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也許李氏的體質不同常人,病症更重。總是我們現在有了思路,明日就可對症下藥,免得被沈若雲抓把柄,被老爺怒罵。”秋月覺得小姐就是接了個燙手山芋,怎麽樣都不對。


    “秋月,你覺得我醫術能高過禦醫嗎?”


    “小姐,你為何這樣問?”秋月有些捉摸不透小姐的心思了,奉上一杯熱茶。


    清澄自嘲一笑,“些許是我的想太多了。宮裏禦醫都沒診治好的病,我就能治好嗎?沈若雲鋪墊了這麽久,就是要逼我出手,她在搞什麽鬼隻有她自己知道。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小姐說的是,秋月也會時常去探消息的,小姐放心吧。您臉色有些蒼白,不要太勞累。”秋月心疼,卻沒辦法幫助小姐。


    “要我說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那麽多做什麽?”沈清諾一手拿著糕點大口嚼著,一手百無聊賴的翻著醫書。


    清澄溫婉一笑,的確如此。


    一夜無眠,油燈耗盡,都沒有從醫書上找到有關曆史病症的記載,看來她的醫術還需要多多磨練,刻苦研習。


    清晨,清澄在宣紙上寫好了藥材分量,準備將此藥開給李氏服用。


    “小姐,藥盒裏的藥材都已經快用完了,此前未診治二小姐就耗費了許多藥材。”秋月認真的說道。


    沈清諾伸了一個懶腰,“那沈從雨臉腫得和饅頭一樣大,當然也耗藥量啊,哎,要不我出去藥房裏買點。”


    “不必了,藥能救人也能害人,還是用自己的比較好。小諾你隨秋月去院裏拔些草藥,應該夠了。”清澄謹慎言語。


    “嗯,我這就去。”沈清諾興衝衝地跟著秋月去了院裏。


    屋裏的清澄才剛坐下,就聽到小諾嫌惡的聲音,“這什麽草藥啊?怎這麽臭啊?會不會有毒?我就說之前來別院總有一種臭味,還以為是臭雞蛋的味道呢。”


    聽著小諾大驚小怪的音調,清澄搖搖頭,淡而一笑。


    秋月驚唿,“二少爺,你別往我身上扔啊。”


    “這臭味,不會洗不幹淨吧?我要被熏死了,好臭啊,什麽東西?”沈清諾拿袖子捂著鼻子。


    “這是臭茱莉,您是第三個這樣問得了,之前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受過這臭味。味雖臭,性卻溫,它的白花卻能藥用,是祛風活血,消腫清毒的上等藥材。”秋月認真解釋,洋洋灑灑說了一堆。


    沈清諾被她說得一愣,隨即戲虐道,“你剛才那模樣可真像沈清澄,女孩子家家的搞這些臭藥做什麽?”


    “我像小姐才好呢,跟在小姐身邊,自然要多學,我不嫌臭,這可是好東西。”


    “本少爺就不喜歡你這樣的女子,女子還是溫婉些好,別學姐姐學醫看兵書啥的,做做女紅多文靜啊。”沈清諾喜歡的是溫柔似水的女子,是要他來保護的。可他身邊不論哪個女人都不屬於這一類型。


    “哼,我就覺得小姐最好,是你眼光有問題。”秋月絕對維護清澄,一絲不含糊。


    清諾冷哼白眼,突然看得別院門口依著一丫鬟,是沈若雲身邊的。


    沈清諾不滿大喊,“誰在哪裏偷聽?不要臉,還不滾出來。”


    那丫鬟見被發現了,低頭彎腰過來認罪。


    “奴婢是奉了大小姐的命,特意請二小姐前去查看大夫人的病勢。”


    清澄聽到外麵的動靜,款款走出來。


    “姐姐,這個丫頭鬼鬼祟祟的。剛才一直躲在門口偷看偷聽。”沈清諾冷眼看著那丫鬟。


    “秋月,看她身上可藏著東西?”


    秋月得令,走到那丫鬟麵前,神情認真,仔細的搜她身上物件,一無所獲。


    “小姐,沒有東西。”


    “好,走吧。”清澄謹慎,此時是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出差錯。


    那丫鬟鬆了一口氣,剛才嚇死她了,幸好她今天沒帶東西,隻是來打探情況的。這二小姐果然謹慎,她得到了晚上再下手。


    隨後去了李氏屋子,清澄將藥單和藥材一並交由沈若雲查看。


    沈若雲顯得很激動,“清澄,真得謝謝你。姐姐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你那麽聰明,什麽都能解決。”


    清澄狐疑的盯著她,總覺得沈若雲一再強調她聰明有辦法,是另有所指。


    “希望吃了這些藥,娘親能趕緊好起來。”沈若雲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娘親。


    “希望如此。”清澄隻能如此迴道。


    “小梅,快把這些藥拿下去煮好了,端過來,我要親自喂藥。”沈若雲語氣急促,帶著驚喜,將藥材遞給旁邊的丫鬟。


    清澄看了一眼那個叫小梅的丫鬟,就是今日在她別院鬼鬼祟的那個。


    就在小梅接住藥材的瞬間,清澄一把奪過。


    “熬藥也要看火候得當,這番熬出來的藥才能揮發全部藥性,秋月跟在我身邊,自然懂這些。秋月你親自去。”清澄直截了當,將手中藥材給了秋月。


    小梅那丫鬟抬眸望著沈若雲,眼神有些怯弱。沈若雲輕笑一聲,反而感激道,“還是妹妹想得周到,交給妹妹更放心,有勞了。”


    沈若雲瞥了一眼小梅,小梅感覺得到赦免,快速退下。


    清澄自是察覺到了其中不同尋常的意味,但並未言語。


    上前為李氏把脈,脈象虛弱,身體每況愈下。身上紅疹還在詭異亂竄,一點都不見好。之後清澄看沈若雲給李氏喂藥後,才離去,但行至門口,又聽到李氏吐血。


    清澄隻希望此事能盡快告一段落,無論如何李氏都要先醒過來。


    夜裏風輕輕,夜空上星光閃爍,靜謐的夜。


    “小姐,您快歇息吧,不要多想,身體要緊。”秋月總感覺小姐今日有些怪異,她眉宇鬱結成哀愁,清風撫不平。


    “你先歇息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好吧,衣服您披上。”秋月無奈,隻好將添了衣服披在清澄身上,三步兩迴頭的進屋了。


    樹葉沙沙作響,一陣微風拂過。清澄依在樹上,神態淡然。


    突然她肩膀上多了一隻手,瞳孔緊縮,眸間閃爍冷光。猛地迴頭,就看到某人那張妖冶的臉龐。


    “你怎麽來了?”


    “本皇子想來就來,誰能阻攔?瞧你剛才那可憐樣,莫不是得了相思病,本皇子也是想你想得心發緊,恨不得立馬就見到你。”祁麟端坐在輪椅上,嘴角邪魅張狂的笑意,為何有些詭異,他好似在咬牙切齒的說著對清澄的思念。


    清澄下意識的後退,祁麟的話怎麽能輕易相信?怕其說的是反話?


    “怎麽心虛了?見著本皇子就想躲。”祁麟步步緊逼,猶如暗夜鬼魅。


    清澄唿叫秋月的名字,就看到屋子裏,冷南風大步走出來。


    “你對秋月做什麽了?”清澄緊張的抓著冷南風問道。


    冷南風卻拔劍相逼,阻止清澄進入。


    “行了,就是讓南風把你那丫鬟迷暈了,沒殺。你乖乖過來吧。”祁麟沒好氣的說道。


    隻要秋月沒事就好,總歸要麵對的事那就麵對吧。


    轉身走向了祁麟,神色清冷,好似還帶著殺意淩然。


    祁麟有些不適應,朝她說道,“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嚇著本皇子了。你倒是有理了,說那斷蛇是怎麽迴事?你把本皇子害得好慘,剛醒來又暈過去了。那血啊都流到兩腿之間了,染紅了一片。完全不能迴想。”


    祁麟說著就粗喘著氣,難以迴憶當初一幕。


    清澄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他說的兩腿之間的某物是怎麽迴事?不需要說這細節吧?


    “南風,把她帶過來,本皇子要看著她的眼睛說才能真情流露。”祁麟唇角帶著飛揚的邪笑,那桃花眼角促狹細長。


    於是清澄就被押到祁麟麵前,半跪著在地,還得仰視祁麟俊美張狂的麵容。


    祁麟惡趣味,伸出舌頭舔舔雙唇,那模樣魅惑極了。還伸手摸清澄的頭,當清澄是他的小寵物一般,大手掌直接搓亂了清澄的發絲,弄得亂糟糟的像個鳥窩。


    對此,清澄忍了,她不想反抗激烈惹來沈若雲的耳目,平添事端,她心中有所顧忌,所以都忍了。


    祁麟非常讚賞,“你今天好乖啊,本皇子越來越喜歡你了,所以本皇子寬容大量,赦免你一半的罪。”


    “一半的罪,還有這種說法?”清澄疑惑反問。


    “那是自然,本皇子從心裏已經原諒了你,可身體卻不能原諒你,你必須乖乖贖罪啊?”祁麟說得莫名其妙,唇角玩味的笑容,戲謔十足。


    清澄完全被他繞暈了,分什麽心裏和身體,他又在耍什麽把戲?


    “你身體上怎麽了?”清澄隻好多嘴一問,瞧他那樣子也等著她主動詢問。


    祁麟終於等到了這句話,笑的肆意張狂。俯下身子,靠近清澄的耳邊,竟伸出舌頭撩撥的添了清澄的耳垂。


    清澄驚愕反抗,又被他一把抱住,動彈不得。


    “好了,再動弄死你。”祁麟忽變臉色,顯得兇惡,還有不耐。


    他在清澄耳邊壓低了聲音,有些曖昧的說道,“那日蛇血流到兩腿間某巨大之物上,你也知本皇子怕血,自那日起就留下了陰影,晨間那物不勃,女人爬到身上也沒反應。本皇子下半身的幸福可就靠你了,你說你有沒有責任為此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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