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話間用陣法屏蔽了,宙斯他們甚至連重灸手上的豆蔻都沒有看到,隻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悄悄話。


    宙斯很好奇他們說了什麽,但也有那麽點分寸,沒上前去看嘴型。


    舒見月看著重灸點了下頭,示意他撤掉陣法,然後看向枯河問道:“你叫什麽,為何在忘川河中?”


    枯河沒有迴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了宙斯,“判官,您……,這是怎麽迴事?”


    宙斯笑了,看著眼神冷冷的,“本座還想知道怎麽迴事呢。”


    “說說吧,你怎麽進的忘川河?”


    舒見月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重灸傳音問道:【你不是已經把豆蔻拿走了麽,他身上還有忘川河水,會有影響嗎?】


    重灸搖頭,【不會,豆蔻在他身上的放了挺長一段時間了,豆蔻的餘威還有。】


    枯河看了下四周,一時想不明白,自己躲在忘川河中,怎麽還讓人給抓了。


    這裏誰也能入忘川河不成?


    宙斯見他眼神飄忽就是不說話,揚手隔空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你……”樓瓊觴瞪向他。


    宙斯瞥了他一眼,“他是不是你師尊還不一定呢,著個什麽急。”


    然後看向枯河眯起了眼,“怎麽,是覺得自己還能瞞天過海,還是覺得本座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舒見月側目看著他,這成語用的,沒毛病。


    枯河歪著頭,想著怎麽才能逃離他們,隻要再入忘川河,他們一定不會是自己的對手了。


    想著就不由確認一下,那塊石頭還在不在身上,哪知,找遍了每一片衣角,都沒有看到。


    枯河一下就慌了,沒了那塊石頭,他還怎麽入忘川修煉,怎麽逃?


    慌了亂了四處看著,然後就看到樓瓊觴,他喊自己師尊,然後又和他們是一起的。


    “徒兒,快,讓他們放了為師。”


    他不開口還好,這話一出,樓瓊觴就皺起了眉頭。


    他師尊從不喊他徒兒,喊得最多的就是小富。


    起因就是,他的名字裏有個瓊字,同聲窮,於是師尊就給他起了小名叫小富。


    說,修為者可不能窮,那得耗到什麽時候才能突破大道。


    樓瓊觴抬頭看向他,“你既然是我師尊,肯定是知道徒兒的名字的,那你說說,我姓甚名誰。”


    枯河眼睛轉了轉,極力的迴想,自己剛才有沒有聽到他的名字,然後並沒有。


    “行了,不用費那個腦子編了,你連他師尊叫什麽都不知道,還想當人家師尊。”宙斯見他身上的忘川河水幹得差不多了,就開始搜身了。


    然後身上除了一個儲物戒之外,什麽都沒有。


    宙斯不耐煩的看著他,“快說,你是怎麽進的忘川河的,再不說,本座直接把你送進刮魂穀去,永世不得出。”


    刮魂穀,顧名思義,便知道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了。


    枯河來自靈魂深處的一抖,他在當鬼王前,是進過刮魂穀的,不要太知道裏麵的滋味了。


    於是立即道:“我得到了一塊石頭,原本也不知道它可以帶我入忘川河的,有一次讓人給偷襲掉進了忘川才知道的。”


    重灸出現在他麵前時就已經把人弄暈了,所以並不怕他說什麽。


    再說了,就算他們知道東西在自己身上又如何,還能跟他搶不成。


    宙斯直接朝枯河伸出了手,“拿來。”


    枯河苦著臉道:“現在不在我身上了,我剛才就檢查過了。”


    宙斯看向了重灸。


    重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沒拿?”宙斯問道。


    重灸看著他,“本尊拿了又如何,沒拿又如何?”


    “咳,給本座試試水唄。”宙斯一直想知道忘川河下有什麽奧秘,但奈何怕了這忘川河水。


    現在突然出現這麽一個神奇的東西,怎麽著都要下去看上一眼。


    雖然枯河這個以人族的身份是怎麽當上鬼王的,他是需要查明,但他更好奇忘川河下的一切。


    舒見月看了宙斯一眼,看向枯河問道:“你是怎麽當上這個枯河鬼王的?”


    能瞞過宙斯她不覺得有什麽,主要是他還瞞過了閻皇。


    宙斯見她這樣,就知道東西一定在他們手上,不然幹嘛要轉移視線。


    嘖了聲,也不再問了。


    人家不給,你又搶不過,還能怎麽著。


    枯河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醒來有記憶時就已經是枯河鬼王了。”


    這可就不好辦了。


    舒見月看向宙斯問道:“以你的能力,能看出他之前的身份嗎?”


    宙斯無語的看著她,什麽叫以他的能力能不能看出,意思是如果看不出就是能力不行唄。


    “想要看出他原來的身份,隻有去找閻皇查他的生薄,要是這麽一看,就能知道這人是誰,我之前……”


    宙斯想到了什麽,看向枯河的眼神就不對了,“不對,之前你幾次出現在本座麵前,可不是現在這副樣子,那是妥妥的鬼族。”


    “這麽容易看出來的事,不可能可以瞞過本座和閻皇。”


    樓瓊觴在這期間一直盯著枯河看著,已經非常確認這個人不是他師尊了。


    隻是為何會與他師尊長得一模一樣,就有待調查了。


    重灸是知道原因的,但他沒說,而是傳音告訴了舒見月。


    舒見月知道後,看向樓瓊觴問道:“你可知你師尊身上有沒有什麽特征,看看他身上有沒有。”


    樓瓊觴搖頭道:“不知道。”師尊又沒有他麵前換過衣物,他怎麽可能知道。


    舒見月拉著重灸起身道:“那我們先迴枯河鬼城吧。”


    關於枯河怎麽當上鬼王的,他們並不關心,現在重要是的查出樓瓊觴的師尊與他是不是一個人了。


    重灸自然是無所謂的,攬著她就準備走了。


    而他們才把椅子收起來,一個龐然大物就衝出了忘川河,落在了他們麵前。


    宙斯的反應最大,一下就跳出了好遠的距離。


    樓瓊觴也反應不慢的拉著周容避開了。


    隻有枯河因為是背對著的,又有重灸的壓製在身上,所以沒有避開,而導致濺了一身的忘川河水。


    “啊……”枯河立即就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


    “完了,這下更不用問了,什麽都問不出來了。”宙斯嘖了兩聲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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