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忘川河的大家夥直勾勾的看著舒見月,然後發出一聲,哞的叫聲。


    舒見月看著它的造型愣了下,看向重灸問道:“這是那個馱龜?”


    巨大的龜背上立著一個像籠子一樣的東西,籠子上爬滿了黑紅色的東西,看著有些瘮人。


    明明是個龜身形象,怎麽叫聲卻像牛?


    重灸點頭,“他應該是讓你的果皮吸引上岸的。”


    舒見月收迴打量那籠子的目光看向馱龜,見它明明低著腦袋了,自己還得仰著頭才能看到它的眼睛,真是夠大的。


    馱龜看了奄奄一息的枯河一眼,噴了一口氣,張開嘴就從它嘴裏射出一道光,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光影。


    看著光影裏的畫麵,在場的人無不瞪大了眼。


    當然,重灸除外。


    但他也驚訝馱龜會放出枯河的記憶,記憶入籠是難再出來的。


    半空中,有關於枯河的所有記憶都一一呈現著。


    枯河就是樓益柳,隻不過讓人封印了記憶,再次醒來就成了枯河了。


    如果不是馱龜,如果封印他記憶的人不解開封印,怕是無人再能窺得這些記憶了。


    隻不過,以他的視角,根本看到不那個人是誰。


    也從這上麵看到了那塊石頭,是突然出現在枯河身上的。


    也就是說,那塊石頭,就是那人放在枯河身上為了掩蓋他的身份的。


    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但他應該是不知道這擁有這塊石頭的人,是可以入忘川河的。


    枯河現在又因為濺了一身的忘川河水,所以記憶再次清洗。


    樓瓊觴看著那些畫麵一一閃過,手不由的緊緊的握著。


    宙斯看到那塊石頭,不由的看向了重灸。


    舒見月看會了便收迴目光轉看向了馱龜問道:“他怎麽會有枯河的記憶?”


    馱龜定定的看著舒見月,好像在說,我把你想知道的告訴你了,怎麽還不給我報酬。


    重灸看了馱龜一眼道:“他是靠吞食忘川河水所吸收掉的記憶為生的,在他沒有消化掉之前,是可以拿出來的。”


    “但如果他不願意拿出來的話,誰也別想在他那裏看到。”


    “他現在放出來,是想跟你交換靈果,你給他一些吧。”


    舒見月見馱龜呆萌萌的看著自己,不由的笑了下,拿出一串葡萄往他麵前遞了遞。


    馱龜眼睛立即一亮,“哞……”


    舒見月往前舉了舉,“給你了,謝了。”


    馱龜咬住葡萄一個後仰就迴了忘川河中。


    馱龜一迴歸忘川河,半空中的畫麵就消失了,而他們想知道的,也看得差不多了。


    樓瓊觴走到枯河身邊,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朝枯河鬼城走去。


    宙斯看了重灸一眼,轉身就走,就怕他記起剛才自己的狂言。


    結果沒走兩步,就讓重灸給逮迴去了。


    “不是,留點麵子啊,我好歹是個判官。”


    重灸將人拉迴來,嗤笑了聲道:“剛才你的所作所為,並不像是需要麵子的人。”


    “本尊沒死在忘川河中,讓你失望了吧。”


    舒見月搖頭走了兩步,才想起兩孩子還沒出來呢,於是便將晏夕和昱川放了出來。


    昱種見他們還在忘川河邊,不由的問道:“爹還沒下去呢。”


    “下去上來了,走吧,先去枯河鬼城。”舒見月說著就往前走去。


    昱川見宙斯被吊在半空中,就知道,他又嘴欠了。


    而晏夕去往忘川河邊走去。


    舒見月見他們倆沒跟上,迴頭一看,就見晏夕在朝忘川河中看著。


    立即瞬移過來將她拉開,“夕夕,你看什麽呢?”


    “娘,我感覺裏麵有什麽在看著我。”晏夕說著又往忘川河中看了看。


    舒見月敲了下她的額頭,“那你還往邊上湊,就不怕人家來你一個措手不及。”


    晏夕捂著被敲的地方道:“娘放心,我防著的呢。”


    重灸將宙斯甩遠了些,走過來,“不必理會,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應當是馱龜了。


    他們剛準備走,馱龜就探出了頭,咂巴著嘴看著晏夕。


    晏夕看著馱龜瞪了瞪眼,真是又醜又萌啊,“爹娘,這是什麽靈獸?”


    “馱龜,他應該是感覺到了你是幽熒,所以才會一直看著你。”重灸看了馱龜一眼,示意他迴忘川河。


    馱龜卻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直直的盯著晏夕看著。


    見晏夕一直不靠近他,於是還往上爬了爬,想湊過去。


    “哞……”


    晏夕伸手想碰一下,卻讓舒見月拉住了,“先別碰,他身上還有忘川河水呢。”


    舒見月的話才落下,馱龜身上的河水瞬間就消失了。


    “哞……”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你可以摸了。


    舒見月見狀鬆開了晏夕的手,晏夕探手摸了摸馱龜額頭,笑道:“好親切啊。”


    遠處的宙斯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還是可以看到的。


    見晏夕與馱龜這麽親近,眼睛不由的一亮。


    這讓他更加想得到晏夕了,從一開始就覺得她有一股親和感,雖然不知由來。


    如今,這股親和感加倍了啊。


    雖然他沒有過多對權力的欲望,但對美人有啊,而且是這種有實力有親和力的美人。


    “哞……”馱龜瞥了宙斯一眼,用腦袋蹭了蹭晏夕的手心。


    “哈,好乖。”晏夕直接就抱住了馱龜的脖子。


    她雙手環抱,都還抱不住呢。


    “我可不可以也摸摸?”昱川看著眼熱不已。


    重灸拉住想上前的他道:“勸你還是別湊熱鬧,你與夕夕不同,她屬陰自然對這種陰屬性的靈物有種親切感。”


    “可你別忘了你自己是屬陽的,上去就是找揍。”


    昱川扁了下嘴,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了。


    晏夕抱了會,拍了拍馱龜的頭道:“好了,你迴去吧,下次有機會再來看你啊。”


    馱龜從口中吐出一個球狀形的東西,看著晏夕示意她拿著。


    重灸看到那個東西臉色一變,立即讓舒見月將昱川收進空間裏去。


    陰陽雖是相互相成的,卻也是相衝的。


    舒見月見他如此,哪還能猜不到,不待昱川反應過來,就將他收進了空間中。


    月陰之心出來的瞬間,宙斯都感應到了那種特殊的力量,身體裏的一直壓製著的力量開始往外湧動著。


    宙斯看著那塊石頭,迫切的想要得到它,但身上的束縛卻始終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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