸及。令人不由生出徹骨的寒意。


    “你們是誰的部眾。在這裏幹什麽呢。”那漢人將軍掂了掂馬鞭。冷聲問道。


    “迴稟將軍。我們是左賢王劉豹麾下的部眾。我家大王在仙女湖紮營。命我等四處巡哨。防止鮮卑哨探窺伺……”那騎兵隊長狀似恭敬的下馬行禮。心裏卻別扭的很。現在真是世道變了。這天下就是漢人的天下。大王還有大單於都隻能屁顛屁顛搖旗呐喊的份。這要是換在十年頭。那時候的匈奴人哪會像現在低聲下氣。


    雖然心理麵不太樂意。不過騎兵隊長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半分。而且雖然感覺上比漢人低了一等。不過這些年匈奴人得到的好處還是很多的。不說那些上層的貴族穿漢人服飾。學漢人文化禮儀。留漢人發型。漸漸的和漢人已經一般無異。就是最底層的族人也撈著了不少實惠。現在匈奴人的餐座上已經不僅僅是單調的牛羊肉類。還有了從中原運來的小麥小米。漢人先進的鐵器、工具、布匹給匈奴人帶來了不小的便利。


    所以財神爺是不能得罪的。匈奴騎兵隊長這樣給自己平息心裏的抑鬱。


    那漢將冷然道:“原來是劉豹的麾下。可發現又什麽可疑之人。”


    那騎兵隊長下意識的迴頭望了望身後:“沒有……沒有……”他不禁暗自慶幸剛才令人草草清理了附近打鬥的痕跡。


    “真的沒有。”那漢將仿佛並沒有輕易信人。狐疑的掃視了這對鮮卑騎兵一圈。銳利的眼神讓騎兵隊長沒來由的心中一緊。


    當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騎兵隊長就怕漢人將軍看到自己俘虜的一對男女。可是偏偏還是讓那漢將看到了。


    漢將無意中看到了惟紇婭。似乎也被那女子的標致吸引了注意力。目光一滯道:“那女的是誰。軍中如何還帶著女眷的。”因為匈奴人刻意的圍著。漢將隻能看到隊伍裏有個女人。並沒有看到那女子衣衫不整。脖子上還帶著血跡……


    騎兵隊長忙解釋道:“大人……大人。那是我家娘們。執拗的很。非要跟著我來這裏。這不。攆她走她還以死相逼。我正讓人把她綁著送迴去。小的有錯。還請大人恕罪。”


    “劉豹手下人的軍紀……哼。”那漢將鄙夷的搖頭冷哼一聲。倒沒在意。正要轉身離去……


    “大人。求您救救我大人。”關鍵時刻。惟紇婭突然在人群中淒聲驚叫道。他已經顧不是來人的身份是漢人了。她清楚這個時候如果不唿救。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將是無盡的地獄。


    “快給我堵上她的嘴。臭娘們。迴去看老子怎麽收拾你。”騎兵隊長麵色一變。慌亂迴身斥道。若是讓這漢將看出端倪。那自己費了不少力氣煮熟的鴨子就飛了。可是等他想要製止惟紇婭說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隻聽惟紇婭拚盡全身力氣大叫道:“我不是他的女人。我是鮮卑惟氏部落族長的長女……”


    漢將身形一滯。轉頭又看了看那子女。冷冷一聲道:“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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